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到的人自然就是七羊。


    就是那個非要跟我從雲南來江州卻被我半路拋棄的七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七羊是一個從國外的某名牌的整容醫學院畢業的。


    而且還掌握了最尖端的整容技術。


    我記得上一次在雲南的時候她不僅幫我整容,而且還在我的聲帶上做了一個小手術,直接改變了我的聲音。


    雖然當時她隻是用了一些特殊的材料,讓我的聲音和容貌都隻能短暫的維持,但我想……想要永久的不變的容貌的話,對七羊來說應該也是輕而易舉的。


    不僅如此,她的整容術還可以幫忙恢複成原來的樣子,沒有一點後遺症。


    整容和易容是有一些區別的。


    易容是靠著一些道具來遮擋住你原來的真實麵目。


    而整容是可以直接改變你臉上的五官!


    這個主意也得到了青青的認同。


    青青喜道:“我覺得堯哥說得對啊……我聽說國外有很多罪犯,都是通過整容來逃避巡捕的追捕……這種事兒在國內也是屢見不鮮了!到時候我可以花大價錢,幫你找到靠譜的整容醫生……”


    這話讓阿金也是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可很快的,青青自己卻有些發愁起來:“可是如果要靠整容徹底來改頭換麵的話……那肯定是要在臉上動很多刀子……我聽說整容之後的後遺症也不小啊……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聽說還會有很多後遺症,比如一到下雨天就整張臉都會痛啊……天氣一冷鼻子就會紅腫啊……”


    “這些問題都不用擔心……”


    我又點燃了一根香煙,麵帶微笑,自信滿滿地對二人說道:“我認識這樣一位神人……我保證可以徹底幫你換一張臉……而且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後遺症……這位神人是我見過的整容最厲害的了!”


    “真的?堯哥你還認識這樣的人?”


    青青聽著好像比阿金還要開心。


    阿金也是滿懷期待地望著我。


    雖然阿金什麽也沒說,可我能看出,我這話已經說到了阿金的心裏了。


    “隻是……”


    我沉吟了一聲,有些為難地不知道怎麽繼續說下去。


    最主要的是……我一聲不吭地就把七羊拋下了。


    我後來還聽小潘說,當時我失蹤之後,七羊還不死心,一個人跑到江州去找了我很久……


    我是個男人,而且有時候我還是個心思十分細膩的男人。


    我接觸過很多女人。


    所以自然懂得七羊的心思。


    她喜歡我。


    而且這個喜歡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雖然確實也跟七羊經曆過很多事情,但七羊對我的情感,難免有作者故意搞事兒的嫌疑。


    “堯哥,怎麽了?有什麽為難的嗎?難道這位整容醫生價格很高嗎?如果是因為錢的問題,完全不用擔心的,多少錢我都出得起的……”青青拍著胸脯,同樣自信滿滿的樣子。


    我搖了搖頭:“沒事兒……這件事兒,我來搞定吧……明天我們先回江州……一切等到了江州再說吧!”


    我起身,叼著香煙,又看了看阿金和青青:“你們今晚好好休息吧……尤其是你……”


    我走到阿金麵前,伸手在阿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你內心釋懷了是最好的……一切都過去了,等我能幫你換張臉……一切再從頭來過……”


    “好……”


    阿金也對我露出一個微笑。


    這一刻我是真的在阿金的眼神中看到了欣喜和期待。


    也許阿金自己也渴望一個嶄新的人生吧?


    跟阿金青青交代好之後,我又詢問了令狐星月的情況。


    青青說,令狐星月那邊也說好了,要是龍瑤明天如果直接要回京城的話,那她就會跟我們一塊兒回江州。


    我心說令狐星月現在真的是唯龍瑤馬首是瞻啊……


    不過現在我已經不是特別在意令狐星月這層關係了。


    在得知了令狐星月和韓方的野心之後,我就知道,這兩口子隻能認識一下,交個朋友多條路,絕對不能走得太近。


    尤其是令狐星月,她這麽搞遲早會玩兒火自焚的。


    俗話說,步子跨的太大,容易卡著襠。


    令狐星月就是屬於那種急於一口吃成胖子的人。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看到燈已經熄滅了。


    可是隱約看到客廳裏,如見和尚居然坐在沙發上打坐。


    不過還好今晚上我們開的是套房。


    終於不用跟男人睡一個房間了。


    我回到了臥室裏,倒頭就睡。


    雖然表麵上極樂號的事兒已經結束了。


    可還有很多頭疼的問題都在等著。


    明天必須要確定讓令狐星月聯係韓方那邊,對何先生動手。


    阿金這邊,我要想辦法聯係七羊,讓七羊幫阿金徹底換臉。


    還有……陳世偉的事兒,蘭花門的事兒,我又該怎麽去跟陳博交代呢?


    陳世偉當時是在船上,也拿走了陳博的項鏈……


    可後來下船的時候沒有看到陳世偉的身影,他平安下船了嗎?


    我越想越是頭疼。


    最後在一陣思考著不知不覺入睡了。


    等到第二天,我睡到了自然醒。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龍瑤打電話。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第一時間給龍瑤打電話。


    可是一想到今天龍瑤就要回京城了,心裏總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感。


    腦海中回憶了一遍龍瑤的號碼。


    此前她給我的號碼我已經熟記在心裏了,即使沒有那張名片。


    很快,龍瑤的電話已經接通了。


    “讓我來猜猜是誰……難道是阿堯小弟?”


    我還沒來得及問候。


    電話那頭就傳來了龍瑤的聲音。


    而且聽聲音龍瑤那邊還有些吵,像是已經在外麵了。


    她的語氣也是顯得賊有精神。


    “你已經走了?”我問。


    龍瑤道:“我不走……難道還留著過年嗎?本來還想叫醒你的……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不知道你昨晚房間裏金屋藏嬌的又是誰……免得到時候你尷尬!”


    “你……回京城了?”


    這一次,麵對龍瑤的調侃我也懶得理會了。


    龍瑤嗯了一聲:“阿堯小弟……等你想明白了……確定好了,你再來京城找我。否則你一定會死得很慘的……”


    “行,那就一言為定……不過,到時候誰死還不一定!”我點燃了一根香煙,不由自主露出一個笑容。


    龍瑤那邊聽後沉默了。


    我也開始沉默起來。


    我跟龍瑤麵對麵的時候好像能說很多話。


    但是在電話裏,好像她跟我都有些詞窮一樣。


    “謝謝你……掛了,一路順風!”我說。


    龍瑤道:“你也一路順風……”


    掛斷電話之後,我叼著香煙,坐在床上發呆。


    內心居然還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我起身下床,走出了房間,就看到如見和尚像是早就已經洗漱完畢,換好了衣服,還在客廳裏打坐。


    如見和尚見我出來,才起身下了沙發,對我道:“阿彌陀佛……阿堯小施主真能睡啊……剛剛青青女施主和令狐女施主都已經來過了……龍小姐已經走了,她們都去送了龍小姐一程!”


    “那她們現在人呢?”


    聽如見和尚這麽一說,我還有些意外。


    沒想到我居然是起得最晚的那個人。


    我還在睡覺的時候,所有人都去送龍瑤了。


    “阿彌陀佛……她們隻是說在樓下等著阿堯小施主,一會兒等你睡醒了,我們就直接回江州了!”如見和尚回應道。


    我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居然是下午一點了。


    看來我還是很能睡啊。


    我快速跑到衛生間洗漱,還換上了幹淨的衣服,這才跟如見和尚一起下樓。


    來到喜來登大酒店樓下,果然就看到令狐星月幾個人正坐在客廳裏說說笑笑的。


    我下來之後快速去退了房。


    簡單跟幾女打了一聲招呼之後,我跟如見和尚去附近隨便買了些吃的就準備出發了。


    令狐星月這邊早就叫了幾輛車子過來。


    因為我覺得在路上可能有些話不方便跟令狐星月和青青說,於是我讓令狐星月單獨給我,如見和尚還有阿金一輛車。


    我把青青趕到了令狐星月的車上,借口說是怕令狐星月無聊,讓青青一路上也陪著令狐星月多聊聊天。


    青青跟令狐星月經過這一次極樂號之行,彼此的關係都已經有了改善了,所以青青也不好拒絕了。


    不過……在令狐星月上車之前,我對令狐星月道:“令狐小姐,有件事兒我想拜托你……”


    令狐星月十分爽快:“陳少有什麽吩咐就直說……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幫陳少!”


    我點燃了一根香煙,沉吟了一聲,道:“那個……麻煩你打個電話給韓公子,你告訴他……江州……應該變變天了……”


    我意味深長地看了令狐星月一眼。


    我想現在令狐星月跟韓方都是未婚夫的關係了。


    那令狐星月多半也是知道韓方跟何先生的恩怨了吧?


    隻要她知道,就應該能聽懂我的暗示。


    令狐星月微微一笑:“這個我自然懂……我一定會轉告小韓的!”


    我又看了青青一眼,對青青道:“一會兒在路上,你可以跟令狐小姐好好說說這其中的過程!”


    主要就是讓青青把陳博他們被挾持的事情跟令狐星月詳細說明。


    這樣一來在韓方動手的時候,應該會有所注意。


    青青點頭答應了。


    我這才回到了另一輛車上。


    “出發,回江州!”


    於是,幾輛車浩浩蕩蕩朝著江州的方向進發了。


    目的地江州距離我們現在的位置有一千四百多公裏。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早上就能到江州了。


    我跟阿金坐在了後排。


    阿金今天的精氣神看起來也比昨天好了許多。


    車子剛開不久,我試探性問阿金:“今天有沒有公海的新聞啊?”


    其實言下之意就是,最後極樂號的定時炸彈到底有沒有炸。


    但這件事兒又是阿金的傷心事兒,我想問卻又不敢問,心情同樣是十分複雜的。


    阿金搖了搖頭:“當時……張曉生的人確實槍殺了不少我們船上的人。雖然父親和哥哥都不在了……但船上還是有不少能管事兒的人的,我想他們應該會出來善後的!”


    前麵開車的如見和尚忍不住說了一句:“阿彌陀佛……那極樂號如果沒炸的話,阿金女施主不打算回去接手了嗎?這可是你們家的產業……”


    我忍不住罵道:“你專心開你的車,關你啥事兒?”


    如見和尚頓時不說話了。


    阿金微微一笑,十分耐心的回答如見和尚:“不要了……下了船之後,感覺整個世界都清淨了。我還沒來得及體驗這岸上的美好生活……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坐船了!”


    也許阿金是故意在我們麵前隱藏自己的悲傷。


    不過阿金能主動說起這番話,我還是感覺比較欣慰的。


    這說明她看似脆弱,但實際上內心還是比一般人要強大許多。


    我點了點頭,按開車窗,點燃了一根香煙。


    隨後摸出手機,對阿金道:“現在我來聯係一下幫你換臉的事兒……”


    我看到如見和尚在後視鏡也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不過他沒問。


    阿金嗯了一聲。


    我在腦海中仔細回憶了一下七羊的號碼。


    可是怎麽也想不起了。


    可能是時間過得太久……有些號碼我記不太清楚。


    我甚至都有些不敢確定,我當初是否記憶過七羊的號碼?


    許久之後,因為想不起七羊的號碼。


    我最終還是打算給冷獄長打電話過去。


    從冷獄長那邊問問七羊的號碼。


    可這個電話打給冷獄長我是有些忐忑的。


    在我離開雲南的時候,冷獄長和淩警官都已經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以後我不再是他們的特勤。


    他們的難題完美解決,最後卻有那麽一些過河拆橋的意思,不打算在白道上給我一些方便了。


    很快,冷獄長家的電話接通。


    電話那頭,卻傳來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喂,你好啊,請問哪位?”


    我一聽這個中年女人的聲音還挺溫柔的。


    而且僅僅一句話,普通話標準,聽起來就給人一種知書達理的感覺。


    她絕對是七羊的媽。


    不得不說,七羊的媽一聽就是個明事理的人。


    可我的心裏卻有些緊張起來。


    我強行鎮定心神,問道:“阿姨你好……請問七羊在家嗎?我是七羊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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