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的視角再次回到九州萬界來。


    這是一方暗無天日的混亂世界,在這裏隻有殺戮與被殺戮。一座怪石嶙峋的大山上,一條羊腸小道蜿蜒崎嶇。道路的兩邊生長著一棵棵沒有樹葉隻有枝幹卻散發著詭異紅光的怪樹。樹幹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白骨,一股森寒之意撲麵而來。不禁令人心生恐懼。山頂上有個大洞,如張開嘴的骷髏頭,不時從中飛出一道道幽魂來,陰風慘慘,鬼氣凜凜。


    從遠處疾馳而來一道虹光,落在了山腳下的小路盡頭,來人顯出身來,赫然正是攪亂風雲的後裔桑青。桑青一步步拾階而上,路邊卷來的怪樹枝條被桑青一一震碎,桑青的身上出現了一道橢圓形的護盾,任憑怪樹發出淒厲的嘶吼,憤怒的出手,卻也奈何不了桑青。就這樣一步一步來到了骷髏洞前。“撲撲撲”從洞中掠出一群嗜血隱蝠,從桑青身旁擦肩而過。桑青整理了一下衣冠,朗聲道:“我後裔,桑青,請見亡靈大法師阿布羅德。”回音隆隆,但洞中卻沒有一絲回應。桑青雙眼一瞪又再喊了兩次。


    半晌之後,從洞中傳來一陣“嗒嗒嗒”的腳步聲和枯骨被踩碎的“哢嚓”聲。


    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緩緩的出現在桑青的麵前。老者將長袍罩帽往後一掀,露出一副皮包骨頭的麵孔。稀疏的幾縷長發隨意的飄散在腦後,一對深陷眼窩中的一雙幽暗眼睛開闔間閃著死亡的氣息。與大法師對視一眼,竟有種神魂將要被拉出投入冥獄的恐懼之感。大法師張開嘴,露出了稀稀拉拉的牙齒,一條舌頭卻如蛇芯般卷出在桑青的脖子上舔了舔。


    桑青不由神色一變。而這時的大法師竟發出了一陣鬼哭神嚎的慘笑。“桀桀,果真是極古的後裔,說吧,你來來找我,所為何事?要知道我已經隱藏了數個時代了,不想在被人打擾了,如果你說不出來一個讓我滿意的理由,我不介意將你煉成一具陰屍將。”“呼”桑青吐出一口濁氣,眼神變得冷厲。


    “阿布羅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你可是頭一批逃跑的仆從軍軍團長。這麽多年以來,我們沒有找你的麻煩,你就應該很知足了。現在是不是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就敢這麽跟主人說話了嗎?我希望你搞清下狀態,那就是,隻要我族願意,隨時可以剿滅你這個逃跑者。”“桀桀桀,小家夥口氣倒是不小,實力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在這需要戰力來表示的。”阿布羅德麵對桑青的威脅不屑一顧。


    “這麽久了才出現,是誰給你的勇氣?敢到我阿布羅德的麵前耀武揚威。我早已脫離了你們一族的統馭的時代了。我已不在為你們效力,看在曾經的情分上,我不為難你,你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否則我不介意我的屍魂大軍多一員陰屍將。”說罷阿布羅德就要轉身離去。“站住,阿布羅德,你好像搞錯了一個狀況。”“什麽?”


    “我來並不是找你出戰的。”“噢,那你來找我做什麽?”“就憑你剛才那股囂張氣焰,目無主人的模樣,我真該用魔神之怒轟平了你這骷髏山。”“桀桀,你一族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斷不會如此的,對吧,桑青小主。”“哼哼,你還知道一族是你的主人啊。”“桀桀,記得記得。”“這次我來找你推算下神兵出世的位置。”


    “神兵?”阿布羅德有些詫異。“是的,我族大人物傳來的訊息,隻不過他們隔太遠了,推算不出來具體的位置,所以我才來找你的。”“桀桀,桑青小主啊,你怕是找錯人了,我可不會給你推算你說的那些東西。”“哼哼,阿布羅德你這話騙得了別人,還能騙得了我一族嗎?你是不是想讓我轟平了你的老巢,你才肯就範呢?”“桀桀,桑青小主,這你也知道?”


    “哼哼,你覺得呢?在你成為亡靈大法師前你可是亡靈大祭司,你的推衍能力比當時九聖中的蠱聖還要強,你以為我族不知道嗎?哼哼,本著不想沾染太多羈絆的關係,你提前就趨吉避凶了,這點你不否認吧。”“桀桀桀,桑青小主所言甚是,不過我也沒有做對不起貴族的事情啊。”“說吧,你幫還是不幫吧?不幫也可以,我立馬轟平你的老巢,讓你的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


    阿布羅德不禁臉色一變,燦燦道:“好吧,我答應。”阿布羅德權衡再三無奈開口“請吧”桑青跟隨阿布羅德來到了骷髏洞的深處,在前進的途中,桑青發現洞壁內的洞窟中擺放著無數的石棺,石棺散發著強弱不一的氣息,小到神級,大到聖級,這是一支可怕的屍魂大軍。


    “桀桀,怎麽了,桑青小主對我的屍魂大軍感興趣?”“嗬嗬,說不動心是假的,這麽多屍魂大軍是可以抵得了數個軍團了。”“桀桀桀,我這裏可不止才數個軍團,數個時代以來,我收集了無數的強者屍體,小到神級,大到聖級,這裏足足有二十個軍團的屍魂大軍。”阿布羅德得意的大笑,夜梟般的笑聲聽起來是那麽滲人,桑青不由眉頭一皺。


    “你聚集如此多的屍魂大軍做什麽?”“桀桀,桑青小主,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我自有用處。走吧。”阿布羅德抬手一按,石門緩緩開啟,桑青出現在一座懸崖之上的平台處。“嗯”桑青不由瞳孔一縮,隻見山腳下密密麻麻放置著無數的棺材,每一具棺材中都躺著一具強者屍體。這密集的棺材一直停放到了目光的盡頭。“這得有多少屍魂大軍啊!?”“嘿嘿,桑青少主請吧。”


    阿布羅德領著桑青繼續往山頂而去。“刷刷”二人落下,這裏的山峰早已被阿布羅德移走,整個山巔就是一個巨大的平台。平台中央矗立著一座祭壇。祭壇的四邊聳立著十三根漆黑的石柱,石柱上各種鬼怪在掙紮嘶嚎著。阿布羅德施施然走上了祭台。“桑青小主等下把你要推衍之物的形象烙印在祭壇中,我就可以捕捉到它的位置了。”“好”


    隨著阿布羅德法訣的打出,整個祭台活了過來,發出一股太古凶獸蘇醒的氣息。“啊咿恰那哈”阿布羅德開始有節奏的吟唱起來。“轟”從祭台上衝出一道光柱,直通天際,頓時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緊接著從烏雲中鑽出了一隻巨大的眼睛,這隻眼睛裏沒有一絲感情,冰冷無情。“快把烙印打上去。”“好”桑青將一幅畫卷投入到光柱中,從巨眼中發出一道電芒,轟擊在畫卷上,頓時畫卷化為飛灰。


    巨眼隱去,風雲變幻,光柱消失不見。隻見一頁小圖正靜靜的躺在祭台上。阿布羅德手一招,將小畫頁攝了過來,交給桑青。“這上麵標記了準確的位置。”“好。多謝了,有了這張圖,我就可以提前得到神兵了。告辭。”“不送”阿布羅德將桑青送至骷髏洞洞口,看著桑青離去的背影,阿布羅德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冷笑。


    “就算按照指引去,你也不會得到神兵,這一切早已有了定數,你隻不過是給別人做嫁衣裳罷了。也是時候出去看看了。桀桀桀。”亡靈大法師阿布羅德將手中權杖往地上一杵,整個骷髏山發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將整個世界吸入其中,變成了一顆暗紅色的圓球,


    阿布羅德將小球嵌在了權杖的凹處,與權杖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做完這一切的阿布羅德,將罩袍一披,身形漸漸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第二源界議事大廳中,敖應坐在主位上,兩旁的位置上分別坐著人族的十大青年俊傑和李紀,楊通二人。眾人正襟危坐,側耳聆聽,敖應則侃侃而談。“這段時間大家都很努力,我也看在眼裏了,在這裏,我要向你們致以最誠摯的問候,你們都是好樣的。”“為人族盡力是我們的本分。”眾人不由起身鞠禮。“哈哈,都坐。”“謝至尊”眾人落座。“今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是有一件大機緣送給大家,不過要落在誰的手裏,就看諸位的運氣了。”


    “噢。敢問至尊是何機緣,我們都有份嗎?”敖應擺擺手,示意雲飛揚坐下。“根據嘯老給我的消息,此次至寶出世的地方距離第五界也很近,會在第七界中出現。所以我們占了一個優勢,而這一次的至寶爭奪,不會有聖主以上的人物爭奪,所以不用擔心異界那幫人來搗亂。”敖應頓了頓“這次我的計劃是,讓你們十人與四大戰神韓煙他們一道去尋找這機緣,如果你們誰得了,你們其他人切記要幫助他。斷不可讓至寶落入敵手。”


    “是,至尊。”言諾非目光回轉,拱手道:“敢問至尊,這次的至寶是什麽?是否可以提前告知,我等也好做足準備。”“我也不清楚,不過無外乎兩個字‘戰兵’。”“什麽?戰兵?”“一把和你的湛盧一樣級別的神兵,具體是什麽嘯老也沒有告訴我。總而言之,這一次的機緣就看你們的運氣了,準備好了嗎?英傑們。”“準備好了”“我等你們取得神兵,笑傲歸來。出發吧。”“是”眾人一抱拳離開了議事大廳。向第七界進發。


    “敖至尊,嘯老真的沒說是什麽嗎?”敖應搖搖頭,“真沒有,要不然我不會這樣跟他們解釋啊。”“那嘯老覺得這次的機緣屬於誰呢?”“這個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我們還沒有那種強大到通天徹地的巨孽般的大人物的那種程度,所以不可能完完全全的推算出是什麽。不過,我派他們去試試,一是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機緣,二是考驗下他們這麽久沒有征戰了,戰力是否衰退。”“敖至尊真是足智多謀啊。佩服。”“哈哈,這是嘯老的意思,我隻是執行而已,哈哈。”


    “噢。嘯老考慮問題還是這麽周全,不愧是鎮殿指揮使。”“嗯,嘯老可是幾代人族之主的大管家了,在沒有新的領袖站出來的時候,可是他苦心經營,他對人族有著不可估量的貢獻,這也是曆任掌權者都對他信任的原因。”“嗯,希望他們能有這份擁有機緣的機會吧。”敖應目光遠眺。仿佛看見了一尊戰神正昂首闊步歸來,落日的餘暉灑在身上,高大的身軀光芒萬丈。


    “父親,這次的至寶,我族不去搶奪嗎?”閻月睜開眼,露出籠罩著迷霧的威嚴臉龐。看著閻曄耐心解釋道:“此物與我族沒有一絲機緣,去了也是白去,徒給別人作嫁衣裳而已。所以就別去了,在祖地中老老實實修煉吧。”“好吧”閻曄有些不快悻悻道。


    很快第七界將有至寶出世的消息就像雪花般飛向了四麵八方,頓時諸多的勢力都知道了這件事。各自在暗中做著準備,隻等至寶出世,便參與搶奪。而這時的第七界也開始變得熱鬧起來。第七界掌握在妖族手中,此刻這裏的各種妖族修士也是比比皆是。形形色色,各懷鬼胎。居心叵測的各種人士也如聞著血腥味的惡狼一般向第七界匯聚。短短一個月第七界就已經聚集了數十萬修行者。


    小到神級,大到聖級,都在這小小的第七界中出現。也讓鎮守在第七界的妖王一時間撈了不少好處。但由於修行者大軍的的不斷湧入,而第七界的安定也在變得混亂,生死搏殺每天都在城中上演,妖王帶著城衛隊四處滅火,按下葫蘆浮起瓢,疲於奔命,非但沒有鎮壓下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姿態,這讓妖王頭疼不已。


    “城主,這樣下去不行啊,這麽多人,不定得整出什麽大亂子來,你還是快想想辦法吧。”滿心憔悴的妖王愁容滿麵,沒好氣的說道:“我這不是在想辦法麽。都快急死我了,你還在那兒催。”妖王抓了抓頭頂稀疏的幾縷頭發。手足狂躁。最近的事情讓這位收取好處一時風光無兩的妖王焦頭爛額,突然妖王好像想到了什麽忙問道:“妖皇大人的援兵還沒到嗎?”文士打扮的狐族修者搖搖頭。“老胡啊,你趕緊去催催啊,我都快要頂不住了。”“是,城主。”狐族修者飛身離去。


    “報報報”“說”“城主啊,城東頭又有兩夥人在大戰。”“兩夥人?有多少?”“加起來十多人吧。”“讓曲統領帶兵前去強壓。”“怎麽,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啊。”“是,城主。”“報城主”“說”“城西兩位至尊強者正在大打出手,已經波及到了本城的居民,造成了大量的傷亡。”“讓顏統領帶兵彈壓。”“還不快去。”“是”“報”“說”妖王強壓心中怒火。“城主大人,大事不好了。”“又怎麽了?”“城北上百人大亂鬥。”“噗”妖王一時間怒氣攻心,竟吐出一大口鮮血來。“城主”“城主”“城主您沒事吧。”“還愣著幹什麽呀,趕緊讓城衛軍將他們趕走啊。”


    妖王不由歇斯底裏的怒吼著將手下趕走。侍從連忙扶起妖王坐在大椅上。妖王痛苦的雙手抱頭,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的頭顱,口中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啊”此起彼伏的安全事件讓妖王焦慮萬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打轉。


    “報”“說”妖王的眼睛布滿了血絲,一股暴戾之氣從妖王的身體中發出。“稟告城主”“是不是又出什麽亂子了?”妖王一掌將雲石椅拍得粉碎,是屑紛飛劃破了信使的臉。此刻的妖王已到了暴走的邊緣,眼神也變得極其暴虐。信使連忙低下頭,寬慰道:“城主息怒,好消息,好消息呐。這次不是出了亂子,是天大的好消息。”“什麽好消息,你快說。”妖王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將信使提了起來。“城主,放手,快放手,氣上不來了。”城主這才將信使鬆開放下,怒目圓睜。“快說”“呼呼”信使上氣不接下氣。


    “城主,妖皇大人的援兵到了,城中秩序已經維護好了。沒有人鬧事了。”“哈哈哈,太好了,感謝妖皇大人。感謝妖皇大人呐。”聲音戛然而止,妖王軟軟的倒了下去。“城主”“城主”數月的強大精神包袱卸去,妖王終於放鬆了,倒在地上酣睡起來。“呼”“呼”鼾聲四起。“噓,別喊了,城主他太累了,讓他休息一會兒吧。”信使輕輕退出了大廳,將門緩緩合上。“城主終於放下負擔了。”“大人”“嗯,你們城主呢?”“城主他...”信使輕輕打開門,虛手一引,“大人請看。”“嗯,都這個時候他還在睡覺?”“大人您誤會了,城主他太累了,這幾個月來,城中秩序紊亂,城主帶著大家四處救火,疲於奔命,他已經幾個月沒有合過眼了。”


    “哎,真是難為他了,走吧,改日再來。”妖王轉身離去。信使感激的一禮。“大人這邊請。” “城主,您醒了。”“啊,我這是睡了幾天了?”“嗬嗬,不多。”侍從深處一隻手掌“五天?”侍者搖搖頭,“五十天?”侍者再次搖頭。“五年?”“沒有,城主就隻是睡了五天五夜而已。”“啊。那不是耽擱事兒了嗎。”“沒事的,來援的妖王大人早就安排好了。”“這樣啊,那我得去感謝他一下。”“哈哈,這就太見外了哈。”“大頭李,是你啊。”“哈哈,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你看你都累成什麽樣子了,我也挺佩服你的,那麽久沒出大亂子,真是難為你了。”“嗬嗬,這是我這個城主份內的事。對了,大頭兄你怎麽來了?”“妖皇大人指派我們來的,帶隊的是妖皇公子明月清。”“啊,快帶我去給大人見禮。”“不用了,公子去搜索至寶出世的地方去了,這會兒還沒有回來呢。等他回來了你再去也不遲。”“啊,那怎麽好。”“沒事的,你先好好歇著吧。城中的秩序有我呢。你不必擔心。”大頭妖王將城主按下。


    “晚間我再來,帶你覲見公子。你好好歇歇。”“好,如此就有勞李兄了。”“客氣啥”說罷大頭妖王轉身離去。


    “那個人我怎麽感覺有些眼熟呢,好像在哪兒見過,但又想不起來了。去把他給我帶過來。”“是,少主。”“嗨,兀那那廝過來下。”“你是在叫我嗎?”“難道還有別人嗎?”“好吧,二位有什麽事嗎?”“哼哼,你小子鬼鬼祟祟的在這裏幹什麽呢?瞧你那樣就不是什麽好鳥。跟我來下,少主找你有事。”“二位哪裏看出來我不是好鳥了?我臉上寫著壞人兩個字嗎?”“廢什麽話,你走不走的,不走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我去。我去。二位前麵帶路。”


    “那好,跟我走吧,我警告你別想耍花樣啊。”“二位請。”“你是何人?摘下罩帽來讓我看看你是誰。”黑袍人一言不發,緩緩將手放在頭頂,將罩帽緩緩往下拉,與此同時,黑袍人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冷笑。“是你”少主不由一驚“哼哼”黑袍人冷笑一聲,暴起傷人。雙拳重重的印在二人的胸膛上,二人淬不及防,口噴鮮血,倒飛而去。“諸神之光”刺眼的強光模糊了明月清的雙眼,待強光散去,黑袍人早已消失不見。“可惡,該死的桑青,別讓我抓住你。”


    “少主”“你們兩個沒事吧?”“還好,傷的不重,多謝少主關心。”“走吧,回去了,看來今天是注定沒有收獲了。”“是。少主。”三人幾個縱躍便已來到城外,進入城中,來到城主府。 “參見少主”“起來吧”“謝公子”“李城主歇好了?”“是”“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到時候妖皇必有重賞,”“吾惶恐,不敢受。”“起來說話,這是你應得的。”明月清將再次拜倒的李城主扶了起來。“謝謝”“對了,大頭跟我說你這幾個月頂著壓力維護好了這裏的秩序,很好。”“這是屬下份內的事。”


    “通知下去,攪亂風雲會的幕後黑手又出動了,告訴他們好自為之。這回我的父親可沒有時間來解救他們了。讓他們自己注意著點。”“是,公子。”“好了,沒事了,你們去忙吧。”“公子,人族的至尊來了。”“噢,請他們去接待大廳吧。”“是,少主。”


    “沒想到妖族居然還有如此精湛的手藝,這建築就跟我族的一樣。”“哈哈,這位至尊眼光獨到,這是我族最出色的大師河狸大師的傑作。”“嗯,很不錯,卻是匠心獨運的大師之作。”“諸位請。”“請”穿過長長的走廊,跨過了小橋流水,穿過一片竹園,順著青石路,眾人跟隨者侍者來到了接待大廳。“諸位請”“有勞了。”“吾言諾非、雲飛揚、花汐若、君千殤、趙寒天、星天下、南宮逸、葉流雲、諸葛賢、尹孝乾、趙卓、韓煙、秦明、解影拜見清聖人。”眾人一禮“各位免禮,請坐。”“謝清聖人。”


    “不知道諸位駕臨所為何事?”“想必清聖人也知道,大家現在都往第七界而來的原因,我們也是為此而來。不過想向清聖人討個方便。”“你說”“作為東道主,妖族肯定占了優勢,我的意思是說,在沒有聖人級戰力幹擾下,人妖兩族個憑本事搶奪,不要傷了和氣,清聖人以為如何?”“嗯,我沒意見,就這樣吧,要知道機緣也是需要運氣的。”“多謝清聖人,那我們就告辭了。”“好”“替我送下人族的俊傑們。”“是,少主,諸位,請。”“留步”“慢走”


    “少主”“嗯”“人族這次可是下了大本錢啊,這陣勢怕是青年一代最強的陣容了吧。”“差不多吧,不過也可以理解的,畢竟這五個界都是人族的地盤,他們離我們比較近,優勢並不比我們妖族少。”“那些年輕的妖族強者會來嗎?”“這可不好說。畢竟上次風雲會的事還讓大家心有餘悸呢,加上這次又出現了桑青的蹤影,誰知道他會不會再發動一次偷襲呢,要知道一族和百族可是死敵。不得不防,傳令下去,讓妖族的兒郎們注意點,別在自家地盤吃了虧。”“是,少主,我這就去。”


    “言諾非,你說這次我們誰有機會得到神兵呢?”言諾非目光深遠,轉頭笑了笑:“雲飛揚,這次是你們的機緣,不管你們當中的誰得了神兵,我都會保他安危。”“怎麽,你不參加嗎?”“嗬嗬,我有湛盧足矣,何況神兵有靈,一個人駕馭兩把神兵,需要氣數,不然得到也是徒勞的。” “哈哈,那就有勞你了。”“咦,那不是孫氏兄弟嗎?怎麽跟在葉雨蘭的身後呢。”“看樣子是在保護她吧。”“我覺得也是。”“既然看到了,就過去打個招呼吧。”


    “葉姑娘”“你們好”“葉姑娘好”“葉姑娘也是來參與至寶爭奪的嗎?”“嗯”“孫家兄弟來了啊。”“你們好”“你們也是來爭奪至寶的嗎?”“嗯,是,也不是。”“這麽多人呢,各位別來無恙啊。”“是你,皇慕雲。,這位是?”“這位是魔猿族的猿空兄弟。”“你們好”“你好”“怎麽,你們都是來爭奪至寶的嗎?”“哈哈,你不也是嗎?”“哈哈,那咱們就各憑本事了。”“好”“告辭”“告辭” “刷刷”巨魔雙子王到了。


    “看,唐天來了。”“哇塞,我敬仰的千柔也來了。”“是嗎?她在哪兒呢?”千柔的到來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不少人都飛了出來,向千柔打招呼。“千柔小姐,你也是來爭奪絕世神兵的嗎?”“千柔小姐可有佳婿,不才年華二十八,正值風華正茂,正缺一佳偶,不知千柔小姐...”“去去去,千柔小姐,別聽他胡說,他孩子都八十了,還風華正茂二十八,真是笑掉了大牙。”“王老二,你什麽意思?故意的是吧。”“哼哼,就是看不慣你那貪得無厭的慫樣子,怎麽,不服啊,你倒是來打我啊。”


    “你...我打你怎麽著。”“哎喲,打死人了,千柔小姐你看到了嗎?就這樣下三濫的貨色還想跟千柔小姐在一起,呸。憑你也配嗎?”“王老二,我打死你。”“哎喲,你還真打啊,兄弟們給我揍他。”眾人撕扯成一團。千柔的到來引起了騷亂,城衛隊趕忙將眾人分開,卻不料另一邊又打了起來。 數十人,數百人,很快演變成了數千人的大混戰。“轟”“嘭”眼見場麵就要控製不住,往最壞的方向發展。千柔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連忙發出一聲長嘯阻止眾人。“你們。你們都在幹什麽啊.....”長嘯聲震動八方,連桌上的盛器都在劇烈顫動。


    “夠了”“你們打什麽?等會兒好讓攪亂風雲會的幕後黑手鑽空子撿便宜嗎?”“都散了,沒聽到千柔姑娘說嗎?我們在這裏內訌,便宜的可是我們的敵人,你們不要做這種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好嗎?聽我一句勸,都散了吧。”人群攢從,緩緩散去。


    待人群散去,一陣腳步聲傳來。韓煙走了過來。“你就是那個人氣女子千柔?”“嗯,某正是千柔,請問你是?有什麽事嗎?”“千柔小姐,不要誤會,叨擾談不上,隻是想跟你認識下,交個朋友可以嗎?”韓煙伸出誠摯的手看著千柔,兩道目光一碰即開。一隻纖纖小手與一隻有力的大手相擊了一下,“你好”“你好”“我還有事,回見。”“千柔小姐請。”千柔微微一笑。拱手一禮,轉身離去。


    “韓兄,還看呐?人家都走遠啦。”“哈哈哈,八成是韓兄看上千柔了。兄弟們說是不是啊。”“哈哈哈”眾人一陣起哄。“看你們說的,不過此女卻是有一股令人心生喜歡的氣質。”“噢。韓兄你...”“她的身上有種自強不息的不屈精神,加上落落大方平易近人的性格,雖然容貌並不出眾,卻難掩她的優秀,怪不得喜歡她的擁躉那麽多,這可是實至名歸啊。”“韓兄說得連我都心動了。”“去,你不怕六界嚴家的小姐找你麻煩嗎?”“嘿嘿”解影燦燦一笑。連忙轉移話題。


    “走吧,上醉神樓喝兩盅,我請客。”“好啊。大家都去啊,好不容易有個吝嗇鬼肯掏腰包了。大家放開了吃,放開了喝。不要客氣啊。”“哈哈”“看你把我們韓兄說的跟個鐵公雞一樣多沒麵子。是吧,韓兄。”“大家不要客氣,隨便吃啊。”“好嘞”醉神樓上傳出一陣陣歡聲笑語。而醉神樓下卻是唉聲歎氣。“唉,看來咱們是沒希望了,來了那麽多優秀的青年才俊,他們也喜歡千柔小姐,怎麽也輪不到我們啊。”


    “我沒有想那麽多,我隻想遠遠的看著她就好。”“哦”“你不知道,千柔小姐於我有恩呐,那年君山腳下,我被人攔路搶劫,幸好遇上千柔小姐路過,幹淨利落的解決了強盜,救了我的性命。後來我多方打聽終於拜入了【山門】,成為了修行者中的一員,我就想看著她,看著她就好,別的我就不奢望了。”文士將“空城”一飲而盡。


    文士和青年的不遠處的方桌前坐著一位彪形大漢,正在大口吃肉,左手抓著一隻燒雞,右手抓著一隻大豬蹄,左一口,右一嘴,三下五除二一隻燒雞和一隻豬蹄便被大漢吃了個精光。大漢抱起“空城”咕咕咕嘟灌了幾口。往嘴上一抹,又接著吃了起來。


    大漢的左上角是一位臉色蠟黃的漢子,正在小口小口的品著“空城”左手不時將一塊溜肉片塞進嘴裏,吃得那叫一個精細。黃臉漢子右手隔了一張桌子處坐著一位羽扇綸巾的中年人,中年人正搖扇作賦。一位老者出現在其身旁,低頭,竊竊私語。“先生,人已到齊了。”“好,我知道了,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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