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聞言,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眼神中滿是哀求,但是李長安卻根本不為所動,道:"我勸你,不如趁早放棄,否則,等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不!小侯爺,你不能這麽對我!"


    "嗬嗬!"


    李長安輕笑了一聲,道:"這話說出來也不怕丟人!"


    那人聞言一愣,道:"小侯爺!"


    李長安不耐煩的道:"趕緊走!否則,我們就把你扔在這裏了!"


    那人見狀,咬牙道:"你們不是要去查清楚剛家村的慘案嗎?"


    "那又如何?"李長安挑眉,問道:"我為什麽要帶著你一起去查?難不成你認為我會相信,你一個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的家夥?我告訴你!不可能!"


    "小侯爺,我求求你了,我知道,這次來找你的時間倉促,也沒有準備任何證據,但是你總不能讓剛家村的村民死後不瞑目吧!


    而且我可以保證,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你們!隻要小侯爺能夠帶我一起去,我一定會盡力的。"


    “嗯,可我憑什麽相信你?”李長安挑眉。


    "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是你總要試一試吧,如果我不幫忙,那麽你們根本無從查起。"


    李長安想了想,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隨即對著問道:“你叫什麽?”


    "小侯爺,我叫劉福全,劉福全!"


    "劉福全?"


    "嗯。"


    "那好吧。"李長安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你一回。


    你可以跟著馬車,也可以在馬車周圍繞圈,隻要別靠的太近就好。"


    劉福全聞言,立刻歡呼雀躍,連連點頭道:"嗯!我知道了!謝謝小侯爺!小侯爺英明,小侯爺是好人,小侯爺將來一定會有好報的!"


    "別拍馬屁了,跟緊了!"


    "好!"


    李長安將簾子放了下來,對著身旁的王佐和趙宣兒道:"咱們加快速度。"


    王佐和趙宣兒都點了點頭,隨即駕著馬車朝著前麵疾馳而去。


    馬車在官道上疾馳,一直走了大概兩刻鍾才到了剛家村村口。


    "籲~"


    王佐一勒韁繩,馬車停了下來,李長安率先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對著後麵的馬車喊了一句:"下來吧!"


    "哎!"


    馬車簾子掀開,劉福全一溜煙的越過馬車,朝著前方的村落跑去。


    李長安見狀,微微搖頭,隨後轉頭吩咐道:"我們也走吧!"


    於是幾個人也快步跟了上去,朝著剛家村而去。


    發現劉富全已經被一群人攔住,攔著的正是朝廷派來調查的禁軍。


    "你們是什麽人?"駐守在剛家村的禁軍攔住了他們,問道。


    "我是李長安。"李長安答道。


    那禁軍聞言皺了皺眉頭,打量了李長安幾眼,道:"原來是李小侯爺,請跟我們過來吧!"


    說完,便引領著李長安一行人,朝著剛家村裏麵而去。


    剛家村並不是很大,大約也就隻有三四百戶人家,因為全村都被殺光,多日未有人氣,故而村裏的房屋也破破爛爛,看起來頗為狼狽。


    這些禁軍也算是老油條了,看到這情形,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於是紛紛對著李長安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李長安倒是也不在意,揮了揮手,道:“都是我蕭國百姓,三四百戶人家一夜時間全都死於非命。”


    那人聞言歎息一聲,道:"我們也希望可以給那些百姓一個交代,但是......"說著,那人有些猶豫的道:"但是我們已經盡力查案了,隻可惜,還是讓凶手逍遙法外了。"


    李長安聞言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道:"如果是這樣,那麽,我願意幫忙!"


    那禁軍聞言一喜,道:"多謝小侯爺。"


    李長安擺了擺手,道:"不必,我隻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說著,他抬腳向前走去,那些禁軍連忙讓開了一條道路,讓李長安過去。


    李長安問道隨行軍官:“高脖在哪裏?”


    意思很明顯,找到此次禁軍的統領高脖,詢問一下洛陽到底是怎麽失蹤的,這對李長安來說很重要。


    那人點了點頭,道:"高統領就在這村尾的臨時軍營。"


    李長安道了聲謝,隨即帶著王佐趙宣兒往村東走去。


    "這位公子,你們要去哪裏?"那名禁軍跟上來,疑惑的問道。


    李長安道:"洛陽郡主是如何失蹤的?"


    禁軍道:"當初洛陽郡主進入剛家村祖墳,然後失蹤,但是我們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我們已經派進去了不少人,都毫無線索,有的甚至不知所蹤,但是我們依然沒有放棄,一直在追尋。"


    "既然如此,我想知道,這村莊內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比如說有什麽可疑的人進來?或者是,有什麽奇怪的事情?"


    那名禁軍聞言沉吟了片刻,道:"這倒是有一件事情有些特殊,我記得那天晚上剛進村的時候,曾有士兵說,半夜的時候,村中活著的牲畜會尖叫,然後村莊內響起陣陣鑼鼓聲,似乎有人在敲擊什麽東西,但是具體敲什麽,我們的人還沒弄清楚呢,就聽到那陣鑼鼓聲變成了一片哭泣聲,之後一隊士兵衝了出去,卻什麽也沒看到。”


    李長安聞言點了點頭。


    又過了片刻,眾人終於到達了高脖的軍帳。


    軍營中,高脖恰好在巡邏,看到李長安他們到來,連忙恭敬地道:"參見小侯爺,趙公子,宣兒姑娘。"


    李長安擺了擺手,道:"不必拘禮。"說著,他看向高脖,問道:"我問你,那個晚上,你們進村的時候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奇怪的事情?"


    高脖一怔,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但很快便恢複正常道:"是啊,小侯爺您是怎麽知道的?"


    李長安冷笑一聲,道:"這裏麵肯定有古怪,不然那些牲畜為什麽會突然發瘋一般的嚎叫。"


    高脖聞言皺了皺眉,沉默不語。


    李長安見狀,又問道:"高脖,我再問你,那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可否給我詳細解釋一遍?"


    高脖搖了搖頭說道:“小侯爺,我知道的與軍中傳言大差不差,如果能知道更多,早就派人解決了。”言下之意讓李長安不要再管這件事了。


    李長安冷哼一聲,他自然明白高脖的意思,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再開口:“好,那我問你,為何與洛陽郡主分兵?!”


    聽見這話,高脖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這個李洛陽的失蹤,雖然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他也逃脫不了幹係,畢竟當時他也是跟李洛陽一同進入剛家村的,若是沒有他同意分兵,李洛陽不會遭此橫禍。


    李長安見狀,心裏暗暗冷笑。


    高脖看起來忠厚耿直,卻也是個人物,隻是他的忠厚耿直隻會維持在某種範圍內,而且,他也有自己的私利,若是讓他做出什麽違背良心的事情,他絕對會毫不遲疑的選擇。


    人性如此,改變不了。


    李長安看著高脖,道:"既然你不肯告訴我實情,那麽就由我親自去調查,如今李洛陽生死未卜,而她是本侯的未婚妻,你覺得此事該如何?"


    高脖聞言心中一緊,道:"小侯爺,我知道您的意思,隻是屬下實在是難辦啊。”


    李長安聞言冷笑一聲,道:"那你可以選擇把下令讓你們來調查此案的人押送到軍營裏麵,讓本侯親自審問!"


    "不可,小侯爺!"高脖聞言急了,立馬跪下請罪。


    李長安道:"本侯隻是提醒一句,不管怎樣,洛陽郡主都是本侯的未婚妻,如若她有半點差池,你們自己掂量著!”


    說完,李長安拂袖而去。


    高脖看著李長安消失的身影,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咬牙切齒的低喃了幾聲:"該死的,你以為本將會怕你嗎!"


    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讓手下送往長安城裏。


    隨後緊喘粗氣。


    ......


    禁軍給李長安他們安排好住處,也就都在剛家村駐紮下來了。


    李長安和趙宣兒一同回到屋內,看著家徒四壁的屋子,趙宣兒歎了口氣,問李長安道:"長安,你說那些人真的能抓捕到屠村的凶手嗎?"


    李長安看了一眼趙宣兒,道:"你放心吧,他們一定能夠找到凶手,至於我們,隻用專心找回洛陽就好。”


    王佐開口說道:“長安,洛陽是進入祖墳後失蹤的,不如我們也進去一探究竟。”


    李長安搖頭,道:"不可,祖墳裏麵可能藏著什麽秘密,貿然進去,會打草驚蛇,先從長計議吧。"


    王佐聞言點了點頭,他知道李長安目前所說的都是對的。


    ......


    第二天一早,趙宣兒就出門了。


    她徑直去找高脖。


    趙宣兒走到高脖麵前站定,問道:"高脖將軍,洛陽郡主的屍體找到了嗎?"


    高脖搖了搖頭,苦澀一笑。


    如今的洛陽郡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也不好交代啊。


    趙宣兒這時候珍重的開口說道:“高將軍,洛陽郡主最後是進了剛家祖墳才失蹤的。”


    “嗯,你是什麽意思?”高脖抬起頭,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小姑娘。


    趙宣兒輕聲道:“不如讓我們進去探查一番,也好有個交代?”


    “嘶,這。”高脖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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