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蕊緊緊握著手裏的玉佩,輕聲道:“師父,那你呢?”


    “我?”鄭以晴驕傲的昂著頭,豪情萬千的道,“作為而今淩煙閣武道修為最強者,大敵來犯,我若不衝到最前方,後人會怎麽看淩煙閣?”


    司馬蕊咬著紅唇,拽住鄭以晴的衣袖:“雖然我跟你相處世界短暫,可......你跟我一起到天星門好嗎?我的家人都死了,冰藍姐就是我的親人,那天她也走了,我不希望你也......”


    “不好!”鄭以晴甩開司馬蕊的小手,“武者的尊嚴同武門尊嚴緊緊聯係在一起,武門滅,武者死!這觀念似乎有些落伍,可我依然將其當做座右銘,我想憑著我的一番作為,百年之後,人們重新回顧這段武門亂世,定會發現,我鄭以晴的名字在史冊中閃閃發光!”


    司馬蕊深吸一口長氣,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我一定不辜負你的期望!”


    鄭以晴背對司馬蕊邊朝前走邊道:“蕊蕊,你一定深愛著那個雪天倒下的男人,如果是真愛,你要為他好好活著,如果入了宗門經過努力還是不能扳倒李正陽,複仇的念頭作罷吧,縱然我一直相信人定勝天,但終其一生,都沒勝過!”


    她這般說著,走出了演練場,沿著碎石小道,走到一幢別墅門前,負責警戒的兩名弟子見鄭以晴提劍緩緩而來,對視一眼。


    其中年長的走到鄭以晴跟前,行了個禮道:“鄭護法,現在正在進行長老會議,您若找掌門有事匯報,還要等會兒。”


    鄭以晴嘴角劃過一抹笑意,小手順勢一掃,那名年長的弟子呆呆站在原地,已然被點了穴道。


    見鄭以晴突然出手,另一名弟子噌的一聲抽出長劍,鄭以晴按住她握劍的手,冷冷言道:“不想死,就站在一邊,我保證若動手,眨眼間的功夫就能取下你的性命。”


    那名弟子冷汗直冒,握劍的手迅速放開,老老實實站在一邊。


    鄭以晴就這樣一步步朝前走,別墅內負責警戒的弟子見她徑直衝向密室,對看一眼後,再沒人找不痛快,閃到兩邊,任由她一步步朝前走。


    鄭以晴就這麽走著,就像二十多年前,她嘴角流著血,護著心愛的男人一步步朝後退,那時的場景似乎與今日並無二致。


    最終那個被她護佑的男人還是倒下,而另一個人的心也伴著她的拚死護佑,碎了。


    那個心碎的人,叫喬冷柔,昔日淩煙閣第一高手,鄭以晴的師父。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世界太大,或許個人記得很清晰,曆史卻忘卻了。


    當鄭以晴帶著披荊斬棘的氣勢緩緩向前時,年長的淩煙閣精英依稀記得,就是這個頭發略有些花白的女子,在昔日一天,用劍殺出一條血路,從容不迫的護著一個男人後退。


    她的師父,那個風華萬千的女子,單手提著劍,濕潤著眼眶,嘴唇都咬出了血。


    時過境遷,在前任喬冷柔離開淩煙閣,原本應該繼承掌門之位的鄭以晴,選擇了潛心修為,可是在今天,她提著劍,走進本應有她位置的淩煙閣總部。


    密室的門緩緩推開,鄭以晴關上房門,見四位長老和掌門齊刷刷看向自己,靜靜走到屬於邵月亭的位置,將名牌拿在手中,不屑的笑笑,毫不客氣的丟進垃圾桶,而後將劍重重拍在桌子上,淡淡言道:“這個長老會議開了那麽長時間?怎麽應對,確定了嗎?”


    三長老蹙蹙黛眉,拍著桌子站起來,指著鄭以晴大聲道:“放肆!這是長老會議,你一個護法憑什麽到這裏?”


    鄭以晴冷笑一聲,小手向前一甩,噌的一聲,劍唰的一聲直指三長老的咽喉:“憑這個!”


    小神級巔峰!


    鄭以晴的修為已經到了小神級巔峰!


    淩煙閣掌門和幾位長老渾身發毛,呆呆看向鄭以晴,在這一刻鄭以晴在他們心中儼然是神。


    鄭以晴不屑的環視下四周,淡淡問道:“我有沒有資格坐在這裏?告訴我。”


    淩煙閣現任掌門走到鄭以晴身邊小心翼翼的道:“師姐,掌門之位先前就是你的,你自然有資格坐在這裏議事,三長老也是火爆脾氣,不中聽的話你別介意,把劍收了吧,都是自己人,大戰在即,莫傷了和氣。”


    鄭以晴冷冷瞥了她一眼:“同門師姊妹中,話說的最好聽的是你,心機最深的是你,最會做人的還是你,隻是你沒將這些優勢用在正道上,否則我淩煙閣也不會淪落到今日田地,百花穀兵臨城下,你們商量來商量去,淩煙閣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再這麽拖下去,恐怕門內弟子的人頭都飛了出去,我們的劍還沒拔出來。”


    掌門俏臉通紅,鄭以晴的話雖然難聽,卻也在理,她帶著這幾位長老研究了老半天,確實沒研究出子醜寅卯來。真要跟百花穀死磕到底?別說三位長老,即便她自己也拿不出決然的態度。


    “淩煙閣現在我說了算!”鄭以晴收回長劍,朝掌門位置一坐,冷聲道,“此次對三門聯盟動手的,絕對不止百花穀一家,武門世界的曆史告訴我,越是頂級門派越是心狠手辣,由此三門聯盟此次除了滅亡,沒第二條路可走,但是滅亡不等於束手待斃,即便倒下了,也要讓頂級門派知道,十大門派也不是那麽好捏的螞蚱!”


    掌門和幾位長老麵麵相覷,在這一刻麵色多多少少有些惶恐不安,明知是死還要掙紮,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勇氣,或許平時大家夥兒口號喊得震天響,真落到實處做到的人不多。


    鄭以晴靠在椅子上,掌門和幾位長老的表現不出她的預料,感到失望的同時,她也要盡可能調動大家浴血奮戰的信念:“怎麽?你們認為還有其他退路可走?如果當真如此,大家會死的比現在更慘!這是一場躲不過的腥風血雨,既然無路可走,那咱們就讓這場風暴來的更猛烈些,讓那些覬覦我門的人知曉,淩煙閣這把劍,斷了也傷人!讓曆史知道,何謂巾幗不讓須眉!”


    “師姐,你這......”淩煙閣掌門猶豫了下,小聲道,“師姐的心情我理解,事實上我們也抱了必死的決心,可死也有輕重之說,躲不過去我們也要給予百花穀重創,僅憑淩煙閣目前的戰力,要達到重創百花穀的效果難度極大,我剛才已經跟玉劍門和奪魂盟的掌門發了訊息,正所謂唇亡齒寒,如果我們形成合力,與百花穀或者潛在敵人一拚不說有勝算,至少還有一點點希望,現在我們正在等他們那邊的回話。”


    鄭以晴看向淩煙閣掌門的嘴角掛著些許譏諷:“等他們的回話不代表我們不做好迎戰的準備。”


    淩煙閣掌門小臉一陣血紅,武門世界強者為尊,鄭以晴既然表現出了神級武者的超強戰力,而今淩煙閣確實要以鄭以晴為尊,她想了想後道:“師姐,該怎麽做,你發話吧。”


    “召開戰前動員大會,身上有熱血的留下,沒種的滾!”鄭以晴眸中全是絕望的瘋狂,“迅速集結一批忠勇的鬥士,隨時做好迎戰準備。”


    淩煙閣掌門扭頭看了眼幾位長老,恭聲道:“師姐,還有嗎?”


    “有!”鄭以晴深吸一口長氣,朗聲道,“告訴她們,淩煙閣不是孤軍奮戰,玉劍門和奪魂盟的超強戰力會奔赴嶽陽,與我們一道浴血奮戰。”


    淩煙閣掌門一愣,蹙著黛眉道:“師姐,玉劍門和奪魂盟還沒回話啊。”


    “回話?”鄭以晴撇撇小嘴,“你以為就憑玉劍門和奪魂盟內門現任高層,會回什麽話?和平時期,你們會玩兒,生死之刻,我們領銜!在武門之中,別人都說玉劍門、奪魂盟和淩煙閣三門同氣連枝,原因是什麽,你們清楚嗎?”


    淩煙閣掌門和幾名長老對看一眼之後,沉聲道:“很久很久之前,我們同屬聖劍門!”


    “是啊,很久很久之前我們是一家,我們的門派叫聖劍門!”鄭以晴環視眼四周,擲地有聲的道,“三大門派的創始人分別是聖劍門頂尖好手,隻不過因為修為理念分道揚鑣,但當初聖劍門名震天下的聯合戰技卻沒丟,現在也是讓它重見天日的時候了。”


    聯合戰技?淩煙閣掌門和三名長老又一次疑惑了,這事兒作為淩煙閣的絕對高層,她們竟沒聽說過。


    鄭以晴深吸一口長氣,對淩煙閣掌門露出一個傲嬌的笑容:“這項戰技所爆發的力量,不啻於傳說中的宗門好手,隻不過要讓它發揮應有的力量,領銜的必須是小神級初階好手,我已經到了小神級高階巔峰,我想奪魂盟和玉劍門的頂尖好手,這個時候也應該站出來了!淩煙閣、奪魂盟至玉劍門,每個門派的頂尖好手都會在門內選擇一名修為天賦最強的人暗授戰技,淩煙閣是我鄭以晴,玉劍門的是張子源,奪魂盟的是蕭天羽!”


    玉劍張子源,奪魂蕭天羽,這兩個人物淩煙閣掌門是聽說過的,他們的修為在各自門派中確實極強,問題是門派的發言權不在他們手中啊。見淩煙閣掌門將信將疑,鄭以晴毫不客氣的道:“你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成,不要忘記,我可以在這時挺身而出,那麽他們依據目前形勢,也應該動了。”


    淩煙閣掌門衝鄭以晴點點頭,帶著三名長老旋即離開了會議室,在這一刻,她們明白,是展現武門底蘊的時候了,遺憾的是,顯然三門的底蘊不是她們,而是三大門派最出類拔萃的三個頂尖武者。


    事實上三門同盟的頂尖武者暗中都在聯係,她們剛剛離開,鄭以晴就撥通了奪魂盟蕭天羽的電話,上來就道:“你動了嗎?”


    蕭天羽爽朗的笑笑:“正在跟掌門談呢,萬萬沒想到我奪魂盟而今的實力如此強悍,看來當初聖劍門分成三股勢力的決策是正確的,聖劍門與其不停內耗,真不如分成三個門派相互競爭,關鍵時刻集合在一起,如此方可與頂級門派一拚,對了,我已經到了小神級高階巔峰,你呢?”


    “我也是小神級高階巔峰。”鄭以晴微微一笑,想到當初三人在深山練劍的場景,笑道,“張子源呢,他跟你聯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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