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好玩啊。”譚少一臉我覺得你是白癡。“那你高興點了沒有?”“沒,”譚少很老實地回答,“我的貨一天沒賣出去,我就一天也高興起來,我一不高興,就愛逗自己高興,你要是不喜歡,可以說的,我會沒機會讓你不高興的。”胡椒嚴肅地想了幾分鍾,想明白了譚少的話後,點頭說:“沒有,我挺喜歡的,您隨便逗我玩。”譚少坐在副駕裏,要笑不笑地瞥了眼他。到了杳無人煙的山區,跟譚少的手下會合時,胡椒看到整整好幾車的槍枝彈火時,再看到十來個全身上下都掛滿了槍火的充滿著草莽氣息的大漢,看著當中笑嘻嘻的比他們瘦太多的譚少,搖頭苦笑了幾聲,隻好認命。小飛機的栽重是有限的,還好胡椒改裝的小飛機比一般的載重超出了半倍,一共幾十箱的“貨物”,盡管還是超重,但還是飛半個小時再掉下去還是可以的。“那邊我會有手下接應你……”譚少看著滿身都冒冷汗的胡椒跟他的兩徒弟,眨了眨眼笑著說,“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們死的。”胡椒他們三人聽了一點感覺好一點的感覺也沒有。“反正我以後還用得上你們的嘛……”譚少又追加了一句。說得胡椒真不知道該感謝他還是滅了他的好。“我這邊準備就緒……”譚少拿出了通訊。“這邊已經準備接應。”參馱的聲音響起。譚少朝羅見點了下頭,胡椒看著並不高大但身上有股狠厲氣息的羅見,不得不真的屈服,暗示著自己的兩徒弟上了飛機。“他們靠近得住不?”這時一手下湊出頭,問譚少。譚少回頭笑眯眯回答:“放心好了,靠得住的,凡是跟他們有點關係的,我都叫人好好關心著呢……”走到半路的胡椒嗷嗷亂叫:“你沒說過抓了我的親人的……”譚少撇頭疑惑,“是嗎?”“那我現在說也不晚……”譚少笑容滿麵,“對了,我也突然想起來了,你老母親說挺想你的,新把你納了兩幅鞋底,叫你有空回去拿下。”“你他媽不是個東西……”一說到老母親,胡椒身上的刺全部冒了出來。“我是不是東西臨不到你現在說,趕緊的上路吧。”譚少收斂起笑意,冷冷地看著胡椒。笑麵虎變成了冷麵獅,胡椒已經知道了最好是什麽結果才是讓彼此都滿意的。譚少已經確定好了不出意外,果然沒多久,就傳來了參馱接應成功的消息。一收到消息,譚少跟眾多手下迅速往貨車跑去,等會不需要太久,就會有軍用飛機來巡邏這片地區了。這次二十個人,羅見帶著五人掃底,而譚少他們按即定路線,開著一般邊境用來運水果的貨車,岔開了一條線路,去了一個有水果之鄉的地方去運水果。一路都沒有露出破綻,參馱那邊也沒有消息。這個時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就算出事,也不會是什麽大事。於是,譚少一路帶著手下回寨子,隻是路上出了件哭笑不得的事,晚上在大山裏行駛時,居然被一群冒出來的土匪勒索。為了不露出破綻,譚少還真讓他們搶了一回……隻是當身上的錢全部掏出,有個眼尖的土匪看到偽裝中的譚少的黑色脖子上冒也的一點點白色亮眼的東西,一扯出來,竟是條白金項鏈,呈橢圓形往下墜的墜子上掛著一顆碩大的藍色鑽石。藍色鑽石在黑夜的燈光裏爍爍發光,土匪的眼亮了,譚少的眼卻沈了,他用像雷電一樣快的速度掏出暗藏的槍,連一聲聲響都沒有,剛扯了項鏈不到幾秒鍾的土匪倒了下去。在一邊收錢的十來個土匪看著他們還有譚小的手下看著譚少都傻了眼。“我最討厭別人動我的鏈子了。”譚少麵無表情地說著。下一刻,反應過來的手下把那群土匪全都捉了起來,扔下一堆水果,把人全塞進了車裏,準備帶回寨子裏好好“料理。”譚少回到寨子時,參馱那邊也傳來消息說他們已經收到貨款準備回來。譚少一回來就倒下了,高燒不止,好像前頭沒發出來的病這次要發個幹淨,一陣一陣的虛汗冒個不停,怎麽打針吃藥也不管用,就是好不起來。但這次的貨款是一批寶石,而自己在美國方麵又急用錢,何爺那邊也需要再給一筆過去,他不得不強撐著坐在椅子上以一分鍾冒一大頭汗的形象跟張健視頻商量解決方案。張健一看他這鬼樣子,連奇怪一下都沒有,隻是說著公事:“你把貨交給參馱給我帶過來……叫他別從中國越境回國,從印度那邊直接到我這。”“什麽意思?”譚少皺眉。這時張健倒是嘲諷地笑了,“你是不是病糊塗了?”譚少看他。“我昨天發給你的郵件你沒看?”譚少發懵,“我……”他伸手去拿電腦,自己是病糊塗了,連情報都忘了看了。“別拿了,”張健看著他往上滴水的手臂,淡淡地說,“中方跟緬甸已經通輯他了,是昨天下午下達的命令。”譚少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頭昏眼花又倒了下去,他緩了好幾秒才回過氣來,隻好虛弱地說著先前要問的話,“怎麽回事?”張健冷冰冰地看著他,什麽也沒說,但神情裏那股譏俏似乎在嘲笑譚少這麽不堪一擊。譚少沒理會張健的神情,接著問:“他沒危險吧?”張健卻淡淡地說:“他以前是範宗明的戰友,你應該知道的,他被通輯,範宗明怎麽會不知道……”“查不到我頭上的,”譚少無力地擺了下手,“隻是別被讓他們抓到參馱了。”“你安排好線路讓他離開……”張健這時手邊的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按斷,起身穿起他的西裝外套,“你要死,也得把我的投資利潤給掙了出來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