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還不用築基丹?”,王修遠感覺自己這輩子的氣運似乎都用在了今天,許南屏可是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


    “不過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既然有所得就要有所付出,這引天地煞氣入體不僅危險,且過程會伴隨著巨大的疼痛,這點你要牢記,若是你想放棄的話,老夫這裏還有一本玄階上品的功法,在你正式修煉此功法之前你隨時都可以跟老夫來換這本功法”,許南屏鄭重的說道。


    許南屏道:“當然你要是有築基丹的話更好”。


    王修遠點點頭道:“多謝前輩提醒,晚輩明白,晚輩就修煉這《葵水鎮海功》。”


    “嗬嗬,但願你到時候別反悔”,老者似乎猜到了一般,笑著說道。


    王修遠看了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想的是這老者修煉的都是此功法,想必這本功法當中必定還有著其他秘密,雖然他心中還是有些猶豫,但是他還是決定了。


    許南屏見此隻是笑著不說話。


    猶豫了一會兒,王修遠謹慎道:“不知前輩能否在傳給晚輩基本築基功法?”。


    許南屏板著臉道:“小子,你不覺得你有些太貪心了嗎?”。


    王修遠苦著臉說道:“晚輩也知不該如此,但是晚輩的家族還有那麽多族人,您也知道晚輩家族一窮二白,別說結丹期的功法,就連築基期的功法也要拚著全族人的性命去爭取,哎,前輩您也別見怪,是晚輩太貪心了,您就隻當晚輩放了個屁吧”。


    許南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了一道猶豫之色,但是片刻後卻又堅定了起來道:“功法沒有了,就這一本,你應當也知道一本玄階中品的功法意味著什麽吧,小子,做人可不能太貪心了啊”。


    王修遠抿了抿嘴,了然的點了點頭。


    “要不你拜老夫為師如何?”,許南屏緩緩道。


    王修遠沉默,一時間他不知該如何回複他。


    所謂天地君親師,師徒關係在這個世界也是不容違背的一種約定俗成的重要關係,一旦成為師徒,幾乎就和自己的父親差不多。


    這其中的利弊他一時之間有些分辨不清。


    而且許南屏的過往、為人究竟為何?他也知之甚少,貿然拜他為師,以後想要脫離這層關係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除非他願意被天下所有人唾棄以及麵對這麽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人的報複。


    “怎麽?你小子還不願意?”,許南屏如何看不出王修遠的猶豫,心裏不覺得好笑,要啥沒啥的窮小子老夫想要收為弟子,這小子居然還在一旁猶猶豫豫的。


    王修遠看了他一眼緩緩道:“晚輩不是猶豫,隻是對於前輩過往等不甚了解,故而有些猶豫”。


    “怎麽?怕老夫害你不成?還是擔心老夫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許南屏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晚輩可沒有這個意思”,話是這麽說,但是王修遠的表情表達的可不就是這個意思?


    許南屏點點頭表示理解,緩緩道:“在這之前老夫與你素不相識,但是老夫可以保證,給你修行功法,讓你為老夫報仇是其中最主要的目的,而且那滅了我青鋒島滿門的勢力是覬覦我宗門的一門功法,未曾有過半句謊言,老夫言盡於此,小子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


    王修遠看著他,心裏暗自點頭,這點他應該可以確認,而且有個修為又高好東西又多的老師似乎也很不錯,雖然要承擔一點風險,但是比起王樂保將整個王家都當做籌碼的賭注,他還是覺得這樣更為穩妥一些,於是點頭道:“晚輩答應了,但是晚輩也有一個條件還希望前輩能夠應允”。


    “你且說說看”,許南屏稍顯得有些好奇。


    王修遠說道:“晚輩希望前輩能夠保證對於晚輩家族沒有任何敵意,而且如果未來前輩的要求之中有晚輩認為有損害利益的時候,晚輩能夠拒絕”。


    許南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點頭道:“老夫答應了”。


    王修遠鬆了口氣,表情鄭重無比,朝他三叩九拜,叫到:“晚輩青雲山王家第四代族人王修遠,願拜許南屏前輩為師,晚輩今後必定尊師重道,必定......”。


    “嗯”,許南屏似乎也鬆了口氣,臉上帶著笑容,看著跪拜在自己麵前的王修遠,心中很是滿意。


    隨著許南屏的認可,似乎在冥冥之中兩人被聯係到了一起。


    “弟子王修遠,拜見老師”,王修遠再一叩首。


    許南屏笑道:“起來吧”。


    “是”


    許南屏笑道:“拜師可是個大事,如今草草了事,就這麽吧為師給打發了,為師心中怎麽有些不得勁兒啊”。


    “等回了家族,在弟子族中長輩見證之下,弟子再給老師叩首敬茶”,王修遠恭敬的回答道。


    做人要有規矩,要懂本分。


    拜師之前可以跟他隨意說話,但是現在卻不行了。


    上下有別,師徒有別!


    許南屏笑著點了點頭,說實話他這些年東躲西藏,真是有些倦了,現如今能夠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能夠將王修遠教導成才,如果能報了自己的深仇大恨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如果不能,想必已經在九泉之下的門人也不會怪罪自己,畢竟自己已經盡力了。


    如今的他金丹有損,壽元大減,不然他是絕對不會出此下策,幾乎將自己以及自己的執念交於王修遠的。


    奈何現實卻是不允許,也隻能如此了,隻是希望王修遠不要辜負自己的看中,不然自己恐怕到死了都不能夠瞑目。


    至於為何要找王修遠這麽個小家族子弟,他則是有著他自己的考慮,其一他如今有傷在身,隻能發揮出築基後期的實力,且不能持久,想要恢複以前的修為太過困難,如果去找實力更加強大的家族合作,以他目前的實力恐怕他自己早就被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其二,對於王修遠他也有一點了解,身居雙靈根,其天賦勉強算是上乘,最重要的是他對於家族看的頗深,心性應該不差,且有了一個自己能夠拿捏住他的點,其三,如今有了這層師徒的關係,在加上自己以後的栽培與親近,想來一些事情他應該不會輕易拒絕,隻有像這種小家族出身的子弟才知道深處世界底層的辛酸,自己如今的舉動絕對算得上是雪中送炭,有這幾點,足以讓許南屏對於王修遠的放心,當然該有的防備之心也不會放下,作為一個活了近三百歲的老家夥,他可不會那麽輕易的將自己至於一份看似安全,實則沒有任何保證的信任之中。


    就目前來說,王修遠確實是自己所遇到的最合自己胃口的人,與之親近也是應有之意。


    “為師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到”,迎著王修遠的目光,許南屏不禁有些好笑的說道,這小子怕真的是窮怕了,生怕自己言而無信。


    “罷,罷,給你,給你”,許南屏又好氣又好笑,連忙將一個儲物袋扔給他,後者連忙接著。


    王修遠打開儲物袋,連忙翻看起來,光是功法就有十幾本,不過都是黃品功法。隻看到這裏,王修遠就覺得這聲老師是真他娘的沒有白叫,連忙朝他行了一禮道:“多謝老師”。


    許南屏點了點頭道:“這裏有十幾部功法,都是黃品功法,有老夫宗門的一些傳承,如煉丹、煉器、製符、禦獸、靈物種植之法,還有一道禦獸血契之術”。


    王修遠不疑有他,連忙頷首,心中也是感歎,大勢力就是大勢力,各種傳承應有盡有,就算品階不高,卻也不是大眾貨色,不是什麽勢力都能夠擁有的,想必這就是自家老師宗門的傳承底蘊。


    他不禁有些憧憬起來,不知道王家什麽時候才能夠達到這樣的高度。


    “努力修煉吧,等以後有了實力到外麵去走一走,看一看,不然一輩子呆在這個小地方會禁錮你的視野,會磨滅你的鬥誌,這樣的人往往難在修仙之途走的遠”,許南屏語重心長的說道:“隻有見識了這世界之大,見識這世界的不一樣,與不一樣的俊傑論道交流,互有通無,隻有見識過別人的強大並且能夠平等視之的人,才能夠保持你的修煉的動力,才能夠在修煉一途之上走的更高、更遠”。


    王修遠若有所思:“弟子受教,慚愧”。


    許南屏擺了擺手道:“為師也是有感而發罷了,如何修煉需要你自己決定,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為師隻能站在為師的角度來給你建議,路怎麽走卻要你自己選擇,且為師說的也不一定是對的,你也萬萬不可深信之”。


    “總而言之,修煉一途,隻要自己選定了方向就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就算前麵是堵牆,也不能輕言放棄,而是要努力將之撞碎,隻有邁過這一步,方才能柳暗花明;所謂修煉既是修心,心都不定,如何能有大成就”。


    王修遠聞言,默然不語,而是朝著他一拜到底,說實話,從一個人對你說的話你就基本能判斷這個人的為人。


    假如你在喝醉酒之後身邊有人攛掇你開車的,一定遠離他,不然他遭雷劈的時候容易連累到你。


    看來他是聽進去了,許南屏欣慰的點點頭,說這話雖然有著自己的私心,但是他覺得更多的是對於王修遠有利。


    畢竟誰不希望自己門下弟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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