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宗明伸出手,在他臉上輕輕拍了一下,臉孔刹那柔和下來,他說:“去吧,我等會就過來。”譚少說,“好。”走到門口時,他轉頭說:“謝謝你來接我。”範宗明看了他幾秒,最後,輕輕地點了點頭。譚少慢慢地走回他們的臥室,輕輕的腳步悠閑地走著,就好像過去的一切什麽也沒發生。是該過以後的生活的。時候到了。ps:補個終。好讓咱們心裏都有個塵埃落定的感覺。對於譚少寫到如今,那種糾纏的羈絆我覺得還是寫了點出來,盡管這又是一個看似別扭又扯淡的故事,但無論如何,不管是失敗還是成功,譚少人生前期的痕跡還是躍然於紙上了。譚少外篇2事實上,十二點一過,我沒來得及好好回家跟他談談。dh叫了我見麵,我們坐在隻有屏幕亮光的房間裏,聽著陳見濤跟我們說在南非的貨跟人全消失了。於是,dh留守北京,繼續跟那幫連春機也不怎麽想休息的軍部談判接下來一年裏我應該要對他們做的“義務”,然後我一個人去了機場。路中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打個電話,但還是沒有開關了機的手機。說了又怎麽樣,怎麽樣都是要走的。再如何輕鬆玩笑般的話語也改變不了現實。更何況這種情況我已經沒有心情再去當另一個屬於他的自己。一批幾億美元的武器的失蹤,可不是說著玩的。寨裏的人正在出寨的路上,光出寨的時間就得花上幾天,不夠時間跟我會和,我想到跟張健借人。可張健在老家過年,這個強硬的男人在家的時間不允許任何事情打擾到,我一時之間竟然聯絡不到他本人。我一個人首先不可能遠赴南非,危險係數太高,但等下去,怕那邊殘餘的一點線索會斷,消失的貨物跟人不能及時找回。而老刑跟大方是當老大的第一個年,正是在此等大好時間建立最高威信的時間,自然也不可能從香港抽調他們過來。人力適配到最後,還是隻有我一人先暫時過去,然後等張健知道之後派人過來,或者再多等點時間等寨裏人手到位。我拿著臨時到手的身份證,用圍巾堵住了臉,機場內的空調很溫暖,我的飛機在三個多小時後起飛。我身上甚至一把槍也沒有。我想,如果下飛機後來接我的不是聯絡人而是敵人,這年我怕是要過得意義不凡了,舉個手回敬一槍的禮貌都會做不到。但事實上,情況沒有想象的壞,隻可能更壞。惟一一個沒暴露身份的聯絡人接到我,而後,我們在他的車上沒說上幾句話,他就在車上離奇死亡。爾後,我被挾持。沒幾秒,南非人著名的對利益的沒耐性表現了出來,要求更多的武器。陳見濤在視訊上見到我,嘴巴張成了個o型,可能沒想到我束手就擒的速度如此讓人驚豔。可有什麽辦法,還好南非人對於錢財的熱愛暫時彌補了下我的待遇,我隻被揍了幾拳,而不是吃了幾子彈。來南非時,我對陳見濤說,我來作餌怎麽樣?陳見濤說,不行。我說,不行也得行。我跟他是各司其職,他是總管,查出出了問題;我是老大,清除所有叛徒。所以,當運氣不好剛剛送走了患愛滋病的弟弟就來拯救我的羅見到達時,我們彼此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因為,他沒有時間好好悲痛,我沒時間好好過我跟我哥“和好”以來的第一個春節,倆個人帶著另個三個人在聯絡人背叛我們的南非去尋找我們的巨額武器跟兄弟。果然,這是一個不值得慶賀的春節。就算我已經決定了要好好跟我哥過日子。連續幾天的不斷利用金錢攻勢,我們找出了在車上離奇“死亡”的聯絡人。他沒死,隻不過起了異心跟我玩“黑吃黑”──事實上,這方麵他不及我優秀,因為結果是我贏了他輸了。當然我代價也不少,這次的生意還是賠了本。運貨的幾個爺們也吃了不少虧,其中有一個斷了手……而貨物讓他們拚著就算死了也不便宜敵方的精神全部拋入了深不見底的海洋。我聽著欲哭無淚。媽的,這年過得真慘,才剛剛開始就賠錢。我恨得把那幾人又通通扔到了海裏洗禮了一下,再暗自找了沒人看見的房間反省自己的識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