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煊看著緒棠,“棠棠,我們好好談談行嗎?”“談什麽呢?”緒棠覺得胃裏堵得慌,“講真的,我也覺得這樣沒意思。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接受不了你和滕以崢繼續往來。你可能會覺得我小題大作,但麵對滕以崢的不是你,你自然不會明白我的感受。真的,別的我都可以放下,畢竟我之前也沒跟你表白過,你什麽都不知道,沒拿我當你的另一半看,我也沒什麽可怨你的。但我接受不了滕以崢的存在,他的出現對我來說就像是一種示威,在不斷的告訴我,你心裏是有他的,而我隻是一個一廂情願的傻逼。”“不是這樣的,棠棠。”宗煊抓住緒棠的手,“我承認,我喜歡過以崢,但那已經是以前的事了,現在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希望你能相信我。至於我們一直有聯係,也是出於認識那麽多年的情份。抱歉,我的確沒有考慮到你的立場,以後我一定注意跟以崢保持距離,不讓你難受,行嗎?”“宗煊,你相信嗎?”緒棠淡淡地笑了一下,“兩個曾經曖昧過的人之間,是沒有純友誼的。以前我也不信,但現在,我信了。”緒棠突然有點理解了,在宗煊看來,兩個人即便做不成戀人也能做朋友。以前他也覺得可以,但現在看來根本不行。或許有,但那都是極少數了吧……宗煊沉默下來,宗煊可以肯定,他對滕以崢是沒有半分別的心思了。如果滕以崢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出於朋友的立場,他會幫。但像打著他的旗號拉投資這種事,他也不會因為他們是朋友就縱容或者去幫他找一個權衡的方法。他會覺得生氣,如果再晚些知道,他可能會跟滕以崢發火。那滕以崢呢?他對自己又是什麽心思?從一開始的說明白,到後來時常的聯絡,再到那瓶小眾的香水,和他入院時全程照顧,以及後來有恃無恐地騙別人說會借他的關係與宗氏合作……到底是誰給了滕以崢這樣的底氣?——無疑是他。他的態度模糊,他的放任溫柔……都是在向滕以崢暗示怎麽樣都好,他都會理解他,包容他。可這是應該的嗎?不,對於朋友來說,這是不應該的。這些放任和包容是應該給予戀人的,是他放錯了地方又未自知,才造成了今天這種局麵。“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的。”宗煊誠懇地說道。緒棠並沒有接話——以後啊,誰知道會是什麽樣?飯後,緒棠讓元商來接得他。宗煊這次沒有再阻攔,與其纏著緒棠留下來,倒不如用這個時間反省一下自己的作為,趕緊改正。這天,緒棠到公司錄歌。一出錄音棚,康朵就遞給了他一個紅色的信封。“幹嘛?紅包?還沒到春節呢。”緒棠笑道。而且往年也都是他給康朵和元商發紅包的。“不是,你自己看吧。”康朵一副有點為難的樣子。緒棠打開信封,裏麵是一張卡和一張字條——棠棠,我回組拍戲了,春節前能回來。這張卡你拿著用,想買什麽直接刷,密碼我寫在下麵了。你說的問題我也會好好反省,等我回來,好嗎?緒棠長長地歎了口氣,卡的密碼是他們結婚的日期,應該是後改的。現在宗煊不在這邊,他把這卡給誰,估計都不會幫他轉交。將卡和字條都塞回信封,緒棠想著等回家了跟那份離婚協議放一起吧,等宗煊拍戲回來就還給他。轉眼,時間過了半個月。緒棠換回了自己的手機,但依舊沒回宗煊的任何消息,也沒有接宗煊的電話。這期間,他有一回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店小坐,就看到滕以崢和一個男人正坐在靠窗邊的位子談事情。但不知道怎麽談的,對方好像非常生氣,起身要走。滕以崢在那兒低聲下氣地賠笑臉,但最後還是沒有挽留住對方。對方拂袖而去,滕以崢頹然地坐回椅子上,半晌之後才離開。緒棠坐的這們位置比較隱蔽,加上有坐在對麵的元商幫他擋著,滕以崢倒是沒發現他。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雖然不高,但緒棠也隱約聽到“騙子”、“宗氏”、“心機重”之類的字眼。而滕以崢那一臉疲憊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的樣子,也證實著他最近好像不是太順利。緒棠也就是看看罷了,他並不會因為滕以崢不順就覺得很開心,畢竟跟他也沒什麽關係。緒棠一直沒回別墅,宗煊不在,想抓他們新聞的記者也就變少了。緒棠也就繼續安心住在自己的房子裏,每天也都過得挺充實。這天傍晚,緒棠正準備吃飯,康朵就火急火燎地給他打來了電話。“你和傅逸什麽時候認識的?”康朵直接問道,語氣顯得非常生氣。“傅逸?”緒棠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個人是誰,回道:“說不上認識,就之前跟何昕去吃飯,正好遇上何昕認識的導演,傅逸是那個導演帶著一起的人之一,就一起吃了個飯。”“就這樣?”康朵語氣嚴肅。“對啊,不然呢?”康朵咬著牙道:“你現在上線去看看周一見的微博,我他妹的就日了汪了!”緒棠趕緊放下筷子,走到電腦前,打開微博一看,置頂微博赫然是【#緒棠出軌#近日緒棠和宗煊的感情問題一直倍受關注,之前緒棠澄清了分居事件,但在宗煊外出拍戲期間,緒棠與一新藝人傅逸關係曖昧。不知宗煊影帝現在做何感想?之前的分居澄清又有多少水份呢?】第34章 微博配的照片也是讓緒棠一臉茫然——他都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候拍的。照片上, 緒棠躺著,傅逸在他正上方, 湊得非常近,看想來是要吻他的樣子。照片的光線很暗, 地方也看不出來, 衣服隻露出一角, 隻有他和傅逸的臉照得比較清楚, 也的確非常曖昧。就好像他在等傅逸吻他一樣。“給你三十秒,給我解釋!”康朵怒道。“我真不知道啊……”緒棠實在是想不起來,“我那天吃完飯就跟何昕一起去會館喝酒了。”“然後呢?”康朵真是恨不得手撕了周一見。“然後我就喝多了,第二天醒來就在家了。”緒棠沒說在別墅, 反正都一樣。“會館裏喝酒的就你和何昕兩個?沒別人了?”康朵向他確定。“對啊,就我們倆。”緒棠說。那這事就有點蹊蹺了, 康朵道:“那我一會兒打電話問問何昕, 他看知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行。”出了這事緒棠也很鬱悶,他跟傅逸就見過一次麵,這軌怎麽出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想到還要麵對宗煊那邊,他就一個頭兩個大。緒棠電話剛掛, 緒舟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你怎麽回事?要挑也挑個好的吧?”緒舟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