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墨日:福山長官,隻要那個吳玉林在你們特務係刑訊室裏呆三天,起碼,兩根金條就到手了。你本土家裏那點債務,不就是小意思了嗎。


    咱也沒冤枉那個吳玉林不是?他的親信肖勇的確和複興社的抗日分子打的火熱嗎,幫助複興社的特工解決了不少的生活和經濟問題。查查一下吳玉林,吳玉林要不是抗日分子,咱放了他就是了,也沒違反警察署的規矩嗎。


    福山太郎咋想,似乎吳子墨說的都有道理。自己沒違反警察署的規矩,還能額外收點錢財,幫著家裏解決困難……


    “福山長官,案犯吳玉林帶來了。”劉闊海帶人押著吳玉林來了。


    “長官,我是冤枉的。”進了特務係的審訊室,吳玉林嚇得都快尿了。


    “冤枉!”福山太郎一聽‘冤枉’兩字,氣就來了,尤其刺激了他那顆曾經一直秉承的‘耿直’的心,“給我打!”


    乒乒乓乓,盡管隻是最‘便宜’的皮鞭、棍棒,嬌生慣養的吳家六公子也受不了啊。


    劉闊海作為特務係副主任,全程參與了對肖勇的抓捕和審訊,冤枉倒是不完全冤枉……這個吳子墨啊,終歸還是小看了那個小年輕的‘毒辣’,吳子墨和福山太郎的關係看來是真的不錯。


    劉闊海曾經打算……給吳子墨下點小絆子的事兒,看來,還是其他人去做好了,咱不惹那騷,風險和受益不對等啊。


    劉闊海也做了二十來年的老警官了,啥玩意不明白?所謂複興社的外線,大致就是肖勇賣給複興社特務幾次商品,多賺了些外快,接觸的多了一些,就成了複興社的外線特務了?還不是警察咋說咋是嗎。


    你跟滿洲國的警察講道理?玩陷害、勒索這手藝,劉闊海熟啊,這廝不知道幹了多少次了。


    事實的發展,和劉闊海想的差不多。大致三天之後,福山太郎查查和詢問的結果,吳玉林真的不知情,那就放了唄。


    劉闊海的嘴巴直抽抽,這滿洲國的日本警官啊,看來也學壞了。


    “吳桑,還有這麽多的大洋?”案子的收獲遠超福山太郎的預期,不但有兩根金條,還有三百大洋呢。這時期的小黃魚大致也就價值五六十塊大洋而已,可見這時候的大洋還蠻堅挺的,金條的價值也沒那麽邪乎。


    當然,金條的儲備、收藏價值更大。金貴銀賤是大趨勢,隨著戰爭的繼續,金條兌換大洋的數量隻會更多。


    “福山長官,你在滿洲國盡心盡力的辦差,也不能虧了自己不是?你看看,你的皮鞋都快翻毛了,影響你的光輝形象嗎……”行賄受賄的,前世的吳子墨也沒少幹啊,從縣局的一個普通刑警鑽營到了市局刑警隊的副隊長呢,級別不算低了。


    小鬼子的警官嗎,要是能拉攏腐蝕一把,也不錯。


    “成了,福山長官,我又弄到一壇子陳年花雕,晚上喝一杯?”


    “呦西!你們江南的花雕酒美美的。”福山太郎大喜啊,喝了吳子墨的第一次花雕酒,這廝就迷上了。因為經常一起跟著福山太郎審案子,吳子墨好幾次‘順便’請福山太郎喝酒了。


    關係那玩意,在酒桌上是最容易加持的嗎。對於中國的酒文化,前世的刑警副隊長還是門清的。


    下班了,吳子墨和福山太郎成雙結伴的出了警察署,喝酒去鳥。


    日語精通的吳子墨,和福山太郎交流起來是非常順暢的,甚至吳子墨還能講出不少的日語笑話(帶點顏色的笑話,更容易調節酒桌氣氛的嗎)。


    福山太郎之所以願意和吳子墨喝酒,吳子墨的日語熟練又俏皮,是主要的原因。


    吳家六公子被接回家了,在審訊室裏,每天一頓的皮鞭、棍棒伺候,吳玉林在床上不養一兩個月的,怕是下不了床。吳子墨才不管呢,是你吳玉林先要針對我的。


    何況,出手對付你的又不是我,是小鬼子警官。吳子墨也沒有和吳家嫡子明著杠不是?


    這就不錯了,沒給你上大刑,真要是給你吳玉林上大刑伺候,你吳玉林能不能你活著回來還是回事兒呢。


    這次吳子墨的出手夠狠,一般來說,警察署玩這敲竹杠的‘遊戲’,最多一兩百塊大洋就了不起了。這次,吳子墨要了四根條子和六百大洋(吳子墨好歹也撈點辛苦費嗎)。


    你吳家給不給?嗬嗬了!誰讓你吳玉林在吳家受寵呢,光是貼身的家生子護衛就兩個呢。那可是家生子啊,哪怕吳家這樣的豪門,從小培養出來的厲害的家生子,數量也有限的很。


    吳玉林想陷害自己,出手就是價值兩千大洋的古玩(可不是假貨,堂堂的豪門吳家嫡親六公子,屋裏最便宜的古玩飾品也得價值幾百大洋),可見這個紈絝公子哥多有錢。要不說,連許大茂都知道,在吳家,吳玉林才是真正的肥羊呢。


    要知道,吳子墨在吳家,一毛的月利錢都沒有呢。差距如此之大。


    不錯,這一把借著福山太郎的手,自己也撈了不少,極大的緩解了吳子墨的經濟危機。


    二管家也是個‘懂事’的,吳子墨要打通和福山太郎的關係,請吃酒,需要幾壇子陳年花雕,二管家當然要主動貢獻。


    陳年的花雕,幾乎都出自遙遠的江南那邊,在興安鎮這邊的確很難弄到。可是,吳家是豪門,多少還是有門路的嗎。


    “怎麽?福山長官,有情況?”吳子墨多敏感啊,福山太郎的神色,外加‘福林酒館’裏某人的細節,這是要抓捕啊。


    “不管他們,陳年的花雕,咱喝咱的。”福山太郎是特務係的主任,不是啥抓捕行動,都需要他這主任親自動手的。


    警察署裏編製最大的就是特務係,隻有特務係裏有日本警官,還不止一個。特務係的權利太大了,特務係不受任何其它組織和法律的約束,可以隨意進行各種秘密或公開的偵察調查活動。


    既然這樣,吳子墨就不問了,特務係的事兒可不是誰都能參與的,該避嫌的必須要避嫌啊。


    事情完全沒有福山太郎想的那麽簡單,吳子墨想避嫌,可是,隨著槍聲越發激烈,特務係的警察都倒下兩個了。


    福山太郎坐不住了,吳子墨一看這架勢,自己不幫忙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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