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們的yy熱情還沒有退去,緒棠依舊過著元商給他送飯的日子,而宗煊也依舊處在被分居中。傍晚,何昕給他來了電話,找他一起去吃宵夜,就去他們之前約過的那家炸雞店。他倆雖然經常通微信,但也挺長時間沒見了,緒棠便欣然同意了。而跟何昕約宵夜緒棠也覺得沒什麽壓力,因為別人的宵夜可能十點開始,而何昕考慮到他的時間,一般八點就開始了。這家炸雞店是圈內人開的,所以弄了很多小包間,專門給圈內好友們用。緒棠到的時候,何昕已經沒客氣地開動了。見他進門,何昕揮著帶著一次性手套的油乎乎的手,說:“快來,限量的薯片炸雞,這一季的新品,快嚐嚐。”緒棠關上門,坐到何昕對麵,看這一桌高熱量的食物,說道:“點這麽多?吃不完吧?”“沒事,剩下的帶回去給嶽延。”何昕笑道,隨後打量了一下緒棠,他也發現緒棠好像瘦了不少,原因嘛,無非就那麽幾個,他也不想提,反正緒棠也不會承認,便隻道:“快吃快吃,可樂自己倒。”聞著炸物的香味,緒棠倒也有些餓了,為了這一頓,他晚飯也沒吃幾口。帶上手套,緒棠挑了一塊雞翅吃了起來,“你把延哥一個人丟家裏了?”“嗯,家裏阿姨有做飯,餓不著他。”何昕笑說。沒帶嶽延一起,一是因為嶽延不怎麽吃這些東西,二是他跟好友聚聚,才不要帶個拖油瓶。要是緒棠也有家屬可帶,那就另當別論了,但在沒有的情況下,他也不好再紮緒棠的心。將骨頭丟進小桶裏,何昕舉起杯,說:“來,慶祝你不賣宗影帝麵子,不跟他走紅毯,幹杯!”緒棠失笑,“這也要慶祝?”“當然啊。這對你來說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好吧。”緒棠無奈地舉起杯,與他碰了一下。講真,如果放在以前,他可能真的不會這麽做,宗煊很邀他,他恐怕都要美得冒泡了。何昕喝了大半杯可樂,一臉滿足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特地來給緒棠慶祝的,倒更像是好不容易找了個借口放肆地吃一回,而慶祝隻是順便的。“話說,你真的想離婚了?”其實那天晚上宗煊給嶽延打過電話後,他總覺得也許這事還有轉圜的餘地。“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隻能這麽做。”“我覺得你不必那麽在意滕以崢。這麽多年了,宗煊跟滕以崢還是那樣,應該也不會有什麽發展的。”何昕看著緒棠,“再說,等你泡上宗煊了,滕以崢就算是白月光,到時候也變霧霾了,根本不足為懼。”緒棠看著他,並沒有說話——等他泡上宗煊?作夢呢?何昕見緒棠一臉“你確定你說話過腦子了嗎”的樣子,也覺得自己說的這個好像難度較高,不過他覺得還是應該堅持自己的觀點,便強行挽尊道:“難道你敢說你和宗煊的關係沒有一點進步?”緒棠想了想,“以前不聊微信,平日也說不上話,現在能聊幾句了,算嗎?”“當然算啊!”何昕立刻道。緒棠一笑,“搖一搖加上個人也能聊兩句的。”“那不一樣,他們那是要約炮的,你這是要戀愛的。”何昕反駁道,即便緒棠說的也挺在理。“算了吧,我並不覺得他想跟我談戀愛。”緒棠又挑了塊雞翅,“而且我覺得你說的對,我應該爭點氣。”何昕頓時語塞,心道:麻蛋,你記得我哪句話不好,非要記這句嗎?!第19章 另一邊,在家待得有些無聊的嶽延給宗煊打了電話,約他出來吃個宵夜——自己的老婆去約緒棠了,那他就隻能約宗煊了。原本是想約著去喝幾杯的,但考慮到開車不方便,所以就提議去一家小炒店。宗煊正好也在家閑著發黴,便同意了。於是嶽延開車去接了宗煊,然後一起去了小炒店。小炒是夜宵不錯的選擇,不少藝人都很喜歡,也有幾家是圈內互傳隱私性比較好的,嶽延一般要吃都是選固定的這幾家。這家小炒店一樓是像大排檔一樣的,顯得有些雜亂,氛圍倒是不錯。二樓是所謂的vip房間,說白了就是給明星或者不喜歡吵鬧又想吃這一口的大老板用的。嶽延停好車子,帶著宗煊從後樓梯輕車熟路地上了二樓,服務員將他們帶到包間。嶽延點了幾個菜,服務員就拿著寫了菜名的小本子下樓去了。可能是小店開得有些年頭了,客人又多,所以桌子椅子就算擦幹淨了,也難免有一層油膩感。宗煊不是那種非去高檔餐廳吃飯的人,所以即便這裏的環境對他來說有些差強人意,他也依舊可以安之若素。畢竟跟好友出來吃飯才是重點,其他的都是次要的。菜上齊後,服務員將門給他們關上,嶽延這才拿了兩個一次性杯子,給兩人倒上茶,開始閑聊。“你還沒把緒棠勸回去呢?”宗煊喝了口茶,說:“他強得很。但凡出門工作,都會讓車子開進家裏的小區轉一圈,假裝是把他送回了家,倒是謹慎。可人就是不回來。”“你們沒有好好談談?”“談什麽?前一陣出那些破事,他都沒開口求我幫忙。我真弄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宗煊也有些無奈。後來網上越是在炒兩個人的甜蜜,他就越覺得生活過得挺空。想到緒棠說的那句“明明不是真的,卻在大眾前麵演,不累嗎?”,也略覺得有些疲憊。嶽延每道菜都嚐了一遍,才再次開口道:“聽說滕以崢回來了?”“是啊。”說到滕以崢,宗煊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不過除了被拍到那一回,就沒再見麵了。”嶽延放下筷子,說:“有些話,當兄弟的也憋了挺久了,想跟你說說。”“說吧。”宗煊應道,他很少見嶽延這麽嚴肅,倒也想聽聽嶽延到底想說什麽。“你跟滕以崢認識這麽多年了,但就關係上來講,從來不是戀人,隻是朋友而已,即便你喜歡他。而他也早就結婚了,家庭生活表麵看起來也穩定,以你的性格,也不可能插足其中。也就是說,無論怎麽樣,你和滕以崢的關係就這樣了。”嶽延一直拿宗煊當最好的朋友,所以有些話他該沉默的時候忍了,但該說的時候也不準備再憋了,“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不多為自己想想,為身邊的人想想,考慮開始一段新的關係呢?”宗煊不傻,自然知道嶽延的意思。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覺得緒棠是不錯,但他對緒棠還是不夠了解,貿然做決定並不明智,而且……“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希望即使我想開始一段新感情,也不是因為跟以崢沒希望才那麽做,而是真心想愛那個人了。”他並不想退而求其次,也沒有誰應該是誰的其次。聽他這麽說,嶽延倒是放心了,“看來是我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