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我們跟您一起去。”“不必”陌上殤止住庫西等人,雙手撕裂壁壘一步邁入了光明世界之中。“光明的背後就是黑暗,一個世界不應該隻有光明,也應該有黑暗。黑暗降臨,舉世獨行。”


    陌上殤所過之處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感受到了敵人的氣息,光明世界中的大領主阿比西斯憤怒的帶著數十位無上強者迎來。“黑暗世界的入侵者,停下你的步伐,否則死。”“嗬嗬,要是本尊不呢?”“那你就受死吧。”“光明之威!”一道道熾烈的白光沒入陌上殤體內。眾人想象中的渾身泛起白煙,整個身軀被燒透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陌上殤顯出一副非常愜意的享受模樣,令一眾光明世界的強者變得更加憤怒,更加強大的聖光刷了過來。“這個人是怪物嗎,我們的聖光對他一點傷害也沒有。”“嗬嗬,怎麽不繼續了?”“閣下的力量很強大,居然可以抵擋光明的洗禮。”


    “嗬嗬,這世間沒有絕對的光明與黑暗不是嗎?”陌上殤伸出手來,指尖上躍動著一團光焰,確是無比純淨的光明本源。“啊”阿比西斯不由瞪大雙眼不可置信。“一個黑暗之人怎麽可以使用如此純正的光明力量,我不信。”


    可是眼前的事實卻讓阿比西斯不得不信。從黑暗世界降臨的陌上殤顛覆了第六十四層一眾強者的認知,眾人瞪大雙眼,帶著不可置信目睹陌上殤頂著眾強者的壓力來到近前。


    “黑暗的黎明便是光明,而等待光明的過程卻非常難熬,孤獨,虛無,焦灼,當他一直沉浸在黑暗之中便會發生難以想象的劇變,不管是抗爭還是順從都要忍受一個令人無比絕望的等待過程,而有的人選擇的逃避,逃進了光明的壁壘,再也不得一絲寸進,從而失去了對真正的光芒的憧憬,光明是希望,不是固執己見,光明世界與黑暗世界都是一群迷失了本心的可憐人。”


    “住口,入侵者,就算你天賦異稟能同時掌控黑暗與光明力量又如何,沒有人比我們更懂得光明的力量,光明是我們,我們是光明,黑暗就是一切原罪的始起。偉大的光明之主,請賜予您最虔誠的仆人最偉大的光明之力消滅眼前的原罪之民吧。聖光淨化,原罪滌憫!”熾烈的白光將陌上殤淹沒。


    “嗬嗬,聖光滌罪,有點意思,可惜你們大願與吾之道不同,成就他人成就自己,信徒,追隨者,不過是你們攫取利益的工具而已,看似光明的背後確實赤裸裸的黑暗,你們與黑暗世界又有什麽區別呢,來自裹帶自私的光明不是希望是原罪。聖光滌罪,萬世浮塵!”“呔”陌上殤發出一聲長嘯,渾身綻放出無量的白光,一步步走向阿比西斯等人。


    此刻的陌上殤化身光明,臉上洋溢著和煦的笑容,口中不停的發出呢喃,如春風拂麵,掃去了阿比西斯等人心上的塵埃。眾人雙手合十,閉上眼睛,獻上最虔誠的禮敬。不少人眼中更是熱淚縱橫。“原來我等才是真正的有罪之人,光明是希望,更是無私,是奉獻而不是據有。光明之主,請原諒我們褻瀆了光明的真諦,阿比西斯真誠的懺悔。”


    陌上殤的手指拂過眾人的頭頂,帶去光明的真諦。眾人頂禮膜拜,向陌上殤獻上了最虔誠的信仰之力。感受到身體中傳來的異樣感覺,自己和這些人建立起了某種微妙的聯係,可以得知眾人的想法,而眾人跟也向自己輸送來一縷縷純粹的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果真玄妙,難怪那些永恒境強者哪怕九州被打成了一片白地也會留下保留自己道統的力量,信徒,弟子便是無窮無盡的力量的源泉,既然信仰之力如此玄妙,為何淩卻沒有利用?反而是讓一個外來者借助人族信仰之力修理呢?”“阿比西斯。”“啊,尊敬的光明之主,您有什麽疑問?”


    “信仰之力如此美好,為什麽不是所有人都利用信仰之力修煉呢?”“回稟主上,隻有最純粹的信仰之力才是無害的,這種純粹的信仰之力很少,夾雜著自私的信仰之力占了絕大多數,而在吸收了這些信仰之力後,被信仰者也將發生轉變,如果不是您的降臨,我們依然沉浸在所謂的光明世界裏無法自拔。”


    “原來如此,難怪淩舍棄了信仰之力,一個人想法有千千萬,更何況是千千萬萬的人族,何止千千萬的想法啊,好你個淩,不知不覺間將最大的隱患解決了,還贏得了外來者的好感,但是他們卻無法拒絕這份誘惑,哈哈哈,你可比嘯老頭兒厲害啊。”“哈哈哈”“主上,因何發笑?”“沒什麽,阿比西斯,下麵一層的世界實力如何?”


    “下麵的世界的強者是光明和黑暗世界的總和的一倍多。”“三百多個無上強者?”阿比西斯點點頭,陌上殤的眉頭皺了起來。“這下層的人可不是修煉信仰之力的人這麽好對付的,三百多位無上欠著,這要放在外麵就算是諸元也被毀滅了無數遍了吧。”


    “主上多慮了,除了外麵進來的強者,屬於這裏誕生的強者永遠無法離開,隻要是離開這裏就隻會身死道消。”阿比西斯的話讓陌上殤的眉頭不禁跳了幾跳。


    “這是一個可怕的囚籠,不管是誰,有多麽強大,隻要是這件聖器中誕生的生靈就會永遠受到聖器的桎梏,淪為聖器發威的動力,究竟是誰,竟然有這麽強大的力量,將無上強者圈養起來,作為一件聖器的力量源泉。真是太可怕了,善惡二主,天茵一族,絕不是我看到的這麽簡單,那我的計劃可就要在圖謀一番了。”


    “那如果將困住你們的世界打破,你們能獲得自由嗎?”阿比西斯搖搖頭。“這個世界是我們的力量源泉,世界毀了,我們也將毀滅。”“如果真能借助這裏的強者的力量,隻怕守護者早就發動了,那曆代的善惡二主又去了哪裏?難道真的在最後幾層尋找先祖的腳步?看來最後的謎底就要解開了,至於善惡二主的威脅麽,我會解決的。”


    陌上殤心念百轉,心中已有了定計。將阿比西斯等人安撫好後,陌上殤再次回到了第六十二層世界。波的馬拉斯,第六十二層世界中最高的山峰,山頭早已被平整一空,一座龐大的宮殿群錯落有致的散布各處。


    遠處,盤坐了數十個紀元的陌上殤睜開了雙眼,一股無形的巨力悠然一振,撼動了整個世界。以陌上為中心,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漣漪,激蕩十方了,地動山搖,簌簌作響,不僅如此,凡是被陌上殤攻破的各處極度煉獄世界都開始震動起來,一股無形的力量如絲線一般將各處的極度煉獄世界與陌上殤聯係起來。


    “哈”“呔”陌上吐氣開聲,長身而起,五指箕張,如爪狀,收攏這眾人看不到的力量。“轟隆隆”六十四層極度煉獄轟鳴不斷,震蕩不休,一股滔天凶意被驚醒,刹那而去,死亡的窒息恐懼令眾人無不勃然色變。正在假寐的善惡二主一咕嚕坐了起來,一感應,大腳不好。“哈利斯,快阻止他,這個混蛋居然驚醒了聖器中潛藏的凶獸意誌。”“好”


    此刻的陌上殤腦海中出現了一幅終身難忘的畫麵,一頭無比巨大凶獸,就這樣在虛無中遨遊不斷,而巨獸吐納呼吸之間的氣泡境化成了一個元界飛向四周,巨獸的頭頂盤坐著一道模糊的身影,似人而非人。


    這位強者駕馭著巨獸在虛無中漫遊,巨獸不知疲倦的製造出一個又一個的元界,強者小心翼翼的驅使著巨獸避開這些新生的元界,就像父母嗬護孩子一般小心。時光流轉,歲月變遷,無數元界被締造出來,充滿了整個虛無,也許強者覺得累了,驅使巨獸停了下來。


    就在此時,風雲突變,一隻無邊巨掌拍了下來,滔天偉大,磅礴無際,無數元界被打成了齏粉。“吼”巨獸嘶吼,撞向巨掌,而強者也化作一道長虹衝天而起,與巨掌的主人大戰起來。


    “臼,為什麽?”“哼哼,為什麽?沒有為什麽。這世上隻允許有一個締造者,那就是我。”“締造不是毀滅,是悲憫,是仁愛。”“春,那你就同你締造的世界一同毀滅吧。”大手的主人冷漠無情,將無數元界毀滅,血雨天傾,哀鴻無盡,無數元界的生靈怒吼,化為劫灰。締造者春痛徹心扉,整個人變成一根十節圖騰柱與巨掌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轟”難以想象的毀滅衝擊蔓延開來,無數元界再度化為劫灰,“吼”毀滅者臼怒吼連連,巨掌也隨風消散。“你居然為了這些卑微的螻蟻犧牲了戒子,這樣做值得嗎?”十絕圖騰柱暗淡無光,締造者春的話語傳了出來。“仁愛世生,無怨無悔,隻可惜再也見不到他們會發展成什麽樣了。”“哼哼,終有一日我還會回來的,我一定要終結你締造的世界。”


    毀滅者臼的虛影消失在了十絕圖騰柱的轟擊下,潰散不見,隻留下一陣狂怒的咒罵。而油盡燈枯的締造者春言之滿是悲憫,留戀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一切後消散,十絕圖騰柱發出一陣哀鳴後,化作十件聖器投入到了諸元之中。巨獸眼中流下兩行血淚,哀鳴一陣。“嗚嗚嗚”巨獸自絕,追隨締造者春而去。


    無數紀元後,虛無中迎來了一批初訪者。當他們見到巨獸的屍體後,如獲至寶,但卻因為分配不均而大戰起來。天茵一族的先祖是一隻渾身赤紅如血的兔子,體內,黑白二氣環繞,旋轉不息。強大的天茵先祖抽走了巨獸的脊骨,遭到了其他強者的攻擊,而被重創,反手一揮,將脊骨打進了虛無後,天茵先祖也與其他幾位強者大戰起來。


    刺耳的音爆聲響徹虛無,作為最先踏足虛無之中的強者,他們都費換成那個的強大,即便是天茵先祖強悍無比以一敵眾,也被眾人打得連連吐血,而在幾人大戰期間,巨獸身軀被轟成了無數碎片,散向虛無各處,眾人終於停下手來,狠狠的看了一眼對方,各自追逐巨獸血肉離去。


    時光荏苒,風雲變幻,天茵先祖也沒有再出現,而他抽取下來的巨獸脊骨卻回到了天茵一族的星空。初代的天茵一族身具善惡之力,異常強悍,硬生生將巨獸脊骨煉化成了一件聖器,但此時巨獸脊骨內的世界早已蘊育完成,與聖器結合為一體。


    天茵一族想要取得其中的寶藏,但卻被世界內的生靈所仇視,而強大的初代天茵族強者也倒在了與脊骨世界中的生靈的強者的戰鬥中,而後的天茵一族一代不如一代,身具善惡之力,也變成了隻有善之力或者惡之力,令人唏噓。


    “住手!”兩股強大的力量與洪鍾般的叫喊聲把沉浸其中得陌上殤驚醒。“二位前輩?”眼前的善惡二主臉色難看至極。氣喘籲籲,雙手叉腰罵道:“你這個混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我”“連我們的先祖都不能收為己用,更何況是你,剛才那一縷凶獸本源意誌差點殺了所有人。”“啊”“剛才你看到的畫麵我們也看到了,希望你保守天茵一族的秘密。”“好”“你差點就被同化為聖器的一部分了,要是我們再遲來數息你就消失了。”


    陌上殤的額頭驚出一層冷汗。“多謝二位前輩相救。”惡主哈利斯走了過來拍了拍陌上殤的肩頭。“連我們的先祖都無法馴服,你還是小心一點,如果你能成功,那我們也很高興。”“這是為何?這可是天茵一族的鎮族聖器啊。”


    “一件無法發揮出真正威力的聖器遠不如一位可以驅使這件聖器的強者的友誼來得更實在,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小心點,可能你真的有機會收服這件無敵聖器。這次出手消耗了我們太多力量,下一次就要靠你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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