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發艾克對風靈這態度很是無語,他雖然也沒對神明懷有敬畏,但也絕不不希望招惹神明來找自己麻煩。[.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可風靈這沒所謂的態度,讓他覺得實在太難以理解了。


    也基於同樣的理由,他覺得沒必要再在神明相關的事情上繼續糾纏下去,於是他話鋒一轉,扯到了另一個他比較關心的問題上:“奧蘭家的大小姐呢?她現在在哪兒?你打算怎麽辦?”


    風靈遠遠看著奧蘭家族的兵陣,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她不會樂意看到這種場景,我讓她暫時睡會兒。等她醒來,這一切就該結束了。”


    ……


    ……


    鐵靴踏地,劍甲相銼,僅僅不足四千人,發出的聲勢卻好似萬馬千軍。


    奧蘭家的兵士果然如同風靈所講,進得極慢。


    紫發艾克還有其他來支援的逆魔者試探性地扔了幾個魔法攻擊道具下去,奧蘭兵陣馬上就豎起軍用防壁,進行嚴密防禦的同時,由擅長遠程魔法的魔法師試探著做了回擊。逆魔者的攻擊暫停後,他們才移動防壁一點兒點兒謹慎推進。


    隻要有攻擊,他們就是完全的防守姿態。憑借奧蘭家的高級防守道具,再加上奧蘭家族本身的強悍防禦能力,他們專心於防守時,是根本不可能被攻破的!


    逆魔者們很快意識到,他們丟多少魔法道具下去,也隻能是徒勞,於是幹脆放棄了這種浪費資源的做法,打算在他們攀城或近戰的時候再抓住空隙,分而擊之。


    可,即便沒有再遇到攻擊,奧蘭家的兵陣推進還是十分緩慢。


    紫發艾克遠遠看著奧蘭家兵陣蝸牛一樣移動,繃緊的神經都被拖得鬆散下來。偏偏他心裏還深知,這時候決不能放鬆心態。這種矛盾感直接蹉跎出一種煩躁感,讓他沉不住氣。


    “風靈,你現在不去召喚你的神靈嗎?奧蘭家快攻過來了,這難道不是時機正好?”


    “不是時候。”風靈搖頭。“隱者會議還沒有動靜。”


    “如果他們不動呢?如果他們等著我們和奧蘭打一場,大傷元氣才來收拾殘局怎麽辦?這樣下去奧蘭家可是真的會攻上來!”


    風靈詫異地看了紫發艾克一眼。這個紫發艾克一直對風靈和奧蘭大公攤牌的事心有不滿,時不時表現出奧蘭大公怎麽可能答應你那種愚蠢的要求的意思。風靈對這倒是無所謂,見紫發艾克緊張兮兮地準備著和奧蘭家惡戰,也就隨他去了。


    畢竟,奧蘭大公其人,如果有機會,絕對不會放棄攻下夙照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建城之日就沒被攻破過的城池如果能在它手裏終結輝煌,那也算是個可以記入史冊的事了。


    從這方麵講,紫發艾克做足了戰備也不是沒有意義。


    但這個一直認為會和奧蘭家有一場惡戰。一直認為奧蘭大公不會像風靈預期的那樣打默契仗的人,現在卻這麽使勁地催促風靈,這麽期盼奧蘭大公能和風靈上演那場預定了的戲碼,這前後差距,是在讓風靈覺得意外。


    “你不是一直不相信奧蘭大公會接受我的提議。不是一直都在嚴正以待等著奧蘭家打一場嗎?現在怎麽這麽熱切地要信我,要去相信奧蘭大公會和我們打默契仗?”


    隨著風靈的問話,紫發艾克原本就煩躁不安的情緒恍然一驚,如同火石劃過夜空,明晰喚醒了他心中埋藏的那份怯懦。他愣了好一會兒,愕然無語――難道他從心底裏這麽排斥與奧蘭家為敵?剛出道時與奧蘭家旁係子弟的遭遇竟然給他埋下了這麽沉的陰影?


    風靈見紫發艾克愣愣地沒回答,似有所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也就不再追問。


    她看似隨意地在儲物袋上摸了一下。一個紫色木盒――亞爾曼帶著的那個魔盒憑空出現在城牆外側的空中,隨即,直直墜落到城牆之下。


    既然隱者會議連這種東西都準備了,那她為什麽不利用一下呢?


    魔盒砸在城下土壤裏時,並沒有什麽異常,但風靈惡作劇地在魔盒上製造裂痕後。某種神明魔法的氣息就開始逐漸彌漫出來。


    這種氣息,讓對神息很敏感的奧蘭子弟都警覺起來。


    奧蘭大公更是瞬間陰沉了臉。三個月前,從西線東澤國軍隊裏繳獲的魔盒竟然出現在這裏了?看來霍蘭德和隱者會議對那個亞爾曼抱有很大的期望啊。


    這些該死的老怪物,以及乳臭未幹的年輕國王,這些家夥到底知不知道他們托付出去的是什麽東西?為了對付逆魔者軍團。為了對付風靈,他們可真是不惜代價啊!甚至連他的奧蘭軍團,也成了這代價之一!


    “剛剛亞爾曼那邊派來的傳令兵呢?叫他過來!”奧蘭大公忽然發令道。


    他的副手趕忙去看隨行左右的幾個傳令兵,其中一個趕忙應是,跑出去一會兒,帶回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這個小夥子就是伍德介紹給亞爾曼,又由亞爾曼介紹給奧蘭大公的傳令兵。


    “你叫什麽名字?”奧蘭大公冷著臉問。


    奧蘭大公的冷臉讓這個年輕的傳令兵一下緊張起來――難道他有什麽事兒做錯了?是不是奧蘭大公認為他臨陣脫逃了?還是別的什麽地方惹奧蘭大公生氣?還是……


    “你叫什麽名字!”奧蘭大公再一聲斷喝,掐斷了傳令兵的神遊。


    “我……我、我……大公閣下,我叫巴德!巴德?錫蘭!”


    奧蘭大公身邊的官員和軍官們已經為這個傳令兵未來的命運默哀了――他竟然讓奧蘭大公開口問了兩遍問題!絕對死妥妥的。


    “巴德?錫蘭,亞爾曼給我的書信裏說,你是北青石部隊的人,今天剛剛轉到他手裏做親衛,還沒有正式轉換兵譜,是嗎?”


    “是的,大公閣下!”


    “之前從亞爾曼那裏返回的傳令兵說,北青石部隊已經在左輔城的攻城戰中全軍覆滅了,你知道嗎?”


    “知道。”傳令兵巴德?撕爛稍微哽咽了一下。大聲回道。但即便再大聲,這聲音還是比他之前的應答小了幾分。


    “那我問你,現在亞爾曼的皇家戍衛軍已經潰不成軍,我把他們收攏在後方做預備隊了。你還願意去那兒嗎?”


    巴德?錫蘭猶豫一下。說了句讓在場人都很感慨的話:“可……預備隊沒仗打。”


    “你想打仗?可你是傳令兵,並不適合參與戰鬥。”


    “我在軍事訓練中樣樣精通,伍德隊長也是覺得我騎術好,腿又快,識蹤能力強,本來想讓我做追蹤者。但東澤國新軍製改變後,我成了傳令兵。我希望能上陣殺敵,而不是隻做一個傳令兵。”


    “好。”奧蘭大公淡漠地點點頭,“我可以讓你上陣殺敵,但這之前。你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是,大公閣下。”


    “亞爾曼的軍隊,有沒有預備撤兵方案。”


    “我不知道,大公閣下,我隻是傳令兵。軍隊的預備方案,我無權知道。”想了想,他覺得以東澤國軍隊的風格,預案大多是要經過演練的,如果有演練,那他應該是知道的,所以。他又主動添了句:“我所在的北青石部隊,近期沒有過預演訓練。”


    “你在部隊裏有沒有聽到一些類似要及時撤兵的言論?”


    “及時撤兵?”隻看巴德?錫蘭一臉不解,就知道是沒有了。


    於是大公又問:“那你有沒有聽到亞爾曼說過會讓皇家戍衛軍不損一人就完成任務?”


    “這個有。有一次我聽到亞爾曼大人和巴裏尉官大人提起過。”巴德這麽說完,覺得自己太不嚴肅了,於是又挺起胸脯喊:“我聽到亞爾曼大人曾對巴裏尉官大人說,這次行動。要讓皇家戍衛軍一人不少地回去開慶功宴,而且還是由陛下親自承諾的慶功宴。”


    “知道了。”奧蘭大公冷哼一聲,“你可以走了。如果想上陣殺敵,去後勤拿個紅色彩帶,自己找個收你的小隊去。”


    “是。大公閣下!我需要您的手令!”傳令兵一絲不苟。


    奧蘭大公當即從副官來要紙筆,寫下相關命令,蓋了章丟給傳令兵巴德?錫蘭。


    這個傳令兵走後,奧蘭大公眼中怒色已經讓他身邊的軍官們覺得自己手指頭都不知道該怎麽動了。他們都不明白,那個傳令兵到底幹了什麽?竟然讓涵養還算不錯的奧蘭大公怒意盛起到這地步!


    “隱者會議!霍蘭德!”奧蘭大公咬著牙說出的這詞,把周圍的官員、軍官都嚇壞了。


    隱者會議他們大多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霍蘭德?奧蘭大公竟然直呼霍蘭德王的名字,還這麽怒意鮮明?這大不敬的罪名先放到一邊,那份怒意,是想幹什麽?


    “大公?剛剛那個傳令兵有什麽不妥嗎?”軍官們的麵麵相覷中,副官湊錢兩步,小心發問。


    奧蘭大公當即冷哼一聲,說:“你應該問,一個小小的萬人皇家戍衛軍,哪兒來的底氣去計劃從這場奪城戰裏全身而退地建功奪城。”


    副官被頂了個無措,他費勁地理解了一下奧蘭大公的意思,問:“皇家戍衛軍對逆魔者軍團絕無勝算,但如果逆魔者軍團打算全守三城,漏洞太大,他們偷偷溜進去也不是沒可能。”


    “偷偷溜進去,就能偷偷溜出來嗎?他們把逆魔者、以及風靈和穆克爾的感應能力當什麽了?”


    “那您……”


    “魔盒!是魔盒!東澤國西線泯川之戰中全殲十數國聯軍精銳的重要因素魔盒,剛剛就在他們手裏,在那個皇家戍衛軍軍團長亞爾曼手裏!泯川之戰裏,全殲各國聯軍精銳的其實隻有兩個東西,一個是逆魔者軍團,另一個就是魔盒!當時西線的逆魔者軍團已經被隱者會議盡數屠戮,魔盒則落入隱者會議手中。現在,這東西出現在這裏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隱者會議把它交給了霍蘭德,而霍蘭德又將之交給了亞爾曼。你能想到他們為什麽這麽做嗎?把一個危險的神器級魔法道具交給一個新國君,一個新秀武將?”


    副官猶疑起來,他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而且,他也在琢磨這個問題要不要回答。因為現在的奧蘭大公完全呈現出一種自問自答的宣講狀態。


    可奧蘭大公卻沒繼續說下去。他遠遠盯著夙照城的城牆,忽然丟了句命令出來:“讓部隊再減慢行進速度。”


    再減慢……那幾乎就不能稱之為行進了。


    副官很想吃驚地問聲“為什麽”,卻終究憑借在奧蘭大公手下辦事多年的經驗壓下了這種衝動――隻要這話問出來,他就會被奧蘭大公質疑智商和職位的勝任度。


    命令很快被傳達下去。至於奧蘭大公似是自問自答的問題。也沒有軍官敢不知避忌地追問下去。


    盡管如此,聰明些的人還是能猜出些苗頭。關於東澤國西線作戰的魔盒,奧蘭家的情報官有過詳細報告,並一一傳達族內子弟。那是一個時間魔法匣,內有至少十種以上神級時間魔法功用,可以說是一種頂級神器。


    這個魔法盒曾經讓數十裏沃野滄桑巨變,最後化作一片荒漠,也曾讓數十萬人一瞬化為幹淨的白骨,所覆之處,不留活物。


    亞爾曼拿著這種東西來夙照城。誰知道會是怎麽個用法?唯一確定的是,從亞爾曼“一人不少回去開慶功會”這說辭來看,他是準備在夙照城內打開魔盒,並且全身而退的。


    這些事情,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搶功。他們皇家戍衛軍軍係要和奧蘭家搶功!但這可不是最糟糕的事情,最糟糕的是,奧蘭大公在向傳令兵發令時,問到了亞爾曼有沒有撤退預案、及時撤兵的言論,這難道是說……


    聰明的副官剛被自己猛然蹦出來的想法唬了一大跳,甚至覺得一瞬間就冷汗浸濕了衣襟。隨即,他聽奧蘭大公又對他慢慢講了句:“從亞爾曼的皇家戍衛軍裏召幾個高級別軍官過來。我要問他們話。”


    “是。”應了這一聲後,副官從奧蘭大公陰冷的臉上解讀出了和他一致的猜測。他把命令傳下去,心中不由飛速祈念:但願最擔心的事不會成真。


    可,十數分鍾後,七個被掛起示眾的皇家戍衛軍軍官頭顱,破滅了副官的祈念。七個頭顱最中間的那一個。正是亞爾曼本人。


    從剛剛對幾個軍官的詢問中,基本可以確定,亞爾曼接到的密令大致如下:在夙照城內打開魔盒,然後帶著皇家戍衛軍在限定時間內撤離。這個命令不難理解――魔盒裏設置的是大規模殺傷性魔法,皇家戍衛軍需要在設置好魔盒後盡快撤離以避免無謂的傷亡。


    作為孤立的命令。它沒有問題。但作為一個協作作戰的戰區的命令,如果這個命令沒有同時傳達給同一區域其他部隊,那就成問題了。比方說,奧蘭大公就沒有得到任何這方麵的提醒。


    說白了,就是一句話:霍蘭德王在用魔盒重創逆魔者、奪回夙照城的同時,不介意乘機暗算一下奧蘭家族,讓他們的兵團經曆一次魔盒的洗禮。


    這幾乎是對奧蘭家直接宣戰了!


    而奧蘭大公的回應也做得非常簡單直白――七個人頭被掛在旗杆上示眾。這七人每一個都是隸屬於霍蘭德王直屬軍隊,奧蘭大公盡管有戰區最高權限,也不該殺得這麽肆無忌憚!這無疑是在示威,向霍蘭德王示威!


    ……


    眼見奧蘭家族的兵陣更加緩慢,數分鍾才往前挪一步,再加上那七個掛著人頭的旗杆兒豎得老高,風靈很確信,她的魔盒作戰取得了成效。


    紫發艾克看出了苗頭,很複雜地看了風靈一眼:“你在撕裂東澤王和奧蘭大公表麵上的相安無事,他們會因為這件事徹底抓破臉,你的朋友,那個奧蘭家的大小姐,隻怕日後處境會很糟糕。”


    “奧蘭家和霍蘭德王遲早會這樣,我隻是讓這事兒來早了一點兒。至於波妮卡,雖然她自己會覺得很難自處,但也不會有什麽麻煩。她是個幸運的家夥,無論是奧蘭大公,還是霍蘭德,都不是會因為政治爭鬥而牽連所愛惜之人的人。”


    紫發艾克對風靈這麽篤定的評價不以為然,冷哼一聲說:“大國大族的爭鬥,還能有不牽累人的?他們會以為國為族等冠冕堂皇的理由。把所有人都當棋子。對他們來說,沒什麽是不可放棄的,也沒什麽是不可利用的,隻要有個高尚的理由。一人一家都可以蔑視,人情人理都可以無視。”


    對紫發艾克這近似憤世嫉俗的言論,風靈隻是笑了笑,說了句:“總會有例外。”


    此時,她的目光已經落到比奧蘭兵陣更遠一些的地方。她雙眸微微沉了幾分,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意:“嘿,現在才是重頭戲呢,隱者會議的家夥來了。”


    遠在奧蘭兵陣後方百餘米處,一身青衣,短發濃眉。背手行走的新任白夜王铩月看著奧蘭家緩慢的進兵方式,冷笑一聲:“神裔也越來越不像話了,打一千個逆魔者,也要怕到這地步?”


    他看到了七個旗杆上掛起的人頭,認出了亞爾曼。也認出了另外六人。他冷眸遠遠掃向奧蘭大公,卻發現奧蘭大公都不看他一眼,似乎根本沒察覺他的到老一樣。但铩月自己清楚,以奧蘭家變態的魔法探測力,完全沒有氣息遮掩的他不可能不被發現。


    奧蘭大公是根本不樂意來招呼他。


    不樂意就不樂意吧。


    其實對霍蘭德王和奧蘭大公之間的爭鬥,铩月並不感冒。親近並扶植霍蘭德王控製原東澤國,基本上都是其他人議定的事項。他隻是牆頭草,在晴星的授意下跟了個讚同票。可在他本心來說,什麽王啊、國啊、神裔啊,隨他們怎麽著去,隻要不是第四預言的核心點,他都懶得過問。


    對於希瑞爾那個酸腐詩人提出的“小事積成勢。可撼大局”這種屁話,铩月是根本懶得去想去信的。哪怕是希瑞爾用自己的理論征服了大半議者,並推動隱者會議在各方麵疏離引導,以避免大陸事態走向第四預言說昭示的方向,铩月也始終不覺得希瑞爾的理論有多麽靠譜。


    在他來說。要抑製第四預言裏的災難發生,所要做的事很簡單,那就是根除災難的根源或者核心。而風靈,絕對是和核心之一。


    剛剛收到希瑞爾栽在風靈手裏,被她從自己後院劫走了人後,铩月有一瞬覺得很興奮。他既對希瑞爾這個酸腐遭殃感到高興,也為風靈惹得隱者會議對其大打出手這是很滿意――這樣,就沒人再好阻止他收拾這個風靈了。


    災禍的源頭,應該在它誕生之日起就被誅殺!


    他無視了奧蘭大公,無視了奧蘭兵陣,也無視了遠在城頭的逆魔者。在他眼裏,隻十分精準地印上了風靈的模樣。


    就是她,夷平波洛爾山,就是她,讓默多寸草不生!


    對於這位新任的白夜王铩月來說,波洛爾山也好,默多也罷,都是留有他回憶的地方,也是他一直都掛念不忘的少數幾個地方。而這些地方,卻偏偏都葬送在風靈手裏。也或許因為這個牽起了他的怒火,每次見到風靈,想到風靈,他總是一肚子的不爽快。


    不爽快怎麽辦?通常來說,铩月隻會用一種方式解決――揍丫的,叫你讓我不爽。


    可考慮到風靈的年齡、性別,他實在是很憋屈地升出了一種以大欺小的不好感覺,所以這一刻,在和風靈遠遠對上目光時,他很不合脾性地端起了架子,威嚴哼一聲,被放大十數倍的聲音就在整個夙照城外的曠野上回蕩起來。


    “所有逆魔者聽著!放下武器示降者,不殺!退回聚居地不再參與城防者,不殺!如果有人想借機外逃,我也不會追殺!但現在,如果有人敢阻我的路,殺無赦!”


    見铩月氣勢洶洶得瑟了這麽一下,風靈很給麵子地做出了回應。


    她笑眯眯站在城頭,遠遠地高聲喊道:“白夜王大人要去哪裏?我給你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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