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說,“她是誰?”


    古德奈特說,“她是我女兒阿曼。我跟會長和玄豐道人的諸多事情,都是她在對接。你想知道哪些事情,你問她吧?”


    阿曼說,“會長要求,我們哪敢不從。向來都是他們說了算,鎮上雖有議會議事,卻都是會長主持,議會就是他的一言堂。”


    林止說,“今天這事,主要是因為寧姑娘,這玄豐竟然抓了寧姑娘做了爐鼎,今天他必死。你們自己想好,要不要跟寧長老以及我們煙雨閣交好?”


    阿曼轉著眼睛說,“我知道他們把人藏到哪裏了。”


    林止說,“這個不用你操心。你把會長找來?”


    阿曼說,“會長不在。我帶你們去找會長家吧。”


    玄豐已經被寧長老擊敗,因為要救人,根本不會單打獨鬥的比拚實力,一上手就是生死相搏。


    玄豐既已落敗,此時像隻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剩下半條命。


    寧長老一劍戳破玄豐的丹田,壞了他的修為,讓人押著他。


    寧長老說,“帶我去找我女兒。”


    玄豐現在丹田被破,身如廢人,萬念俱灰,哪裏理會寧長老。


    寧長老見狀,隨手抓過一個商會裏的人問,“那些女孩被關在哪裏?”


    “饒命,我哪裏知道?這些事情都是玄豐自己做的。”他趕緊撇清關係。


    想戴罪立功的人,趕緊上來說,“我知道,我偷偷聽玄豐說過的,跟我來。”


    林止說,“寧長老,跟著艾爾芙就行,她現在正看著阿九呢。”


    艾爾芙哪裏會聽不見?已經在商會的庭院裏,解除隱身後說,“諸位長老,跟我來。她們已經被關到那邊的飛舟裏了。”


    寧長老跟著艾爾芙,見牆便一劍破開,一切阻礙前行的盡皆毀掉,霎時間,商會毀於一旦,房屋盡皆損毀,園林景致破敗,到處斷壁殘垣。


    商會和鎮上的人看著心痛,卻不敢阻止,生怕被她一劍把自己劈成兩半。


    艾爾芙領著人到了這座房子旁,說,“飛舟便被隱藏在房頂上。”


    寧長老手捏道訣,丟了過去,破掉障眼法。艾爾芙跑過去,鑽進飛舟,不一會便在裏麵“乒啉乓啷”打起來。


    寧長老皺著眉頭,也鑽進去。


    諸位長老見她都進去了,便隻是壓著陣腳,其他人沒有輕舉妄動,隻是圍觀。


    林止說,“事情有反常。”艾爾芙在飛舟內狀態正常,卻怎麽不帶著寧九出來呢?


    寧長老也進去了,也不出來?


    林止正在想,要不要進去看看情況,寧長老自己一個人出來了,艾爾芙跟著出來了,艾爾芙低聲說,“寧九在裏麵,沒什麽傷害,隻是人變了。她不僅要打我,更大罵寧長老破壞她的好事。好像這裏有點壞了,還是她想去合歡宗了。”指著腦袋。


    林止心想,莫非這幾天的時間,讓她對合歡宗的做法心悅臣服了?真心愛上了?


    寧長老陰沉著臉說,“閑雜人等立刻滾。想死的就留下來繼續看。”


    曲長老說,“阿九怎麽樣了?”


    無關吃瓜群眾紛紛散去。


    寧長老閉上眼睛,說,“才幾天時間,她已經變得我不認識了。”


    曲長老說,“不用管她說什麽。先把她鎖住,帶回去,慢慢再做調理不遲。”


    寧長老說,“恐怕沒什麽用。她為什麽會單獨滯留密林,皆因她早已與安雲宗弟子有約定要私奔,隻是那個安雲宗弟子並沒有赴約。”


    曲長老說,“既然如此,那為今之計,怎麽辦?”


    寧長老說,“留下來幾名金丹執事,查明真相,公之於眾,讓他們心服口服。還有這個商會會長必然也是深涉其中,這種邪教不鏟而除之,怎麽安得世人之心。”


    曲長老說,“阿九如何處置呢?”


    寧長老說,“她想幹嘛就讓她去幹嘛吧。她既然已經沉溺於情欲,便與修真之途無緣,讓她好好做個凡人吧。”


    曲長老說,“若她入了合歡宗,不止丟了你寧家的臉,以後或許危害世人。”


    寧長老說,“囚禁她嗎?她勢必更加恨我。她也許一世都不快樂,終日怨恨於我。”


    曲長老語塞。


    林止說,“長老,若你放任她,不管她,日後她悔悟之後,必定終身怨恨於你。”


    寧長老鐵青著臉,似乎難以決斷,無法取舍,仍然猶豫不決。


    眾人皆默默的去了飛舟之中,釋放其他想離開的女子,隻是寧九終是不肯自己出來。寧長老痛苦的在掙紮。


    林止說,“阿九不過是被人一時誘騙而已,稍加關心和勸解,定然能悔悟。”


    林止心想,寧九之嬌慣任性、放蕩不經,都是因為寧長老管教無方?


    寧長老說,“你怎麽知道她將來會認錯?她自由選擇了她的人生,又有何錯?你覺得她錯了,隻不過是你的觀念影響之下罷了,算不得真的她錯了。我們修真者不正是追求自我自由嗎?她大膽追求她的自由,我怎麽可以攔阻她呢。”


    林止說,“你隻是沒有責任心,放任她,把她的錯都歸結到她自己身上了。你就是不負責任,不明是非。像你這樣為人母,沒點為女兒好好規劃,認真指導她的將來,這樣不僅會害了她,還會害了別人,這就是對自己不負責任,對別人不想負責任。”


    寧長老冷哼一聲說,“我還需要你個小娃兒來指手劃腳嗎?小小孩童,你懂什麽?”


    曲長老打著眼色,林止說得激動,竟然沒反應過來。


    林止說罷,聽寧長老這樣說,隻好拂袖而去,林止被艾爾芙拉著到了古德奈特的店裏。


    古德奈特曼見到林止這個“伊純”的身體說,“伊姑娘,你們煙雨閣是不是準備對付會長?”


    林止說,“會長什麽時候回來?”


    阿曼說,“這個說不好。說不定,他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也許,他會帶著反撲的力量回來。”


    密林鎮是密林附近行業最完善的地方,不管收購貨物、出售藥品、打鐵鑄劍、吃飯住宿等等需要,都能找得到對應的店鋪。


    在各地小勢力或者散修,甚至流亡者,許多人都依靠著密林或者密林鎮生活和圖謀東山再起。


    所以,這個商會會長實質上就是鎮長的角色,不但庇護著整個鎮上的店鋪,還庇護著靠密林討生活的那些人。


    能坐上會長的角色能是等閑之輩?


    林止想到這裏,林止坐不住了,他趕緊說,“阿曼姑娘,我覺得有必要防範會長反戈一擊,造成不必要的傷害。你能通報一下會長的行蹤嗎?”


    阿曼說,“我早已說過,會長是去郡城了。”


    林止說,“會長在郡城也有關係網在嗎?”


    阿曼說,“會長之所以是會長,都是因為他是郡主的小舅子。他姐姐便是郡主的小夫人。”


    林止說,“這種關係不必過於擔心。”


    阿曼說,“你似乎把我們這些商戶想得很簡單了吧?我們這些稍微有點規模的商戶,哪家沒一兩個元嬰期的供奉。會長之所以壓得住這麽多元嬰期,主要是因為他背後有著化神期的暗中支持,至於是誰,暫時未知。總之,會長絕不會被煙雨閣輕鬆拿捏。”


    林止說,“這麽一個偏僻小鎮,本來何須這麽大的勢力?會長意欲何為?”


    阿曼說,“這我也不知道。總之,會長還是秉公辦事的,隻是,這玄豐道人,也確實是他請進來的。但是,對於我們商行來說,卻沒有什麽傷害,所以,我們也就沒理。至於你們說他是什麽合歡宗邪教的事情,跟我們沒任何關係。”


    林止說,“合歡宗到處都是拉人入夥,我卻從沒聽說,合歡宗出過什麽強者,從來都是小非小惡不斷。”


    阿曼說,“要不是從飛舟裏確實解救出來這些女子和寧九姑娘,我始終不信,會長會跟玄豐幹這樣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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