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趙嫣然的話,我望著麵前擺放著還沒喝完的半杯果汁陷入了沉思之中。


    趙嫣然想對我說什麽嗎?


    果汁少喝?


    難道果汁有什麽問題嗎?


    我喝起來覺得完全沒什麽問題……


    還是說,趙嫣然是想用果汁來隱喻什麽,想對我暗示什麽嗎?


    我端起杯子,下意識本來想喝一杯,但想到趙嫣然的話還是猶豫了一下,放下了果汁。


    叼著香煙一個人坐在賭桌邊上發呆。


    剛剛其實還有個問題我沒問阿金。


    這艘賭船在開船之後就有信號屏蔽器,手機是無法聯網的。


    那她跟那個王八蛋是怎麽聯係的呢?


    當然我知道,船上的管理層或者說阿金一家人,肯定有辦法讓手機暢通。


    可她說的那個王八蛋,應該是以客人的身份上船的才是啊……


    這算是一個疑點。


    可現在我也不糾結這麽多,我隻負責賭。


    看了看包間裏掛鍾上的時間。


    現在是下午兩點半。


    按照之前她們所說的時間推算,雖然沒有很具體,但應該是在下午四點的時候。


    望著桌上的百萬籌碼,我陷入了沉思。


    心裏開始盤算起來,一會兒對方來了,兩個人之間應該用什麽樣的玩兒法來決定勝負呢?


    這是一場兩人對賭局。


    可如果對方真的是個老千的話,那就變成了老千對賭局了。


    在老千對賭的情況下,除了以籌碼的輸贏來判斷賭局的輸贏之外,還有一種決定輸贏的辦法。


    那就是抓千。


    老千對賭,想要贏下賭局那肯定避免不了出千。


    可一旦技不如人出千被抓,那這場賭局就算是輸了。


    剛剛臨走的時候,我還忘了跟阿金說這個……到時候如果我抓到了對方出老千,是不是可以直接抓千不用顧忌?


    要知道,對於賭局出千,我看局的能力更強,更容易找到對方出千的破綻。


    隻不過很多次我都是以看局者的身份出場,並沒有參與其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香煙也是一根接一根。


    仿佛整個包間都充斥著濃烈的煙草氣息。


    我看了看掛鍾上的時間,再有十分鍾就差不多到了約定賭局的時候了。


    按理說,像這樣偷偷摸摸的進行賭局,應該不會來得太晚才對。


    至少提前到場熟悉環境,踩點兒啊什麽的。


    為了方便一會兒我抽煙,我還特意用煙頭在美羊羊的麵具嘴巴部分燙了一個很大的洞出來。


    隻露出我的嘴,然後我才戴上麵具。


    不得不說……


    真羞恥啊……


    就算要戴這種幼稚的麵具,至少給我整個喜羊羊吧,美羊羊到底算是怎麽回事兒啊?


    直到三點五十九分的時候還沒有任何動靜。


    我隱約聽到走廊上已經來來回回有很多人在走動。


    可就是沒人推開門。


    我心說該不會被放了鴿子了吧?


    一般老千可不會那麽高調,如果那人也隻是口嗨的話,那很可能會放了阿金的鴿子。


    我站起身,打算起來活動一下筋骨。


    可剛一起身,包間的門居然被人推開了。


    我聽到門外的動靜的時候,下意識朝著門口望去。


    門外的人推開門之後,又很快關上了門。


    可當我跟這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之後,彼此都是站在原地愣了兩秒。


    “喜羊羊?”


    “美羊羊?”


    我們幾乎是異口同聲。


    一瞬間我有些無語了。


    我心說阿金跟這個王八蛋還真是同類人啊。


    居然麵具也整同一出!


    說話的聲音是個男的。


    他還穿著一件寬鬆的衛衣,而且聽聲音年齡也不大。


    估計是個青年。


    喜羊羊的手裏也同樣端著一個托盤,隻不過數目比我的托盤裏的明顯多了不少。


    一眼望過去五顏六色的,不同麵額的籌碼不少。


    “你就是在群裏跟我叫囂的那個小子吧?”


    在同時發聲之後,喜羊羊端著托盤,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朝賭桌這邊走了過來。


    他一屁股坐在我的對麵,托盤也放在賭桌上。


    隨後,喜羊羊從兜裏摸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點燃,麵具也往上移動了幾分,隻露出一張嘴。


    “你就是在群裏跟我叫囂的那個小王八蛋?”


    我也毫不示弱,坐了下去。


    “小兔崽子我警告你,嘴巴放幹淨點,我們今天玩兒的是賭,不是逞口舌之利……我這人腦子可不太好使,要是你嘴巴不幹淨,我可以過來幫你清理一下!”


    喜羊羊沉聲說了一句,明顯有些怒了。


    我也冷笑:“說得特麽的跟誰腦子好使似的……說吧,你要怎麽賭?”


    我一聽這青年說話的語氣就是個二百五。


    當下,心中更沒什麽興趣了。


    雖然峰叔和李無意都曾經跟我說過千萬不要以貌取人。


    可綜合阿金跟我說的還有這個青年的表現來看。


    他就算是個老千,也絕對不是什麽厲害的老千。


    不要以貌取人建立在不確定對方身份的情況下。


    可現在雙方都公開透明老千的身份,他還這麽表現,那就有些low了。


    “急什麽?一上來就賭……”


    喜羊羊抽了一口香煙,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問我:“你說你是王峰的徒弟?”


    “還沒開賭你急什麽?是不是你賭完了不就知道了?”


    我心說我可不敢借著峰叔的名字隨便在外麵招搖。


    就算事後這事兒捅出去,那也是阿金幹的好事兒。


    “行啊,看起來你很有自信……說吧,你想玩兒什麽?”


    喜羊羊聽起來很大方很自信的語氣,似乎是完全要把我拿捏一樣。


    我搖了搖頭,把一副嶄新的撲克扔到了賭桌中間,淡淡地說道:“玩兒什麽你來定啊……兩個人想玩兒什麽我都奉陪到底,就是不知道你籌碼有沒有帶夠,之前說好的一百萬籌碼……”


    我這話一說完,喜羊羊直接把麵前的托盤一翻,籌碼嘩啦啦地全部倒在了麵前,堆成了一座小山。


    喜羊羊指著麵前的籌碼小山道:“你看我這裏夠不夠一百萬啊?那麽你有沒有帶夠呢?”


    我也不含糊,籌碼全部倒了出來。


    雖然比喜羊羊的少了很多顆,但大多數都是大額的籌碼。


    “快說吧,玩兒什麽……我還得趕緊打完了一會兒去吃晚飯呢!”我有些不耐煩的道。


    喜羊羊道:“急什麽?規矩先說清楚……除了這一百萬的籌碼輸贏之外,輸了的人,要跪下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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