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係著的紅絲帶,是之前許清蕘隨手鼓搗的紅衣幻化而成的,玉婆婆說,這是難得的煉器材料,以後多收集一些輔助材料,可以煉製成一個法寶了。


    她現在已經築基期了,可是卻連本命法寶都沒有啊。


    不過這紅絲帶可大可小,自帶幻化的功能,暫時做個麵具也是可以的。


    果子一轉眼再看許清蕘的時候,許清蕘已經戴上了一個血紅色的麵具了。


    如果說沒戴麵具的許清蕘是清俊優雅,那麽戴上麵具的許清蕘,依舊優雅,可是優雅中沒有了清俊,帶上了股淩厲和肅殺。


    整個人氣質完全一變,果子很難想象那個麵具下是那樣一張平凡的臉,而不是傾城絕色之資,如果說之前還是平凡的人間貴公子一枚,那麽現在更像是血色煉獄回來的修羅使者。


    休息區裏麵的人都不相互交流,畢竟彼此之間,很可能下一場就要生死以對了,抓緊時間增加實力總是好的。


    像許清蕘帶著隨從的也不是沒有,不過都是靜悄悄的。


    隻有許清蕘和果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許清蕘也不怕打擾別人,要靜修的都會自動在身邊布下隔音罩的。


    “怎麽都沒看到金丹修士的對擂呢?”


    “金丹修士的對擂都是在晚上呢,”對著帶著麵具的許清蕘,果子說話越發地小心了,同時也不再覺得許清蕘不自量力,不能參擂了。


    果子左右看了一下。還是覺得不自在,他知道也不多啊,沒閑錢賭,自然來得少,知道的自然是不多了。不過即使這樣也比許清蕘完全不懂要好得多了。


    “聽說,每天晚上都是爆滿的,一個位置都得提前預定啊,畢竟看金丹修士的打架,對修為可是很有幫助的呢。”


    果子的話繼續說著,可是他難得提起膽子一通氣不帶喘地說完,可是一轉頭看許清蕘,人家根本就沒在聽他講。


    休息區也有一個光幕。一欄血色的文字再次出現了:


    五號擂台:公子清對決狼月!越二級對擂!


    這個越二級可能是比她高,也可能比她低,不過從這裏麵人吃驚,和看死人一樣的目光,這個越二級自然是比許清蕘高了。


    許清蕘勾了一下嘴角,就起身要走出去,她是築基四層。那個狼牙應該就是主機六層了,都還在中期。有一拚之力。畢竟許清蕘身修兩種功法,在靈力的量上,是差不了多少的了。


    唰唰唰地目光全部集中在了許清蕘的身上,狼月在這裏的名號不亞於之前的那個鬼麵,那個鬼麵可是五號擂台的常勝將軍呢。


    許清蕘舉起自己令牌揮了一下,表示應戰,光幕上公子清的字樣大了一號,很快那個狼月的名字也大了一號。


    許清蕘無視身邊探究地目光,款款地閑步走出休息區。看準了五號擂台的位置,一個飛身禦空飛起,飄動的廣袖,在空中劃過一個獨特的弧度,一種雅致的風韻,緩緩地落在了五號的擂台上。


    待許清蕘越過不斷聚集的人群落在台上的時候,一個麵帶血色麵具的少年出現在了觀眾的眼中。


    一身黃色的廣袖道服包裹著嬌小瘦弱的體格。在百米寬的擂台上,尤為的嬌小,一看就是一個半大的少年,可是真要當作一個半大的少年又不行,誰都不能忽視他滿身的肅殺和淩厲,以及血色麵具帶來的詭異和威懾。


    因為狼月超高人氣而沸騰的人群,仿佛遇到一陣迎麵的清風,將那種狂熱不自覺中吹散了很多。


    許清蕘的手背在身後,不言不語,靜駐而立,仿佛一個遺世而獨立的風景。


    狼月並沒有讓許清蕘等多久,一個穿著月白色戰袍的男子帶著銀色的麵具,從明顯要比休息區高級的貴賓房中,走了過來。


    身高八尺,不胖不瘦,雖然看不見麵容怎樣,可是身上的氣質卻叫人驚豔得很。


    周身蒙著一層淡淡地血霧,那種殺過很多人的煞氣飛揚,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可是他本身又是閑適得很,一點都沒有收到煞氣影響。


    從狼月出現在人群開始,本來因為許清蕘獨特氣質而冷卻的觀眾,再次沸騰了起來。


    “狼月,狼月……”


    尖叫的人群幾乎語無倫次。


    掩蓋在血色麵具下的許清蕘,比她血色的麵具還有麵無表情,簡直冷到了極致,直接反應在外的是她全身的氣息越發地冷冽。


    狼牙走到五號擂台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卻他的目光卻鎖定了許清蕘,給人一種極其認真地感覺,可是他姿勢卻是非常的散漫,這種矛盾又自然的感覺,是狼月標誌性的對待對手的方式。


    不過和平時不一樣的是,他認真的成分更加多了那麽一點的,他多年的戰鬥經驗告訴,他絕對不能輕視任何對手,哪怕這個對手看起,就像一個小綿羊一樣弱小。


    許清蕘的身高在他高大標準的身材麵前確實不夠看的。


    他能在競技場混跡下來,幾乎成了築基散修裏的不敗神話,就是靠得這種心態,而今天他看到許清蕘,他就更加相信自己的感覺,這是一個會帶給他驚喜的選手,雖然小了點。


    但至少這個對手夠勇敢夠血性,麵對兩個級別,對於常人無異於一個難以逾越的鴻溝,居然比他都要快速接下來,那麽她就值得他認真對待了。


    “在下狼月,小公子賜教了……”


    狼月的聲音有點兒低啞,可是男性的荷爾蒙的氣息散發無疑,銀色的麵具並不影響他的說話。


    “公子清,”


    那狼月要廢話,許清蕘也不見得就要急躁,並且樂意陪著了,姿勢也不變,雙手依舊背在身後,對於狼月的禮節就這樣自熱而然地受了,並且傲氣得很。


    許清蕘對於狼月一點了解都沒有,兩個人不僅差了兩個級別,同時狼月比許清蕘的戰鬥經驗不知道豐富了多少,在這種生死比鬥中,對戰鬥經驗的提升那是非常高的。所以許清蕘並沒有盲目出擊,而是選擇敵不動我不動。


    狼月一看許清蕘,自然是明白許清蕘的做法了,如果他處在許清蕘同樣的境地,也會做何許清蕘一樣的選擇的。


    不過他可不會給許清蕘抓住比賽節奏的機會的。


    看招什麽的給對手提醒的話,在這裏是不會出現的,狼月一揮手,一把月牙白的弧形刀就飛在了他的身前,看來這就是他的本命法寶了。


    對待許清蕘這樣的菜鳥級別的對手,狼月一出手就是致命的絕招,之前一秒,月白色的弧形刀還在他自己的身前,可是下一秒,幾乎到看不到月白色的軌跡,弧形刀直接取許清蕘的首級而去,來勢淩厲之極。


    人群中一陣驚呼,幾乎都覺得許清蕘躲不過這一刀了,但是從許清蕘上台開始,她的目光就牢牢鎖定了狼月,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塊肌肉,每一個骨骼都被調動了起來。


    許清蕘的的度也是不可小覷的,許清蕘身子輕輕向後一仰,那個弧形刀劃了一個空,並沒有給許清蕘造成太大的傷害,但是許清蕘的鬢邊的頭發,被劍氣劃過,中間了斷,到耳邊的碎發落了下來,遮住了許清蕘的眼睛。


    “不錯,”許清蕘瞳孔一縮,手一伸,一把黑色的匕首被握在了手上。


    狼月不答話,越發地沉靜,那把弧形刀劃一個空之後,並沒有回到他的身邊,而是繼續從斜後極其刁鑽的角度刺向許清蕘的脊背。


    “叮……”


    許清蕘身子向前右側一傾,一個反手,匕首擋住了弧形刀,兵器碰撞不斷發出叮叮的聲音,可是狼月隻是靠靈識在控製自己的本命法寶,而自己卻置身事外,那種觀賞的目光,就和他隻是一個普通觀眾一般。


    如果是一般的對手,看他這樣怎麽都會覺得窩火,或者悲觀絕望的情緒,可是許清蕘絲毫沒有,戰鬥才剛剛開始,許清蕘散漫了好半年的身手,在這樣的越來越快的節奏中,一點一點地燃燒了起來。


    黑色匕首並不是凡物,可是和法寶的弧形刀還是差了一些,每次短兵相接,許清蕘都會感覺到虎口的震蕩,不過許清蕘煉體有成,這點的震蕩並不放在眼中,破有越戰越勇的架勢。


    《幽冥劍訣》一共分為七層,第一層便是精講究劍法的度,劍的度決定了劍的厲和劍的詭,隻有劍的度提升了,劍的威力也會提升。


    許清蕘細細品味著這個劍度的含義,甚至開始一點一點掌握和應用,和人對練中的提升,甚至比得上許清蕘一個人半年的練劍成果。


    果然,戰鬥是最好的老師了,難怪古往今來,很多人都是在戰鬥中突破了,隻有戰鬥了才會知道自己的不足,才能獲得感悟,才能激發潛力。


    狼月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繼續看下去了,許清蕘短短時間的不斷提升,甚至有點觸目驚心。


    “流銀回來,”


    月白色的弧形刀被取名為流銀,狼月握住流銀,開始和許清蕘的正麵對抗。之前那些也隻是他例行對待新的對手的試探和戲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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