“就是普通的同學關係。”


    這是真的,因為他們兩個誰也沒告白。


    還處在懵懵懂懂的曖昧之中。


    懷夕:“那你為什麽那麽擔心他?”


    毛利蘭小臉羞紅:“因為我們是同學啊。”


    “那為什麽園子沒像你那樣的擔心呢?”


    “既然你和他什麽關係都不是,你那麽擔心他做什麽,你又不是他的親人。”


    “我都沒看到他父母那麽擔心他。”


    懷夕向毛利蘭發送一長串的發問,毛利蘭沒接住。


    毛利蘭又沉默了,臉上的羞紅也慢慢的淡了下來。


    懷夕繼續說道:


    “小蘭,你要先搞清楚你對他的感情。”


    “我……喜歡他。”毛利蘭嗓音幹澀。


    懷夕把袋子裏的飲料瓶擰開,遞到她手邊。


    毛利蘭接過來,向懷夕道謝,喝了一口潤潤嗓子後,繼續說道:


    “我喜歡他,從小時候第一次遇見的時候就對他心生好感。”


    這回,輪到毛利蘭給懷夕講述她和工藤新一之間的事情。


    “……”


    毛利蘭的記憶很好,她記得很多工藤新一說過的話,以及工藤新一做過的事。


    “所以呢,你的想法是什麽?”懷夕此刻的話有些冰冷。


    她好似沒法與此時的毛利蘭共情一般。


    看著毛利蘭呆愣住的樣子,懷夕覺得自己真的很有耐心啊。


    她都沒這樣耐心地對過黑澤陣。


    不行,回去她要好好地彌補一下她的阿陣。


    畢竟,愛常覺虧欠。


    (黑澤陣:哎嘿,也沒想到人在家中坐,福利從天上來啊。)


    懷夕輕咳,把腦子裏不健康的畫麵甩開,繼續她對毛利蘭的“開導”。


    “如果你想和工藤新一在一起,那麽你就主動向他述說你對他的擔心,主動把自己這一段時間裏的心情告訴他。”


    “讓他知道你的想法。”


    “如果你不想和他在一起……”


    “你就應該直接把他踢出你的世界裏。”


    “小蘭……”


    懷夕已經不記得自己這短短的半個小時裏,歎過多少次氣了。


    “不管你的想法是什麽,你都要記住,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任何人,除了你的父母,你都不應該把他們的位置放在你的前麵。”


    “在你和工藤新一的這段還沒有明說的感情中,你已經提前付出了太多太多時間和情緒了。”


    就在毛利蘭以為懷夕會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結果就聽到懷夕在問她她覺得無關的事情。


    “你知道沉沒成本嗎?”


    毛利蘭呆呆地點頭:“知道。”她已經被懷夕說的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那我就不再在這裏解釋沉沒成本的意思了。”懷夕喝了口飲料,把嗓子眼裏的幹燥潤濕。


    “一段還沒有確定的關係,你就已經投入了大量的時間。


    “你現今在你和工藤新一的關係之中,投入的沉沒成本大的不可以估量。”


    “大到你忘了你自己。”


    “說真的,如果不是……”懷夕停頓了。


    “嗯?什麽?如果不是什麽?小夕姐姐?”毛利蘭疑惑懷夕怎麽不繼續下去。


    “沒什麽。”懷夕揮揮手。


    她想起來了,因為諾亞方舟和世界意識他們的原因,毛利蘭在最後那一關的記憶被動了手腳,她忘記了很多。


    懷夕繼續說下去:“小蘭,如果我是你的好朋友,我會勸你放棄工藤新一。”


    “但我是你的小夕姐姐,我還是會勸你放棄工藤新一。”


    毛利蘭:“……”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她好像聽到了兩句一樣的話。


    這有什麽區別嗎?


    毛利蘭的兩隻卡姿蘭大眼睛上寫著這句話。


    “我知道我前麵說的有些亂序,有些語無倫次。”


    “但是本質的中心思想,是想讓你在這段還未確定的感情中,以自己為重。”


    “就算雙方感情已經確定下來了,也要以自己為重。”


    “小蘭,戀愛腦不行。”


    “真的不能戀愛腦啊。”


    說到後麵,毛利蘭甚至能直接感受到懷夕對戀愛腦的厭惡。


    她又想起了自己和工藤新一的情況。


    “那……小夕姐姐,如果黑澤叔叔有事瞞著你,你會怎麽辦?”


    懷夕輕笑:“小蘭,你忘了,我一開始就說過——”


    “我和阿陣之間沒有秘密,他沒有什麽事瞞著我。”


    “如果呢?萬一呢?他就是有一件會威脅到你生命安全的事為瞞著你呢?”毛利蘭語氣急切。


    此時的毛利蘭迫切的想知道,懷夕對這個問題的答案。


    如果同樣的事,發生在懷夕身上,她會怎麽做。


    懷夕還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如果她處在毛利蘭這個位置,而黑澤陣被組織的藥變小了。


    emmmmm……


    還真的想不出來要怎麽辦。


    因為這個想法、假設太炸裂了。


    組織的topkiller居然被自己組織的藥給藥小了。


    真的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__─)┌。


    但是,看著毛利蘭的眼神,懷夕還是把這個無語的假設給假設下去。


    “我想你一定有發現不對勁。”


    在毛利蘭點頭後,懷夕繼續說下去。


    “我會在一開始發現不對勁時,就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會告訴他,我不是菟絲花,也不是老鷹翅膀下的小鳥。與其讓我蒙在鼓裏,不如兩人一起並肩作戰。”


    懷夕在最後的關頭,轉變了語句中的主語。


    “畢竟,你的武力值不是也很高嗎?空手道大賽冠軍的得主——毛利蘭小姐。”


    懷夕在毛利蘭低頭沉默不語時,加大了馬力。


    “你說你不會推理,觀察力也不行。你真的不會嗎?你真的不行嗎?”


    “隻是你不主動的借口罷了。”


    “你永遠都在等別人安排你。”


    ——你永遠都在等別人安排你。


    這句話,讓毛利蘭如雷貫耳。


    她很聰明,從她在學校時的成績就可以知道。


    園子這樣一個對偵探、對推理嗤之以鼻、對這些都不了解的人都可以把案件推理出來。


    她明明自己的爸爸就是一個名偵探,卻連問都不去問一下。


    “你懦弱,你擔心,你怕工藤新一的答案不是你想要的,所以你就寧願一直這樣維持下去。”


    “一直維持彼此曖昧的狀態。”


    懷夕的話,再次讓毛利蘭心頭一震。


    “我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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