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衝動,她不會有事的,這樣來也好,剛剛築基,我正愁沒地方讓她試試水呢……”


    天緣一直很好奇仙級功法的神奇之處呢,這不他才惦記著,就有人送來了枕頭,要不要這麽貼心呢!


    天緣其實一直都在啊嗚身邊,隻不過是其他人看不到而已,不過他也不怎麽冒頭,即使他的前身是天一宗的創始人,可是現在他也說不好天一宗的水究竟有多深。


    當然他跟著許清蕘的這數百年時間也不是混日子的,別的不說,光是這種隱匿的法門,到了仙界沒法說,可是在這修仙界,他自認為還是無人可敵的。


    可也隻是隱匿而已,他向來隻是輔助作用而已,想到這點兒,他也很鬱卒。


    啊嗚哼哼唧唧了一番,也沒有再反駁了,她隻是舍不得許清蕘受傷罷了。


    其實她和天緣至今還不知道,一倍於別人的痛楚,到了許清蕘身上便是千倍百倍的,即便王閣那一匕首在劃破了許清蕘的道服之後,隻留下了淺淺的紅痕,甚至不消一會兒就已經消失,可是那種被放大了數百上千被的痛楚,還是挑動了許清蕘的神經。


    表現出來的就是許清蕘身上的寒氣更重了,出招更加的鋒利,她手堅冰化成的利刃越發地犀利,“刷刷刷……”倒像是一個雪白的狸貓在飛舞。


    許清蕘俯身而下,一個倒勾翻轉,一爪撓了王閣一個實心,王閣退散數步,雪白著臉色,嘴角流出血色,已是落敗。


    許清蕘還是算是有分寸。自然不會傷了他的根基而已,可是隻有啊嗚看懂了許清蕘眼睛裏流露出來的意思,那就是。既然來了,總有留下點兒紀念。


    啊嗚還沒看明白許清蕘說的到底是什麽紀念。隻見王閣身上的衣服再下一瞬間,化成了碎末,隨風飄散,怎一個清涼了得!


    “啊啊啊……”


    “噓噓噓……”


    原本就熱鬧的人群在詭異地靜默了一瞬瞬之後,以一種極其詭異地程度,熱烈地沸騰了起來,那種聲勢,似乎要把眼前的這個深入雲霄的萬藏峰給掀翻了。


    王閣無辜地看著許清蕘。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茫然得很,隻當是許清蕘人氣極高,可是他一低頭,就和自己的小弟弟照麵了。


    而始作俑者的許清蕘則是轉了一個身,根本就不看傻了吧唧的王閣,那越發飄然的模樣,似乎這樣的王閣罪大莫及,不能入目啊!


    評判的唐長東嘴角抽了抽,別人看不清楚。他怎麽會看不清楚,明明許清蕘最後的那一爪並不怎麽需要,可是她就是出手了。如今倒是受害人的模樣,有意思!他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輕塵君主勝!”


    已經傻掉的王閣被裹了一層外衣,然後給帶走了。


    許清蕘則是就地盤坐,笑吟吟地對著蕭涵伯招了招手,幾番比劃,蕭涵伯領命而去,別人也隻當許清蕘做什麽準備去了,畢竟這個擂台要守住三日,真要都是王閣這樣的。也是不易的。


    不消多少時候,蕭涵伯就回來了。帶著幾個人呼啦啦就到台上去了,軟墊。茶幾,零嘴,水果什麽的,這還真是要在這擂台上小住了嗎!


    “這輕塵君主還是一個……會……享受的人!”玄和癟了半天,終於找到合適的話說出來了。


    他們三人落於人群之外,同樣是前來看熱鬧的弟子之一,可卻是親傳弟子,其實這幾個在幻神宮外和許清蕘還是有一麵之緣的,比之那時,修為和氣質都有了不同的改變。


    “是個妙人,”玄風補上,玄雨頷首。


    “三位師兄來了,怎不到坐席上看呢……”秦莫瑜帶著幾個人姍姍來遲,看見這三個身影,嘴角的笑容冷了幾分,顯然這三位平日也是不怎麽買秦莫瑜的賬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我們在這裏看看就好,師妹請便……”玄風修為最高,對於秦莫瑜也是最有威懾的,隻不過秦莫瑜在乎的那些,他們都看得淡,平日裏的交際甚少就是了。


    “我們走吧……”秦莫瑜也不過是客套一下,當下就帶著身後的幾人順著讓開的人群,走到坐席裏去了。


    “哎,這師妹,還是一點兒沒變!”玄和其實一點兒也不平和,相反他這個人典型的天一宗門人,嫉惡如仇,有什麽就要說什麽,否則心裏不痛快呢!


    秦莫瑜在別人眼中可能真的改變很大,從以前的嬌蠻,到如今的落落大方,可是隻有還算熟悉她的他們知道,那落落大方不過是一個種更加刁蠻的偽裝罷了。


    “隻怕這輕塵君主不知怎麽得罪於她了……”玄雨最為冷靜心細,看那秦莫瑜來勢洶洶,也大概猜出來了。


    “嗤,隻怕這次會提到鐵板吧……”玄和齜牙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憑的就是看熱鬧來了呢!


    且不說他們,隻說許清蕘在比試台上,吃吃零嘴兒,喝著蕪峰出品的極品靈茶,當真是一大享受呢,對於眾人各種大量的目光,許清蕘向來都是視如無物的。


    “小三,你去……”秦莫瑜神識傳音,卻並沒有讓身後的人出手,她到底也知道點點兒分寸,還知道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可是已經很明顯不過了,這個小三平日裏就對秦莫瑜多加奉承,出身趙國的修仙家族,同時和宗門內的高層還有些淵源,在天一宗的普通弟子中也是橫著走的。


    “在下邵華,前來討教,”這邵華穿著極為講究,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精美奢華,就連笑容裏都帶著幾分的貴氣,可若是眼中不帶著那明顯的鄙夷,也不會泄露他內心的那點小算盤的。


    他的修為比王閣高,築基後期,隻怕不久就會閉關去衝擊金丹,在同輩中也算是傑出,可卻是想要吃秦莫瑜這個眼高於頂的天鵝肉,平日裏沒少耗心思,這才遲遲不想去閉關呢。


    他生怕他閉關了,秦莫瑜不是被別人的男人勾走了,就是秦莫瑜她自己看上別人了,他端詳著許清蕘,發現許清蕘即便穿的樸素,可是身上那種矜貴氣息,卻比滿是華麗的他還要盛,還要自然。


    平時不覺得,可是現在兩個人一同落在別人眼中,隻覺得邵華是個暴發戶,而許清蕘才是那個從千年底蘊的世家走出來的貴公子,高下立判。


    顯然,邵華也看出來了,他從許清蕘身上感覺到了一種來自於情敵的威脅感,這要是再長個幾年,秦莫瑜就該對他相殺,改為相愛了,其實,就算他自己不承認,他也是發現秦莫瑜有點兒花心的本質了。


    到底是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他舍不得放棄,所以許清蕘這個待定的情敵,得解決在萌芽狀態。


    他揮舞著長劍,對著許清蕘急匆匆就衝了上來,而許清蕘卻是放下了茶盞,一隻以一種優美的弧度對著他揮了好幾下。


    他還沒衝到許清蕘麵前呢,就聽到了底下的一陣衝破雲霄的爆笑。


    就是躲在一顆樹上,喝著酒的閥才,都噴出來了,可惜了一口千金難求的好酒,就這樣便宜了這棵老鬆樹了。


    還能靜坐著喝茶的也就剩下許清蕘,和那還不知道怎麽回事的邵華了,其他人放開點兒的前俯後仰,哭爹喊娘地爆笑,矜持點兒,則是滿臉憋得辛苦。


    其實也沒什麽,許清蕘那幾個犀利的冰刃,沒傷著邵華一點兒血肉,就是讓邵華留下了點兒東西而已了。


    可是被笑得手足無措的邵華,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還在,沒有像之前那個王閣那樣被剝了啊,可是再細看,他就看到一地的黑色毛發,不是許清蕘的,那肯定是他的了……


    他顫巍巍的手往腦袋上一抹,第一次如此完整地摸到自己的頭皮,怎一個激動了得呢!


    “啊啊啊……”他失聲尖叫了起來,從他精致的打扮來看,就知道平時是一個對外表多麽重視的一個人啊,如今居然成了,他以前最為看不慣的……禿…驢!


    “我要殺了你!”


    他的話還沒落下,許清蕘迎麵又是一個冰刃,然後他半邊臉上毛發同樣沒有了,原本稍稍緩過來的眾人,再次趴地,哎喲喂,看一個比試,差點兒把自己的腸給笑費了!


    其實許清蕘還不如把他整張臉的毛都剃光呢,這去了半邊,留了半邊,怎一個滑稽了得,如此歡樂的比試,天一宗還是第一次出現呢!


    許清蕘自認為自己達到了攻心的目的,一個健步上去,對著邵華連環攻擊,邵華連一個像樣的招式都沒發揮出來,就這樣沒戲了,身心受創啊!


    而原本還惦記著報仇的王閣,看了隻剩下一半眉毛一半睫毛和自己異曲同工的邵華,立馬歇了心思,他決定惹不起躲得起,他要出宗接任務,等大家忘得差不多了,他再回來!


    “掌教,我這個徒弟還真是得我的真傳啊!”閥才噴過之後,看著不遠處淡淡然的閥才,忍不住顯擺了起來,不消停是不消停了點兒,可是這折騰人的本事不錯呢!


    費城不置可否,他涼涼的目光落在了怡然自得的許清蕘身上,眉尖微蹙,閥才向來是看不透費城心思的,聳了聳肩,繼續看熱鬧,可一轉頭,費城就消失不見了。(未完待續)


    ps:花花一邊碼一邊笑,有沒有被歡樂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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