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很長的v文裏,我總覺得,那些盲目的你們都不確定的喜歡中,總是有那麽一些人是知道我在寫什麽的,就算不明白,也是覺得我是好的。感謝你們,一直都在。我沒法說出的感謝,我的感激涕零有多真誠……可能等我們老去後,我也許可能會。譚少之暗湧第一章冬天還是有點冷的,寨裏老大叫總管找了批軍大衣回來,一人一件,於是個個裹著軍大衣在寨裏行走,再加上都長得像土匪也確實是土匪,整個山寨活像抗爭時那幅景象,時間倒退了好幾十年,土氣叭啦的像舊時候的土匪窩。老大自己也裹了件,隻是這天在場地用左手練槍,為了擺脫臃腫,脫了一邊的衣服,露出黝黑的上半臂。他剛練半小時,總管陳見濤來找他,問:“老大,這次出山你要不要跟著去?”“去幹什麽?”老大問了,把槍給他,示意他幫他裝滿子彈。“裝些糧食回來。”陳見濤在寒風中縮了縮脖子,擼了把凍得通紅的鼻子,邊裝著子彈邊說,“眼前這天冷下來了,得把廚房的東西囤好。”“我就不去了,”老大抖了抖衣服,蹲下身,用閑下來的左手在放在地上的煙盒抽出了根煙起身,又背著風點了火,長長的抽了一口眯了眯眼說,“煙好像快完了,幫我多帶點回來。”陳見濤應了聲,轉身走了。老大站起了身,嘴裏叼著煙,抬起左手,繼續射擊。一陣寒風吹來,把他的短發吹在風中飛揚,讓他那張削瘦的臉更顯得立體,他站在那裏,舉著槍,就像一座沈默的山,靜沒得讓人看不出絲毫感情。那最冷的幾月吹著的山風,一陣一陣在山中呼嘯著,冷至徹骨,在半山中放哨的一個小夥子抬頭罵了聲娘,又裹了裹身上的軍大衣,吐了口唾沫說了句:“鬼天氣。”扛著槍又轉了個方向坐著看著一座一座的遠山。城裏被高樓大廈擋著,風似乎在這裏無處可吹,隻好乖乖地停頓在各個密不透氣的街道與樓房間。範宗明和手下們開完會出來,洪小雯正在他的辦公室外跟他的女秘書在說話,見到他,立馬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鮮活得就算是最嬌豔的鮮花也會為之遜色。範宗明看了她一眼,洪小雯把食盒放到手邊,說:“我替你送飯過來,範媽媽做了你最愛的排骨湯。”範宗明淡淡地說:“謝謝。”他回頭,對助理說,“現在準備車。”他接著對女秘書吩咐,“放到冰箱裏,我回頭再吃。”他朝洪小雯禮貌地一點頭,去了自己辦公室拿公事包。出來時,洪小雯沒有走,站在那裏一幅束手無措的樣子。女秘書半張著嘴,有點同情地看著她,想說什麽但看到範宗明最終那話還是沒有說出口。範宗明在車上又跟人進行了一次簡短的視頻會議,助理邊做記錄邊吃壓縮餅幹,剩最後一塊時他有點猶豫地說:“老總……”“你吃吧。”範宗明笑了一下,把杯子裏的咖啡一飲而盡,不著痕跡地揉了下好像有點揪痛的胃。他不是不想吃,而是,真的吃不下。那個地方老是被什麽壓著,壓得他無法再正常入食。也許該找個時間提早叫人把這個月的健康狀況查一下了……除了能接受身體出了毛病,範宗明拒絕在這種時刻深思太多。他到達地點時,陳東也到了,看樣子也不比他顯得輕鬆多少,他坐在二十多層高上的會議間裏跟範宗明說話不過幾句就接了好幾個電話。範宗明也是,看著助理和陳東公司帶過來的資料,好一會也沒空跟陳東說話。等到他們都各自閑下來,又接著把幾條雙方都不確定的條款談了一下,取得共識後,這倆個男人終於有點時間說點別的。“聽說你這次真要結婚了?”陳東喝了口酒,掏出了口香糖扔了顆放到嘴裏。範宗明看他一眼。陳東微扯了下嘴說:“戒煙,我家那人最近抽得太狠,我跟他一塊戒。”範宗明略顯嚴肅的臉這時更冷了一點,他意有所指地問:“沒什麽情況嗎?”“有,”陳東大咧咧地把手放到扶手上,“他不喜歡你,連帶的不喜歡跟你合作的我了……合作完這把,為了討好他,我想下次我還是離你遠點,盡管你的錢挺好掙的,但……”他偏了下頭,無奈地聳了下肩,沒有接著說下去。“沒要結,不急著。”範宗明淡淡地說完,手指在桌上動了兩下,突然坐直,掏出放在西裝內側的筆,在合約上涮涮地簽了字,“我先走了。”“晚上一起吃個飯?我明天就要回去了。”陳東也站起,陪著他一起走向門邊。“看情況,晚上有個會要開……”範宗明說著,站在門口的手下們自動在他們兩側身後跟隨著他們走向電梯。“你是不是太忙了?”進了電梯,陳東說,“我怎麽覺得你比我家那人還像個工作狂?”範宗明笑笑,卻跟陳東說起了關於網絡監控的一些事情來。晚上散會,潘越炎掛了剛接的電話,對範宗明說:“走,你媽叫我們過去吃飯。”範宗明看了下表,晚上九點多快接近十點,說:“算了,晚了,別過去打擾了。”等手下們全走了出去,潘越炎冷靜地看了範宗明半晌,說:“你知道的,你從頭至尾都隻是做了你應該做的,我以為過段時間你就會好,可是,你卻還在用別人的錯在懲罰自己。”範宗明微笑,“我在懲罰自己?”他哂笑了下,搖著頭說:“你們把我跟戀知想得太過,但又想得太淺。”“這一切都是我決定的……”範宗明往門邊走,“都是我自己決定的,連我從小養大的孩子都沒讓我真正動搖過,你說,你,或他們要怎麽來勉強我?”潘越炎跟在他身邊,半晌沒有說話,隻是到了車庫說:“要不去我那喝一杯,我下廚。”“不了……”範宗明坐近手下拉開的車門,淡然地說:“我隻是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