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所謂的偷渡渠道就是找當地黑社會問一問。


    一般來說做暗門生意的,這種事多少會有些了解。


    不過王玉在島上唯一認識的黑道就是那家高利貸公司。


    於是王玉就再次登門拜訪了。


    這次的拜訪還算順利,隻幹趴下兩個看門的小弟就有見過的會社成員出麵阻止了。


    王玉再次踏上三樓,見到社團老大後說明了來意。


    那社團老大人還怪好的,聽說王玉要偷渡去扶桑,錢都沒收就幫忙聯係了蛇頭,不過蛇頭的船費還是要王玉自己給的,5百萬高麗幣,差不多兩萬五六紅票子。


    也算趕巧了,今晚就有去扶桑的船。


    跟蛇頭見麵後,王玉交了船費,然後被帶到了一處二層小樓裏。


    小樓一樓的客廳裏擺著幾張破沙發,沙發上坐了五六個人,有男有女。


    王玉隨意找了個位置一窩,閉眼假寐。


    之後陸陸續續的屋裏又進來六七個人,有人擺弄手機,有人閉眼睡覺,也有那種管不住嘴皮子到哪兒都喜歡撩騷的。


    後一批進來的人裏有一對兒姐妹,兩人的模樣都還不錯,算是美女,隻是身材有點過分纖細,那腿看著也就胳膊粗細,上半身也沒有什麽明顯的起伏。


    喜歡撩騷的是個小個子的黑皮中年人,身形幹瘦,神情油滑。


    他借故湊到兩姐妹身邊,打趣撩閑:“妹砸哪兒人啊?”見兩姐妹不理他,他便自說自話,“我一親戚在大阪道頓堀那邊兒開了家涮羊肉,就在那什麽一蘭拉麵對麵兒,生意挺火就招呼我過去幫忙。我一打聽,我操了,現在想弄個扶桑簽證得交一百萬的保證金,我一聽這不扯淡麽。唉?你倆走水路去扶桑幹啥去啊,捏腳還是準備直接下水?要是也去大阪的話,留個聯係方式啊,哥哥去照顧你們生意。”


    兩姐妹中那個姐姐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直說了是去東京新宿準備下海的。


    黑皮男就問她有什麽絕活兒。


    姐姐撩撥了兩句,甚至報了價格,單發一槍600,姐妹1000,她還主動問黑皮要不要在開船前放鬆一下。


    可惜,黑皮也就圖個痛快嘴兒,真讓他掏錢他可舍不得。


    這些偷渡客,有些是大夏來的,準備潤去扶桑打黑工,或者幹脆就是準備過去躺著賺錢的,有些則是瀛洲本地人,在賭場輸光了家當,準備跑路的。


    互相有交流的人很少,大部分人不是擺弄手機就是坐在一邊發呆。


    天剛黑的時候,來了三輛麵包車,拉上屋裏的人就走了。


    麵包車開了二十多分鍾,故意繞了兩圈路,之後三輛車停進了一戶漁戶家裏。


    之後一行人沿著一條海邊的小路步行,上了一艘漁船。


    連王玉在內,一共十四個偷渡客被安排在漁船船身下方的魚艙裏。


    這魚艙改造過,左右兩邊是兩排用角鐵焊接的長凳子,凳子上綁著黑色的坐墊,有些墊子已經破裂起皮,露出了裏麵的海綿。


    魚艙有些矮,差不多也就一米五高,前後一共掛著兩個老式的黃色燈泡,無論男女都得低著頭躬著身才能在魚艙裏通行。


    魚艙裏的氣味也很不好,有些魚腥味兒,還有些騷臭。


    船艙艙角的位置焊了個三十公分高的角鋼方台子,台子中空,正中放了個油漆桶,就是便溺桶了。


    也無分男女,有了急事都得在那解決。


    王玉下來的晚,靠近扶梯空氣清新的位置已經沒了,他隻能尋了個中間的位置坐下。


    王玉拿手機看了下時間,差不多快九點了。


    上船前有船員說了,半夜的時候能過對馬海峽,差不多明天早上就能到扶桑的山口縣長門市,漁船會在那邊把人放下,之後就各憑本事了。


    王玉看過地圖,長門市距離小男孩的第二故鄉廣島不遠,坐新幹線的話,3個多小時能抵達大阪,然後在大阪換乘,就能抵達東京。


    等偷渡客們都坐好了位置,船身震了一下就出發了。


    王玉閉著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他其實非常疲憊,畢竟這幾天玩的確實是有點太嗨了。


    但是搖晃的船體,騷臭的環境,跟著船身搖晃的昏黃燈泡,無一不在折磨著他的神經。


    假寐了半個多小時後,有適應力強悍的人物發出了鼾聲。


    響亮的鼾聲在船艙裏回蕩,每隔個兩三分鍾還要改變一下聲調和頻率。


    王玉徹底放棄睡覺的打算了。


    他打開電腦,決定今晚打個通宵。


    找了一圈,王玉相中一個名叫【殺死小說家】的任務。


    選中這個任務的原因就是因為任務流程比較簡單,隻要殺就完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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