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家的更接近大自然。”


    懷夕嫌棄般的走在這個莫利亞提道出的森林中。


    但眼底卻流露出對這處森林的親近。


    黑澤陣看著懷夕口不對心的模樣,拉著她的手,碰了碰麵前這個看著就很活了很久的古樹。


    懷夕順著黑澤陣的力度,把手放在了古樹身上:“我出生在一棵大樹的周圍,那棵樹也和這棵差不多。”


    樹幹粗壯,樹齡古老。


    “樹爺爺說,我們在的森林是專門孕育我們這些精怪的……”


    她不是樹爺爺第一個見到的生出靈智的草本類植物。


    就算是樹爺爺這樣活的久的精怪也記不清她是第幾個生出靈智的植物,可見他們那處天地已經孕育出多少個精怪了。


    “我們那處森林,不對外開發。外圍得樹木都很常見。最外圍還有專門的人員把守。”


    就怕有不長眼的人類做一些破壞精怪和人類的友好相處。


    不是沒有這樣的人。


    “聽樹爺爺說,早幾年有處山頭被人一把火燒了。”


    “好些個即將生出靈智的精怪都在那把火中變成黑炭。”


    也因為這件事,他們所在的山頭才有專門的人員把守。


    “樹爺爺說我運氣好,趕上了個好時候。”


    沒有遇到那樣的事。


    生出靈智時,有精怪照顧。


    初初化人時,精怪與人類的友好相處協議更為完善,她得到了人類友好的照顧。


    她是幸運的。


    即便現在在異世,她也被世界意識、這個世界的種花,還有黑澤陣他們照顧得很好。


    懷夕看著麵前幾乎和她出生的地方相似的森林。


    為什麽說幾乎,因為這是遊戲設置出來的場景。沒有懷夕那個世界的靈氣,沒有懷夕熟悉的氣味。


    但,相似的畫麵,還是會讓懷夕止不住的想起她在原世界美好的生活。


    【貝克街的亡靈(4)


    弘樹:小夕姐姐,這個地方,你喜歡嗎?


    諾亞方舟:如果喜歡,我們可以把它拷貝下來,放到我們自己的虛擬世界中,想什麽時候看都可以。


    懷夕:喜歡,很喜歡。】


    成功把這片森林撈到手後,懷夕轉過身,讓自己正對著黑澤陣。


    “阿陣,為什麽你能很輕易的接受我的身份呢?”


    懷夕想起當初自己把自己的真實身份、真實種族告訴黑澤陣時的場景。


    他隻是點點頭,很輕易的接受了她的身份。


    當時她也是腦子不好,沒反應過來,再加上她在家鄉的時候就和周邊的人類同學、同伴相處的很好。


    但現在等懷夕看到和家鄉相似的森林時,她開始回過神了。


    難道阿陣沒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念頭嗎?


    懷夕的胡思亂想被黑澤陣的一個栗子給敲碎了。


    力度不大,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懷夕迷茫的看向黑澤陣,不明白他這是在幹嘛。


    她這個想法不是很正常嗎。


    一般正常人類都會這麽想她吧。


    “無所謂,你就算在這個世界殺人放火都可以,我無所謂。”


    黑澤陣看著懷夕認真道。


    注視著黑澤陣的眼睛,懷夕意識到,黑澤陣是真的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在意的地方。


    但是……


    “那如果我一開始就沒出現,你也不知道世界的真相呢?”


    懷夕很想知道,沒有提前知曉世界真相的黑澤陣,還會變成名柯劇情裏的琴酒嗎?


    “不會。”黑澤陣語氣堅定,好像他說不會就是不會。


    為什麽?


    懷夕用眼神問道。


    “你不是在嗎。”


    “我說的是如果。”


    “沒有如果。”


    “沒有如果。”


    兩次回答,兩次的語氣都是一樣的。


    沒有如果。


    堅定的,肯定的,必須的——沒有如果。


    在黑澤陣的世界裏,沒有懷夕不出現的如果。


    他的世界必須有懷夕。


    黑澤陣不能沒有懷夕,就像西方不能沒有耶路撒冷一樣。


    被黑澤陣的視線盯得臉冒熱氣的懷夕移開自己的視線,也變換了方向。


    它感覺繼續下去,可能會發生她不想發生的事。


    她是不是不該提這個話題。


    要不,她換另一個話題?


    懷夕咽了下口水,“先不說這個,阿陣,諾亞方舟和弘樹都說莫利亞提不對勁,不像是他們一開始設定的程序模式。”


    可惜懷夕的話題沒能轉移成功。


    黑澤陣不會讓懷夕在這麽重要的事上轉到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就要先說這個。”


    黑澤陣一把摟住懷夕:“如果這個黑衣組織瓦解了,劇情結束了,世界意識的目的達到了……”


    你會離開嗎?


    會帶著我一起離開嗎?


    黑澤陣一直在描述事情,就是不把他最想問的話說出來。


    懷夕還是第一次看他這樣,扭扭捏捏。


    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可沒這樣婆婆媽媽,半天都說不到正軌上。


    “阿陣,我們結婚了。”


    你不用這樣患得患失。


    “我們結婚了。”


    種花有句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我們結婚了,我們就在一起。


    既然你在這個世界沒有家,你對這個世界也毫無留戀。


    你既然嫁給了我,我離開了,當然也會當著你一起啊。


    “我想聽你親口說。”黑澤陣的心還是沒有定下來。


    “好,我親口告訴你。”黑澤陣的要求,懷夕從來都是滿足的,第一時間滿足。


    “如果這個世界劇情結束,一切恢複正常,世界意識把世界通道打開,如果我可以回去,當我想回去的時候,一定把你帶上。”


    “我們是一體的。我們誰走都會帶上誰。”


    “不是嗎。”


    “是。”


    黑澤陣的【是】字剛落,就急匆匆的吻住懷夕,右手移到懷夕的後腦勺,固定她的位置。


    他喜歡懷夕把他們兩個綁在一起,喜歡懷夕眼裏有他的影子,喜歡懷夕把他考慮到她的世界中。


    喜歡……


    喜歡懷夕的每一分每一秒。


    就像懷夕說的——【你慘啦,你墜入愛河啦。】


    恐怕,他在見到懷夕的第一眼,就已經墜入愛河了。


    不然為什麽他後麵那麽處心積慮的勾引懷夕呢。


    明明懷夕第二天是想要離開的。


    明明他和懷夕是沒有未來的。


    可是……小時候的他一想到自己的世界裏沒有麵前的這個女孩就一陣心慌。


    可笑的是,那時候的懷夕居然還覺得他有救。


    不是的,懷夕,不是的。


    他從出生的時候就是反派,就是惡魔。


    他早就無藥可救了,早就會瘋狂地撕咬著任何人。


    是你親手把藥遞到了他的眼前,是你親自把枷鎖套在惡犬的頭上的。


    ……


    二人在森林的深處,古樹的底下,難舍難分。


    一時間,這片天地隻剩下夜鶯的叫聲。


    和時不時冒出的,零星的咽嗚聲。


    還有越來越熱的空氣。


    以及唇齒間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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