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天罪近些天在紫煌古城,夜影小城卷動風雲,才積攢些人氣,可遠非絕頂翹楚邪尊狂人可比,他們都屬於幾年來闖出的赫赫威名,諸多修者敬仰尊重恐懼。


    至於天罪或許有幾分天賦,可未來得及成長,當然,這會兒眾人卻將目光投往天罪,原因很簡單,都想瞧瞧他如何出醜,僅此而已。


    仙王尊位,出醜,這場好戲相當博人眼球!


    龍皓軒、顏流觴似也察覺異樣,劍眉微蹙。


    不知何時,密室中的蒼塵歌同幕姓老者緩緩而來,蒼歡敇、蒼陵伏眼眸微眯,神色玩味。


    蒼塵歌都未搭理他二人絲毫,一雙淡漠眸子凝望想要嚐試的天罪,偷偷傳音道:“不要太張揚,小心被人盯上。”


    然而,天罪心裏發笑,因為除蒼塵歌之外,也有人想讓他低調,但箭在弦不得不發,當澹台妃宸似刺激又似蠱惑,他不想收斂,想要跟她一較高下。


    澹台妃宸這個女變態,她在這個階段能夠擎七尊!


    一道完美的輪廓,身姿修長,衣袂飄飄,發絲飛揚,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深邃的眸子閃爍著源自靈魂的孤傲,天罪嘴角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招蜂引蝶,使得諸多女修者一陣癡迷目眩,禁不住淪陷。


    “長的人摸狗樣,手底下見真章!”不少人冷嘲熱諷。


    天罪凝視著煌煌大氣的羽仙古鼎,漆黑的瞳孔浮現一絲特殊異芒,九尊羽仙古鼎神秘古老的氣息繚繞,竟然同羽仙傳承地的氣息相似,莫非這真如蒼塵歌所言,其中隱藏羽仙的傳承?


    他念想到此處,視線不由轉向蒼塵歌,蒼塵歌表情平淡,毫無異常。


    “這九尊古鼎真像家裏醃鹹菜的器皿,手感幾乎都一樣。”天罪輕撫著一尊古鼎,認真道。


    不少人聞聲,忍不住臉色發黑,心知天罪在調侃,蒼塵歌嘴角抽搐,暗罵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帝王聖煢語氣冷漠,威嚴道:“先賢之物,莫要胡言亂語。”


    “快點,不然自斷四肢也可以,倘若要違背賭約,估計你帝皇仙的翹楚也不會同意,會親手處置的!”千宮龍將退路封死,陰陽怪氣嘲笑道。


    “當然,我帝皇仙可不會背信棄義,倘若他要逃,我便親手割下他的四肢!”魔宇猜忌道。


    天罪絲毫不在意倆人的威脅,凝視羽仙古鼎,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精芒,運轉奴天荒訣,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竟然將一尊古鼎踢飛至天際,雙手插在小兜,單腿而立,將從天而墜的古鼎用腳擎住,旋即再一腳踢飛,笑眯眯在眾人木偶般的表情中,伸出一根手指。


    “嗡嗡!”


    一根手指在鼎底中央,陀螺般轉動,不說其他人,就連古代天都眼皮微抖,澹台妃宸眸子浮現一抹奇芒,大部分人不敢相信,使勁揉眼。


    小覷的所有人原本想要見天罪出醜,玩味神色現如今都一陣僵硬,千宮龍一張臉豬肝色,他原本右手緊攥一柄寒芒四射的靈刀,蓄勢待發的。


    他哪裏在擎鼎,完全就在玩!


    “哎呀,蒼丫丫你不說這鼎很沉的嗎?”


    忽然,天罪喊出蒼塵歌的乳名,蒼塵歌先微微一呆,隨即眼底羞惱萬分,恨不得抽刀劈死這混球,忍不住惡狠狠傳音道:“滾,小心砸死你,讓你鋒芒收斂還要這般肆無忌憚,你真以為你九條命呢。”


    其實她心底也甚為震驚天罪的隨意玩耍,他真的感覺不到沉?


    先前幸災樂禍的人彷如讓人狠狠抽一個大嘴巴,啪啪的響亮。


    千宮龍渾身已然被冷汗浸濕,瞧見天罪意味深長的眸光,喉嚨咯噔,忍不住咽一口唾沫,隨即便聽見天罪的玩味。


    “他的四肢誰來砍?”紫霄仙眾人臉色頓時陰沉。


    見在場的沒人搭茬,天罪冷淡地瞥一眼心虛的千宮龍,眸間流轉一抹詭異,抿嘴道:“那我來吧!”


    “休要狂妄!”


    千宮龍聞言,仿如被天罪羞辱,表情陰鬱,餘光求助老大擎天雲等人,擎天雲神色難堪,可也無可奈何,他絕不會傷及紫宵仙人替兄弟斷臂,微微歎息。


    “砰!”


    天罪再一腳踹飛一尊鼎,劃破天際聲傳來,古鼎墜落,他竟將手心的鼎做棒子,攥一鼎足,在另一古鼎下墜找準時機,無視眾人呆滯表情,如掄球般將古鼎撞上天。


    “鏗鏘!”可怕的音波四散,不少人耳鼻流血,緩緩倒退,夙緣七兄妹在一側滿眼小星星,大聲呐喊:“老大威武,阿罪威武,雄起,雄起!”


    天罪表情始終如一,好似並不費吹灰之力,就在這時,一道隱匿的身影突如其來,千宮龍陰笑襲擊,天罪哂笑一聲,一拳擊碎長刀,隨即在千宮龍驚駭的表情下,一鼎砸在他身上,剛要狼狽站起來,邪笑響起,千宮龍渾身一顫,天罪單手緊攥著一尊羽仙古鼎猶如掄大錘一般,狂野地向千宮龍砸來,想要逃卻為時晚矣。


    一聲巨響,一道淒厲至極的慘叫令人雞皮疙瘩冒出,諸多修者望著千宮龍淒慘的模樣,渾身忍不住直哆嗦,千宮龍渾身鮮血迸濺,一條臂膀變成肉泥,鮮血淋淋,格外血腥殘忍,這手段狠辣程度不弱於七邪六道。


    空中古鼎正好下墜,恰巧壓在此鼎上,又一陣淒慘悲鳴讓大部分人發怵。


    “願賭服輸,欠債還錢,欠手還手。”


    天罪表情平淡,盯著紫妙心等女,再麵對紫宵仙眾人,忍不住浮現一抹善笑,可在他人瞧來邪如魔鬼。


    紫妙心,紫妾顏等亦是嬌顏煞白,心神劇震,回憶紫煌古城中天罪的邪凜,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擎天雲等人神色陰沉,殺意毫無掩飾。


    “老愁,七尊鼎有多高啊?”


    這時,天罪表情略顯浮誇,愁斷腸聞言,忍不住眼皮微抖,隨即拍馬屁道:“你排排,我給量量,估計你拿腦袋就能擎起來。”


    天罪無語,腦袋擎鼎?這奇葩愁斷腸嘴巴估計沒少在家讓人狠抽,真會順著杆子往上爬。


    當然,這會兒天罪真在一尊尊往上排,看的眾人目瞪口呆,直呼扯淡。


    “他要能將這些抬起來,老朽跟他混!”


    有名宿盯著天罪蓋房子般,一個個往上摞,嘴角抽搐。


    可笑,簡直貽笑大方,但四處竟然無人笑的出來。


    即便有人傑心存戒備,預留一手,可絕無一人敢說能夠擎七鼎。


    “可笑,可笑!”千宮龍懷恨在心,大笑嘲諷,可發覺竟然無一人配合他,不由尷尬。


    蒼塵歌盯著天罪一發不可收拾的張揚,咬牙切齒,恨不得踢死這個不聽勸告的東西,餘光掃一眼靈瞳的其餘倆人竊竊私語,眼底寒芒流轉。


    “姐姐,小辰記得你曾經也可擎七鼎的。” 澹台小辰偷摸問及澹台妃宸。


    澹台妃宸歎口氣,隨即在澹台小辰呆若木雞的表情中,大概說了幾句,聽得澹台小辰暈頭轉向,渾身戰栗,尤其不可思議。


    “後邊你跟著他,母族那邊我來說,切記所有都不可透露,不然你清楚後果,我可不講什麽情麵!”澹台妃宸語氣平靜道。


    就在這時,愁斷腸似受到某人指令,突然轉過身,嬉皮笑臉:“南來的北往的不容錯過的雜技上場,哪位想要賭的可要下注了,一賠十,不,一賠七!”


    咣當,不知何人竟然摔倒,眾人再一次呆若木雞,這夥人行事天馬行空,簡直不按常理出牌,擎鼎這般莊重的事竟然這般兒戲。


    “一賠七?估計你連一賠一都賠不起!”


    一側的蒼塵歌知道天罪授意的,忍不住打擊,想讓天罪知難而退,七尊古鼎,她即便巧合獲一半傳承,都未必能擎七尊鼎,尤其見這個節骨眼,天罪還要借題撈點油水,她真得氣不打一處來。


    “誰說的,這我拜過把子的兄弟,知道啥身份不,煉藥異士!”這時,天罪猛地揪住黑臉的愁斷腸,一副親哥倆模樣。


    愁斷腸無語問蒼天,察覺眾人狐疑驚歎的表情,心中一億頭草泥馬飄過,沒這麽玩人坑人的。


    “你個掃把星,倒黴鬼,你滾開,缺德鬼啊!各位我絕非煉藥異士啊。”


    愁斷腸哭喪著臉,這時,神助攻來襲,夙緣小妹夙念天真道:“斷腸哥,你上次給我的糖原來是丹藥啊,怪不得,怪不得!”愁斷腸欲哭無淚。


    “一千神玄璧!”這時,越辰率先喊道,扔在第七尊古鼎內。


    “我也來湊湊熱鬧,兩千神玄璧,壓你輸!”顏流觴笑意連連。


    就在這時,澹台妃宸輕移步子,竟投擲一萬枚神玄璧,壓他輸,霎時,大部分人都來興致,紛紛跟投。


    當天罪偶然瞧見愁斷腸把家底掏空壓他輸的時候,氣得他恨不得踹他屁股,心中感歎:“沒錢,唯有耍把式賣藝!”


    “瞧好吧!”天罪盯著七尊鼎,心中冷笑。


    也有人倒吸涼氣,這家夥若真的能擎七尊,估計真要被他嚇破膽子了。


    天罪站立於七尊身前,心神空靈,恍若魂魄出竅,神遊太虛,彷如七座仙霧縹緲聳峰山嶽屹立,不時傳來大道仙音,玄奧道韻。


    他彷如望見雲端仙霧朦朧,仙龍騰空,神鳳爭鳴,妖虎咆哮等諸多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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