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的第一個局就這麽被破壞了。


    不過這原本就算不上什麽特別複雜的局。


    現在倒好了,我腦子裏不用再擔心這是一個局,還要思考賭局之外的事兒。


    我隻需要想盡一切辦法,用我的千術在這場賭局中贏錢就可以了!


    再次回到包間。


    正好看到又結束了一把賭局。


    這一把好像是風老板贏了。


    他笑嗬嗬地收著賭桌上的籌碼。


    見我一進門,風老板打了個招呼:“牛少,來了,趕緊坐趕緊坐,這炸金花少了牛少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


    我心頭冷笑,你把老子當水魚,水魚都不在了,那肯定沒意思。


    進來之後,北鬥也給我讓座。


    一坐下,點燃了一根香煙,扭頭看向北鬥:“剛剛手氣怎麽樣?沒給我輸錢吧?”


    北鬥搖了搖頭。


    金發美女笑道:“瞧牛少對小妹妹怎麽這麽摳門呢?剛剛牛少自己一把可是下了小二十萬下去呢!”


    我叼著香煙,眯著眼望向金發美女:“那可不一樣,自己的錢自己輸出去了不會心疼,別人給我輸出去一毛錢我都心疼得要死……還有……要是姐姐的話,我也不會心疼的!”


    我繼續對金發美女投去一個曖昧的眼神。


    金發美女啐了一口:“弟弟真會開玩笑!”


    楊老板笑道:“正好,小兄弟回來了,人齊了更好玩兒了!”


    此時看向這個楊老板,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我很氣惱,他破壞了這個局。


    可在麵對這個楊老板的時候,我總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在裏麵。


    他到底是不是九指天馬?


    這一把輪到茶色眼鏡打底注。


    茶色眼鏡扔了一千的籌碼下去,示意讓荷官洗牌發牌。


    而當我這一次坐上賭桌,心境就不同了。


    我滿腦子都開始在思考,這一次我該怎麽出千贏錢?


    現在可以肯定一點的是,楊老板和中分頭即使不是向三爺的人,那至少也不會有什麽敵意。


    所以在我出千的時候,我主要考慮不能被風老板幾個人看穿。


    再有就是,這場賭局中,我已經不指望有人能幫我了。


    唯一能幫我的隻有我自己。


    楊老板攪了我的局,我出千贏錢,等於也是攪了他的局!


    茶色眼鏡切牌之後,荷官開始按照上一把的輸贏順序發牌。


    風老板上把是贏家,這一把從楊老板那裏開始發起。


    我叼著香煙,靜靜地望著荷官發牌的動作。


    從表麵上看,美女荷官發牌的動作完全沒什麽問題。


    不過我內心有些疑惑起來。


    剛剛第一把牌,他們是怎麽做到給我發一個豹子牌,給中分頭發一個235的?


    不僅如此,雖然沒有看到其他人的牌。


    可我有種預感剛剛那一把那麽多人跟牌,他們的牌麵隻怕也不小。


    第一把牌就出問題,那就很有可能是在美女荷官的身上。


    不過反過來想,海哥明知道這場子裏來了老千團,而且楊老板還囑咐過,不能抓老千團的千,那他們還有可能安排有問題的荷官進來麽?


    換句話說,這個時候場子裏應該是中立的,怎麽出千,怎麽鬥法,那都是楊老板和風老板的事兒才對啊……


    很快,所有人的牌都發了下來。


    既然決定出千贏錢,那就要找準時機。


    之前我就想過要先觀察一下每個人的牌路,可誰知一下子來了個豹子牌讓我措手不及。


    現在我隻能選擇耐心等待,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再出手。


    雖然被攪局了,但現在對我來說最樂觀的一件事就是,風老板這幫人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內幕。


    他們也根本沒發現自己在進入這個場子的時候就被楊老板盯上了,還天真地以為我真是水魚,以為楊老板兩個人是賭場派來半路截胡的。


    所以我必須利用好這一點,大做文章。


    提牌看了一眼,沒什麽好牌,我直接棄了。


    不過我很快發現一個問題。


    當我棄牌的時候,賭桌上的氣氛好像一下子就變得很微妙。


    每個人的表情好像都或多或少有那麽一些變化,但又看不出明顯的變化。


    我棄牌之後,金發美女那邊也跟著棄牌。


    不過,風老板幾個人卻變得有些僵持起來。


    從風老板開始,他們每個人都往賭桌上開始扔錢,一輪一萬的盲跟,四個人都不看牌!


    彼此之間一句話也沒說,反正輪到誰,直接往裏麵扔錢就完事兒了!


    這一下看得我有些啞然。


    我心說這是什麽情況?


    剛剛我隻是離開打了個電話而已,發生了什麽?


    怎麽所有人都開始盲跟起來了?


    風老板和茶色眼鏡的表情有些深沉,誰也沒有進行眼神上的交流。


    中分頭會察言觀色,時不時去看別人麵上的表情。


    楊老板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也不說話,反正就是往賭桌上扔錢!


    我掐滅了香煙,皺著眉頭問了一句:“各位老板這是什麽情況?現在都流行盲跟不看牌了麽?”


    金發美女笑道:“我看這位胖老板是見不得你剛剛輸錢,這是想幫你找回場子呢!”


    我心說就這麽急功近利麽?


    難道剛剛風老板真的是被楊老板兩個人給激怒了麽?


    金發美女這麽一提醒,我好像突然意識到,他們這麽頻繁的扔籌碼盲跟,已經是在暗中較勁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都知道對方的身份,可彼此都是看破不說破!


    都盲跟了六七輪之後,這些人又像是有默契一般,紛紛提牌看了一眼。


    不過看牌之後,茶色眼鏡,風老板,中分頭,居然是毫無征兆同時棄牌!


    隻有楊老板一個人堅挺到了最後!


    這一下更是把我直接看傻眼了。


    我心說這什麽情況?


    連開牌都不開了麽?


    直接三家同時棄牌,讓楊老板贏錢?


    風老板棄牌之後,麵色沉重,默默點燃了一根香煙,也不說話。


    楊老板那邊笑眯眯的,也點燃了一根香煙,慢慢地把自己的三張牌扔到牌堆裏,伸手去收桌上的籌碼:“各位老板承讓了……”


    等一下……


    這些人在玩兒什麽?


    我怎麽一點也沒看懂啊?


    還是說我段位不夠看不明白嗎?


    就算這兩邊的老千正在較勁,那至少也要留兩個人到最後看牌啊……


    連牌都不看就默認楊老板贏了……


    難道說……


    他們不看牌就能知道對方已經拿到了什麽牌嗎?


    可如果早就知道對方拿到什麽牌,一開始又為什麽要盲跟?


    臥槽……真的是我段位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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