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外勢力盤踞在帝皇仙界的絕不在少數,東域古荒原本就魚龍混雜,盤根錯節,大小勢力數不勝數,想要趁機分食帝皇仙這塊肥肉,也都無可厚非,所以說在如今的帝皇仙界碰見打著外界旗號橫行無忌的不奇怪也絕不罕見,這不,愁斷腸、丁司汐便被人邀請至已在帝皇仙界開疆擴土的強橫勢力。


    欲仙閣,情欲邪宗在帝皇仙部署的尖刀血刃。


    “咦?這小娘皮好生漂亮貌美啊,真不知能夠分配至哪位大人手中。”對於欲仙閣一些人淫邪目光,丁司汐神色冰冷,心生殺意。


    愁斷腸眼眸深處寒芒內斂,老嫗似察覺二人的殺氣,冷喝一聲,“滾,誰再敢對尊貴的客人無禮,便自行去執法堂領罰吧!”不少人聞聲畏首畏尾,不得已去其它處找樂子。


    一路前往欲仙閣殿,倆人對男女之事的勾當已見怪不怪,由起初的不自然到眼不見心為淨,丁司汐紅著小臉,恨不得殺光這群牲口,愁斷腸攥緊她微顫的小手,為讓丁司汐分神,調侃道:“醜陋固然醜陋,你早晚一天也要麵對噠。”


    隨即而來的便是腰間發青皮肉襲來的痛楚,愁斷腸苦巴著臉,痛吟一聲,丁司汐羞憤恨聲道:“再敢亂嚼舌根,老娘扒了你的皮,一群罪惡的狗男女都該下地獄。”


    “女娃娃這樣說太過武斷欠妥,世間人倫綱常,情感欲望類似於生靈本能,放縱不過趨於野性自然,何來的罪惡。”老嫗搖頭歎息,意味深長,解釋一二。


    “前輩此言差矣,在東域誰人不知情欲邪宗盡幹些不幹淨的勾當,尤其出了名的奸淫擄掠。”愁斷腸嘲諷意味十足,讓不少人表情陰沉,老嫗混濁的眼眸閃過一抹黯然,不應答,低著頭引路。


    不可不說,情欲邪宗的女子由於皆習得媚術,渾身四溢情欲之息,勾魂奪魄,讓男人迷醉沉淪,驀地,妙齡少女一臉媚笑,款款獨步而來,行禮道:“二師尊,主人們在內廳正宴請人傑,讓這兩位朋友直接過去即可。”


    愁斷腸內心嗤笑一聲,斜眼妙齡少女一眼,眼底冷芒一閃即逝,卻讓此女表情發白,不得已硬著頭皮帶路。


    內廳可謂修者滿座,愁斷腸、丁司汐倒感意外,不曾想情欲邪宗竟在這窮山惡水能糾集這樣一股不弱的勢力,視線掃往上殿,一男一女分左右而坐。


    “就憑這倆人能殺光陳燁那一波盜寇?”一名虎背熊腰的壯漢緊摟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愣然發問,隨即又觀察半響,諷刺道:“陳燁那軟蛋若之前便歸降於欲仙閣兩位大人手下,豈會落得這般淒慘下場。”


    “哼,陳燁敢冒犯二位在先,而今身死,倒也省得我等討伐此人。”一名打扮花枝招展的美豔女人一臉勾笑。


    “倒不知兩位怎麽稱呼,又從何處而來呢。”這時,殿上右席而坐的青年雙眼精芒內斂,表情含笑,禮貌問道。


    愁斷腸卻莞爾一笑,冷靜道:“我等皆屬於帝皇仙界無家可歸的浪蕩散人,飄零太久,想要隱於山村,可惜那群盜寇卻意圖壓榨山村的油水,實乃無奈,不得已殺之。”


    俊美青年轉頭同妖冶女人相視一眼,妖冶女人魅意天成,讓人神魂顛倒的狐狸眼微眯,一舉一動都散發使得男人瘋狂的魅惑,當真稱得上人間尤物,“不知兩位的其它朋友呢。”


    她二人對男子的話信一半疑一半,要深知她們已在此地界快要小半年,一直都不見其它勢力突然介入,這倆人或許真得皆一散修,飄零在這亂世,當然也或許是其它勢力派來特意四處打探的間諜奸細。


    “他們呃,他們惹得仇家不少,在其它處避禍,世風日下,都在亂世中討生活。”愁斷腸滿含深意言說,隨即眼珠機靈一轉,直言不諱解釋道:“我等孤家寡人,就想孤零零在外混口飯吃,兩位盡管放心。”


    “嗬嗬!”妖冶女人如鶯般清脆笑聲洋洋盈耳,托著凝脂白玉般下顎,玩味道:“兩位身懷不凡能力,何必苟活於鄉村田野,若不介意,可來我欲仙閣,這裏資源豐腴,美女如雲,豈不快活。”


    “狐狸精,浪蹄子!”丁司汐驕橫不爽地嘀咕一聲,頓時引來一大波人的敵意殺意。


    “好大膽,竟敢對情欲妾大人無禮,當誅!”


    “大人,若將她交給我,隻需調教兩日,便可將她調教的服服帖帖的。”一個中年人上下巡視女人凹凸有致的軀體,淫邪冷笑。


    丁司汐滿臉殺意,寒芒在靈眸毫不掩飾,若非愁斷腸拉住她,她真的要動手轟殺此人,狠狠瞪他一眼,潑辣道:“一群獐頭鼠目的雜碎,等我哥來,我要讓他扒掉你們的皮。”


    她卻不知,就在此人打她鬼主意的同時,愁斷腸指尖黑霧一閃即逝。


    “嘻嘻,我情欲邪宗的修者對這等辱罵早就見怪不怪,你哥?妾身倒對你口中的哥哥很感興趣,可以將你家七大姑八大姨都一齊喊來,這欲仙閣別的不敢說,就是地兒大。”


    丁司汐聞聲頓時警戒,愁斷腸嘴角噙著冷笑,高深莫測打擊道:“說實在的,你這小小的欲仙閣真得容不下他。”


    話音剛落,忽然,一股恐怖能量席卷欲仙閣最外堂口,廳內眾人頃刻間都神色驚變。


    先前的佝僂老嫗心驚膽戰,麵容驚恐闖入內廳,顫音失態道:“少主,禍......”


    “哢嚓!”大門粉碎,一道拋物線墜在殿中央,硬生生打斷老嫗言辭,霎時間,欲仙閣眾人繃緊神經,盯著倒地剩一口氣的欲仙閣長老,瞳孔緊縮,深深咽口吐沫,情欲邪宗的老仆老怪如臨大敵,將情欲妾等人護住。


    一頭龍熊四肢著地,氣息暴虐緩慢出現在視野,霎時,冷豔無雙的魅影閃現在大殿,隨即忽近忽遠的腳步聲似敲擊在眾人心頭上,壓抑感暴漲。


    一襲黑錦蟒袍裹身,黑發長至腰際,隨風而舞,張揚不羈,邪氣凜然的容顏流溢著不可一世的霸道,一雙星眸似深不見底的深淵,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貌似認得天罪的情欲妾等人皆神色劇變,其餘人不識天罪卻也不敢觸怒這個讓人望而生畏的男子,大殿鴉雀無聲,歸於死寂,天罪氣勢就已鎮壓一切。


    “阿罪哥!”丁司汐兩眼止不住掉淚,一躍抱住天罪,看得愁斷腸大感吃味,撇嘴不爽嘟囔。


    天罪溫柔拍拍丁司汐的小腦袋,玩笑道:“我這還沒死呢,今後要哭也得等我咽氣再哭。”


    欲仙閣所有人喘著粗氣,緊張惶恐,不敢打擾這個攪動風雲的禍殃。


    “啊!”這時,先前打丁司汐鬼主意的中年人悲鳴一聲,七竅流黑血,渾身冒黑煙,好似受盡折磨倒在地上,生機盡絕。


    這讓欲仙閣眾人毛骨悚然,天罪回過神,瞟一眼聳聳肩的愁斷腸,環視大廳,最終視線在情欲妾身上停留,平靜淺笑道:“在這彈丸之地竟也能碰見故人,倒也不知幸或不幸。”


    情欲妾瞬息收斂驚色懼意,容顏豔絕柔媚,折纖腰起身,勾勒出讓男人熱血沸騰的魔鬼身材,鳳目含春,嘴角浮現一抹優雅淺笑,弓腰拱手道:“欲仙閣主情欲妾見過天罪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言畢,她竟跟宮廷禮儀般跪伏下來,其餘人神色呆滯,不少人打了一個激靈,猛地跪下來,有些人被嚇得,有些人打心眼崇敬。


    陛下?天罪!若他們再猜不出眼前的男人乃何等大人物,這半輩子真都活到豬身上了。


    天罪對她這般行此大禮深感意外好奇,嘴角浮現意味深長的詭笑,擺擺手,戲謔道:“爾等當真以為這樣我便不殺你們了?”


    嘶,在座的人聞聲都不禁牙齒打顫,卻根本不敢抬頭反抗,天罪的凶名足以撼動整個帝皇仙,就他們這群小蝦米真的不夠看得。


    “不過還好,他倆倒也沒受什麽傷害,今個兒我倒不想殺人。”天罪踮著腳尖,身形如風臨於殿上,情欲妾當真如侍奉皇帝的嬪妃奴婢,替天罪整頓好上座,躬腰而退居一側,俊美青年深吸口氣,隱藏眼底間的狂熱,退居一側。


    “好酒好菜都端上來,我貌似好久都沒開過葷了。”半年來的昏迷,讓天罪簡直饞嘴的很,毫不顧忌形象狼吞虎咽,鬥柒顏、丁司汐倆人既心疼又無奈,在桌前替他夾菜。


    情欲妾笑意不減,舉止優雅,芊芊素手半攥酒壺柄,剛欲要給天罪斟酒,卻讓鬥柒顏攔截,鬥柒顏靈眸深處寒芒流轉卻又讓異芒壓下,上下打量床上尤物,微鬆開手,任憑此女倒酒。


    似乎隱藏深意,卻又讓人捉摸不透,天罪等人不明所以,不知鬥柒顏心中城府。


    “唔,欲仙閣,唔,情欲邪宗竟選擇這麽屁大點地鬼混,不窩囊?”天罪一手啃著骨頭,一手往口中灌酒,支支吾吾,有一句沒一句的。


    情欲妾狐狸眸子間精芒一閃即逝,直言不諱道:“情欲邪宗悉數派來八支邪門,兩支在仙聖域,皇域、帝域以及仙域各一支,其餘三支邪門皆已藏於暗處,有些在諸族門閥,有些在七柄刀鋒,妾身人微言輕,實力不濟,躲在這總要好過在中央禁區被淘汰吧。”


    這些絕對屬於情欲邪宗的絕密安排,此女竟然毫不藏匿,直言無隱。


    天罪心中冷笑,淡定點頭,情欲妾倒也耐得住性子,一杯杯給天罪斟酒,廳內其餘人噤若寒蟬,都不敢出聲。


    “隱藏在暗處的想必四支邪門吧!”這時,鬥柒顏倒罕見開口,讓天罪略感詫異,尤其見她跟情欲妾碰杯,不由嘴角抽搐。


    小半年真能改變一個人的秉性?


    情欲妾也不作解釋,低眉垂目,鬥柒顏似看透一切,瞥一眼即將要酒足飯飽的天罪,自顧言說,“今晚在這待一晚上,明日在走。”


    天罪仨人一臉錯愕,丁司汐眉心緊皺,餘光環視外人,低聲道:“鬥姐姐,這樣會暴露阿罪哥的行蹤的。”


    “這一點,欲仙閣主必然會做得天衣無縫。”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奴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昔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昔酒並收藏奴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