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李辰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了聽，詩詩應該是離開了。他輕輕把門打開一條縫向外看了看，然後悄悄走出去直奔程朗的房間。
來到程朗的房間李辰立馬說，“今晚的錄像十分重要，馬上聯係老大，讓他派人把東西取走，以免出岔子。”
程朗點頭，兩人先是在房間裏檢查一番，確定安全後李辰把電話打給黑子。此時已經後半夜三點多，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房間，李辰就準備洗澡睡覺了。
水從頭上流到全身，讓他的醉意清醒幾分。
突然，輕微的開門聲令他瞬間睜開眼，也就隻有他這個前特種兵才能察覺這一點動靜。李辰沒有關閉花灑，借著流水聲的掩護悄悄走出淋浴室。
在架子上扯下一條浴巾裹在身上，穿著拖鞋來到了衛生間門口，趴在門上聽了半天，沒有一點動靜。
再次回頭打量衛生間內部，沒有一件趁手的家夥。李辰不想被堵在廁所裏，握緊了門把手輕輕旋轉，門被打開一條縫。
視線內出現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這不正是詩詩嗎？
就在李辰稍微愣神的功夫，詩詩猛地把門推開闖了進來，此刻她已經褪去了自己的衣物。
“你幹什麽？”
這是天亮前李辰說的最後一句話。
次日上午十點多，李辰和詩詩紛紛醒來，對於這種事李辰應對自如，他對詩詩這個女人十分的好奇，“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沒想到如此豪放的詩詩竟然瞬間淚目，也出人意料的向李辰娓娓道來她的經曆，聽完之後李辰心裏一動。
一年半前，詩詩本來是一家公司的行政經理，在跳槽的時候被閆軍公司的高額薪酬吸引，憑借著出色的外表和履曆順利的進入到閆軍公司。
沒多久就被閆軍這個色魔發現，破格提拔為行政秘書。別看隻是一個秘書，職位級別還升了一級，關鍵是每個人都會看她的眼色。
本以為遇到貴人的詩詩卻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入深淵。
閆軍很快就露出了惡魔的本性，在一次加班時，就在辦公室裏侵犯了詩詩。當時的詩詩感覺到窒息的恐懼，她不敢報警，因為閆軍向她展示了自己的深厚背景，而詩詩也因為自己的名節顧慮不前。
有了第一次後，閆軍更是變本加厲，隨時隨地的對詩詩進行侵犯，這讓詩詩一度產生了死的念頭。
但是閆軍拿她的家人威脅，說是她要敢報警或者自殺，就讓她全家都不得安生，現在詩詩已經對閆軍有了一定的了解，深知自己得罪不起更鬥不過。
在經過一係列的思想鬥爭後，詩詩終於想明白，她要複仇，用自己的方式為自己報仇。
於是詩詩逐漸改變了自己對閆軍的態度，不再是從前的懼怕和厭惡，而是變得從容、迎合。這讓閆軍十分的受用，一度詩詩成了閆軍身邊最受寵的女人。
但閆軍怎麽會被一個女人拴住，過了新鮮勁就逐漸冷落詩詩，甚至把她調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
此前詩詩曾無意中得知閆軍有這麽個秘密場所，專門用來腐蝕政府官員的，她想著這裏麵一定有很多秘密，也是她扳倒閆軍的唯一機會，便對閆軍說她已經無心工作又想著和閆軍在一起。
經過多次的軟磨硬泡後詩詩終於得償所願，被閆軍弄到這個隱蔽的會所裏，負責日常管理。
“你敢和我說這麽多，膽子不小啊？”李辰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詩詩坐起來看著李辰的眼睛半天，“我在這裏見過牛鬼蛇神，你和他們的眼神不一樣，再看看你身上的傷，手上的老繭，而且你又是剛來的，我猜你和閆軍不是一路的。”
李辰心裏一驚，剛才還對詩詩的同情與可憐蕩然無存，因為這是閆軍的又一次試探，他甚至再看詩詩的臉都覺得反感。
“我警告你啊！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你說閆哥的壞話，念在咱倆有一覺之交這次我就不計較了，再有下次你就倒黴了，行了，趕緊走吧，我再睡一會。”
詩詩被李辰突然的冷臉搞的一愣，轉而又伏在李辰的胸口，“怎麽了？嚇到你了？就當我沒說。”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詩詩後，李辰趕緊溜到程朗的房間裏，“怎麽樣？”程朗說，“放心吧，天亮前已經有人把東西取走了。”李辰心裏踏實下來。
“我跟你說，這個會所裏絕對有大秘密。”李辰對程朗說。程朗說，“回頭讓老大派人監控起來吧。”李辰點點頭，“還有那個詩詩要格外小心。”
再次與閆軍見麵時已經下午兩點，二沈不知道是還沒起床，還是早已經離開，李辰和程朗陪著閆軍離開會所。
三天後，李辰接到了黑子打來的電話，“李辰，近期你們要嚴密監控閆軍的動向，一旦發現他有出逃的跡象立刻向我匯報，務必保證把人控製住。”
“老大，是不是要動他了？”李辰興奮的問。
“這段時間你們提供的證據已經足以撼動閆軍及其背後的靠山，但是上級想要更完整的證據鏈，所以已經開始秘密調查，相信時間不會太久了。”
李辰興奮之後對黑子說，“老大，這段時間有一個人的出現讓我很疑惑，我不確定她是閆軍試探我的道具，還是真的手裏有閆軍的秘密，可以關注一下。”
“是誰啊？”
“是上次我們發現二沈的那個秘密會所裏的經理，叫詩詩。”李辰覺得不管詩詩的角色到底是怎樣的，她知道的一定非常多，他想讓黑子通過上級好好查一下。
如果真如詩詩所講，那她手裏的證據一定非常重要，如果詩詩也是來試探他的，那她也是一個重要突破口。
黑子說，“行，我知道了，近期你倆要格外小心，再堅持一陣，兄弟。”
勝利在望，李辰和程朗心裏都十分的激動。
一個星期後，李辰和程朗發現閆軍的行程變得緊密起來，每天都幾乎不在公司待著，不停得往返於各個政府部門，李辰知道這是沈秋平在兌現諾言了。
不過也好，閆軍忙起來就不會留意到他們的動作，有時候閆軍自己出門不帶著他倆，他倆就在公司裏想辦法找到線索。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二人的神經也越來越緊繃。
這天早上，閆軍從家裏的大別墅裏出來，李辰趕緊拉開車門，“閆哥，今天是回公司還是直接外出？”
閆軍鑽進車裏，“不回公司，今天去財政局，財政局的領導說有事找我，媽的，不知道又找什麽茬？”
李辰關門前說，“估計是缺錢了吧。”
李辰坐回副駕駛，程朗發動汽車離開閆軍家直奔t市財政局。
路上閆軍打了兩個電話，然後竟然哼起了小曲，李辰知道這是在市政府拿到項目了。車子匯入車流，李辰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是一條短信息，“財政局門口抓人！”
李辰的瞳孔瞬間放大，微微側頭看了程朗一眼，程朗自然是看到了他拿手機的動作，也微微側頭，隻見李辰悄悄伸出一隻手掌，然後猛地做了個抓的動作。
程朗輕按了一下喇叭，李辰的餘光飄向後座，閆軍還在悠哉的哼哼著，李辰望向窗外，路邊的景色格外的明亮，讓人心情大好。
車速不知不覺的提了起來，閆軍還在後麵美滋滋的，一會接個電話，一會打出去個電話，一會和李辰扯幾句閑話，李辰心說，得瑟吧，馬上你就笑不出來了。
車子緩緩駛入財政局門口，程朗放下車窗跟保安交涉，保安眼神犀利的往車裏看看順利放行，車進去後電動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你們倆在車裏等我吧。”
閆軍說完獨自走進了財政局的大樓，這時剛才門口的保安走過來說，“你們是李辰和程朗嗎？”李辰先是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這個不是真保安。
“對，”
“你們的任務結束了，現在可以回家了，謝謝你們的努力。”
李辰明白了，他們的臥底任務徹底結束了，閆軍的好日子也在這裏結束了。這時財政局門外一聲鳴笛，二人看去正是許久不見的老大。
“兄弟，你們辛苦了！走，給你們接風洗塵！”
黑子親自駕車來接李辰和程朗，一路上給他們介紹了大致經過。李辰和程朗提供的證據幫助上級搜集了閆軍的完整證據鏈。
功成身退，閆軍黑惡勢力團夥全部覆滅。以二沈為首的t市各係統腐敗分子也都將被收拾，可以說又一次引發了地區政治係統地震。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t市的事很快就傳遍全國，民間流傳著各種版本，其中熱度最高的就是t市的土皇帝得罪了黑金集團，結果被黑金集團連同保護傘一塊鏟除。
黑金集團徹底在全國被神化了，不過這也給在接下來的布局過程中避免了很多麻煩，在其他城市裏布局非常順利。
回歸公司的李辰和程朗二人並沒有受到大張旗鼓的歡迎，黑子為了保護他們隻是小範圍的為他們慶功。
酒桌上還是好兄弟幾人，張毅和段宏負責起給大家倒酒。
黑子向他們透露了黑金集團下一步的戰略方向，國內的布局基本完成，接下來會繼續向三四線城市下沉，但基本不會遇到太大阻礙，所以黑金集團要將目光投向國外市場。
大家聽的也是振奮人心，借著大家熱情比較高，黑子悄悄問了李辰一個問題，“兄弟，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時候找個伴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喜歡啥樣的，你給我說說幫你物色啊！”
李辰的骨子裏是真正的浪子性格，“老大，我對這方麵真的沒有太多向往，遇到了就結，遇不到我也不硬找。”
黑子當然了解自己的兄弟，笑著說，“好，我也不逼你，畢竟是你自己的事。”李辰端起酒杯，“謝謝老大關心，來我敬您。”
放下酒杯，黑子話題一轉，“t市這次的事件你和程朗是第一功臣，但是還有個人在其中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
大家都看向黑子等待揭曉謎底，“是誰啊老大？”李辰問。
“詩詩！”
張毅和段宏還不知道細節，但李辰和程朗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李辰，明顯的瞳孔擴張。
黑子接著說，“在接到你的線索後，上級秘密接觸了詩詩，她在閆軍身邊幾年時間收集了大量的關鍵證據，讓此次事件能順利結案節省了大量時間。”
李辰歎了口氣說，“老大，有件事情我隱瞞了實情，詩詩曾經向我袒露過，隻不過當時我不敢相信她，她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黑子一笑，“這姑娘可不傻，據她說當時她就覺得你的出現絕不是偶然，但即使她賭錯了也沒關係，當時的會所裏是沒有監控的。”
“可真沒想到這姑娘夠勇敢的。”說話的是程朗。
李辰說，“她不止勇敢，心還挺細的。”黑子說，“看來你對他的印象不錯？”李辰一笑，“老大，你什麽意思啊？”
“你還想不想再和詩詩見一麵？”黑子試探的問。
張毅說，“老大，這姑娘現在怎麽樣了？”黑子說，“詩詩在這次事件中是立了大功的，雖然受閆軍的影響肯定會有一些錯誤算到她身上，但上級明察秋毫表示不予追究，她現在是自由身，而且我打算把她招入集團裏做管理。”
大家都拍手表示讚同，黑子繼續問李辰，“你倒是表態啊，還想不想跟她見一麵。”大家都起哄說，“這麽好的姑娘可以見一見。”
李辰沒有思想準備，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詩詩。
張毅說，“老大，李辰是不是介意詩詩的曾經啊？”黑子不說話看著李辰。李辰急忙解釋道，“老大你應該了解我，我不是那樣的人，何況詩詩的過去也不是她想的。”
“好！真男人，是我的好兄弟，那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不就是見一麵嗎？又不會扒層皮，今天我就替你做主了。”
說著黑子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喂，詩詩，你現在過來吧。”
大家都愣愣的看著黑子，特別是李辰。
功夫不大傳來敲門聲，黑子起身去開門。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來，苗條的身形，精致的五官，紮著高馬尾，一身休閑服飾親切、可人。
來到程朗的房間李辰立馬說，“今晚的錄像十分重要，馬上聯係老大，讓他派人把東西取走，以免出岔子。”
程朗點頭，兩人先是在房間裏檢查一番，確定安全後李辰把電話打給黑子。此時已經後半夜三點多，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房間，李辰就準備洗澡睡覺了。
水從頭上流到全身，讓他的醉意清醒幾分。
突然，輕微的開門聲令他瞬間睜開眼，也就隻有他這個前特種兵才能察覺這一點動靜。李辰沒有關閉花灑，借著流水聲的掩護悄悄走出淋浴室。
在架子上扯下一條浴巾裹在身上，穿著拖鞋來到了衛生間門口，趴在門上聽了半天，沒有一點動靜。
再次回頭打量衛生間內部，沒有一件趁手的家夥。李辰不想被堵在廁所裏，握緊了門把手輕輕旋轉，門被打開一條縫。
視線內出現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這不正是詩詩嗎？
就在李辰稍微愣神的功夫，詩詩猛地把門推開闖了進來，此刻她已經褪去了自己的衣物。
“你幹什麽？”
這是天亮前李辰說的最後一句話。
次日上午十點多，李辰和詩詩紛紛醒來，對於這種事李辰應對自如，他對詩詩這個女人十分的好奇，“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沒想到如此豪放的詩詩竟然瞬間淚目，也出人意料的向李辰娓娓道來她的經曆，聽完之後李辰心裏一動。
一年半前，詩詩本來是一家公司的行政經理，在跳槽的時候被閆軍公司的高額薪酬吸引，憑借著出色的外表和履曆順利的進入到閆軍公司。
沒多久就被閆軍這個色魔發現，破格提拔為行政秘書。別看隻是一個秘書，職位級別還升了一級，關鍵是每個人都會看她的眼色。
本以為遇到貴人的詩詩卻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入深淵。
閆軍很快就露出了惡魔的本性，在一次加班時，就在辦公室裏侵犯了詩詩。當時的詩詩感覺到窒息的恐懼，她不敢報警，因為閆軍向她展示了自己的深厚背景，而詩詩也因為自己的名節顧慮不前。
有了第一次後，閆軍更是變本加厲，隨時隨地的對詩詩進行侵犯，這讓詩詩一度產生了死的念頭。
但是閆軍拿她的家人威脅，說是她要敢報警或者自殺，就讓她全家都不得安生，現在詩詩已經對閆軍有了一定的了解，深知自己得罪不起更鬥不過。
在經過一係列的思想鬥爭後，詩詩終於想明白，她要複仇，用自己的方式為自己報仇。
於是詩詩逐漸改變了自己對閆軍的態度，不再是從前的懼怕和厭惡，而是變得從容、迎合。這讓閆軍十分的受用，一度詩詩成了閆軍身邊最受寵的女人。
但閆軍怎麽會被一個女人拴住，過了新鮮勁就逐漸冷落詩詩，甚至把她調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
此前詩詩曾無意中得知閆軍有這麽個秘密場所，專門用來腐蝕政府官員的，她想著這裏麵一定有很多秘密，也是她扳倒閆軍的唯一機會，便對閆軍說她已經無心工作又想著和閆軍在一起。
經過多次的軟磨硬泡後詩詩終於得償所願，被閆軍弄到這個隱蔽的會所裏，負責日常管理。
“你敢和我說這麽多，膽子不小啊？”李辰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詩詩坐起來看著李辰的眼睛半天，“我在這裏見過牛鬼蛇神，你和他們的眼神不一樣，再看看你身上的傷，手上的老繭，而且你又是剛來的，我猜你和閆軍不是一路的。”
李辰心裏一驚，剛才還對詩詩的同情與可憐蕩然無存，因為這是閆軍的又一次試探，他甚至再看詩詩的臉都覺得反感。
“我警告你啊！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你說閆哥的壞話，念在咱倆有一覺之交這次我就不計較了，再有下次你就倒黴了，行了，趕緊走吧，我再睡一會。”
詩詩被李辰突然的冷臉搞的一愣，轉而又伏在李辰的胸口，“怎麽了？嚇到你了？就當我沒說。”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詩詩後，李辰趕緊溜到程朗的房間裏，“怎麽樣？”程朗說，“放心吧，天亮前已經有人把東西取走了。”李辰心裏踏實下來。
“我跟你說，這個會所裏絕對有大秘密。”李辰對程朗說。程朗說，“回頭讓老大派人監控起來吧。”李辰點點頭，“還有那個詩詩要格外小心。”
再次與閆軍見麵時已經下午兩點，二沈不知道是還沒起床，還是早已經離開，李辰和程朗陪著閆軍離開會所。
三天後，李辰接到了黑子打來的電話，“李辰，近期你們要嚴密監控閆軍的動向，一旦發現他有出逃的跡象立刻向我匯報，務必保證把人控製住。”
“老大，是不是要動他了？”李辰興奮的問。
“這段時間你們提供的證據已經足以撼動閆軍及其背後的靠山，但是上級想要更完整的證據鏈，所以已經開始秘密調查，相信時間不會太久了。”
李辰興奮之後對黑子說，“老大，這段時間有一個人的出現讓我很疑惑，我不確定她是閆軍試探我的道具，還是真的手裏有閆軍的秘密，可以關注一下。”
“是誰啊？”
“是上次我們發現二沈的那個秘密會所裏的經理，叫詩詩。”李辰覺得不管詩詩的角色到底是怎樣的，她知道的一定非常多，他想讓黑子通過上級好好查一下。
如果真如詩詩所講，那她手裏的證據一定非常重要，如果詩詩也是來試探他的，那她也是一個重要突破口。
黑子說，“行，我知道了，近期你倆要格外小心，再堅持一陣，兄弟。”
勝利在望，李辰和程朗心裏都十分的激動。
一個星期後，李辰和程朗發現閆軍的行程變得緊密起來，每天都幾乎不在公司待著，不停得往返於各個政府部門，李辰知道這是沈秋平在兌現諾言了。
不過也好，閆軍忙起來就不會留意到他們的動作，有時候閆軍自己出門不帶著他倆，他倆就在公司裏想辦法找到線索。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二人的神經也越來越緊繃。
這天早上，閆軍從家裏的大別墅裏出來，李辰趕緊拉開車門，“閆哥，今天是回公司還是直接外出？”
閆軍鑽進車裏，“不回公司，今天去財政局，財政局的領導說有事找我，媽的，不知道又找什麽茬？”
李辰關門前說，“估計是缺錢了吧。”
李辰坐回副駕駛，程朗發動汽車離開閆軍家直奔t市財政局。
路上閆軍打了兩個電話，然後竟然哼起了小曲，李辰知道這是在市政府拿到項目了。車子匯入車流，李辰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是一條短信息，“財政局門口抓人！”
李辰的瞳孔瞬間放大，微微側頭看了程朗一眼，程朗自然是看到了他拿手機的動作，也微微側頭，隻見李辰悄悄伸出一隻手掌，然後猛地做了個抓的動作。
程朗輕按了一下喇叭，李辰的餘光飄向後座，閆軍還在悠哉的哼哼著，李辰望向窗外，路邊的景色格外的明亮，讓人心情大好。
車速不知不覺的提了起來，閆軍還在後麵美滋滋的，一會接個電話，一會打出去個電話，一會和李辰扯幾句閑話，李辰心說，得瑟吧，馬上你就笑不出來了。
車子緩緩駛入財政局門口，程朗放下車窗跟保安交涉，保安眼神犀利的往車裏看看順利放行，車進去後電動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你們倆在車裏等我吧。”
閆軍說完獨自走進了財政局的大樓，這時剛才門口的保安走過來說，“你們是李辰和程朗嗎？”李辰先是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這個不是真保安。
“對，”
“你們的任務結束了，現在可以回家了，謝謝你們的努力。”
李辰明白了，他們的臥底任務徹底結束了，閆軍的好日子也在這裏結束了。這時財政局門外一聲鳴笛，二人看去正是許久不見的老大。
“兄弟，你們辛苦了！走，給你們接風洗塵！”
黑子親自駕車來接李辰和程朗，一路上給他們介紹了大致經過。李辰和程朗提供的證據幫助上級搜集了閆軍的完整證據鏈。
功成身退，閆軍黑惡勢力團夥全部覆滅。以二沈為首的t市各係統腐敗分子也都將被收拾，可以說又一次引發了地區政治係統地震。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t市的事很快就傳遍全國，民間流傳著各種版本，其中熱度最高的就是t市的土皇帝得罪了黑金集團，結果被黑金集團連同保護傘一塊鏟除。
黑金集團徹底在全國被神化了，不過這也給在接下來的布局過程中避免了很多麻煩，在其他城市裏布局非常順利。
回歸公司的李辰和程朗二人並沒有受到大張旗鼓的歡迎，黑子為了保護他們隻是小範圍的為他們慶功。
酒桌上還是好兄弟幾人，張毅和段宏負責起給大家倒酒。
黑子向他們透露了黑金集團下一步的戰略方向，國內的布局基本完成，接下來會繼續向三四線城市下沉，但基本不會遇到太大阻礙，所以黑金集團要將目光投向國外市場。
大家聽的也是振奮人心，借著大家熱情比較高，黑子悄悄問了李辰一個問題，“兄弟，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時候找個伴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喜歡啥樣的，你給我說說幫你物色啊！”
李辰的骨子裏是真正的浪子性格，“老大，我對這方麵真的沒有太多向往，遇到了就結，遇不到我也不硬找。”
黑子當然了解自己的兄弟，笑著說，“好，我也不逼你，畢竟是你自己的事。”李辰端起酒杯，“謝謝老大關心，來我敬您。”
放下酒杯，黑子話題一轉，“t市這次的事件你和程朗是第一功臣，但是還有個人在其中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
大家都看向黑子等待揭曉謎底，“是誰啊老大？”李辰問。
“詩詩！”
張毅和段宏還不知道細節，但李辰和程朗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李辰，明顯的瞳孔擴張。
黑子接著說，“在接到你的線索後，上級秘密接觸了詩詩，她在閆軍身邊幾年時間收集了大量的關鍵證據，讓此次事件能順利結案節省了大量時間。”
李辰歎了口氣說，“老大，有件事情我隱瞞了實情，詩詩曾經向我袒露過，隻不過當時我不敢相信她，她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黑子一笑，“這姑娘可不傻，據她說當時她就覺得你的出現絕不是偶然，但即使她賭錯了也沒關係，當時的會所裏是沒有監控的。”
“可真沒想到這姑娘夠勇敢的。”說話的是程朗。
李辰說，“她不止勇敢，心還挺細的。”黑子說，“看來你對他的印象不錯？”李辰一笑，“老大，你什麽意思啊？”
“你還想不想再和詩詩見一麵？”黑子試探的問。
張毅說，“老大，這姑娘現在怎麽樣了？”黑子說，“詩詩在這次事件中是立了大功的，雖然受閆軍的影響肯定會有一些錯誤算到她身上，但上級明察秋毫表示不予追究，她現在是自由身，而且我打算把她招入集團裏做管理。”
大家都拍手表示讚同，黑子繼續問李辰，“你倒是表態啊，還想不想跟她見一麵。”大家都起哄說，“這麽好的姑娘可以見一見。”
李辰沒有思想準備，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詩詩。
張毅說，“老大，李辰是不是介意詩詩的曾經啊？”黑子不說話看著李辰。李辰急忙解釋道，“老大你應該了解我，我不是那樣的人，何況詩詩的過去也不是她想的。”
“好！真男人，是我的好兄弟，那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不就是見一麵嗎？又不會扒層皮，今天我就替你做主了。”
說著黑子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喂，詩詩，你現在過來吧。”
大家都愣愣的看著黑子，特別是李辰。
功夫不大傳來敲門聲，黑子起身去開門。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來，苗條的身形，精致的五官，紮著高馬尾，一身休閑服飾親切、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