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冷獄長這句話，我心中更加不爽。
可是一想到……這一次確實是我主動聯係七羊的，我就有些心虛起來。
我沉吟了一聲，不敢直視冷獄長：“冷獄長，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件事……”
我隻能想辦法轉移話題。
既然不好說七羊的事情，那就單刀直入，直接進入正題。
冷獄長卻擺了擺手：“有什麽事兒，放在一邊……我家裏可不是談事兒的地方！”
表麵上，冷獄長這人說話的確是一板一眼的。
可他這麽一說，我感覺到了希望。
他並沒有一口回絕我，而是說家裏不是談事兒的地方，這說明……
一切還有希望。
說不定他真的能幫我。
再不濟，還有七羊能幫忙。
冷獄長輕輕靠在沙發上，再次翹起二郎腿。
他嘴上說著家裏不是談事兒的地方，可下一秒，他卻開口道：“不過，雖然我挺不喜歡你的……但是樂天幫的事情，確實你完成得不錯，幫我們拔除了這麽多年來……我們白道心中的一顆毒瘤！”
我隻能撓了撓頭發：“應該的……”
可我的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因為……
他口中的毒瘤，是樂小封，是樂小刀，更是樂天幫。
可是樂小封兄弟倆和樂天幫，對我來說都意義重大。
尤其是樂小封這個人，目前在我心中占據了極高的地位，跟峰叔不相上下。
因為樂小封……是真的把我當成了他的兄弟，雖然他一直都在利用我，但臨死前卻把自己的女兒們托付給我，這說明至少他在臨死前，都是非常信任我的。
“你這次回來，該不會是為了要看望樂小封的吧？所以跑到我家裏來找關係？”
冷獄長抖了抖煙灰，又淡淡地說了一句。
“什麽？”
我愣了一下，皺眉道：“冷獄長……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怎麽有些聽不懂呢？樂小封不是已經死了嗎？”
冷獄長說：“誰說他死了？”
“啊？”
我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說我大哥他還沒死？”
見了我這樣的反應，冷獄長也是有些意外。
我感覺自己的心裏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冷獄長微眯著眼，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你大哥？”
我沉聲道：“樂小封就是我大哥……”
冷獄長冷笑道：“你居然還真把樂小封當成了你的大哥？所以現在他入獄了，你想繼承他的衣缽麽？”
我搖了搖頭：“不，我已經跟樂天幫劃清了界限……不過，人心都是肉長的……樂小封對我很好，他能當我的大哥，也是我的榮幸……”
冷獄長對我的話自然不屑一顧。
雖然我覺得樂小封很牛叉。
但是站在他們白道的角度，樂小封隻不過是一個瘋狂的犯罪分子。
我有些急了起來：“可是……我聽江湖傳聞說，樂小封已經死了啊……難道他還活著嗎？”
冷獄長淡淡道：“我以為你知道呢……”
隨後，他掐滅了香煙，沉聲道：“他沒死……但也差不多了。以他犯下的罪行，槍斃十次都足以了……但就算是要槍決，也需要走流程的，這幾個月的時間裏，他已經上了八次法庭了……而且期間還不斷有以前的一些受害者跳出來指認他……”
冷獄長勾起嘴角冷笑：“你想想……每一次審判過後，都會有新的受害者跳出來指認……這人到底是要邪惡到什麽程度才能像樂小封這樣呢？”
他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我也知道樂小封以前做過很多錯事。
可現在我根本不關心這些。
我問冷獄長：“他真的還活著？”
冷獄長又點燃了一根香煙：“活著……但是……估計等不到槍決了，最後一次準備上法庭的時候，他已經不具備被審問的條件了。現在他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再審問也沒什麽意義了……所以已經轉移到了空山監獄裏了……”
“也就是說……樂小封現在……被關在您的監獄裏麵是麽？”我有些緊張地問。
冷獄長點了點頭，又斜眼望著我：“我聽你這個意思……你還想去探望是麽？”
我也趕緊點頭：“是……”
冷獄長叼著香煙，並沒有一口回絕我：“你想見一麵，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能不能認出你……能不能回應你，隻怕都是一個問題！”
“哪怕……是讓我為他送行……我想去……”
不知為何，當冷獄長說到這裏的時候，我有些不自覺地哽咽了起來：“去年……我還在雲南的時候，當時在那個酒樓裏，情況太亂……我沒有那樣的機會。自從我回去江州之後，我聽到的江湖傳聞，一直都是他已經死了……我自然也知道他的身體狀況，所以並沒有去判斷這個傳聞的真假……可他現在還活著，哪怕還有一口氣……我這個做弟弟的……是不是應該去跟大哥道個別？冷獄長……您明白我的心情嗎？”
冷獄長沉默了，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我。
我也十分誠懇地站在冷獄長麵前，希望他行個方便。
我想以他的身份，安排我跟樂小封見個麵，應該不難。
冷獄長再次沉默了。
其實我感覺他會答應，但沒有聽到他親口回答，我還是有種心急如焚的感覺。
冷獄長掐滅了剩下的半根香煙：“連王峰都沒有說想見他最後一麵……你這個做小弟的，倒是挺忠心的！”
我說：“峰叔做事兒，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而且我跟他本身就不同，有些事情……並不一定要在表麵上表現出來……我想……峰叔肯定有他自己的方式來回應樂小封。可我是個俗人……我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就是想見到他本人，好好告個別……哪怕他不能說話了……站不起來了，我至少……能再最後看一眼！”
我這番話，說得冷獄長都有些動容了起來。
他抬起頭，開始盯著我看了起來。
我用一種誠懇又真摯的目光跟冷獄長對視著。
這一次我並不畏懼冷獄長這種帶著審視的目光。
“可以，不過……你要老實告訴我，你跟七羊是怎麽回事！”
“這……”
“我是做父親的，自己的女兒什麽情況我能不了解麽？七羊的事兒，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
冷獄長的眼神再次變得冷冽起來。
搞得我一下子就緊張了。
我心說還好……
我一直沒有僭越啊。
要是我真的利用七羊這份喜歡，跟七羊發生了一點啥。
那冷獄長這邊我可真是徹底沒法兒交差了！
“其實，我和七羊……”
就在我剛剛準備回應冷獄長的時候。
突然就聽到廚房裏冷媽喊了起來：“吃飯啦，吃飯啦……老冷，別在那兒坐著了，趕緊過來吃飯……還有你……”
冷媽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裏出來，看到我之後，對我投來一個笑臉：“小孩兒，去洗個手，過來一起吃飯……”
可是一想到……這一次確實是我主動聯係七羊的，我就有些心虛起來。
我沉吟了一聲，不敢直視冷獄長：“冷獄長，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件事……”
我隻能想辦法轉移話題。
既然不好說七羊的事情，那就單刀直入，直接進入正題。
冷獄長卻擺了擺手：“有什麽事兒，放在一邊……我家裏可不是談事兒的地方！”
表麵上，冷獄長這人說話的確是一板一眼的。
可他這麽一說，我感覺到了希望。
他並沒有一口回絕我，而是說家裏不是談事兒的地方，這說明……
一切還有希望。
說不定他真的能幫我。
再不濟，還有七羊能幫忙。
冷獄長輕輕靠在沙發上，再次翹起二郎腿。
他嘴上說著家裏不是談事兒的地方，可下一秒，他卻開口道：“不過，雖然我挺不喜歡你的……但是樂天幫的事情，確實你完成得不錯，幫我們拔除了這麽多年來……我們白道心中的一顆毒瘤！”
我隻能撓了撓頭發：“應該的……”
可我的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因為……
他口中的毒瘤，是樂小封，是樂小刀，更是樂天幫。
可是樂小封兄弟倆和樂天幫，對我來說都意義重大。
尤其是樂小封這個人，目前在我心中占據了極高的地位，跟峰叔不相上下。
因為樂小封……是真的把我當成了他的兄弟，雖然他一直都在利用我，但臨死前卻把自己的女兒們托付給我，這說明至少他在臨死前，都是非常信任我的。
“你這次回來，該不會是為了要看望樂小封的吧？所以跑到我家裏來找關係？”
冷獄長抖了抖煙灰，又淡淡地說了一句。
“什麽？”
我愣了一下，皺眉道：“冷獄長……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怎麽有些聽不懂呢？樂小封不是已經死了嗎？”
冷獄長說：“誰說他死了？”
“啊？”
我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說我大哥他還沒死？”
見了我這樣的反應，冷獄長也是有些意外。
我感覺自己的心裏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冷獄長微眯著眼，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你大哥？”
我沉聲道：“樂小封就是我大哥……”
冷獄長冷笑道：“你居然還真把樂小封當成了你的大哥？所以現在他入獄了，你想繼承他的衣缽麽？”
我搖了搖頭：“不，我已經跟樂天幫劃清了界限……不過，人心都是肉長的……樂小封對我很好，他能當我的大哥，也是我的榮幸……”
冷獄長對我的話自然不屑一顧。
雖然我覺得樂小封很牛叉。
但是站在他們白道的角度，樂小封隻不過是一個瘋狂的犯罪分子。
我有些急了起來：“可是……我聽江湖傳聞說，樂小封已經死了啊……難道他還活著嗎？”
冷獄長淡淡道：“我以為你知道呢……”
隨後，他掐滅了香煙，沉聲道：“他沒死……但也差不多了。以他犯下的罪行，槍斃十次都足以了……但就算是要槍決，也需要走流程的，這幾個月的時間裏，他已經上了八次法庭了……而且期間還不斷有以前的一些受害者跳出來指認他……”
冷獄長勾起嘴角冷笑：“你想想……每一次審判過後，都會有新的受害者跳出來指認……這人到底是要邪惡到什麽程度才能像樂小封這樣呢？”
他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我也知道樂小封以前做過很多錯事。
可現在我根本不關心這些。
我問冷獄長：“他真的還活著？”
冷獄長又點燃了一根香煙：“活著……但是……估計等不到槍決了，最後一次準備上法庭的時候，他已經不具備被審問的條件了。現在他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再審問也沒什麽意義了……所以已經轉移到了空山監獄裏了……”
“也就是說……樂小封現在……被關在您的監獄裏麵是麽？”我有些緊張地問。
冷獄長點了點頭，又斜眼望著我：“我聽你這個意思……你還想去探望是麽？”
我也趕緊點頭：“是……”
冷獄長叼著香煙，並沒有一口回絕我：“你想見一麵，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能不能認出你……能不能回應你，隻怕都是一個問題！”
“哪怕……是讓我為他送行……我想去……”
不知為何，當冷獄長說到這裏的時候，我有些不自覺地哽咽了起來：“去年……我還在雲南的時候，當時在那個酒樓裏，情況太亂……我沒有那樣的機會。自從我回去江州之後，我聽到的江湖傳聞，一直都是他已經死了……我自然也知道他的身體狀況，所以並沒有去判斷這個傳聞的真假……可他現在還活著，哪怕還有一口氣……我這個做弟弟的……是不是應該去跟大哥道個別？冷獄長……您明白我的心情嗎？”
冷獄長沉默了，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我。
我也十分誠懇地站在冷獄長麵前，希望他行個方便。
我想以他的身份，安排我跟樂小封見個麵，應該不難。
冷獄長再次沉默了。
其實我感覺他會答應，但沒有聽到他親口回答，我還是有種心急如焚的感覺。
冷獄長掐滅了剩下的半根香煙：“連王峰都沒有說想見他最後一麵……你這個做小弟的，倒是挺忠心的！”
我說：“峰叔做事兒，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而且我跟他本身就不同，有些事情……並不一定要在表麵上表現出來……我想……峰叔肯定有他自己的方式來回應樂小封。可我是個俗人……我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就是想見到他本人，好好告個別……哪怕他不能說話了……站不起來了，我至少……能再最後看一眼！”
我這番話，說得冷獄長都有些動容了起來。
他抬起頭，開始盯著我看了起來。
我用一種誠懇又真摯的目光跟冷獄長對視著。
這一次我並不畏懼冷獄長這種帶著審視的目光。
“可以，不過……你要老實告訴我，你跟七羊是怎麽回事！”
“這……”
“我是做父親的，自己的女兒什麽情況我能不了解麽？七羊的事兒，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
冷獄長的眼神再次變得冷冽起來。
搞得我一下子就緊張了。
我心說還好……
我一直沒有僭越啊。
要是我真的利用七羊這份喜歡，跟七羊發生了一點啥。
那冷獄長這邊我可真是徹底沒法兒交差了！
“其實，我和七羊……”
就在我剛剛準備回應冷獄長的時候。
突然就聽到廚房裏冷媽喊了起來：“吃飯啦，吃飯啦……老冷，別在那兒坐著了，趕緊過來吃飯……還有你……”
冷媽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裏出來，看到我之後，對我投來一個笑臉：“小孩兒，去洗個手，過來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