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韜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知道殿下為什麽沒有生東廠的氣嗎?”


    “因為辦案前,東廠就已經注意到了宮內的陌生人。”


    “我早已派人查過,他們都是近一兩年入的宮,身份雖然做得幹淨,但也不是沒有痕跡可循。”


    “所以,殿下才讓你來找咱東廠,讓咱配合你們呢。”


    雨文忠聽完曹正韜的話,大怒之餘又氣笑了!


    “好你個曹狗,你既然查到了這些眼線,為什麽不早些通報給殿下?!”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惱怒和不解。


    曹正韜臉色一正,擺出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你懂什麽?”


    “磨刀不誤砍柴工,咱這是提前鋪墊好,做好功課。”


    “你看看,這不就用上了?”


    “我把這個功勞讓給你,你不記我個人情?”


    雨文忠一愣,隨即恍然大悟,臉色猛然一變道:“莫非東廠早就稟報給了殿下,殿下也早就知道宮中有外部勢力派來的眼線?”


    “那殿下懲罰我,其實不是為了這些眼線和探子,而是因為,東廠查到了,可西廠卻沒查到?!”


    曹正韜看著雨文忠的反應,心中暗笑,臉上卻不動聲色:“雨公公,這事兒可怪不得別人,隻能怪你們西廠自己疏忽了。”


    雨文忠想生氣,卻又生不起氣來。


    他不得不承認,西廠確實忽略了皇宮中的安全,這是他們的失職。


    不過,他也對那些眼線的膽子感到驚訝:“這些家夥膽子也蠻大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兩廠一衛雖然都在長安坐鎮,可卻沒幾個人會查這種燈下黑的地方。”


    說到這,他忍不住看了曹正韜一眼,心中暗歎這家夥比自己縝密多了。


    這次的事情給他敲了一個警鍾,以後得更加小心謹慎才行。


    而曹正韜則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種城府和心機讓雨文忠感到既佩服又忌憚。


    曹正韜朝身邊的義子使了個眼色,那義子立刻會意,轉身去取了一份卷宗過來。


    曹正韜接過卷宗,遞給了雨文忠,笑著說:“雨公公,這是東廠之前查到的一些線索,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雨文忠接過卷宗,翻了幾頁,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沒想到曹正韜竟然真的查到了這麽多可疑分子的信息。


    他抬頭看了曹正韜一眼,心中雖然感激,但嘴上卻不肯服輸。


    “這次算是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我記下了。”


    曹正韜哈哈大笑:“雨公公太客氣了,咱們都是為殿下辦事,理應互相扶持。”


    說著,他拍了拍雨文忠的肩膀。


    “辦完案子,請我吃飯啊!”


    雨文忠擺了擺手:“行行行,請你吃飯。”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東廠。


    回到西廠後,雨文忠立刻召集人手開始行動。


    他將手下的得力幹將分為兩批,一批負責抓捕卷宗上的可疑分子,另一批則負責搜查線索和證據。


    同時,曹正韜也派來了一部分人手協助西廠。


    ……


    西廠的動作很快,按照那卷宗上的名字,把整個皇宮都翻了個底朝天。


    廠衛們就像穿梭在皇宮的各個角落的幽靈,見人就抓,連句多餘的話都不說。


    好多探子還在懵懵懂懂的時候,就已經被綁得像個粽子了。


    抓捕過程中,有個太監正準備偷偷放飛鴿傳信,結果被眼尖的廠衛逮了個正著!


    ……


    是時!


    西廠!


    雨文忠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正在那兒慢悠悠地品茶。


    他頭上的傷也包紮好了。


    廠衛們把抓到的人一帶到,他放下茶碗,抬眼一看,說:“喲,這些都是卷宗上有名的啊。”


    一個廠衛急忙稟報:“督公,這些人都是卷宗上記載的名字,我們去抓的時候,這個太監正準備飛鴿傳書,現在證據都在這裏了。”


    說著,另一個廠衛從鴿子腳上解下信件,小心翼翼地雙手呈給了雨文忠。


    雨文忠掃了一眼信件,臉色立馬就冷了下來,下令道:“這鴿子先別急著殺,把這些人都給我關進大牢,好好審問審問,我要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身份!”


    不久後,西廠的大牢裏,審訊室中氣氛異常緊張。


    一堆人被嚴加拷問,有太監、宮女,還有一些看起來無辜的宮人。


    但西廠的人可不管那麽多,他們眼裏隻有皇宮的安危,錯抓幾個無辜者也無所謂,反正最重要的是把潛伏的探子都揪出來。


    那個試圖放飛鴿的太監現在可是重點審訊對象。


    他被幾個專門負責拷問的廠衛團團圍住,而對麵坐著一個西廠領事,一臉傲然。


    兩名廠衛衝上來,一把抓住他,開始上水刑。


    布條蓋住臉,水緩緩倒下,那種窒息感讓太監渾身劇烈掙紮,可惜被綁得結結實實,根本動彈不得。


    他隻能不停地發抖,仿佛是在向命運求饒。


    西廠領事看著他,雙目微眯,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自從西廠成立以來,你還是第一個能挺過三次水刑的犯人,不簡單啊。”


    “看來你應該是死士出身吧?”


    他頓了頓,接著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輕易讓你死的。”


    “隻要你告訴我你們是怎麽聯係的,鴿子會飛到哪裏,我就放你一馬。”


    “不僅好酒好肉伺候著,說不定你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領事站起身,走到太監身邊,低聲說:“你好好考慮清楚。”


    “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嚐嚐什麽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整個審訊室裏充滿了壓抑和恐懼,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命運而顫抖。


    而那名太監,更是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麵臨著生死抉擇。


    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選擇,否則等待他的,將是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同一時間。


    雨文忠拿著剛繳獲的信件,匆匆趕往東宮。


    他得趕緊把這東西呈給太子殿下看看,說不定能挖出更多線索。


    一走進東宮的正殿,雨文忠就見到太子李承乾正襟危坐,一臉嚴肅。


    他趕緊上前參見,心裏也有點兒打鼓,不知道太子殿下對這事兒會怎麽看。


    李承乾掃了他一眼,開口就問:“雨文忠,三個時辰就快過去了,查到了嗎?”


    雨文忠趕緊雙膝跪地,回答道:“殿下,臣在宮中抓到了一名太監,他正準備放飛一隻信鴿。”


    “所幸被我們的人及時截下,這是從鴿子身上截獲的信件,還請太子殿下過目。”


    說著,他雙手呈上信件。


    李承乾接過信件看了一眼,上麵赫然寫著長安的最新動向,還提到了千金閣、月宮淪陷的消息。


    更讓他震驚的是,信件中還提及兩廠一衛正準備潛入武林大會搗亂!


    李承乾看完信件,冷笑一聲,手裏一用力,就把信紙捏成了一個團。


    他淡淡地開口說:“這件事得全麵封鎖消息,絕不能讓任何風聲泄露出去。”


    “西廠那邊繼續審問罪證,一定要坐實百曉堂對朝廷不利的事實。”


    雨文忠領命而去,心裏也暗自鬆了口氣。


    看來這次行動還算有所收獲,希望能順藤摸瓜,一舉端掉那些潛藏在朝廷內部的奸細。


    他琢磨著,雖然這次行動繳獲了信件,全城消息也封鎖得挺嚴實,但這可不代表萬無一失。


    心裏犯嘀咕,這些消息說不定已經被提前泄露出去了。


    一想到這,他就覺得得趕緊行動起來,不能掉以輕心。


    考慮到這些死士很可能都是單線聯係的,信息說不定會重複,抓到一個並不保險,得想辦法把他們一網打盡才行。


    於是,雨文忠二話不說,轉身就回了西廠大牢。


    一進入審訊室,他就埋頭開始查閱卷宗。


    廠衛們審訊的時候都會把情況記錄在卷宗上。


    雨文忠坐在審訊室裏,一頁一頁地仔細翻找。


    他發現,這裏頭其實有不少人是無辜的,真正可疑的也就那麽一小部分人。


    看來東廠那邊也隻是調查到了懷疑階段,還沒能坐實他們的可疑身份。


    雨文忠托著下巴沉思起來,會不會有漏網之魚呢?


    他搖了搖頭,覺得應該不太可能。


    那個曹老狗心思縝密得很。


    僅僅隻是懷疑,就把一大批無辜的宮人都記錄在卷宗上了。


    這種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做法,大概率是不會漏掉任何一個人的。


    想到這裏,雨文忠深吸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卷宗。


    他決定親自出馬,一個個審訊這些嫌疑人,看看能不能挖出更多線索來。


    雨文忠背著手,慢悠悠地走進了牢獄。


    這裏頭,一堆人正在接受審訊,哀嚎聲、求饒聲此起彼伏。


    但他仿佛沒聽見似的,麵色如常。


    這時,那名三檔頭的太監小跑著過來,一臉恭敬地向他行禮:“參見督公!”


    雨文忠點點頭,直接問:“情況怎麽樣了?”


    三檔頭苦著臉回答:“那個人已經經受了四次水刑、兩次肉刑,可還是咬緊牙關,什麽也沒說。”


    雨文忠眉頭一皺,冷哼道:“這麽硬氣?”


    三檔頭點點頭:“已經確定此人是死士出身,意誌非常堅強。”


    “督公您也知道,這樣的人幾乎沒有弱點,他們連死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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