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仙古城位列第九,悠遠古老的城壁上銀光耀眼,仿若天地無上神玉精雕鑄成一般,古城壁斑斕的劍戈器痕貌似並未由於無盡歲月蹉跎磨滅可怕氣勢,滄桑磅礴,劍戈精氣環繞不絕滅,彷如一具具雕刻般點綴在上,美輪美奐,彩霞仆射,羽仙古城彷如吸引天精地氣,城域之上虛空氣象變遷,映照著七彩道痕,璀璨奪目,猶如九天上的神庭。


    據傳言羽仙古城乃第一代古城主,以一身精血骨肉鑄成,神骨為磚,血肉為土,以至於道痕繚繞,茫茫玄奧大氣,真可謂羽化飛仙,享譽蒼天羽化仙美稱。


    天罪神色驚疑不定,顯然羽仙古城帶予他的衝擊力不小,暗自感歎這帝皇仙界的一百零八座古城各具千秋,真難以想象那個時代究竟何等輝煌榮耀。


    古城玄奧而立,一股驚人煌煌大氣,天罪凝視虛空中詭異道痕,不覺心驚,激動的心情難以平複,一側的蒼塵歌神色複雜的凝望羽仙古城,不可為何長歎一聲。


    “羽仙古城第一代古城主相必定然屬於位驚天動地的大人物,創立這經無上成就,必將傳頌千世,感覺即使一個時代的鬥尊都難以比擬的存在。”天罪讚歎連連道。


    “三千世界,眾生芸芸,百世叩首,不朽羽仙,第一代古城主羽仙,天生驚世之才,統禦仙法,乃曾經至尊之一,在那時的荒聖天都排得上號,可惜……”蒼塵歌神色遺憾,欲言又止道。


    “可惜什麽?”天罪疑惑道。


    “可惜最終為心愛的女人,背叛帝皇仙,犯下不可饒恕的罪惡,情癡最可憐,也最可悲,他最終被那心愛的女人欺騙,再回來渾渾噩噩,喪失鬥誌,頹廢下半生,為贖罪,親手廢掉道根,驚天動地的修為付諸東流。”蒼塵歌幽幽悲哀道。


    天罪感歎敢烽火戲諸侯的人物真的存在,這等曠古絕倫的人物在情之一字,也墜下魔道,他也感傷道:“後來呢!”


    “後來他碰見第二個他不愛,可愛他愛到要即便承受紅蓮業火灼燒之苦的女子,他們不愛、不喜、不悲、不苦,生存就彷如幹淨的水,羽仙變成一介凡人,女子風華絕代,由於羽仙罪惡滔天,他們的子嗣被譽之罪人,受億靈唾棄詛咒,羽仙那個懦弱的男人貌似依然頹廢,他不喜歡他的子嗣,不喜歡跟在他身側的女子,可那女子喜歡,某一天女子替他彌補大罪,將所失之物從曾經傷羽仙的那名女子要回來,等她再出現在羽仙身前,這個木偶般苟延殘喘半輩子的羽化仙,古波無驚的死人臉終於浮現一縷波瀾。”


    又發現蒼塵歌止住,天罪揪心低聲道:“那女子?”


    “三魂七魄,僅剩一魄,那曾經絕代聖天的羽化仙摟住寂滅殆盡的女子像個孩子哭泣,那女子捧著啜泣容顏,留下一句便魂滅。”不知何時,蒼塵歌凝脂般的玉容掛滿淚痕。


    “能告訴我麽。”天罪也神色哀傷,察覺蒼塵歌的反常,眼底浮現一抹恍然。


    “她說,你喜歡那女人,我絕不傷她,那女子曾一人戰七族,死傷數億生靈,卻唯獨無傷那欺騙羽仙的女人。”蒼塵歌恢複清冷,繼續道:“造化弄人,再也無人陪羽仙不愛、不喜、不悲、不苦……”


    “女子魂滅一夜,那可怕的七族前來興師問罪,想要誅殺女子一族羽仙一族替億靈殉葬,羽仙體態佝僂,血氣幹枯,摟著女子墓碑,站在這古城樓,訴說著從未言說過的情話,而也在那一天,羽仙之名諱,諸天皆驚,無論時代蕭條,歲月流逝,蒼天羽化仙的美譽從未凋零!”說到這,蒼塵歌極其傲然道。


    天罪靜靜等待下文,可瞧見蒼塵歌並不想再敘說,額頭浮現幾縷黑線。


    “欲知後事如何 且聽下回分解!”蒼塵歌勾起嘴角一抹玩味。


    天罪表情發黑,咬牙切齒,剛才還覺得這丫頭挺可愛的,不曾想也屬於個腹黑女。


    蒼天羽化仙!那位人物究竟做出何等逆天之事。


    “這名朋友故事敘說的真精彩,可惜事與願違,這些都不切實際,羽仙犯下大罪,平凡一生,也無子嗣,碌碌無為,而這蒼天羽化仙之美譽也僅僅紀念曾經的羽仙。”


    天罪、蒼塵歌聞聲,不由對來人望來,一個英俊青年,一雙桃花眼略顯陰柔,陰柔青年背後數十名強大隨從而立。


    “柳族,柳天宗!”陰柔青年平淡道。


    “柳天宗?十八位絕世天驕之一柳天玄的親弟弟!”一個年輕修者驚聲道。


    柳天宗聞言貌似也無尋常人那般得意,舉止平淡,天罪星眸微眯,這個陰柔青年不簡單,隨即想起柳天宗之言,天罪不由嘴角抽搐,瞥一眼聳聳肩的蒼塵歌。


    “看來我故事編的不錯。”蒼塵歌瞧見天罪一臉悲催的表情,心裏發笑,淡然道。


    天罪虎著臉,跺跺腳,彷如掐架般攥住蒼塵歌的喉嚨搖晃,撒潑道:“腹黑女就不靠譜,咒你男裝一輩子。”


    蒼塵歌不適應天罪親昵的動作,眼眸浮現一抹冷華,至於深處的羞惱不自然她都不甚了解,天罪苦巴著臉躲避蒼塵歌的飛來一腳,隨即又死皮賴臉道:“故事也無傷大雅,總要說完的。”


    蒼塵歌無動於衷,心底卻暗自嘀咕:“這家夥死皮賴臉的秉性跟家裏的老頭有的比,那混老頭小時候說書似的,沒少騙我淚花,太討厭!”惡心瞪一眼天罪,可心裏她並不反感,反而生出幾分捉弄興致。


    “你二人也因問鼎而來吧,到時候再見。”柳天宗好似對兩人不感興趣。


    “此人不簡單!”蒼塵歌雙目精芒一閃而逝,天罪也甚為凝重道:“你我修煉時光太淺,形勢相當嚴峻,喂,我向你借幾具獸骸可以不?”


    這次,蒼塵歌貌似極其豪爽,道:“可以!”


    “給我來幾具生死魂獸……唉,唉,唉,你聽我說啊,我一定還,一具也行……”


    蒼塵歌轉身便走,天罪一陣尷尬苦笑。


    古城格外喧嚷,禦空而行的強悍修者,駕馭靈獸的獸師,數米高的蠻族力士,英俊瀟灑的翼人,幾十米高的巨人,當然也少不了淪為奴隸的獸人……


    時不時數十頭靈獸拉扯著豪華至極的輦車咆哮而過,金芒閃耀的神舟長空而行,修士絡繹不絕,一派盛世景象難以言喻。


    “都讓開,帝王聖煢大人大駕!”一道粗獷而又盛氣淩人的大喊。


    九頭白赤靈虎拉著金芒璀璨的尊貴車輦,白赤靈虎凶戾嘶吼,略顯凶悍,車輦周圍幾十餘位強悍的侍從竟也紛紛乘凶悍靈獸,眾人瞧見此氣勢,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緊忙讓開道路。


    一個略微靠前的修者,竟未來得及退讓,瞬息便被九頭白赤靈虎碾碎撕咬,帝王聖煢侍從冷漠的眸子毫無波瀾,不聞不顧咬成肉泥平凡修者,疾馳而行。


    天罪深深察覺車輦彷如隱藏一頭恐怖的生物,氣息可怕,絕非他如今可以比擬,旋即冷眼凝望其侍從以及靈虎,神色愈發凝重,隨便一名一獸都在靈師境界的範疇。


    “帝王聖煢天賦絕倫,瞧其陣仗估計已然突破玄冥境,一名突破玄冥境的帝王,頂尖翹楚爆發的能量絕非平凡玄冥階修者可比,即便境界高深階位高深的玄冥老一輩也要避其鋒芒”蒼塵歌同樣神色凝重道。


    天罪神情陰沉,一股緊迫感、壓迫感以及危機感彷如山嶽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嚴肅望著蒼塵歌道。


    “我現在需要資源,需要活命的本錢,我知道你將我帶來這,絕非毛線的問鼎這般簡單,我現在唯利是圖。”


    蒼塵歌瞧見天罪沒出息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同樣打開天窗說亮話。


    “靈瞳幾個不長眼的年輕一代區區比我年長幾歲十幾歲,便想要跟我爭點東西,想要依據擎鼎壓我一籌,你幫我打壓他們的氣焰。”


    “你爹你娘不管你?”天罪深知這丫頭屬於吃人不吐骨頭的腹黑女,哪能輕易答應。


    我爹娘?


    蒼塵歌玉額冒黑線,念想那一對無良男女,她都不知道他們怎麽活到現在的,隨即冷然道:“一頭生死魂獸做不做!”


    天罪一陣心虛,一頭生死魂獸?天底下掉餡餅也輪不到我頭上,狐疑試探道:“比我強的人不少,就剛才那聖煢就不錯,該不會你想打擊的幾人比這聖煢還難對付,少坑我。”


    “那就算了!”天罪的奸詐讓蒼塵歌一陣頭疼,忍不住假意道。


    “你不找個地兒住?”天罪想要趁機撈點油水,靈瞳可屬於想象不到的土財主。


    “回家,你不要跟著我。”蒼塵歌冷眼微瞟,轉身便匆忙離去。


    “你這分明就讓我跟著的節奏,倒要瞧瞧你要搞什麽花樣。”天罪感覺蒼塵歌應該對他無惡意,雖說暗地使絆子,卻也並不反感。


    羽庭閣屬於羽仙古城最中心最大的清幽別院,乃靈瞳最大的院落之一,天罪凝望著身前誇張奢侈到極點的別院,羨慕嫉妒恨滅,屁顛屁顛在蒼塵歌背後緊跟。


    不知為何,蒼塵歌眼皮老跳,彷如不祥預感降臨。


    “小姐,您終於回來了!”一個仙風道骨老怪物望見蒼塵歌,一把鼻涕一把淚撲來,看的天罪一陣神色古怪。


    “那家夥在家?”蒼塵歌黑著臉,警惕道。


    “嗯,小老爺在家!”仙風道骨老怪物哭喪著臉,蒼塵歌神色猛然一變,隨即轉過身便示意天罪快跑。


    天罪神色木訥,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接下來一道哭天搶地的悲慘聲驚著,隨即便望見一個邋裏邋遢,頭發淩亂的中年人從院內跑來,邊跑邊哭,一把抱住蒼塵歌大腿。


    “嗚嗚,你爹的命好苦啊,沒人疼,沒人愛,嗚嗚嗚,我都幾天沒吃飯了……”


    “先將你嘴邊的菜葉舔幹淨。”蒼塵歌彷如無語向蒼天,神色發黑發青,餘光瞥一眼一側目瞪口呆的天罪,心下簡直羞惱到極點,都說家醜不可外揚,這下將人都丟到外人眼中了。


    中年人皮囊上佳,可這行裝同秉性著實令天罪難以接受,這他娘蒼塵歌他爹?這反差也太……


    不僅形象不佳,就這修煉水平,估計外邊看大門的侍從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他。


    龍階九重天!天罪嘴角抽搐?


    “這誰啊,來,跟哥來喝酒。”中年人瞧見天罪,猛地起身摟住天罪肩膀一副自來熟,兄弟相稱。


    眼瞅見蒼塵歌黑到發紫的小臉,天罪雙目玩味十足,摟住中年人肩膀,一副相見恨晚,大喊:“大兄弟,你我一見如故,今天把酒言歡,喝他個不醉不歸。”


    兩人勾肩搭背,不知何時,蒼塵歌攥住白虎刃,恨不得劈死這兩個無良人,她第一次意識到帶天罪來屬於極大的錯誤。


    中年人也不認生,簡直比天罪還要熱情。


    “小姐,那邊的飯局都安排好,諸多人傑齊至,這位……”蒼塵歌眼底浮現一抹精芒,瞧見這兩人賊眉鼠眼的模樣,狠狠道:“不必管他。”


    “兄弟哪的人啊?”中年人雕刻般的容顏卻胡子邋遢,一雙劍眉略顯叛逆,原本稍稍打扮便屬於一個很有味道的男人,可為何?天罪無奈。


    “村裏人。”天罪嬉皮笑臉,也開玩笑。


    “村裏人好啊,樸實,勤勞,能幹……”中年人順杆子往上爬。


    “來來來,到老哥這裏喝酒,不要去那沒良心的丫頭那,喊幾個臭要飯的來商議個毛毛蟲,不如喝酒來的痛快!”


    天罪瞧著中年人言談舉止,可總算知道為何蒼塵歌生出想要抽刀砍人的衝動。


    他爹,虎啊,真的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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