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就不曾想過她會拒絕,要知你或許不會暴露,我卻也許會被推往風口浪尖。”秋素蟬溫柔綽約,玉脂般雪肌膚流溢光彩,峨眉彎彎,纖手輕撫一縷零散的青絲,語氣甚為平淡。


    天罪抬眼欣賞亂古紅顏榜上的真女,峨眉纖細,目若清泓,三千青絲被鑲有翡翠的絲綢簡單束縛,凝脂玉膚的鵝蛋臉清麗脫俗,素腰一束,不盈一握,一襲白衣緊緊裹身,勾勒魔鬼般惹火身姿,翠煙衫隨風飄,灑脫清麗,英氣絕美。


    美人如花隔雲端!


    “你知道的,她不會,也不敢,尤其不可!”小心使得萬年船,即使附近僅剩倆人,天罪也擔心隔牆有耳,依然隱蔽傳音,或許由於先前的驚言太過嚇人,魚翡菱貌似有一丁點精神失常,竟跟丟倆人,天罪好笑搖頭,繼續嚴峻道:“仙祭天樂如今即便發展迅疾,乃世人不可想象,可跟帝皇仙根深蒂固的門閥古族的差距依然很大,一株幼苗想要成長,總要汲取養分,搶奪資源,吞為己用,你不也這樣想的嗎!”天罪意味深長盯著美人。


    秋素蟬梨渦淺笑,當真醉人,“仙祭天樂現今成長固然斐然,可離實現我的目標卻也在天壤之別,澹台妃宸曾答應幫我秋族複仇,僅靠這點微末底蘊,根本不及其億分之一,若你可將帝皇仙統一,或許可同其一爭高下,方今帝皇仙七柄刀鋒蠢蠢欲動,暗潮湧動,數千年前破魔宗覆滅,翡翠府原屬於破魔宗綠魔支脈,若可收服,對仙祭天樂將大有裨益。”言畢,秋素蟬又深深盯著天罪,再疑惑道:“你在這北岸花廊,那北帝都近兩天來傳得沸沸揚揚的禍殃……”


    “到時你自會知曉。”天罪心靈感應小鬼已然接近花廊,隨即高深莫測一笑,抬眼瞥見從遠處綠藤找尋來的魚翡菱,興趣盎然。


    破魔宗?翡翠府,綠魔支脈!


    “咻!”


    倏忽,數道流華馳騁墜降,天罪笑意猛地收斂,身體甚微不舒服卻自發性繃緊神經,淡漠盯視著以少陵帝皇為中心的十餘位年輕人,雖不想承認,可也不得不說少陵帝皇給予他的威脅堪稱年輕代第一人,據聞此人已觸及生死境,另外其身上隱藏的秘密底牌難以莫測。


    少陵帝皇數十餘人也略感意外,卻僅僅在秋素蟬、魚翡菱身上關注,一名清秀貌美的千金偷摸靠近少陵帝皇,櫻唇微啟,隨即轉頭盯著魚翡菱,少陵帝皇星眸精芒乍現,淡視望往魚翡菱,旋即這才重視關注粗獷莽漢,帝煌威勢近若實質迸發,天罪虎目龍鳳霞影流轉。


    “哢嚓!”隱約間,電光火花激蕩,天罪泰然自若,收斂穩如山嶽般氣勢。


    清秀貌美的千金神情略微倨傲,卻折腰而來輕微收斂,鶯音甜美道:“菱阿姨,殿下深知翡翠府乃北帝都近千年來世人敬仰的名門望族,特想拜會,今逢花廊花墳浮現,希望後天可有幸拜訪翡翠府。”


    言畢,鴉雀無聲。


    少陵族想要招降拉攏翡翠府!


    天罪、秋素蟬心中警覺,表情卻毫不留痕跡。


    一盆冷水陡然噴降讓魚翡菱忍不住一個激靈,盯著不遠處似帝皇君主般屹立的男人,倒吸口冷氣,餘光微瞥一眼傳信的女娃以及附近幾位年輕人,心中微緊而又警惕。


    少陵族來勢洶洶竟然在短短時間便籠絡安候府、長夜府以及岷族,這讓她不禁念想秋素蟬之前的警告,背脊生寒,她翡翠府注定無法置身事外,翡翠府需要抉擇一尊可以抗得住亂世洪流的主宰,而這一抉擇決定翡翠府的生死存亡以及今後的輝煌榮耀。


    “殿下蒞臨翡翠府,翡翠府必然蓬蓽生輝!” 魚翡菱纖纖躬身行禮。


    安侯府千金甜美笑意十足,邀功般崇敬望著少陵帝皇,卻不料少陵帝皇無動於衷,從始至終視線都在粗獷莽漢身上。


    “怎麽,要不打一場?”天罪神態狂野,摩拳擦掌,假意挑釁道。


    少陵帝皇聞聲根本無動於衷,其餘附庸人傑卻義憤填膺,少陵少主淡瞥一眼眾人,隨即淡笑道:“那人睚眥必報,如今在四處找尋你的下落,他很危險,若你跟他撞見摩擦的火花倒真的讓人拭目以待,若你真可擒下他,我倒可以給予你個挑戰我的機會。”言畢,率眾人前往能量逐漸紊亂的花廊源頭。


    “那倒請閣下拭目以待!”粗獷聲野性卻又不失冷傲。


    天罪神色平淡,心底卻長舒一口氣,少陵帝皇帶予他的威脅猶如泰山壓鼎之勢,慶幸的是他並未懷疑他的來曆,餘光瞥一眼秋素蟬,隨即偷摸示意,秋素蟬歎息一聲,無奈搖頭,可緊接著柳葉眉微挑,深意望一眼表情複雜,眼眸卻也充斥一縷瘋狂的魚翡菱。


    臨近空曠茂密花鄉區域,花廊深處的神秘能量愈發濃鬱,仨人盯著天雲湧動的霞彩,神情凝重,尤其天罪脖頸處的烏鴉花骨釋放一陣陣灼熱,彷如在呼喚響應花墳,天罪心下怪異,偷瞄一眼的兩女。


    花墳也許隱藏一場機緣,他必須要在機緣爆發前將那場好戲演繹完,這附近花鄉空曠卻也人潮紛至遝來,倒也適合這場瞞天過海的戲劇性演出。


    它貌似在暗處也已經等候多時了。


    天罪猛地在秋素蟬、魚翡菱驚訝表情中止住身形,冷笑一聲,轉身盯凝著被黑袍包裹的詭異人影,道:“兩位或許需要先行一步,這位朋友跟老子這麽久,老子可不認為他暗戀我大老粗,之前說曹操,該不會這眨眼的功夫曹操便到了吧。”


    “嘭!”排山倒海般威勢驟然暴漲,瞬息便引來空曠茂密花鄉穿梭的俊傑關注。


    黑袍隨風擺舞,黑帽徐徐滑下,一副邪異麵孔暴露在眾人視野,秋素蟬瞳孔驟縮,眼皮顫抖,身體止不住僵硬,甚為艱辛轉頭死死盯往喬裝莽漢,隨即彷如明悟一切,不禁倒吸涼氣,牙齒打顫。


    這男人的城府、心性不可揣測,膽氣、智慧不可想象。


    “禍……禍殃,天……天罪啊!這瘋子真敢冒大不韙闖這龍潭虎穴。”不少有幸認得天罪樣貌的俊傑千金好似讓人掐住喉嚨,漲紅著臉,瞠目結舌。


    “隆隆!”


    野蠻莽漢‘陳八叔’似古犀牛般橫衝直撞衝往‘天罪’,恐怖壓迫感讓諸多人傑皮膚龜裂溢血,紛紛驚恐倒退,‘天罪’邪冷長嘯,一柄熟悉的妖戟力劈而下,花浪迎天而上,可怕的能量風暴席花鄉。


    兩股威勢好似攜衝天戰意,擊穿蒼雲,貫蓋北岸花廊。


    神秘花墳,五股勢力圍繞一株百丈枯木相互對峙,紛紛盯著等候枯木底端烏漆抹黑洞口,戰意氣息似利箭穿雲,閉目養神的少陵帝皇猛然暴睜星目,驚疑不定盯望毫不遙遠的源頭,神色既驚異又呆滯,“他真敢,他倒真敢啊!”說完大笑一聲,剛欲要暴起前往參戰,枯木猛地散發一股沁人心脾的古樸幽香。


    “殿下!”貌美清秀少女小臉漲紅,貪婪盯著黑洞口逐漸流轉的霞芒,其餘四股勢力也繃緊神經,目光灼熱。少陵帝皇略微猶豫,左側一名卓越青年恭敬拱手道:“殿下先行馴馭這花墳中的花骨,岷生做您的雙眼一觀前往戰況。”


    少陵帝皇環顧枯木周遭,一雙冷眸金華流轉,好似看穿黑洞口中的異物,隨即冷然道:“那的戰鬥絕不弱於這,勿要跟那人發生衝突,不然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岷生遵命!”


    “黃口小兒,讓大爺試試你身上的淨邪仙妖雀,這等妖禽寰宇大天都不見得能夠遇見,藏於你身上實在暴殄天物,倒不如隨爺爺姓。”莽漢言辭粗鄙,將跋扈貪婪演繹的淋漓盡致,渾身龍鳳影縈繞,拳撼妖戟。


    “鏗鏘!”


    音波穿金裂石,臨近的年輕一輩被震得七竅流血,不得已緊張倒退,當然也存在少數不俗人傑意圖借機撿漏偷襲,要知道禍殃這枚人頭的誘惑力何其之大,任誰都要動心。


    “殺!”‘天罪’魔嘯一聲,形如墨鬼,妖戟揮舞間旋風縱貫,氣息摩擦發出‘噗嗤噗嗤’的響動。


    莽漢悶哼一聲,淩天翻滾抽身倒退,緊盯著‘天罪’,神色極其凝重,低頭掃一眼溢血的肉掌,冷峻道:“真不曾想,這窮鄉僻壤竟也隱藏這等人物,吾輩同代肉體無雙,你竟可跟吾輩比擬,你也足以自傲了,可也僅限於此!”


    “凶器,龍鳳凶牙!”


    “嗷嗷!”


    “鏘鏘!”


    龍威震蕩深林,鳳鳴衝破雲天,幾十餘道米長的遊龍影穿梭粗狂身軀,一道邪鳳影在背脊升騰,莽漢渾身青筋暴立,身形竟猛地暴漲至近三米,貌似鐵塔。


    鷹鼻兩道湛藍色精氣盤旋,肉身之威壓透發而至,土壤盡數龜裂,莽漢一雙野性的眸子透發著暴戾血腥,獰笑一聲,隨即似炮彈般爆射狠狠撞擊在‘天罪’身上。


    恐怖的肉搏戰讓眾人心驚肉跳,即使隱約清楚天罪圖謀的秋素蟬也忍不住倒吸涼氣,拍案叫絕,這哪裏在演戲,簡直就等於在自相殘殺,招招都屬於殺招。


    “嘭!”


    ‘天罪’右胸猛地轟然炸裂,驚慌倒退,莽漢彷如察覺不出被戰戟砍傷的左肩,殘酷冷笑,似暴獸般橫推過來。


    “秘術,鬼玄兵解術!”


    熟悉而又陌生的詭嘯襲來,詭異妖戟猛地變幻成一灘黏稠墨汁液體,瞬息再次澆灌‘天罪’七竅,撕心咆哮傳來讓眾人不禁寒毛倒豎,煙熏似鋒齒貫穿身體,身形變幻成一頭似蛇非蛇的邪物穿梭淩天,敏捷迅疾將莽漢纏繞,毒牙凶狠地咬在莽漢脖頸。


    施展曾經詭異的戰術、戰技讓不敢置信的眾人不得不肯定禍殃,再無一人不敢不信,紛紛震驚感歎於禍殃膽大潑天的同時,都想要伺機而動,要知如今禍殃的價值不可想象,世人做夢都意圖獵殺禍殃。


    “這廝屬於老子的獵物,都給老子滾!”莽漢怒發衝冠,將霸道以及野性演繹到極致,肉掌揮舞震退數十餘人,隨即身如山嶽般騎在邪物腦袋,似野人般狠辣下殺手。


    為將演繹愈發逼真,‘陳八叔’‘天罪’戰鬥可謂都屬於真刀真槍,白熱化的戰鬥讓眾人驚覺,天罪知曉通過今天一戰,他等若於瞞天過海,世人都不會將禍殃聯係到‘陳八叔’的身上。


    烏鴉花骨散發的熾熱讓他務必要盡快解決戰鬥,另外,天罪也察覺不少恐怖人傑聞風而來。


    演繹高潮!


    “龍鳳凶器,殺!”


    陳八叔發絲倒豎,姿態狂野,背脊一頭上九天下九幽的惡龍彷如揮舞邪鳳的翅膀,空間紊亂,狠狠撞擊而來,‘天罪’猛地凶性暴漲,彷如凶物蘇醒,右拳展禽爪,變幻淨邪仙妖雀爪,生猛地捏碎惡龍。


    “這不可能!”


    莽漢狂噴一口血液,目眥欲裂,難以相信,隨即幾十丈禽爪劃破虛空襲來,硬生生將莽漢砸在地上,鋼刀般的利爪狠狠攔腰刺破胸腹,冷血程度讓人發指。


    莽漢咬緊牙關,翻滾逃脫,神態驚恐,眼見‘天罪’瞬發而至,驚慌之餘猛地便要碾碎一枚釋放生死魂息的魂牌,“嘿,送你歸西!”


    ‘天罪’貌似察覺魂牌釋放能量的恐怖,瞬息抽身撤退消失於花林。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眾人根本猝不及防,等回過神來,人早就逃之夭夭,不見蹤影,他們神態狂熱,經此一戰,都深知天罪已然元氣大傷,竟拋去花墳機緣,追殺天罪。


    不談關注之人,即使揪著心緊盯著莽漢的秋素蟬都未察覺,一道烏漆墨黑的黒液生靈隱蔽透過土壤滲透在他的身體,陳八叔表情疲憊,心下浮現慶幸,顫顫巍巍站立起來。


    “今日之辱,他日必還,我陳八叔以先祖發誓必殺之!”


    天罪將屈辱、憤怒、憋屈以及殺意演繹的淋漓盡致,根本找不出丁點破綻,他心底卻止不住沾沾自喜,得意讚歎‘吾乃影帝’風範,言畢噴一口喉嚨處的淤血,將‘淒美’演繹的出神入化。


    “好可怕的男人!”魚翡菱也貌似驚魂未定,顯然也被殘酷恐怖的戰鬥驚住,盯著林深不知處的‘禍殃’,連連感歎。


    “他若不死,遲早會成為天下人的噩夢,即使帝闕宮這般泰山北鬥!”秋素蟬渾身發冷,神情嚴峻,這等心智膽氣世間少有,她今天可謂歎為觀止,若非天罪提前表明身份,她必定也要被騙得一塌糊塗。


    “呼呼!呼呼!”陳八叔大喘粗氣,吞食玄粹恢複傷勢,不少人投來或同情或鄙夷或驚歎的目光,雖說陳八叔不敵禍殃,可一身龍鳳凶力讓人絕不敢小覷,甚於少主級人物。


    然而,這等凶殘人物竟然大敗,或許真如少陵帝皇談及的。


    那禍殃之罪果真稱得上年輕至尊!


    “我演繹的不錯吧!”隱秘傳音讓秋素蟬忍不住翻白眼,盯著近乎將世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禍源。


    影帝演繹,禍亂塵天,瞞天過海,暗渡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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