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鋤奸行動失敗,知情人貌似不多,其實也不少了。畢竟,興安鎮地下黨的主要成員本來也不多,排查起來真心很費勁。


    一時半會的找不出內部的奸細是誰,還要幹掉方大林,老薑不冒險是不行的。


    叛徒方大林為了盡量隱藏自己,一個屋子裏住的,身邊隻有一個特務,老薑自己鋤奸的幾率還是不小的。


    老薑可不是一般的地下黨員,早期曾經在抗聯隊伍裏打拚過的強大的戰士,槍法和搏擊能力也是極強的。


    老薑反複在暗中觀察,確定,這個藏頭露尾,又喬裝了的家夥,就是方大林。


    老薑的刺殺計劃是很成功的,甚至,老薑等到了方大林身邊的那個特務出去的時間差。


    當老薑獨自麵對方大林的時候,方大林甚至驚呼,認出了老薑,不是方大林才怪了。


    老薑唯一算錯的是,自己用最擅長的刺刀搏殺,居然打不過臨時摸起地上爐鉤子反抗的方大林。


    老薑很苦逼,甲魚的情報裏,方大林當初在省委特別行動隊的時候,功夫也就算是一般的。至於槍法好,這是偷襲、近身搏殺啊,你連拔槍的機會都沒有。


    也幸好,老薑的臨敵搏殺的經驗也蠻豐富的,踢飛了火爐子,大批的煤粉和火焰阻擋了方大林對自己的追殺,方大林的臉和手,都被火星燙傷,方大林這才有機會翻牆逃走了。


    逃回自己的屋子,方大林的胸口、肩膀上,一道道方大林揮舞的爐鉤子打的出傷痕,就跟在警察署裏被用刑過一般的慘烈。


    “老薑!”幸好,黑牛等在這裏。


    “黑牛,看個雞毛啊,沒看我受傷了嗎?”老薑沒好氣的說道,自己鋤奸,反而被奸細打的狼狽不堪的,丟人啊!


    “老薑,你……這是自己鋤奸去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正是不放心老薑的甲魚。老薑是興安鎮的地下黨負責人,甲魚可是蟠龍山區域的地下黨負責人,甲魚是老薑的上級啊。


    “甲魚,我失手了。那個方大林的功夫比我強,我沒打過他。”麵對上級,老薑還得實話實說,不能對組織隱瞞的。


    “老薑,你帶著刺刀都打不過方大林?”甲魚驚訝不已。


    得!老薑一看甲魚的表情,原來,你也不知道方大林藏一手啊。


    “甲魚,我後悔啊,早知道,我帶槍好了。”老薑真的後悔了,為了除掉方大林這叛徒,哪怕是開槍引來更多的敵人,也值得啊。大意了啊,老薑對自己的刺殺能力過於自信了啊。


    興安鎮地下黨組織總共也沒幾把槍,很多時候,行動才給你配槍的。當然,老薑自己就是興安鎮地下黨組織的負責人,臨時用槍也不需要請示誰,不耽誤保密的。


    “老薑,具體說說細節。”


    “三天前……”行動失敗,你以為你就沒事兒了?你老薑也要為行動失敗負責的,“甲魚,因為我的衝動和計劃不周密,錯過了這麽好的鋤奸機會,請求組織上處分我。”


    “老薑,這麽說,那個‘東風’的情報是真的?”甲魚的‘興趣重點’轉移的太快了。


    “這個……應該是的。我逃出去,並沒有其他的敵人追殺我。”老薑瞬間明白甲魚的意思了。


    “這樣,你用死信箱命令‘新葉雜貨鋪’的劉秀珍同誌撤回來,再找人暗中盯著劉秀珍身邊,看看有沒有敵人暗中監控……”


    “甲魚,你要進一步試探‘東風’?”老薑又不傻。


    甲魚點點頭:“如果確定劉秀珍同誌沒有被敵人監控,下一步,‘新葉雜貨鋪’換人,讓‘灰雀’同誌也撤回來,再繼續觀察。


    不管這次測試的結果如何,要是‘灰雀’和劉秀珍同誌能夠安全撤回來,本身就是個巨大的勝利。老薑,我們組織有經驗的老同誌不多了,要珍惜!”


    對於甲魚的決定,老薑巴不得呢。興安鎮地下黨真正的骨幹就剩下那麽七八個,其餘的大部分都是新發展的沒啥地下工作經驗的新同誌。


    不是老薑嫌棄新同誌,地下工作這玩意,你一個疏忽,可能會連累其他同誌的。所以,地下黨對新同誌的啟用,是非常謹慎的。


    何況,興安鎮地下黨出了內奸,暫時還沒找出來呢。要是‘灰雀’和劉秀珍這樣的老同誌能撤回來,老薑的工作有人幫岑,也輕鬆一下嗎。


    而且,為了對‘灰雀’和劉秀珍同誌身份的保密,暗中觀察的人,隻能是自己和黑牛,絕對不能再擴大知情人了。


    “我這就去通知劉秀珍……”


    “老薑,你快歇著吧。自己都快被人家打殘疾了,趕快上藥包紮。這都後半夜了,不差這一會。”甲魚按住老薑,幫著黑牛一起給老薑上藥、包紮。


    那不是演電影,是真的生死搏殺啊,老薑胸口的一塊肉都被爐鉤子帶下去了,肩膀上的肌肉也被爐鉤子釘出一個血口子,至於頭皮被爐鉤子擦破了一層,都算是輕的。


    可見,老薑和方大林的搏殺是多慘烈。


    ……


    風頭過去三天了,吳子墨終於有心情審訊一下那個黃胡子了。


    每天就給一個窩頭,一碗水,苦逼的胡骨子被困在地窖裏,餓的前心貼後心。而且被堵著嘴巴,鐵鏈鎖著雙腳,沒人搭理他。這不變相的等於關了三天禁閉嗎。


    吳子墨帶著許大茂進來的時候,黃胡子快崩潰了。


    不錯!看著黃胡子的神色,吳子墨要的就是這效果。


    果然,吳子墨問起來,輕鬆多了。吳子墨是問啥,黃胡子交代啥。好不容易有人跟自己說話了嗎,黃胡子這一把可是說了個痛快。


    黃胡子哪來的那麽多的金條?原來,這廝苦心經營了四五年,拉起一隻強悍的走商隊伍,從彭城直接走私鹽進鳳陽坡,那可是一手的走私貨,這其中的利潤就相當可觀了。


    “黃胡子,你哪來的這一票彪悍的走商人馬?”吳子墨才不信呢,要是從彭城走私鹽那麽容易,那麽多的人,何必非要從鳳陽坡做二道販子。


    實在是去彭城的路上,太危險了。即使豪門吳家去彭城的私鹽隊伍,傷亡也是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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