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域的惡戰依舊在持續,這會兒功夫小仙宮可謂早已人滿為患,皆被少陵烽火與神繁酣暢淋漓的戰鬥所吸引,諸多卓絕修者意圖借機突破,看得柴虛聖欣慰不已,他凝視著外太空的血腥戰鬥,眼底精芒流轉,深知這場搏殺即將結束,二者勢均力敵,若不拚命根本誰也奈何不了誰。


    少陵烽火,神繁明顯疲憊,恐怖戰鬥即使強大如他等,身體一樣吃不消,但經此戰役他倆估計又距那境界稍進一步。


    “戰鬥也許就要結束了!”天罪仰望著逐漸變弱的戰鬥,神色陰晴不定,鄭重道。


    “哼,我皇叔必然會打敗那狂妄的家夥,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次讓柴虛聖囚禁的神蘇站於天罪身前,眼眸噴火,相當惡毒道。


    天罪聳聳肩,隨即不解風情抬腿一腳又踹在神蘇稍微臃腫的屁股,惡狠狠道:“住口,不要打擾爺看好戲,否則扒光你衣裳。”這一幕讓附近的修者都冒冷汗。


    神蘇聞言身體微抖,惡狠狠地瞪著無動於衷的天罪,卻不敢繼續刺激這個絲毫不憐香惜玉的男子。


    不遠處,柴虛聖瞧見奇葩一幕,大感頭疼,暗罵道:“你丫的傻叉,我讓你看住她又沒讓你虐待她,她可是如今神機大帝神玄最疼愛的小女兒,你丫的今後還想要前往帝皇仙界外混嗎?”


    “哎呀,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漂亮女人呢!”


    忽然,一道玩味的詭異低吟在天罪耳邊傳來,天罪心中大驚,還未來得及反應,身影一晃,就讓柴虛聖拽住護在背後,隨即瞥見柴虛聖神色凝重,他咽一口唾沫,驚疑地望著不知何時出現在神蘇右側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笑容純真,明亮的眼眸好似不含絲毫雜質,卻讓天罪好似被毒蛇盯住般,心虛發寒,再瞧見柴虛聖的表情,不由渾身打了個冷顫。中年男子貌似察覺到這邊的情況,轉身瞧來,瞥見白衣少年,神色微變,瞬息而來,使得其他修者都未覺察這古怪的一幕。


    “你怎麽會來這?”中年男子冷峻問道。


    “我再不來,神機帝國的小公主想必就要讓人揍成小母豬了,故人相見,為何冷著臉呢,小道!”


    白衣少年瞥一眼神蘇,手上一道青芒滲透其身軀,頃刻間就將柴虛聖的封印破解。


    “師尊,你快殺了那該死的混賬,剝皮抽骨下油炸,天火炮烙。”神蘇猶如惱羞成怒的母老虎,張牙舞爪尖叫道。


    “哎,都怪你不聽為師所言,為師都預感你這次必然受挫,竟還要往槍眼上撞,吃大虧了吧!”白衣少年卻老氣縱橫道。


    “住口!”神蘇羞惱跺腳,再冷道:“快給我殺了這個以下犯上的家夥。”


    白衣少年搖頭苦笑,轉過身盯一眼站在柴虛聖、小道背後的年輕人,眼底浮現一抹精芒,天罪心神皆震,雙眼竟不敢與之對視,穿透人心般的眸光投來讓他異常不爽,不敢喘大氣,憋屈到極點。


    “看什麽,小心我某天打爆你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天罪懦弱低頭屈服,鼓足勇氣狠狠瞪著白衣少年道。


    白衣少年神色錯愕,神蘇瞳孔呆滯,中年男子與柴虛聖嘴角抽搐,你也真敢說,你知道這家夥何方神聖,不要看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狠著呢,變態著呢。


    “這小子有前途啊,要不要隨我前往神機帝國去混,吃香的喝辣的,即便王尊貴族都得讓你三分,不,九分,如何?”白衣少年莞爾一笑,反而招攬道。


    柴虛聖警惕,不免將天罪護得更嚴實起來,天罪天賦逆天,即便他都羨慕讚歎不已,屬於帝皇仙的無上奇才,怎可讓神機帝國的人奪取呢。


    “我揣著神繁圈養的生死魂葬花,前往神機帝國,他還不活劈我?”天罪指著依然在外域戰鬥的神繁,一副我不信道。


    “怎麽會,你肯來神機,他若搶你的東西,老子就打斷他的四肢,絕不敢說什麽,我可屬於三不跪行列的,完全能罩得住你。”白衣少年循循善誘道。


    “哪三不跪?”天罪見白衣少年竟然很有趣,不由鬆口氣,奇怪道。


    “不跪人臣,不跪帝皇,不跪天地!”白衣少年牛叉衝天道。


    “住口,君北魚,他乃我帝皇仙的鬼才,勸你勿要生什麽鬼心思。”柴虛聖冷哼一聲,陰沉道。


    “哈哈,帝皇仙又如何?這帝皇仙的人傑又不是沒在我神機帝國做人臣的,就比如少卿娑紗舞等等!”君北魚意味深長道。


    “君北魚!”柴虛聖聽見娑紗舞這個名字,陡然暴怒,狂暴的氣勢將要收斂不住,表情冷漠。


    “如何?小家夥,要不要來我麾下,倘若你願意,應一聲即可,就他倆還攔不住我,忘記告訴你,我乃神機帝國少傅君北魚,倘若你修境跟得上,即便未來成就這神機帝國的唯一少傅都不是事!”君北魚繼續誘惑道。


    “師尊!”神蘇急忙道。


    “不許亂說,滾一邊玩,這年輕人可不簡單,修煉天賦絕不在你之下,這幾天他已名傳四海,想必即便你的七姐與八哥都未必在這個階段比他要變態。”君北魚表情含笑,心念卻傳音神蘇。


    神蘇聞言神色震驚,狠狠地瞪天罪一眼,撇過腦袋。


    “君北魚,你應盡快離開帝皇仙界,折返你的少傅宮了。”中年男子冷言道。


    “竹筠道,莫非你仍在嫉恨我追殺你?倘若你可以安安分分地守在北華姐身邊,她就不會被你近乎給害死!”君北魚望著中年男子,情緒失態,神色猙獰道。


    被稱作竹筠道的中年男子神色微白,身體微顫,先前能夠鎮壓萬年老妖的黑棋讓兩指尖硬生生捏碎。


    “不過慶幸的是她依然能夠活下來,但整天泡在珍稀的血液中維持一絲生機,不曉得可以撐到什麽時候,你說這個不會修煉的癱瘓女子能活多久啊!”


    “嘭!”君北魚好似在發泄,驚天般威壓爆發,柴虛聖神色冷峻,剛要踏步阻止君北魚,便被住筠道攔住。


    “讓我來!”竹筠道語氣沙啞,卻格外堅定道。


    “抱歉,失態,失態,我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打架,這次我是來接這些家夥回去的,雲羅還在家等我回去吃飯呢!”君北魚雙手背在後腦勺,聳聳肩道。


    “霸聖天上的龍熊族的幼崽被神繁囚禁於我帝皇仙界,難道就不給我帝皇仙一個交代嗎!”柴虛聖冷言道。


    “倒不知柴老想要什麽交代,神繁的性命?”君北魚抬頭凝望著外域停下的戰鬥,劍眉微蹙,隨即人影瞬息消失。


    竹筠道與柴虛聖表情微變,唯恐少陵烽火發生變故,衝往外域,但君北魚才進入域外星宇,救得神繁瞬息閃現在天罪左側。


    “小子,跟我往神機帝國逛逛!”君北魚將一隻手搭在天罪肩上,莞爾一笑,這讓蒼塵歌等人忍不住牙齒打顫,寒毛倒豎。


    “君北魚,尓敢!”柴虛聖憤怒咆哮,瞬息攔截君北魚退路。


    “神機,少傅君北魚?”


    戰鬥停止,刹那間中央帝域卻都引發驚天嘩然,小仙宮眾修者死死盯著人畜無害的翩翩美少年,彷如喉嚨卡住,不可吞咽,都不約而同想到關於他的傳說,少傅君北魚,降世嬰啼如龍吟驚天,天生身體龍魚紋鱗,修煉天賦曠古絕倫,被譽為神機帝國第一奇才,七歲修煉,十歲突破玄冥境,區區二十歲突破生死王境,兩千歲宛如傳說般勘破神王境,神機帝國北邊緣海域霸主,執掌少傅宮,神機帝國巔峰至尊之一。


    眾修者倒吸涼氣,這等大人物竟不知不覺降臨帝皇仙,莫非嚴峻事態已演變到這個程度不成?


    “怎麽,莫非想要同我過兩招不成,可以,不過我可不顧什麽生靈塗炭。”君北魚冷哼一聲,環顧四處,冷漠道。


    這讓小仙宮眾人亡魂皆駭,傳聞這家夥因喜歡收集諸多奇珍血脈,不斷殺人殺獸,冷酷殘忍。


    “喂,你難道就不曉得強扭的瓜不甜,強摘的花不香。”天罪歪著腦袋,無奈道。


    “嗬嗬,你擁有逆天修煉資質,待在帝皇仙或許會埋沒你,倒不如隨我前往神機帝國修煉。”君北魚笑道。


    在場修者聞言神色大驚,君北魚竟看中天罪的修煉天資,想要拉攏培養,這實在讓眾卓絕嫡傳或少主情緒複雜,尤其曾經與之戰鬥的少主們,表情甚為凝重。


    “此子就不需要少傅費心了,奉帝闕宮帝令,帝苑宮主想要收他為嫡傳,希望少傅勿要奪人所愛。”忽然,鶴發童顏的老者淩空虛渡,緩緩而來,淡笑道。


    帝苑宮主!


    帝苑好似魔咒,不敗的縹緲傳說,讓所有人身軀僵硬,神色不可思議,即便柴虛聖,竹筠道與君北魚都神色凝固下來,眼底充斥著古怪。


    尤其不遠處關注的少陵帝皇跟龍卿曳同樣神情劇變。


    “將此子留下,神繁安然離去,否則爾等都得留下來。”突如其來的老者霸道言說。


    “老匹夫,那霸聖天……”柴虛聖語氣匆忙,但都未來得及說出口,老者瞬息打斷。


    “帝苑宮主已然知曉,龍熊就在此子身上藏匿,小東西還不快出來,跟老朽前往霸聖天。”老者捋著胡須。


    龍熊異常滑稽地爬往天罪右肩,賣萌般瞪著眼,依偎在天罪背脊,毛茸茸的小爪扯著衣袍,死命地搖頭晃腦,拒絕離去。


    老者略顯尷尬,搖頭歎息,苦笑道:“你父親已前來帝皇仙數次,倘若再不快回家,龍熊族估計都忍不住要踏平我等這小廟堂了!”


    但見龍熊猶豫半響,依然搖頭,隨即在獸軀拔下一根璀璨的銀絲,扔予表情狐疑的老者,頭也不回地鑽往天罪袖袍。


    老者出神盯著掌心的銀鬃,心思百轉,隨即收取好,盯著陰晴不定的君北魚,平淡不失強勢道:“將他留下。”


    “必須將生死魂葬花交出來。”神繁冷言道。


    天罪翻白眼,這會兒如果再搞不清楚狀況,他都不如撞豬身上死了得了,帝苑帝令這貌似都比神機帝國的帝令都好使,任誰都不敢出手,即使身側唯我獨尊脾氣怪癖的少傅。


    他直接無視神繁之言,轉頭瞥見君北魚的慵懶表情,對眾人的驚愕視若無睹,同君北魚勾肩搭背,道:“等我前往神機帝國,你可得罩著我啊。”


    所有修者額尖上冒黑線,此子太隨便,膽兒太肥了。


    即使帝皇仙幾尊蓋世人物都腦袋發蒙,君北魚見此同樣表情懵逼,貌似氣極反笑,微眯一雙充斥危險的星眸,玩味道:“小朋友果然膽色過人,勾肩搭背這等做派不要說神機帝國的王侯將相,即使萬人之上帝字輩都不敢這樣隨我開玩笑啊。”


    “咱哥倆好,我見你就仿如一見如故。”


    天罪嬉皮笑臉,旋即在龍獄鐲取倆瓶瓶罐罐,偷摸塞往君北魚懷裏,偷偷道:“東西送予你,替我將這家夥給我打發嘍。”


    君北魚這會兒都忍不住額尖突立黑線,神繁神色陰沉,神蘇鄙夷道:“區區破爛,也可跟生死魂葬花媲美?”


    “生命古木的命液,淨邪仙妖雀的血液!”


    天罪口吻冷傲,但其餘修者冷笑鄙夷,唯有提防君北魚的柴虛聖,竹筠道表情古怪。


    半晌沉默,君北魚眼底猛的異彩連連,噙著笑意,神情意味深長,轉身隨即一枚魚鱗令牌投來,被天罪攥在掌心。


    神繁,神蘇與兩太監望見君北魚當垃圾扔予的東西,心神皆震。


    “少傅,生死魂葬花。”神繁稍會猶豫,冷然道。


    “就憑他屁丁點的修境,諒他也不敢煉化,荒天傳說都罩著他,你哥來都要給予薄麵,噢,少傅宮好像栽著一株生死魂葬花,隨我取來吧!”君北魚似一道煙霞般隨風消散,瞧見這詭異一幕都彷如見鬼般震驚,尤其柴虛聖,竹筠道與那尊老者都神色極致凝重。


    一念生靈,君北魚恐怖如斯!


    “你若敢來神機帝都,本公主發誓必要將你挫骨揚灰。”神蘇狠狠地瞪一眼天罪,陰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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