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敵人應該知道‘東風’有電台的。”否則,警務處裏弄個電訊機要科幹啥?“少爺,難道地下黨那邊和咱聯係的密碼被敵人偵破了?”


    吳子墨一直關注的都是敵人有沒有電訊偵緝車,至於密碼破譯?那玩意的難度太高了,就興安縣警務處裏的幾個電訊專業人員……


    “這種可能性還真的蠻大的。敵人要是掌握了電報的頻率和密碼,再結合警務處內部審訊的情況,沒準能猜出內鬼是誰。


    內鬼的話,不單單是指地下黨的內線,還有我這個‘東風’啊。”吳子墨說道。


    “少爺,那咋辦啊?靠傳遞情報有風險;電報也有風險。”許大茂都愁的慌。


    “算了,幹脆,咱啥都不做了。”情況太複雜了,很多都是吳子墨和許大茂自己的猜測,沒有針對性的目標。


    你就不動了,隨便敵人玩什麽花樣。


    作為一個出色的間諜,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地下黨,受點損失,就受著點呢。誰讓你們組織自己不嚴謹呢?


    興安縣地下黨的頭子老薑都被捕了,內鬼到底有多少,地下黨清理到啥程度了,吳子墨是一無所知啊。


    人家地下黨組織的內查情況,也不會告訴你‘東風’不是?


    “大茂,這段時間,你也消停點,別太張揚了。”


    “明白!”許大茂的職責就是在警務處內部打聽消息的嗎,各個科室之間,這樣的信息溝通,是潛規則,心照不宣。


    別太張揚的意思,信息溝通還是要做的,隻是,別太主動了。這點尺度,許大茂還是門清的。


    有趣的是,吳子墨這邊沉默了,興安縣地下黨的電報來了,詢問警務處抓捕地下黨成員的內情。


    信息和情報交流,吳子墨和地下黨、軍統的,經常做,似乎很正常。


    當然,吳子墨和地下黨、軍統、‘蟠龍山抗日義勇軍’之間相互聯係的頻率和密碼是不一樣的。


    吳子墨聯係地下黨和軍統的頻率和密碼本,分別是軍統和地下黨自己提供給吳子墨這邊的。可不是吳子墨提供的。


    隻有和‘蟠龍山抗日義勇軍’的聯係頻率和密碼(書),包括‘東風’自己情報人員內部電台,才是吳子墨自己提供的。


    “少爺,咱咋回這電報啊?”許大茂問道。


    “大茂啊,告訴地下黨,我‘東風’已經調到新京警察廳做副廳長了,對蟠龍山這邊的情況不大清楚了。”


    “啊?”許大茂驚訝的嘴巴合不攏。


    “咋了?大茂,你覺得有些假?”吳子墨一臉的奸笑,新京距離興安縣有些遠了,功率小的電台,是接收不到的。


    “明白了,地下黨也會尋思,你為啥弄出這麽假的情報來,嗬嗬!”許大茂也笑了。


    既然這麽假了,那你地下黨就想想是為什麽唄。


    電報這玩意,是很嚴謹的,開這麽大的玩笑,圖個啥?


    的確,‘東風’這封電報,地下黨這邊的報務員接收的一臉的古怪。


    警務處抓了這麽多的地下黨成員,不可能都是假的。想達到目的,起碼要以假亂真才行。


    所以,興安縣地下黨的確有人被捕了,這才有詢問‘東風’電報的出現。


    “老李,你怎麽看?”屋子裏隻有甲魚和老李了。


    “甲魚,你信‘東風’去新京了嗎?”老李問道。


    “幾乎不可能的。啥級別啊,到了新京警察廳,一躍就成了副廳長了?簡直是胡扯嗎。”滿洲國對警官的升遷還是比較嚴格的。


    蟠龍山區域相對比較特殊,警務機構變動的也比較頻繁,出現一些低銜高位的情況可以理解。


    涉及到省廳和新京警察廳,那基本是不可能越級提拔的。


    “你看,甲魚,你都覺得不可能,這電報明顯是假的嗎。”


    “然後呢?”


    “甲魚,電報都是假的,那這電台還有啥用了?”


    “泄密了?”


    “八九不離十了,甲魚,敵人的警務處也是有電訊機要科的。”


    “老李,咱電台的頻率和密碼,可是,才從天津地下黨那邊弄來不久。”


    “怎麽?天津那邊的地下黨就不會有問題了?”


    “老李,你咋還是這臭脾氣?”甲魚是一臉的無奈,同誌之間說話,有時候也要講究初度的嘛。


    “甲魚,如果不是天津那邊的組織出了問題。那麽,就是能接觸電報的人,出了問題。”老李說的直接。


    “不是你甲魚,不是我老李,那麽……”這樣的機密電報,是誰的能接觸的?


    “老李,咱假設咱電台的頻率和密碼被敵人知道了。那麽,泄密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咱的這個從天津借調來的報務員。


    敵人既然知道頻率和密碼,就沒必要咱的報務員活動和接觸了。所以,我們想追蹤和觀察報務員,幾乎也沒啥意義。


    那麽,報務員啥時候叛變的呢?


    應該是來天津的路上……”甲魚在一步步的分析。


    “甲魚,要是‘草蛇’或者他的人的話,可不是一兩個人的事兒了。”老李搖搖頭,當初馮哥從天津弄出來藥品,還是‘草蛇’那幫人幫著打掩護才行的。


    同樣的道理,這次從天津借調來的報務員,想帶著密碼本從天津出來,再從海路走私船過來。這都需要‘草蛇’的不少兄弟掩護的。


    路上,敵人要是抓了報務員,導致報務員叛變,真以為掩護報務員的那麽多的‘草蛇’的兄弟都是假的?


    一個報務員,還隨身帶著密碼本,事關重大,不可能離開‘草蛇’的人的視線的。


    聽著老李這麽分析,甲魚更悲觀了:“老李,看來,真是天津那邊出了問題了。”


    “是啊,要是咱這個報務員真的出了問題,咱倆這時候,怕是已經在敵人的刑訊室了。”老李說道。


    報務員要是被敵人盯上,甲魚和老李這樣能接觸報務員的地下黨領導,小鬼子還會留著你?


    “老李,你的意見呢?”甲魚問道。


    “甲魚,讓‘草蛇’的人,先暗中盯著天津上池館大藥房那邊。”


    “老李,天津上池館大藥房畢竟也為了咱的組織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呼!”老李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我親自去一趟。”


    “老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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