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啞然。
這一刻我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好。
或許是怕我和曾經的黑珍珠內心一樣充滿戒備。
李小虎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顯得很真誠。
我感覺不到李小虎有任何的演戲成分。
卻能感受到李小虎是發自內心想讓我相信他說的這番話。
不然我想這世界上不會有人用如此荒唐的情感來作為我們談話的開場白。
“你說的這些……珍珠姐全知道？”我問。
李小虎點點頭：“她沒有說她知道，但她的表情，一舉一動，都在告訴我……她知道，她也能感受到……”
“她明知道……卻還是在你麵前提起我？”我又問。
李小虎苦笑道：“陳少……或許你可能不太了解我！”
李小虎轉過身，背對著我：“雖然我從小到大……跟珍珠姐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但珍珠姐卻比我父親還要了解我……當年，也是因為珍珠姐的一句話……我徹底奮發圖強，去念書，最後如願以償上了名牌大學。珍珠姐告訴我，父親走的路是錯的，以後我必須要自己的力量來讓家族走上正軌……現在我也正是這麽做的！”
我又點燃了一根香煙，沉聲問道：“那你以為你現在在幹什麽？你可知道你現在站的這個地方，意味著什麽嗎？你可知道你跟馬如龍帶人過來，又意味著什麽嗎？”
李小虎緩緩轉過身：“我知道……但我也明知道陳少這一次可能會有危險，除了來見你之外，我也必須做點什麽……如果……”
李小虎短暫地猶豫了一下：“如果陳少遭遇不測……我想哪怕現在珍珠姐已經不在陳少的身邊了，她也一定會知道這個消息……會很傷心，很難過，也會很絕望的……除了陳少……我覺得這世界上不會再有任何一個人讓珍珠姐笑了……”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一刻我仿佛意識到了什麽。
我快步上前一步，抓著李小虎的一隻胳膊，沉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現在珍珠姐在什麽地方？珍珠姐是不是來找過你？”
我仔細一思索，如果李小虎真是如他所說的那樣。
那除了我之外……
這個李小虎也極有可能是黑珍珠極為信任的人。
黑珍珠也極有可能去找過李小虎！
不然李小虎是怎麽斷定黑珍珠不在我身邊的？
要知道黑珍珠連李老虎都瞞過去了。
唯獨瞞不過李小虎麽？
我不太相信。
李小虎輕聲歎道：“如果我說沒有，陳少一定是不會相信的……我索性大方承認了……珍珠姐的確來找過我，我也的確知道珍珠姐在什麽地方……”
李小虎的話讓我喜出望外。
這算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我最大的驚喜了。
自從黑珍珠走後，每一個深夜，我總覺得自己的心裏空落落的。
並不是黑珍珠對我充滿了吸引力的欲望情感。
而是我總覺得黑珍珠一走，整個世界都仿佛不完整了。
我輕輕鬆開了李小虎的手臂：“那她現在……在什麽地方？過得怎麽樣？”
我感覺自己的語氣都有些顫抖起來。
李小虎卻微笑著搖了搖頭：“哪怕我現在告訴陳少了……陳少覺得有意義嗎？”
李小虎這麽一說，我隻覺得內心無比惆悵起來。
確實……
哪怕我現在知道黑珍珠在什麽地方，對我來說有什麽意義？
黑珍珠追求的是穩定安逸的幸福生活。
她悲慘的前半生已經不容許她再去顛沛流離了。
我自問……
現在的我，還處於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階段。
我身上還背負著太多。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
現在的我還沒資格去給黑珍珠允諾。
在想起這些的時候，腦海中又想起了趙嫣然的那一句“天涯海角”。
我開始內心愧疚，自歎。
“你既然知道沒意義……那你告訴我這些……你又是為了什麽？”
我輕聲歎道。
李小虎道：“當然是為了珍珠姐……”
李小虎湊近了一些，語氣也微微放低：“我知道珍珠姐的前半生……過得很不如意，她幾乎從來沒有開心過。我也知道……現在也隻有陳少才有那個能力能讓珍珠姐一輩子都走向光明……所以我跟陳少說這些，是不想斷了陳少的念想。我隻是想讓陳少知道……你每每在做出一些選擇的時候，你一定要想到……其實有個人一直在等著你。她不是躲著你，隻是在等你……等有那麽一天，陳少做好了準備，能給她幸福的時候……她一直都在……”
這一刻我感覺李小虎的喉頭都微微有些哽咽了。
這番真情實感，絕對是偽裝不出來的。
甚至我還有些慚愧的在想，也許李小虎內心的那份情感居然比我還深沉得多。
一根香煙又一次燃到了盡頭。
我和李小虎許久都沒有再說話。
李小虎從兜裏摸出了一包黃鶴樓，抽出來遞給我一支。
彼此點燃了香煙之後。
李小虎問我：“陳少，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我嗯了一聲。
李小虎微笑道：“如果……珍珠姐生下來的是個兒子，你會取什麽名字？如果是個女兒……又會取什麽名字？”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沒有任何懷疑黑珍珠一定是去找李小虎了。
這一刻對李小虎也徹底放下了最後一絲戒心。
他連黑珍珠懷孕的事情都知道，那就不用任何懷疑了。
我搖了搖頭：“珍珠姐離開得太突然……這些問題我從沒想過……”
我扭頭看向李小虎：“但是這樣的問題……我覺得不應該是你作為珍珠姐的表弟身份問的……是不是珍珠姐讓你問的？”
李小虎微笑道：“珍珠姐根本不知道我來見你，她又怎麽會讓我問呢？”
我仿佛明白了。
李小虎一定是想先斬後奏。
我也能揣摩出李小虎大概是個什麽心思了。
我沉吟了一聲：“這一點，我沒想好……等我想到了，我一定會告訴你……”
我知道，告訴李小虎，等於告訴了黑珍珠。
我摸出手機，跟李小虎互相添加了微信。
我還留了李小虎的電話，李小虎還對我說了一句：“如果哪一天陳少真的準備好了……你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珍珠姐……”
“不用陳少囑咐，我知道該怎麽做的！”
李小虎望著我，笑了。
我也對李小虎投去一個感激的笑容。
他給我帶來的黑珍珠的消息，算是讓我在如此緊張的處境之下得到了放鬆的安慰吧。
感覺整個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突然手機震動了起來。
我摸出手機一看，電話是顏兮打過來的。
我接了顏兮的電話。
顏兮告訴我事情已經辦妥了。
我問顏兮：“你在什麽地方？”
顏兮回應：“老板往回走一百多米，轉個彎就看到我了……車子停在路邊，如果要把車子開過來的話，也可以……”
這一刻我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好。
或許是怕我和曾經的黑珍珠內心一樣充滿戒備。
李小虎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顯得很真誠。
我感覺不到李小虎有任何的演戲成分。
卻能感受到李小虎是發自內心想讓我相信他說的這番話。
不然我想這世界上不會有人用如此荒唐的情感來作為我們談話的開場白。
“你說的這些……珍珠姐全知道？”我問。
李小虎點點頭：“她沒有說她知道，但她的表情，一舉一動，都在告訴我……她知道，她也能感受到……”
“她明知道……卻還是在你麵前提起我？”我又問。
李小虎苦笑道：“陳少……或許你可能不太了解我！”
李小虎轉過身，背對著我：“雖然我從小到大……跟珍珠姐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但珍珠姐卻比我父親還要了解我……當年，也是因為珍珠姐的一句話……我徹底奮發圖強，去念書，最後如願以償上了名牌大學。珍珠姐告訴我，父親走的路是錯的，以後我必須要自己的力量來讓家族走上正軌……現在我也正是這麽做的！”
我又點燃了一根香煙，沉聲問道：“那你以為你現在在幹什麽？你可知道你現在站的這個地方，意味著什麽嗎？你可知道你跟馬如龍帶人過來，又意味著什麽嗎？”
李小虎緩緩轉過身：“我知道……但我也明知道陳少這一次可能會有危險，除了來見你之外，我也必須做點什麽……如果……”
李小虎短暫地猶豫了一下：“如果陳少遭遇不測……我想哪怕現在珍珠姐已經不在陳少的身邊了，她也一定會知道這個消息……會很傷心，很難過，也會很絕望的……除了陳少……我覺得這世界上不會再有任何一個人讓珍珠姐笑了……”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一刻我仿佛意識到了什麽。
我快步上前一步，抓著李小虎的一隻胳膊，沉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現在珍珠姐在什麽地方？珍珠姐是不是來找過你？”
我仔細一思索，如果李小虎真是如他所說的那樣。
那除了我之外……
這個李小虎也極有可能是黑珍珠極為信任的人。
黑珍珠也極有可能去找過李小虎！
不然李小虎是怎麽斷定黑珍珠不在我身邊的？
要知道黑珍珠連李老虎都瞞過去了。
唯獨瞞不過李小虎麽？
我不太相信。
李小虎輕聲歎道：“如果我說沒有，陳少一定是不會相信的……我索性大方承認了……珍珠姐的確來找過我，我也的確知道珍珠姐在什麽地方……”
李小虎的話讓我喜出望外。
這算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我最大的驚喜了。
自從黑珍珠走後，每一個深夜，我總覺得自己的心裏空落落的。
並不是黑珍珠對我充滿了吸引力的欲望情感。
而是我總覺得黑珍珠一走，整個世界都仿佛不完整了。
我輕輕鬆開了李小虎的手臂：“那她現在……在什麽地方？過得怎麽樣？”
我感覺自己的語氣都有些顫抖起來。
李小虎卻微笑著搖了搖頭：“哪怕我現在告訴陳少了……陳少覺得有意義嗎？”
李小虎這麽一說，我隻覺得內心無比惆悵起來。
確實……
哪怕我現在知道黑珍珠在什麽地方，對我來說有什麽意義？
黑珍珠追求的是穩定安逸的幸福生活。
她悲慘的前半生已經不容許她再去顛沛流離了。
我自問……
現在的我，還處於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階段。
我身上還背負著太多。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
現在的我還沒資格去給黑珍珠允諾。
在想起這些的時候，腦海中又想起了趙嫣然的那一句“天涯海角”。
我開始內心愧疚，自歎。
“你既然知道沒意義……那你告訴我這些……你又是為了什麽？”
我輕聲歎道。
李小虎道：“當然是為了珍珠姐……”
李小虎湊近了一些，語氣也微微放低：“我知道珍珠姐的前半生……過得很不如意，她幾乎從來沒有開心過。我也知道……現在也隻有陳少才有那個能力能讓珍珠姐一輩子都走向光明……所以我跟陳少說這些，是不想斷了陳少的念想。我隻是想讓陳少知道……你每每在做出一些選擇的時候，你一定要想到……其實有個人一直在等著你。她不是躲著你，隻是在等你……等有那麽一天，陳少做好了準備，能給她幸福的時候……她一直都在……”
這一刻我感覺李小虎的喉頭都微微有些哽咽了。
這番真情實感，絕對是偽裝不出來的。
甚至我還有些慚愧的在想，也許李小虎內心的那份情感居然比我還深沉得多。
一根香煙又一次燃到了盡頭。
我和李小虎許久都沒有再說話。
李小虎從兜裏摸出了一包黃鶴樓，抽出來遞給我一支。
彼此點燃了香煙之後。
李小虎問我：“陳少，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我嗯了一聲。
李小虎微笑道：“如果……珍珠姐生下來的是個兒子，你會取什麽名字？如果是個女兒……又會取什麽名字？”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沒有任何懷疑黑珍珠一定是去找李小虎了。
這一刻對李小虎也徹底放下了最後一絲戒心。
他連黑珍珠懷孕的事情都知道，那就不用任何懷疑了。
我搖了搖頭：“珍珠姐離開得太突然……這些問題我從沒想過……”
我扭頭看向李小虎：“但是這樣的問題……我覺得不應該是你作為珍珠姐的表弟身份問的……是不是珍珠姐讓你問的？”
李小虎微笑道：“珍珠姐根本不知道我來見你，她又怎麽會讓我問呢？”
我仿佛明白了。
李小虎一定是想先斬後奏。
我也能揣摩出李小虎大概是個什麽心思了。
我沉吟了一聲：“這一點，我沒想好……等我想到了，我一定會告訴你……”
我知道，告訴李小虎，等於告訴了黑珍珠。
我摸出手機，跟李小虎互相添加了微信。
我還留了李小虎的電話，李小虎還對我說了一句：“如果哪一天陳少真的準備好了……你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珍珠姐……”
“不用陳少囑咐，我知道該怎麽做的！”
李小虎望著我，笑了。
我也對李小虎投去一個感激的笑容。
他給我帶來的黑珍珠的消息，算是讓我在如此緊張的處境之下得到了放鬆的安慰吧。
感覺整個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突然手機震動了起來。
我摸出手機一看，電話是顏兮打過來的。
我接了顏兮的電話。
顏兮告訴我事情已經辦妥了。
我問顏兮：“你在什麽地方？”
顏兮回應：“老板往回走一百多米，轉個彎就看到我了……車子停在路邊，如果要把車子開過來的話，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