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時候是真佩服對方的交際能力。


    她們走過去,剛好平衡了性別比例。


    顧詩雲她們有些拘謹,程燦拉著她們走過去,坐在佟雨身邊。


    她能感覺到桌上幾位男士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卻裝作沒有看見。


    之後全程,她都埋頭吃飯,凡是關於她的打聽佟雨都自覺幫忙回了過去。


    顧詩雲幾人察覺,也開始悶頭吃飯。


    餐桌上也就佟雨來來往往,一派自如。


    晚上幾位男士負責把她們送回學校。


    校園很大,稍微走偏一條路,就分不清方向。


    到了宿舍樓下,有人要加她聯繫方式,她隻是搖頭,說記不清手機號。


    很明顯的拒絕。


    對方愣了一愣,笑笑後,不再說話,一起和他人離開。


    佟雨宿舍樓就在她隔壁一棟,離得很近。


    “燦燦啊,我想死你了。”


    顧詩雲三人看見,都麵露好奇。


    佟雨從她身上下來,正式介紹自己,“燦燦的從小學到高中的死黨,以後還會是大學的死黨,佟雨。”


    她說起話來,眼睛帶笑,長相可愛,平易近人一下就和她宿舍的三人混熟悉。


    她們寢室鬧得很晚,佟雨才離開。


    顧詩雲看的愣眼,她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對女孩兒感情這麽好。


    好的讓人嫉妒。


    許久以後,程燦回憶自己二十歲以前的人生,也覺得挺惹人嫉妒。


    有一位從小相伴的死黨,一位相愛的愛人。


    她的大半人生順遂平安,除了十五歲的那一年,可盡管如此,她也很快的見到了紀澤陽這個男人。


    可能是上帝對她的補償。


    晚上回去,她按時給紀先生打了一通電話,播報一下今天下午半天的日程,幹了些什麽,當然有些有必要經過美化。


    那些男士的邀請就不必要再說。


    翌日很早起來,掛在窗戶的軍訓服在高溫下被蒸幹。


    她穿在身上,低頭能聞見一股淡淡的洗衣液氣味。


    十五天的軍訓服,不能祈求質量好到哪裏去,她穿在身上,隻感覺是敷了一層水藍色的紗,很單薄,她在裏麵穿了件小吊帶。


    她從衛生間出來,覺得甚是不舒服,顧詩雲卻擁擠過來說,果然皮膚白,個子高,人漂亮,穿什麽都好看。


    她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事實上,這衣物讓她甚是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衣料的關係,她覺得後頸和胳膊與衣物接觸的部分瘙癢難耐。


    穿好軍訓服,一行人到操場上集合。


    因為人太多,一個操場上根本裝不下,於是學生又被分流到兩個籃球場。


    一群人擁擁擠擠,隨波逐流,班級的人被分散開分送給每個教官。


    大早上去,直到中午才安排好。


    他們的教官看起來不比他們大多少,也隻有二十幾歲的模樣。


    她們這隊都是女孩子,都在暗地裏打量這位教官,程燦也好奇地看了幾眼,之後便不再感興趣,垂眸看著腳。


    軍訓十五天很快過去大半,途中生了許多八卦。


    程燦在某天晚上得知她們班的一位女生與教官相戀了。


    她隔日觀察了一下,倒是發覺蛛絲馬跡。


    中間休息時,佟雨跨過重重障礙,給她們寢室的小姑娘每人送了一瓶水。


    她的皮膚已經黑了許多,說話時,一排白牙齒格外明顯。


    程燦總是想笑,因為戴著帽子,她的額頭上曬出了一條界限分明的槓。


    教官看見了,讓她歸隊。


    佟雨揮揮手,轉眼消失在人群中。


    軍訓滑過,國慶如約而至。


    學校社團招新開始,路的兩旁邊都擺著點,還有舞社的人在路中央鬥舞。


    柴靜三人在當場留下信息後,要拿學生會的表格回去填。


    程燦不感興趣,什麽都不想參加。


    估摸著紀澤陽正在吃晚飯的時候,她發了一條簡訊過去:〔我不想參加學生會,你怎麽看?〕


    因為身邊的顧詩雲等人都對她這種不交際的行為感到震驚。


    她卻覺得那些社團實在是沒有意思,完全激不起她的任何興趣。


    紀澤陽的消息很快回過來:〔如果不想參加可以不參加,青山在大學時什麽社團組織也沒參加。〕


    她表示,這很青山。


    她好奇:〔你呢?〕


    紀澤陽:〔進入了學生會,不過在大二下學期退了,因為很忙碌,沒時間花費在這些地方。〕


    程燦看見這行字,於是更加心安理得的當一個宅女。


    程燦:〔很好,那我就更加理直氣壯地不參加了。〕


    過了一天,寢室三人都有要去麵試的部門,一大清早起來在寢室裏裝扮臭美,順便哀嚎連篇,因為十五天過去,她們已經黑成包青天,一笑起來,更誇張。


    幾人使勁地在身上撲粉,在臉上抹隔離。


    程燦趴在床上半眯著眼和紀澤陽聊天,完全不想起床。


    紀先生開始對她說教,“程小姐,你應該去食堂用早餐。”


    有時候他總喜歡叫她程小姐,她覺得他是典型報復,因為她總喜歡叫他紀先生。


    有一次,柴靜聽見了,沒有反應過來,還說紀先生是紀學長的父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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