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命如流by韋崽攻:我不同意這門親事!受:行吧。隋芥在學生時代一直與安在自己身上的娃娃親界限分明。他曾在清晨朦朧的露水中牽起過少女的手,也曾在黃昏日落時用嘎吱嘎吱的老舊單車接送過後座的少年回家,更曾在喧囂昏暗的酒吧中輕吻過他人垂落鬢角的發絲。然而最終,他發現自己心裏的位置,早已在不知何時填上了那個與他朝夕相伴的、總是坐在桌邊安靜寫字的少年那清瘦的身影。他的心早已經替他做出了抉擇。↑以上是騙人的文案↓正經文案:隋芥和陳攸燈還未出生的時候,就被交好的父母定下了娃娃親。隋芥:我不同意這門婚事!陳攸燈:……行吧現代架空,竹馬勝天降,哨兵x向導,#慢熱#,he精神體是啥你們猜鴨ww!ps:1.因私設較多,所以將設定單獨放了一章,不想看的姑娘我努力在文中插入說明><謝謝支持2.此文非渣攻賤受文,沒有傳統意義上的追妻火葬場,不喜歡的小可愛記得繞道~3.把原來的封麵換掉了,感謝我的近代現代/青春校園/哨向/情投意合/竹馬竹馬/he私設1.具有哨兵向導基因的小孩在出生後,可以大致推測出哨向基因。 一次發育:在9-12歲開始第二性征發育,通常在發燒、高熱、重感冒之後覺醒出哨向性征,此時得知自身的哨向屬性,但不能感知和周圍的哨向的相容度。 體能上,女性哨兵弱於男性哨兵,但遠遠高於普通人和向導; 精神力上,男女性向導沒有區別,略高於哨兵,更高於普通人。2.16-18歲,哨向第一性征開始發育,此時哨向都會迎來自己的初潮,需要在醫護看護下渡過,或者與哨向結合。單身哨兵向導都需要在特別隔離室度過初潮(基礎設施,學校必有),此後可以開始感知和周圍已覺醒哨向的相容度。 精神空間的形態各異,與主人的性格和精神體有關。 哨兵在自己身邊的百分百向導要被人搶走的時候,無論是否已經覺醒,都有可能引發狂躁。3.關於精神體:血緣在三代以內的能夠感知,和愛人結合後愛人可以感知,哨向第二性發育過後可以感知 哨兵向導可以將精神體收回精神空間,過於疲憊時、將死時精神體會自動回到精神空間;精神體一定程度上反應主人性格和潛意識。考試時,精神體提醒主人不算作弊。對於可以看到精神體的人,精神體的主人可以讓它從精神空間所在的高維度降維至人類的三維世界,讓其與人類實際接觸。4.肉體結合後,哨向可以互相感知對方完全開放的精神空間;未結合則向導可以淺層安撫哨兵。5. 哨兵、向導、普通人的比例為1:1:2,哨兵、向導、普通人可以一起正常上學、工作、生活,但是發展出第一性征後哨向需要隔離分班,因此高中以後通常分為哨兵班、向導班、普通班(包含第一性征未覺醒的哨向),全部大課分開上課,運動會分哨兵、向導、普通組;一旦第一性征覺醒,則立刻安排轉班。6.高中不分文理科,高二學年末進行政史地物化生的水平測試,普通人高考隻考語數英,哨兵向導若有進入哨兵向導獨屬的特殊專業意向,進入大學前需在在語數英分數過線的基礎上接受該大學的麵試,展示自己的能力;無論是普通人還是哨兵向導,都可以通過特長形式(藝術、音樂、體育)考取大學。楔子 “小冉,我談戀愛了。” 聽到照緬在對麵滿臉嬌羞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正在大口大口啜飲檸檬多多的魏冉鶯差點“噗”一聲把嘴裏的飲料噴到好友身上。 “真的?!對方哪裏人?什麽時候認識的?” 坐在魏冉鶯對麵的照緬紅著臉不說話,忐忑的樣子像隻爪子交疊在踩奶的貓咪。他的毛絲鼠和魏冉鶯的夜鶯正在咖啡館的木地板上玩耍,毛絲鼠站著,短小的前爪對著在低空飛來飛去的夜鶯揮動。 照緬就和他的精神體一樣,是一個麵對陌生人的時候非常膽小、謹慎的向導。除卻魏冉鶯這樣,大學剛入學就以咋咋呼呼、大大咧咧的姿態強行衝入照緬的視線,並且一臉霸道地占據照緬朋友位置的人之外,幾乎少有人能和照緬成為親近的朋友。 照緬和男朋友是在部隊裏認識的,一年前照緬跟隨導師去見習,學習負責對哨兵軍人進行精神疏導的向導的工作。據照緬說,“我一看到他,心裏就知道就是他了”。 “好哇你個照緬,憋到了有孩子才告訴我?”魏冉鶯說,“什麽時候結婚?” “過兩個月等他退伍了,就回來舉行婚禮。”照緬說,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毛絲鼠拍了夜鶯一掌,噠噠噠地順著他的褲腿爬到了肩上。“你一定要來當伴娘,小冉。” “知道了,知道了,如果那時候這小子還沒出生的話。”魏冉鶯無聊地指指自己顯懷的肚子。魏冉鶯已經懷孕六個月有多,家裏老公非常緊張,今天她來找照緬都被千叮嚀萬囑咐了許久,等一下她老公就會來接她。 夜幕降臨,橙黃色的燈光沿著梔海市市區棋盤一樣的道路陸續亮起,勞累了一天的人們迫不及待地匯入回家的洪流,高峰期來臨。魏冉鶯和照緬聊天聊得太晚,隋程來接老婆的時候被堵在了路上。 “待會兒你怎麽走?” “坐公交吧。”照緬說。 “你一個孕夫,坐什麽公交!”魏冉鶯瞪大眼睛說,“來來來,等一下我載你回去!你現在住哪兒?” 照緬說了個名字,“我暫時租那兒的房子,過兩天就搬了。” “噢,搬哪兒?” “回家鄉。”照緬說,“小冉,我要回家鄉了。” 魏冉鶯呆呆地看了他一會,突然興奮地大叫一聲,站起來隔著桌子抱住她的摯友,“小緬!是不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是不是!” “對對對。”照緬笑道。夜鶯也騰地飛了起來,繞著他們倆轉圈,發出一連串悅耳的鳴叫聲。 “那你是不是要跟我住一起了!” “那倒不至於,嗯……但是我會挑一個跟你住得近的地方的。” “啊啊啊啊!我愛你!”魏冉鶯對著照緬白嫩的小臉蛋一邊親一口,狂喜地道,“我求了那麽久你可終於願意回來了!我就說,一個向導在外邊打拚,心疼死我了……” 於是我們的主角之一,陳攸燈小朋友的爸爸在好友苦口婆心勸了一年之後,終於倦鳥歸巢,回到了生育他的沿海城市裏的那個小城鎮。 這時,距離陳攸燈出生還有九個月,距離主角之二,隋芥,出生僅有三個月。第一章 老公仔和畢業典禮 隋芥感覺臉上濕濕的,好像在下雨。這雨濕濕黏黏的,像有條大舌頭在舔自己。 大舌頭…… 他睜開眼,一隻金毛正不停地舔著他的臉,發出吧嗒吧嗒的口水聲。隋芥大叫一聲,伸手把它揮開:“哎,我知道啦!” 金毛退開兩步,尾巴歡快地搖動著,看著隋芥掀開被子下床,穿好拖鞋。隋芥打著哈欠到外麵去洗漱,經過客廳,他爸隋程正坐在客廳裏喝茶,魏冉鶯的夜鶯在客廳上方盤旋著,發出嚶嚶嚶的鳥叫聲,看到金毛跟隨隋芥出來,便撲棱棱地降落到了金毛頭頂上。 魏冉鶯在廚房裏一邊煎香腸一邊暴躁地大聲嚷嚷:“隋芥!兒子!起床了沒有!” “起了起了,被你老公的金毛舔醒了!”隋芥走進廚房也嚷嚷道,魏冉鶯一低頭,輕輕敲了他的腦門一下:“要不是你爸叫醒你,你還不知道要睡到什麽時候呢!快去洗漱。” 隋芥睡眼惺忪地去洗手間,踩在小凳子上刷了牙,洗好臉。他拿起掛在門邊的一套小禮服,吭哧吭哧地開始將自己套進吊帶小西褲裏。 他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麻煩的幼兒園畢業典禮。他甚至都不知道畢業典禮要幹什麽,但是想想就讓人興奮過了今天,他隋芥就是個小學生了!他再也不用睡午覺了!昨天晚上隋芥做夢夢到他中午不用睡午覺,可能咧嘴笑了一晚上,因為他起來的時候枕頭濕了一大片。 但是他還是要先跨過畢業典禮這一關,唉。 今天魏冉鶯要和隋程一起去參加隋芥的幼兒園畢業典禮。魏冉鶯帶上了她的全套化妝品,她和隋芥他們班的老師約好了要幫忙給小朋友化妝。 車停在幼兒園門口,園內已經吵吵鬧鬧,嘈雜無比。魏冉鶯舉步維艱地擠開像湯圓似的簇擁著的小孩們,跟老師打了個招呼,馬上就開始工作。小孩們像在流水線上似的被一個個老師輪來輪去,塗口紅,打腮紅,當然最點睛之筆的,就是在額頭上點一個紅點(隋芥至今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 隋芥被隋程領著,閑閑地站在一邊,看著魏冉鶯滿頭大汗地領命上任,正在這時,旁邊橫插進來一聲招呼:“隋程!” 父子倆齊齊轉頭,陳勇生、照緬和陳攸燈正朝這邊走來。隋芥身子立刻僵住了。 “勇生,今天有點晚啊!”隋程也輕鬆招呼著來人。 “陳叔,緬緬叔。”隋芥乖乖叫人。他努力地控製著視線不往下移,看自家老爸和對麵兩個大人隨口寒暄了幾句,接著陳勇生便開始和隋程討論這個星期去釣魚的事情,眼看老公已經聊開了,照緬便衝隋芥笑了笑,說:“隋芥不用去準備嗎?” “去。”隋芥說,然後立刻轉身紮進人群裏他要離陳攸燈遠一點,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