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員無奈地攤手笑了。


    “可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雖然有心幫你,卻也得靠你自身幹淨,才能堵得住這悠悠眾口啊。”


    “那……你的意思是?”


    “他們不是說你偷拿了東西嗎,你衣服上一共有幾個兜,都翻出來讓他們瞪大眼睛看仔細了,如果這件事真不是你做的,我會讓她道歉。”


    管理員看向孩子媽,臉上的笑意一直就沒消退過。


    後者像是被刺激到了,把孩子往爸爸懷裏一丟,對著大眾說:“對!翻兜!說別的都沒有用!如果是我冤枉了她,我、我道歉!”


    “好,既然這樣,那就委屈你了小姑娘。”


    看著管理員偽善的臉,安酒知道今天不按照她的方法來,自己是不可能離開這裏了。


    想明白後,她便把衣兜翻到外麵,除了一粒紫色外皮的糖果外,就隻有手指是爛的手套,根本沒有棒棒糖。


    安酒看向管理員,“這樣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吧。”


    她身上的衣服是當初蜂巢官方免費發放的,30樓以上的住戶人手一套,優點是耐髒耐磨,不易爛,缺點就是觸感堅硬,顏色老舊,渾身上下隻有一個兜。


    如今這個兜也被翻出來了,寬大的衣衫內根本不可能藏任何東西進去。


    事實已經擺明,她安酒是被冤枉的。


    管理員臉上的笑意消失,別有深意地看著孩子媽,聲音中帶了些威嚴,“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


    “這,這……”孩子媽支支吾吾,一句話說不出來。


    “我魏淑華向來說到做到,從不冤枉任何一個人!既然事實已經擺在你麵前,你就按照先前約定的那樣,對這位姑娘道歉。”


    嚴肅下來的管理員看上去還真有幾分震懾力。


    孩子媽不敢得罪,隻能神色難看地走到安酒麵前,嗓子裏像是卡著痰,囫圇不清地飛快丟出來一句話。


    “什麽?”安酒掏掏耳朵,“我沒聽到。”


    孩子媽的臉頓時漲成豬肝色。


    “我也沒聽到。”管理員淡淡補充。


    孩子媽呼吸不暢:“……我說,是我錯怪你了!”


    “道歉難道不用說對不起三個字嗎,還有,如果是你的鞋做錯了事,為什麽要傷害我。”安酒根本不給對方回答的機會,轉身對著管理員深深鞠躬。


    “謝謝您秉公執法,如果不是有您在,今天我怕是有理也說不清,您是我見過的最公平、最友善的管理員!我會日夜為您祈禱,希望您健康長壽,發大財。”


    幾頂高帽子戴過去,魏淑華再不爽的情緒都得被哄開心了。


    果然,她重展的笑顏裏添了幾分真情,連帶著都正眼看安酒了。


    “你們都是蜂巢裏的好孩子,偶爾有些小的不愉快,我們做管理員的就應該幫助調解,隻要事情辦好就行,其他的無所謂,至於你說的那些祝福的話,我就笑納了。”


    魏淑華握拳捶了捶腿,驅散眾人。


    “時間都不早了,都快散了吧。”


    孩子媽被安酒噎的一口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一直沒等到插話的機會,如今還要被趕走,她今晚可是丟了天大的麵子,重點是在管理員麵前沒討好。


    她還要再說什麽,就見魏淑華一個銳利的眼神橫了過來。


    她男人慌忙堵著她的嘴,強行拉回房間裏去,關門上鎖一氣嗬成。


    短短一分鍾不到的時間裏,走廊被清空。


    魏淑華意味深長地看安酒一眼,拄著拐杖慢悠悠往前走。


    那潛在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安酒追了過去,在離魏淑華還有半步之遙的時候停下。


    她用誠懇的聲音說:“您今天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人笨,不知道該怎麽感謝您,想來想去,還是想孝敬一點小小心意,這顆糖是張老板推薦的,說是可甜了,我還沒打開,如果您不嫌棄,就收下吧。”


    她邊說著,邊把糖塞進魏淑華虛握的手心裏。


    “你這是做什麽?”魏淑華‘詫異’地停下,‘吃驚’地看了看精致的糖衣,“我不缺吃的,怎麽能收你的東西,比起我來,你更需要能量。”


    安酒後退一步,搖頭,用倔強的模樣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沒有泉,隻有一顆糖,您得收下,不然我心不安。”


    魏淑華噗嗤笑出了聲,“你這小丫頭還挺會說,得,既然這樣,我也不好再推辭了,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等她順勢把糖揣進兜裏,安酒才咬字清晰的說了自己的名字。


    “安jiu?哪個jiu?”


    “喝酒的酒。”


    魏淑華上下打量著籠罩在寬大衣服下的瘦小身軀,下了定義:“看來你父親是個酒鬼。”


    ……


    “怎麽去了那麽久?”


    剛一進門,安奶奶就迎了上來。


    “路上有點事耽擱了。”


    安酒越過安奶奶,從紅桶裏拿出水碗,痛痛快快喝了幾大口。


    緩解口渴後,她幾步走到床邊靠牆坐下,舒展勞累一天的身軀。


    挖礦,真是個苦力活。


    她現在連抬起一根手指都費勁,而且很餓。


    等安奶奶把鐵門關好,坐過來替她捏著大腿、小腿。


    安酒本想拒絕,可酸脹的肌肉被那麽一按,頓時舒服的她腰背都放軟了。


    安奶奶便加大了手頭的力氣。


    大概兩三分鍾後,安酒說自己好多了,她下床從桶裏拿了兩個碗,把提前裝進兜裏的,拆掉外包裝袋的幹脆麵拿出來。


    沿著中線一掰兩半,麵餅碎渣剛好掉進碗裏。


    安奶奶蹭一下站起,難以置信又開心地看著她,“又拿吃的回來了?”


    小老太太的眼睛像是亮起了一束光,她小心翼翼地托著碗底,把鼻子湊上去深深吸了一口。


    “是麵的味道!”


    “當然,他們說這叫麵餅,就是用麵做的。”安酒半真半假地說。


    連續兩天往家裏拿吃的,細心的安奶奶總會懷疑的。


    如果黑市一直存在,安奶奶這個年紀也不可能沒聽說過,倒不如用這個做筏子,至少能說明食物來源。


    至於貢獻值,隻要她不說,安奶奶是不會主動要求看的。


    “他們?誰?難道是44樓的那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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