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把我和黑珍珠都嚇了一跳。


    隻聽砰地一聲,白星雲的腦袋被小柔狠狠地按在了那生日蛋糕之中。


    我心說這可把我嚇壞了。


    不是我心疼白星雲,要是剛剛小柔讓白星雲的腦袋掛了彩的話,隻怕小柔不會有好果子吃。


    我能看得出來,小柔這一下絕對是帶了情緒的。


    按正常的順序來說,怎麽說也應該是先吹蠟燭,再許願,再來個惡搞的朋友把別人的腦袋往生日蛋糕上砸。


    最後再來一場蛋糕大戰……


    這現在幾乎成了大多數年輕人生日宴的標配了。


    白星雲悶哼一聲,雙手還在掙紮。


    小柔咬著牙,死死地把白星雲的腦袋往生日蛋糕上摁著,就是不讓白星雲起來。


    我一看這個架勢嚇壞了。


    我知道小柔在給我出氣,可也犯不著跟一個小孩子這麽嚴重的置氣啊!


    黑珍珠在一旁麵無表情地看著。


    我說了一句:“差不多了……”


    要是一會兒真出事兒了,小柔隻怕也完了,現在人家的保鏢都還在包間外麵等著呢。


    小柔一鬆手,白星雲立馬坐起身子,開始哇哇大哭起來。


    他一邊哭還一邊叫著,要讓他的爸爸給小柔好看,小柔完蛋了。


    可黑珍珠這時突然抓起一塊蛋糕往自己的臉上抹了一下,隨後又往白星雲的臉上抹。


    黑珍珠的臉上立馬多了白花花的一片。


    白星雲愣了一下,兩隻眼睛鼓溜溜地望著黑珍珠。


    黑珍珠道:“你哭什麽?現在生日宴會不都是這樣玩兒的麽?小柔姐姐隻不過是給你開了一個玩笑罷了!”


    白星雲看向小柔。


    小柔咬牙切齒地道:“是的,我隻不過是跟你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


    白星雲這才停止了哭泣,居然抓起生日蛋糕又往自己臉上抹。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這麽容易就被忽悠過去。


    看到白星雲沒有再哭鬧,我也才鬆了口氣。


    意味深長地看了小柔一眼,我才離開了包間。


    來到走廊外麵,看到幾個混子正站在走廊上抽煙。


    我出來的時候他們下意識朝我看了過來。


    不過在看到白星雲沒有跟我一起出來,我下樓的時候他們連問也沒問一句。


    我照著卡片上的地址打車來到了鼎盛茶樓。


    一到茶樓,我立馬就去吧台找了老板。


    老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八字胡,看起來麵色嚴肅,沉默寡言。


    當我提起我是白爺的人,過來先打點包間的時候,八字胡麵色有些奇異地打量了我一眼。


    貌似是不敢相信,今晚這個局,白爺居然讓我一個年輕人過來。


    “你跟我來吧……”


    八字胡沒有多說什麽。


    他領著我就朝著樓上的包間走去。


    可是一上了二樓,我頓時感覺到一股冷意。


    一樓的大廳裏有不少客人,可上了二樓之後才發現,連燈都沒有開,好像所有的包間都空著。


    看這個架勢,今晚這二樓的所有包間,都是白爺包了場的。


    很快,八字胡帶著我來到了一個包間。


    打開了燈,包間裏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可中間桌上的東西卻吸引了我的目光。


    隻見那是兩口銀色的大皮箱。


    皮箱一看就是最大號的那種。


    跟這些社會上的人打交道,我當然知道他們隨時準備皮箱都不是為了去旅行的……


    目前我見過的皮箱,裏麵都是用來裝鈔票的!


    我心說這兩個如此大號的皮箱,裏麵該裝了多少錢啊?


    難道這兩皮箱的錢都是白爺想要賠償狐狸的麽?


    一想到這兒,我有些心驚。


    白爺如果是真心想要賠錢的話,那他麵對狐狸的時候,這一次絕對是慫了。


    他現在估計真的隻想花錢息事寧人!


    “這是白爺放在這裏的錢……”


    八字胡走到皮箱麵前,拍了拍其中一口:“白爺說了,要是今晚胡紅梅親自來了,這兩口皮箱你都提到見麵的包間去……如果胡紅梅沒來,隻是讓手下的人來的話,那你就提一口過去就行了……”


    八字胡又拍了幾下:“提這口!”


    隻見那兩個皮箱,一個是紅色的把手,一個是黑色的把手。


    款式都是一模一樣,就是把手的區別。


    不過……


    這裏麵難道有什麽學問嗎?


    給皮箱都還要分顏色麽?


    我正這麽想的時候,八字胡見我發呆,麵色嚴肅地道:“小子,你記清楚了麽?如果胡紅梅沒有來,你就把這個皮箱拎過去……紅色把手的這個,千萬別拎錯了!”


    八字胡還特意囑咐了一句。


    他手上拍著的,正是紅色皮箱。


    “這皮箱裏,都是錢麽?這得有多少錢?”


    我嘴上裝作一副十分好奇的樣子,下意識想去拉開皮箱看一眼。


    主要是我有些搞不懂,這兩個皮箱裏是否裝著的東西不同?


    可我的手剛剛快要觸碰到那口紅色皮箱的時候,八字胡卻按住了我的手,沉聲道:“這兩個皮箱都是有密碼的,密碼隻有白爺才知道,如果今晚對方接受了白爺的道歉,那白爺會親自打電話告訴他們密碼的!”


    八字胡這麽一說,我頓時覺得這兩個皮箱裏該不會是有什麽問題吧?


    白爺讓我先過來跟對方的人交涉。


    現在牽扯到錢,這一次白爺的道歉反而有一種交易性質在裏麵了。


    那不管怎麽說,如果對方提出要驗鈔的話,這也是很正常的吧?


    可現在兩個皮箱居然還設置了密碼鎖?


    八字胡把手鬆開之後,我果然看到,把手一翻開,下麵有個六位數的密碼錯,看起來非常高級的樣子。


    雖然心頭很疑惑,但我隻是幫忙跑腿辦事的,也不敢多問。


    我隻能弱弱地問了一句:“那白爺還有其他交代麽?”


    八字胡皺眉,反問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白爺讓你這個小子過來,有沒有什麽特別的交代?”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白爺說過的話,搖了搖頭:“白爺隻是讓我先過來打點一下包間,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準備的,並沒有別的交待!”


    就在這時,八字胡從兜裏摸出手機,接了一個電話。


    八字胡隻是接起電話聽了一會兒,也沒回應對方說的話,便掛斷了。


    掛斷之後,八字胡勾起嘴角笑了笑:“小子,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來得正是時候……對方的人來了,你把這皮箱提過去吧……”


    八字胡說著,又拍了拍那紅色把手的皮箱。


    可此時我總覺得,這兩口皮箱,學問很大啊……


    白爺到底想玩兒什麽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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