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仙界,匆匆七天過後。


    “聽說了嗎?妖皇殿的尊王、真王與翹楚精英不知因何緣由,宛如發瘋一般,竟然將整座囚靈死窟都給霸占,而且其它勢力的修士想要在囚靈死窟曆練近乎都在死窟洞口擋住,妖皇殿為何這般霸道,也不曉得究竟發生何事!”帝皇仙界數億修士說長道短。


    “妖皇殿這般霸道,難道就不擔心其它年輕勢力聚集圍攻,而且死窟洞口又並非虎口,即便讓妖皇殿擋路,可那些其它勢力的尊王與真王難道吃素的?”一個光頭莽漢冷然道。


    “據說這次在死窟洞口攔路的乃妖皇殿的禦九命,這等真王之列中的拔尖真王,倘若帝、皇、仙尊位之列的十二位王不出,誰與爭鋒。”某個青年驚歎道。


    “妖皇殿怎會這般失態,上次妖皇由於魔宇閣的殺戮被禁足妖皇殿一年,如今又這般不肯消停,要知道皇獄殿的真皇選擇在即啊!”諸多修士七嘴八舌。


    “據小道消息,妖皇殿似乎在尋找此次帝皇仙選拔奪得頭籌的仙王天罪,莫非仙王冒犯得罪了妖皇,又由於仙王身上隱藏血靈蟬與他恐怖變態的修煉天賦,讓妖皇忌憚覬覦,想要趁其未成長之前擊殺此人,才會這般興師動眾,可一位初出茅廬的年輕仙王若被妖皇在這個時候殺掉,帝皇仙必要雷霆暴怒,必將懲治妖皇,牽連整個妖皇殿諸王,仙王身藏神物血靈蟬,不知受多少年輕勢力乃至古族覬覦,據說少許古族偷偷滲透囚靈死窟,想要分一杯羹,仙王即便未死,這次想必也在劫難逃。”


    “他不過龍階境界,就處於這等地位,能不讓其它人物嫉妒,可惜,未成長便要夭折!”


    仙瞳,一處神秘宮闕,一位風神如玉的美少年端坐在玉雕晶椅上,蒼塵歌神色古怪,既充斥怨恨又隱含憂心,不停埋怨嘟囔道:“他的命我還未取,就要死,當初倘若聽我之言,哪能落到這個境地,死了也活該。”稍後思索片刻,命令道:“來人,派遣人隨我入囚靈死窟,我倒要瞧瞧妖皇究竟屬於何等人物。”


    一座銀色神秘古殿,劍舞清冷絕世,淡藍色羽袍隨風飄舞宛若非屬塵世的藍色仙蓮,不惹塵世的星眸泛著莫名的擔憂,隨後絕美的唇角呐呐幾聲,神情毅然。


    一處幽深冷寂的淩峰劍塚,四處枯骨淩亂,漫山遍野都插滿利刃兵戈,小猙神色猙獰,煞氣逼人被四條鐵鏈困住四肢,背脊一柄通天青銅殘劍屹立,一個靚麗可愛的光頭小姑娘端坐在通天青銅殘劍上,神色苦悶,抿嘴道:“你真不乖,叔叔說等你完全覺醒並將這柄殘劍拖動才可以出關,哎真不該給你講剛才的悲慘故事,也不曉得那家夥能不能活下來。”


    囚靈死窟,被靈階修士稱作靈階境界的地獄,而如今卻格外生機勃勃,不時修士淩空而行,破空之聲不絕如縷,以妖皇殿為主,眾修士各懷目的,都在尋找著天罪蹤影。


    “離王大人,這可該如何是好,仙王不過處於龍階境界,又被重創,簡直要比凡人還不如,囚靈死窟恐怖殘酷,至今已過七天有餘,想必仙王已然。”一個清秀修士神色凝重對秋離道。


    “即便如此,亦是需將他找出來,妖皇大人可是下死命令啊!”秋離埋頭苦笑,回憶妖皇大人的冷酷神情,心頭一陣發怵,倘若找不見他,妖皇殿就要流血不止,像他這般好脾氣都不禁暗罵天罪混球。


    “離王大人,您瞧竟是仙瞳的人馬,而且該死的魔宇閣精英竟然也到了。”清秀青年望見遠處複雜的勢力,神色凝重低聲道。


    秋離心緒難以保持平靜,慎重感慨道:“不知老黑那邊情況如何,囚靈死窟的水還真越來越深了。”


    眾人各懷目的,紛紛湧入囚靈死窟,探查天罪的下落,囚靈死窟甚為廣闊,凶險非同凡響,隨著絡繹不絕修士的湧現,靈獸靈禽隱約察覺,亦是越發凶戾。


    囚靈死窟,一座詭異莫名的銀色石牢,竟稀奇地凝固在大地之下,銀色神芒閃耀包裹著石牢,略顯朦朧,銀芒牢籠中一道銀色蛇影纏繞著一脆弱身影。


    囚靈死窟數以萬計的精英翹楚這時火急火燎探查的罪魁禍首,竟是躲在眾人眼皮子底下。


    天罪感覺身體虛弱無比,生機依然在緩緩消逝,渾身無盡傷口早已腐爛,境界修為付諸東流,無極宙體近乎都讓澹台妃宸徹底廢掉,即便在苟延殘喘,也想必時日無多,可他依然不甘心,即便運轉奴天荒訣都無法救治。


    他覺察自身的情況,神色苦澀,黯淡的星眸浮現深深的恨意與不甘,近乎咬碎牙齒道:“澹台妃宸!”


    隨即天罪又一陣神色無奈,暗想他起初幸虧境界修為做出重大突破,如若不然想必早已讓澹台妃宸轟殺,變成孤魂野鬼,澹台妃宸竟然這般恐怖,修為境界精深,神秘莫測。


    “必須活下來,白衣的約定,澹台妃宸,我發誓必報此仇!”天罪即便心有不甘,卻也慘敗的無話可說,不但在澹台妃宸這冷酷婆娘眼中視他為螻蟻,即便他都不得已承認這個諷刺,他著實弱的可憐。


    “嘶嘶!”望見天罪頹廢的神色,初見吞吐著鮮紅的芯子輕柔地舔弄著天罪黯然的臉龐,靈異眸子閃過人性化的安慰。


    天罪回過神,溫馨地看著纏繞他破敗身軀的初見,想要伸出手輕撫銀色蛇軀,可惜一臂殘破,一臂早就斬斷,初見的銀色蛇軀宛若透明銀色水晶般神異莫測,這讓天罪略微心安。


    天罪驚異地回憶曾經一幕,當他被澹台妃宸蹂躪折磨的支離破碎,宛若到生命盡頭,銀灰符印將其喚醒,醒來後便發現匿藏在莫名地域的洞穴,他唯恐讓他人尋到便想離開。


    奈何由於他傷勢過重,形同廢人,毫無辦法,這時沉睡至今的初見猛然醒來,望見天罪淒慘的模樣,水晶般的銀色蛇軀竟然猛地變幻成猩紅色,爆發出壓抑到極致的恐怖莫名壓力。


    小初見神秘非同一般,幾乎整天蜷縮在天罪脖頸處沉眠,依靠血靈蟬修煉,在冰寒魔穴的詭異區域吞服了近乎於小貪跟他數十餘倍的神秘血液和能量。


    最讓他驚異屬於初見蛇軀竟能夠隨意轉變色澤,化作三米長的銀色蛇軀包裹著天罪匿藏在山洞地下,可以施展特殊的能量形成牢籠,天罪未曾想平常初見不顯山不漏水,竟這般神妙。


    當然,初見另一詭異表現卻最讓天罪驚世駭俗的程度,初見竟能夠運轉神妙到極致的法訣,替天罪治療傷勢。


    修煉界眾所周知,凶獸修煉天賦遠遠不及其他眾種族生靈,但卻擁有著眾生靈所未曾擁有的強大體魄,隨之修境高深,獸軀亦越來越強大,隨著血統不斷趨向返祖,亦開始從血脈之力中傳承祖輩神通,擁有著開天辟地、遨遊寰宇之威能。


    但卻從未有任何獸種竟可以修習修煉法訣,更何況依靠法訣幫人恢複傷勢,這簡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天方夜譚!


    天罪懷疑初見或許根本不屬於大荒無盡獸種之一,回憶地獄之籠的神秘古怪,小初見便來源於深淵底端,他現今對初見所屬的大荒種族沒半點頭緒。


    初見雪色蛇軀詭異的神芒湧往天罪軀體,試圖恢複被廢的無極宙體,然而或許由於傷勢太過於嚴峻,阻塞的無極宙體毫無起色,銀色靈瞳閃過人性化的沮喪不甘。


    天罪腦袋緊貼且溫柔蹭著柔嫩滑膩的銀色蛇軀,不住安慰:“活下來已屬不易,想完全恢複必需尋找其它的方式。”


    “嘶嘶!”初見柔嫩的芯子舔著天罪嘴唇,靈異眼眸莫名溫柔流轉。


    “早晚有一天,我要讓此女後悔她今天犯下的一切!”天罪睚眥必報,心頭怨恨無比,可他卻不知澹台妃宸如今的狀態。


    可惜為時晚矣,恩怨情仇必將延續。


    “也不知逐靈、忘仙的情況怎樣?”天罪不清楚外界的情況,卻不知由於他的緣故,囚靈死窟早已亂翻天,諸多勢力紛至遝來。


    “恐怕該找時機出去,若再等個三五天,殘敗身體未讓那瘋婆娘整死,也非得在這活活餓死。”天罪無奈道。


    天罪不知曉他現如今身處囚靈死窟,若知曉此秘境的恐怖,想必他寧願在地底下吃泥巴度過,也不願跑出來。


    妖皇殿大殿似仍未褪幹淨天罪的血液,四處溢出血腥味,澹台妃宸神情失魂落魄,最近時而暴怒時而悲戚,這會兒仙眸呆滯,仙眸間的迷茫複雜從未消失。


    “主人,您休息下吧,同絕驚滅一戰您已然受傷,需要靜養。”穀龍移步大殿,噤若寒蟬,小心勸解。


    妖皇如今這般模樣,不要說他,即便澹台族人也未必見過澹台妃宸這等狼狽。


    “怎麽樣了?”澹台妃宸曾經縹緲仙音此時甚為沙啞,可也不難聽出沙啞聲中的顫抖。


    穀龍一陣心虛道:“目前毫無消息,可也未曾見他的屍首,那家夥機警的很,或許擔心……偷偷躲起來。”


    “他侍女身上的魂約無恙,他必然活下來,你拿我的手諭前往澹台古族,即便將整個囚靈死窟翻過來,也要將他找見,活要見人,死……”澹台妃宸彷如窒息。


    “咿呀!咿呀!”


    忽然,一道凶戾中攜帶焦急的稚嫩咆哮襲來,獸影瘋竄而來,大殿仍殘存天罪鮮血味道,小貪毛發豎起,惡狠狠地望著呆滯的妖皇,渾身猛地爆發出一股迫人的凶悍氣息,獸軀膨脹。


    小貪突然介入完全打破澹台妃宸幾乎死寂絕望的心湖,仙眸閃過一道精芒,隨後泛起莫名的希懿,彷如望見救命稻草般死死盯著暴怒的小獸。


    輕袖微旋,朦朧的仙芒籠罩住惡狠狠的小貪,澹台妃宸羽袍飄舞,瞬息便已消失,大殿中僅留下呆立的穀龍。


    穀龍回過神,片刻思慮隨後失聲道:“不好,主人想要去囚靈死窟。”


    由於跟魔宇閣之間的殺戮,澹台妃宸早已被下禁令,一年內不允許外出妖皇殿,澹台妃宸完全要打破規則,若被帝皇仙的大人物所知曉恐怕會受到更為嚴重的懲罰,甚至或許會承受帝皇仙殘酷的刑罰。


    各勢力眾人絕不知曉亂古紅顏榜單上的第二人,妖皇澹台妃宸也隱秘降臨囚靈死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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