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中原地區就比較幹旱,就連太陽似乎都比北方毒辣一些。


    馬三等人下了飛機就坐上了分公司派來接機的車,這樣的一個小地方,馬三真想不通會有多麽通天手段的人物要對付黑金集團。


    分公司給馬三在當地定了最好的酒店,這相當於是欽差大臣下來辦案來了,手裏是有尚方寶劍的,弄不好工作就混丟了。


    可是當馬三住進酒店裏卻皺起了眉頭,這環境怎麽住啊?


    其實環境也很好了,但和馬三這些年的標準確實相差甚遠,馬三打開窗戶放放怪味,“大家都早點休息吧,明天就得幹活了。”


    兄弟們都散去了,馬三卻沒急著休息,洗了個澡後就把分公司的目前最大的領導叫來,了解下最新的情況。


    現實情況比在c市了解到的還要嚴重,那些被抓走的高管還沒放回來,而且項目上不僅被貼了封條,日夜還有警車守在那裏。


    最可惡的是罰了分公司五百萬,這簡直是搶錢啊!


    大家退下後馬三睡不著了,到這才發現此行並不會那麽順利,怎麽辦?從哪裏下手呢?


    想到後半夜也沒想出個結果,最後馬三決定,明天先去警察局探探口風,起碼看望一下黑金集團的人。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有人把早餐送到房間,馬三將段宏和眾兄弟們叫來一起吃,“吃完飯咱們去看看被帶走的人,今天要看你們的了!”這話馬三是對集團法務團隊說的。


    早飯後,馬三帶著大家趕往當地的警察局,由法務出麵去交涉。結果不出意外的不允許會見,但集團的法務哪是等閑之輩?


    搬出專業的法律法規,強大的氣場讓警察們也退避三舍,最後沒人接待他們了。法務們也氣的跳腳罵娘,當然這是在警察局外麵。


    “那現在怎麽辦?”馬三問。


    向集團總部求助吧,必須要從省裏施壓了。這是法務給出的最後意見,馬三馬上把電話打給黑子。


    黑子馬上調整策略,利用自己的人脈試圖聯係上當地的省政府。可惜黑金集團剛進入中原不久,即使是有項目在省裏已經立項了,對方依舊是打太極。


    無奈之下,黑子再次麻煩了範老。


    先在電話裏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王秘書說,“那你現在就過來吧,我讓範老休息好接待你。”


    黑子對王秘書一番感謝後馬上李辰去采買禮品,細節方麵黑子絕對到位,這也是他能取得成功的地方,尤其是集團的事就沒小事。


    準備就緒後黑子帶著李辰,就兩個人即刻動身。


    當晚八點就落地首都,黑金集團首都分公司的專車早已等候多時,按照黑子提供的地址,專車把他們倆送到了範老的府邸。


    先與王秘書碰麵後李辰奉上禮品,王秘書沒有客氣,接過來直接放進自己車後備箱,又與黑子簡單溝通後立刻帶著二人去見範老。


    這才多少時間沒見,黑子感覺範老的精神狀態又差了一些,黑子問了問範老的近況,範老看見這個中意的後輩又來看自己了,心情也是大好。


    寒暄過後,黑子說出了這次前來的目的。


    範老聽完一笑,“這麽點小事就難倒你這個大集團的老板了?”


    範老的話並不是諷刺黑子,而是這件事在他看來真的是件小事,可對黑子來說還是有很大難度。


    黑子非常謙虛的說,“範老,我已經聯係了當地省政府,平時裏都關係不錯,但這次跟我打太極,並不買賬。”


    範老點點頭,“看來是有更大的人物在施壓,你別急,今晚就在這踏實住下,明天早飯時給你信兒。”


    什麽?明早就給信?


    黑子很有時間觀念,他知道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範老,今天時間太晚了,我們就不耽誤您休息,明天白天咱爺倆喝一口。”


    告別範老,王秘書將二人送出門外。黑子對王秘書說,“看來今晚又要麻煩你了。”


    王秘書一笑,“咱們之間的默契不是早就形成了嗎?”李辰腦瓜轉的快,“老大,範老的意思說明早就有信,那肯定是今晚就要聯係那邊,王秘書,現在時間還不算太晚,不如咱們去吃個宵夜。”


    黑子馬上反應過來,“對對,我們從c市過來還沒有吃飯,李辰趕緊想一個好的宵夜店。”


    王秘書稍微思考了一下,“好吧,不過你們就跟我走吧,也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打發走了分公司的車,二人坐上王秘書的車離開範老的府邸。


    晚上十點,


    王秘書的車停在一個私人會所的地下停車場,“走吧,到了。”


    黑子和李辰誰也沒說話,這是人家王秘書定的地兒,客隨主便,跟著王秘書從電梯上到了三樓。


    事先王秘書打了個電話,剛出電梯就有一位氣質美女等候在那。


    “王哥,您來了。”


    “嗯,今天有兩位好朋友,按照最高標準把餐送到老地方。”王秘書衝美女微微點頭,吩咐完後徑直走向最裏麵的房間。


    黑子和李辰跟著走到房門前,門上沒有任何標識。


    進去之後也沒有看到想象中的奢華裝修,反而是有點行政風。門口就是個衛生間,有棱有角的沙發,紅木圓桌,裏麵套間是一張單人床,還有一個辦公桌。


    “王秘書,你常來這裏嗎?”黑子問。李辰是絕不會亂說話的。王秘書把包放到辦公桌上,坐到椅子上點上一支煙。


    “你們請便啊!這裏是我會朋友的地方,特別安靜人也不雜,而且這裏的人很有眼力見。”王秘書嘴裏叼著煙開始撥弄手機。


    黑子見狀也坐到沙發上抽起了煙,不再打擾王秘書。


    很快王秘書似乎是找到了一個號碼,抬起眼睛盯著牆角看了一會,然後按下了撥號鍵。


    黑子和李辰的目光也鎖定了王秘書的臉。


    “喂,是我,最近你們那發生了點荒唐事兒啊?”王秘書雖然行政級別不那麽高,但他身份特殊啊!範老的貼身秘書任誰都得買賬。


    對方在電話裏打啞謎,“王秘書,您指的是什麽事啊?”


    “說是一個賣西瓜的攤販與執法人員起了衝突,用西瓜刀刺死了好幾個執法人員,這件事怎麽都傳到範老耳朵裏了,範老讓我打聽一下,他老人家十分的感興趣。”


    這話說的聽起來毫無波瀾,實則驚濤駭浪般的湧入對方的耳朵。


    “是嗎?竟然有這樣的事?我真不知道啊!”對方可能是一時沒想好如何應對,便開始裝糊塗。“


    不知道沒關係啊,你現在就打聽一下,範老還沒睡呢,對了,我還聽說警察把兩個仗義執言的年輕人給抓了,還把他們公司也給封了,這事太有意思了,你趕緊問問,我還得給範老回話呢。”


    不寒而栗,這是電話那頭那位此時的感受。


    這事怎麽都鬧到首都了?


    “哎,好的王秘書,我馬上去了解,盡快給您回複。”對方如獲大赦般的掛了電話,轉而又變成了愁眉苦臉。


    這不是兩頭難嘛!


    此次事件他也是知道的,底細也是清楚的,但也是非常為難,因為背後的主使是一位當地退休的高官。


    既然退休了為什麽還有如此震懾力?那是因為這個人曾經在中原地區隻手遮天,極具威望,即使退休了曾經的部下仍舊買他的帳。


    王秘書掛掉電話,笑著對黑子說:“等著吧,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了。”果然,沒過多久,對方就回撥了電話。王秘書開了免提,對方在電話裏恭敬地說道:“王秘書,事情已經了解清楚了。


    那個攤販屬於過激殺人,然後在逃竄過程中畏罪自殺。至於那兩個年輕人似乎隻是配合調查,應該問題不大。”


    “什麽?這就完了?這就是你了解到的情況嗎?”王秘書很不高興。對方支支吾吾的說,“王秘書,其實您可能已經猜到了,這事他沒那麽簡單...”


    王秘書提高音量,“就因為不簡單我才問你,我怎麽不找別人呢?”


    在世界上任何的政權體係裏,都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的規律,別看王秘書隻是一個秘書,那可是首都裏高官的秘書,對方頓時感覺到窒息的壓迫感。


    “王秘書,被攤販刺死的執法人員裏,有一個是中原地區原省長覃靖雨的外孫女婿,名叫沈迪,是執法局的大隊長。”


    他們和小販之間的關係從來都是貓和老鼠的角色,隻是這次碰到了發瘋的攤販,倒黴的沈迪命喪街頭。


    外孫女要死要活的在覃靖雨跟前要公道,覃靖雨心疼外孫女,便打電話給省裏。


    其實他就是倚老賣老,但他的舊部和嫡係也確實很聽話,於是便有了後來的事,對方一口氣說完了來龍去脈。


    王秘書看看黑子和李辰,黑子衝他豎了個大拇指,王秘書接著說,“你把覃靖雨的電話給我。”他要親自會會這個已經退休的幕後指使。


    “好吧,王秘書,我馬上去查一查,但是...”


    “你放心,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掛了電話這件事就跟你沒有一毛錢關係了。”對方一聽王秘書這麽說才放心的掛了電話。


    這時會所的服務員開始上菜了,王秘書招呼黑子和李辰一起到餐桌就坐,“咱們邊吃邊聊吧。”


    酒菜上齊,王秘書囑咐會所的人不要打擾,李辰給王秘書和黑子倒酒。


    幾分鍾後王秘書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覃手機號......”王秘書拿起手機給黑子和李辰看看,黑子端起酒杯,“王秘書,咱們先喝一口。”


    放下酒杯,王秘書又和黑子閑聊幾句,然後果斷的撥通了那個號碼。


    此時已經快晚上十點,覃靖雨正準備睡覺了,手機突然響起,拿起來一看是首都的號碼,他還以為是哪位老朋友或曾經的手下。


    “喂,哪位啊?”覃靖雨的聲音依舊保持著官威。


    “我是.....”王秘書自報家門。覃靖雨明顯愣了一下,他和範老沒有交集,但他是知道範老的,而且他的級別和範老更是差著十萬八千裏。


    “咳咳,”覃靖雨咳嗽兩聲,“那個...王秘書是吧?這麽晚了突然找我有什麽事啊?我都退休多年了。”


    王秘書麵不改色,手機開著免提就放在桌子上,一邊吃著菜才一邊說,“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想了解一下黑金集團分公司被封,員工被抓的事。”


    黑子和李辰看著這一幕都能感覺到一絲涼意。


    覃靖雨在電話那頭冷汗順著臉上的溝壑流下,這麽點屁事怎麽還驚動了首都的大佬,這個黑金集團到地什麽來路?


    王秘書沒有給他太多時間思考,“怎麽?我是找錯人了?”覃靖雨用睡衣的袖子擦擦冷汗,“黑金集團的人確實在現場煽動了攤販的情緒,這才導致了攤販情緒失控過激殺人,我覺得當地警方的處理沒問題啊,再說我已經退休多年,您怎麽找到我了?”


    “我知道你退休多年,但不知道能量還這麽大,如果沈迪不是你的外孫女婿我也就不找你了。


    既然你覺得這件事和你沒關係,那我馬上跟範老匯報,他老人家還等信呢,看看他的意思吧,是指導專案組下去看看還是怎麽著?”


    王秘書依舊不慌不忙,似乎對覃靖雨會這麽說早有預判。


    覃靖雨深諳政治,太知道這裏麵的成破厲害,“既然範老都親自關注此事,我雖已退休多年,但能為範老效勞也是萬分榮幸。


    沈迪是我的外孫女婿不假,但我保證沒有假公濟私,暗箱操作,我馬上過問一下,您等我電話。”


    王秘書衝黑子笑了笑,“好,那就辛苦你了,希望在範老休息前能有個結果。”王秘書直接掛了電話。


    黑子和李辰端起酒杯,“王秘書,費心了。”王秘書端起酒杯碰在一起。“紅星公司的事對你們打擊不小吧?”


    王秘書話鋒一轉說起了紅星公司的事,似乎中原地區那點事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黑子老臉一紅,“是我把事情想簡單了,第一次配合軍隊執行任務就造成不小的傷亡。”


    “是啊!戰爭必有傷亡,這是要做好思想準備,你確實該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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