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群守衛中,有沒有宋海之?


    當初於羅不是說宋海之被派遣到深淵來了嗎?


    他現在還活著嗎?


    懷著重重疑問,安酒目光急切的在守衛中尋找。


    沒有。


    這個也不是。


    裏麵沒有一張熟悉的麵孔!


    難道他被送去了深淵裏麵?


    高牆之後到底是什麽?!


    沒人給她解答,空氣中卻彌漫著危險的氣息。


    “小酒……”阿玲湊到她身邊,輕聲說道,“我們是不是去那邊挖?”


    安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片高出這裏一大截的土地,很平坦,上麵長滿了焦黑的扭曲枝幹。


    “應該就是那邊,走吧,過去看看。”


    安酒她們一動身,其餘人便跟了上來。


    大家都預測到有可能是那裏,其他地方不像是長了果實的樣子。


    不管怎樣,跟著看看。


    有個好心的司機大聲說:“對,就是那邊,找對地方了,趕緊過去吧,多挖多得!”


    一聽這話,所有人爭先恐後的往過跑。


    翻上那片土地,各占領一片區域,揮舞著工具開始挖土。


    安酒她們選好位置後,卸下鐵鍬和袋子就開工。


    土地的外殼比她想象中還硬、還脆,就像被燒焦的麵包邊,嘎嘣嘎嘣的。


    撬開表層,裏麵也是同樣的質感。


    安酒是順著不明植物的根往下挖的,如果確定有果實,也應該是長在根梢,現在看不到,應該是挖的太淺。


    隻是看著這根係焦黑的顏色,不敢確定果實完好。


    “看到了!我看到果子了!”奶奶讓她停下手,利用手裏的小鏟子,清理一圈後,撬出來一根手掌那麽長的黑棍。


    “這就是果子?”安酒疑惑。


    “是!肯定是!”


    奶奶用鏟子邊緣在黑棍上輕砍,焦黑的外殼哢哢往下掉,很快露出一層淺淺的紅色。


    她激動地說:“你看,我就說肯定是果子了!”


    “我看看中間是啥樣的。”安酒接過來,放在地上,用鐵鍬從中間切斷。


    她和奶奶各拿起一半,看向切斷麵。


    裏麵的果肉也是淺紅色的,正緩緩滲出乳白的汁水,聞起來沒什麽味道,用皮膚接觸也不痛不癢。


    看來真的能吃。


    安酒把果子丟進袋子裏,搓了搓手掌,用力把鐵鍬插進土裏,腳踩著鐵鍬邊緣,利用身體的重量往下壓。


    緊握鍬柄,努力一撬,掀出來一大塊土塊。


    奶奶探出頭,眼睛像雷達般一掃,果斷道:“沒有。”


    安酒便繼續往深了挖。


    奶奶再看:“有了!”


    她抽出鐵鍬,把這個坑交給奶奶,順著去挖旁邊的植物根部。


    這樣奶奶撿完第一坑,來她新挖的第二個裏撿,她折返到第一個坑裏再往深挖,確定沒有後再開第三個坑。


    兩人就這樣默契的配合起來。


    漸漸的,安酒找到些規律,大致知道果子在地下的生長範圍和深度,要是兩鏟子還沒有,就說明這株植物沒結果。


    她也就不浪費時間,立即到下一個地方去挖。


    土地硬,挖的時候得用蠻力,哪怕她戴上手套,指根、虎口也磨出了好幾個大水泡。


    安酒用戴著手套的手指戳了戳,沒感受到彈彈的組織液,說明水泡已經被擠壓破了,稍微有點疼,但不影響她幹活。


    好不容易把奶奶的身體養好,這種苦力活還是她來幹吧。


    其實奶奶也不輕鬆,她得把果實從堅硬的土壤中挖出來,一直重複彎腰、蹲下的動作。


    “有收獲就不怕辛苦,幹就完了!”


    奶奶十分興奮,從土裏刨食的感覺讓她覺得非常美妙,每刨出一個沉甸甸的果子,都能讓她嘴角再往上揚一點。


    不止是她們高興,阿玲、老姊妹們,一個個忙得不可開交,手裏扒拉著,眼睛還四處尋找著,身邊的袋子裝得滿滿當當。


    隻要肯賣力,收獲的果子絕對少不了。


    物資夠多,現場也就沒人鬧事,大家自己手邊的都挖不過來,更沒閑工夫去搶占別人的地盤。


    更何況這片土地大得很,說不定越往裏走果子越多!


    她們這一幹就是好幾個小時,中間也舍不得休息,直到把帶來的袋子全都裝滿。


    最後實在沒地方裝了,就往兜裏塞,往帽子裏塞。


    “都挖的差不多了吧?”指揮站起身,揮手大喊著,“收工了!還得趕路呢,明天再來吧!”


    人們抬起頭,手指還在土坑裏摸索呢。


    這副舍不得離開的模樣,看的指揮都樂了。


    “趕緊上車吧,挖再多你們也背不動,到時候拿不走,還不是給別人做了嫁衣裳!”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雙手撐著膝蓋艱難站起身,紮好袋口,試著甩在身後背起來。


    安酒有空間,早之前就和奶奶使過眼色,將大部分果實暗地裏收了進去,擺在明麵上的,隻有一大一小兩個袋子。


    不算多,和其他年輕人比起來,甚至還有點少。


    安酒把兩個袋子綁在一起,拎了拎袋子重量,蹲下身,讓奶奶幫忙抬上肩膀。


    往起站的時候,沉甸甸的重量險些把她壓趴下。


    “放下來,我背一袋!”奶奶心疼的不行,趕忙讓她鬆手,一人一袋。


    “沒事,”安酒躲避開,“我已經背起來了,不好往下放,等到了車上再說。”


    隻這麽一段路,沒必要騰手,累就累吧,忍忍就過去了。


    奶奶一手拿著鐵鍬,一手幫忙扶著,磕磕絆絆的,總算走到了大卡車旁。


    費力丟上去後,安酒把奶奶扶上去,讓她看著袋子,轉身去幫她的老姊妹們把袋子搬回來。


    等大家都上了車,全累得癱倒在袋子上,呼哧呼哧的大喘氣。


    現在每個人渾身燥熱,臉上的汗一層接一層,等車開動後,感受著迎麵刮來的風,還覺得挺舒服。


    包括心情也比來時好得多了。


    每個人懷裏抱著辛苦挖來的糧食,臉上掛著滿意的笑,望著高聳入雲的圍牆,也不覺得有什麽壓迫感了。


    反正在車廂裏說話前麵的人聽不到,大家便放鬆下來,和同伴三言兩語的猜測著這些牆到底是什麽作用,以及後麵的世界是什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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