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想讓你過來,考慮的正是這個因素,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如此.......”李正陽撓撓頭,想到哈特在洞穴酒吧的深情告白,打了個哆嗦的同時多少留了些口德,“如此另類的性格,但我們不能否認,同性之間還是存在著真誠的超友誼關係的。”


    “果然是海龜,思想真開放。”蘇秋雨正準備在沙發上坐下,看到男人屋裏裝修的比女人還女人,胃部又是一陣不適,隻得站在原地。


    張耀東見李倩倩小臉都白了,耷拉著腦袋:“倩倩姐,我是不是做錯了?”


    “你當然錯了!”李倩倩指著張耀東的鼻子,恨鐵不成鋼的丟了一句話,又走到李正陽跟前,小手在李正陽彪悍的胸前拍得啪啪作響,“就這體格子,那一定得是攻,你倒好,整一受出來,你說說看,你以後跟哈特怎麽在一起?好歹你也是大學教授,腦子讓驢踢了?”


    李正陽咽了口唾沫,小聲道:“倩倩,咱們能委婉點兒嗎?有些話不能如此直白!”


    “不直白這個花癡聽不懂!”李倩倩氣得身子直打顫,你說今天豔陽高照的,怎麽幺蛾子層出不窮呢?


    李正陽見蘇秋雨一臉驚恐,趕緊道:“蘇小姐,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攻也不是受,取向非常正常,這你應該知道。”


    “我知道。”蘇秋雨可能是嚇蒙了,將“看得出來”四個字省略了。


    你知道?你怎麽知道?正在發飆的李倩倩立馬轉過頭,看看李正陽,又無比警惕的瞅瞅蘇秋雨,顫聲道:“你們倆......你們倆......”


    李正陽一拍額頭,尼瑪,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湊到李倩倩耳畔咬著牙道:“什麽我們倆,你思想能不能健康點兒,靠譜點兒?”


    我已經很靠譜了,不靠譜的是你們啊,那話誰聽了不引起誤解?李倩倩見蘇秋雨紅著臉,眸中好像引爆了核彈頭,輕咳一聲,立馬將矛頭指向一言不發的張耀東:“你不是說你攻受兼備嗎?你蒙老娘的吧?知道我最近多忙嗎?幫不上忙你別添亂,我警告你,友盡了!”


    張耀東捏著衣角,囁嚅著道:“倩倩,別啊,可能是哈特太燦爛了,一時腦子抽筋才做這種不恰當的裝扮,不過你放心,真到關鍵時刻,我保證不出問題。”


    李倩倩嘴角一哆嗦,朝張耀東小腿踹了腳:“你瞅瞅自個兒,我能放心?攻的陽剛之氣呢?即便你體格不如李正陽,架勢也得整出來!”


    張耀東哦了一聲,一邊朝臥室走一邊小聲嘀咕:“其實是攻是受並不重要,我們的世界大家基本都能做到攻受兼顧,要不,私生活也不和諧啊。”


    對攻受兼不兼顧,私生活怎麽和不和諧這個充滿心理學和生理學的深奧命題,李正陽自然無法理解也不敢去理解,這事兒想想渾身都冒冷汗。


    蘇秋雨覺得今天的生活無比糟糕。從上樓到現在幾分鍾時間,對她而言如同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


    剛才李倩倩誤解蘇秋雨跟李正陽有勾搭,讓蘇秋雨恨不得抽劍將李倩倩劈成兩半,可蘇秋雨也不是特別不講理的人,剛才那事兒歸根究底錯在自個兒,瞅瞅那話接的太沒水準,想起來她都替自己臉紅,此外即便動手時機也不對,李正陽的斤兩目前尚未衡量好。


    蘇秋雨閉上眼睛,漸漸冷靜下來,扭頭對李正陽道:“作為一名武者,你的生活非常混亂,按照常理,你的修為不可能到而今境界,看來你的際遇著實非同凡響。”


    你是真牛啊,從這點兒就能看出勞資際遇非同凡響。李正陽聳聳肩膀,尷尬的笑笑:“沒辦法,不是我的生活混亂,是老天爺的腦袋瓜經常紊亂,其實今天的劇情不該這麽走。”


    不管怎麽走,目的地隻有一個,那就是惡心!蘇秋雨懶得看李正陽,雙手環抱胸前,過了一會兒,似乎適應了眼前的氛圍,最終找了張椅子,抽出紙巾擦了不知多少遍,坐了下去。


    李倩倩也漸漸恢複平靜,對李正陽聳聳肩膀:“我就說你不把哈特當回事兒,有人將他當寶,你看看,張耀東興奮的腦子都抽了。”


    李正陽朝裏麵瞟了眼,雖然不想在玻璃這個敏感話題上跟李倩倩扯太多,但這話題不談還真不行,於是便嚴肅的道:“感情的事兒不能亂來,張耀東有這份兒心,哈特有那個意嗎?”


    李倩倩對張耀東還是很有信心的。


    “他們倆都是高級知識分子,日常溝通起來應該不是問題,更難得可貴的是,張耀東的品行也不錯,除了他我真想不到其他人,為了他的未來,也為了張耀東的未來,這個嚐試未嚐不可,不嚐試也不行啊。”李倩倩朝蘇秋雨那邊瞟了眼,小聲嘀咕一句,“女的品行隻要不是太惡劣,莎莎姐都能接受,如果是男人......免了吧。”


    原本說的好好的,怎麽又朝不著邊際的地方碰?有蘇秋雨這個高大上的電燈泡在,李正陽也不好說什麽,便小聲應道:“希望張耀東能發揮應有的作用。”


    李倩倩可能會在哈特的問題上誇張,莉莉絲和韓映雪絕對不會,即便哈特從利物浦趕到華夏心甘情願,但遠離故土,在陌生的地方,要他心裏不產生點兒離愁,可能性不大。所謂孤獨寂寞冷正是哈特而今心理狀態的反應,遺憾的是在仁愛製藥,找不到暖心的人。


    這個道理李正陽可能理解的不是很透徹,李倩倩心裏一本清賬:“哈特和張耀東最終能不能走到一起其實是後話,他們倆能做個知心朋友也行,他們這些人啊,最缺的是朋友,我們對他們的偏見太深,有時我就想,既然人鬼戀我們都能接受,為什麽同性之間的感情接受不了呢?”


    李正陽聳聳肩膀:“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太深奧了。”


    張耀東從臥房走出來的時候,衣著打扮比剛才順眼許多,如果將剛才的場景從記憶抹去,張耀東給人的第一印象應該是位風度翩翩飽腹學識的美男子,麵子工程比李正陽強太多。


    李正陽很滿意,想到過往,來了句客套話:“通陽前陣子發生的事兒,我很抱歉,希望你心裏不要有疙瘩。”


    張耀東看了眼李正陽,低著頭道:“我隻是一名普通的教師,當然也是玻璃,能平平安安順心順意生活下去,就心滿意足了。”


    李正陽蹙蹙眉頭:“現在你生活不如意?”


    張耀東想到自己的遭遇,頓時就火了,握緊拳頭,不甘的控訴社會的不公:“我不明白同性之間發生感情到底犯了什麽錯?這是私生活,為什麽要我引咎辭職?為什麽那麽多人用嘲弄的眼神看著我?我自認工作以來盡心盡力,自認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麽容不下我!”


    對!要的就是這樣的氣勢,就想剛才那樣,哈特能看上你才怪。李倩倩對張耀東暗暗翹起大拇指,一個勁兒使眼色。


    李正陽瞟了李倩倩一眼,正色道:“哈特情況非常特殊,為了仁愛製藥的安全考慮,一旦你進了仁愛製藥,跟外界的聯係也斷了。”


    “我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這一點你無須懷疑,我關心的是你的承諾,聽倩倩說,如果哈特和我的事兒成了,你會安排一個地方讓我和哈特隱居,讓我們不受叨擾,不為生活操心,這是真的嗎?”張耀東直視李正陽,歎了口氣,“我的工資收入並不高,也不想用父親的錢,我的取向決定我走到哪兒都不會尋到一份體麵的工作,當然我也不是特別有擔當的人,另類的目光我接受不了,哈特其實比我好不了多少,對於一個摯愛科學事業的人,他更不想成為別人利用的工具,願意放哈特走的勢力組織不多,仁愛製藥應該算一個吧。”


    李正陽點點頭:“如果哈特落在有腦子的人手裏還好,落在腦子有問題的人手中帶來的隻能是災難,我會在確定安全之後,給你們自由選擇的權利,當然我也不否認,在仁愛製藥內部,大家看待哈特的目光有些異樣,我也如此,縱然竭力不讓他受到傷害,我想他已經受到了傷害,甚至你剛才也受到了傷害,我是人,有自己的思想和觀點,希望你理解。”


    蘇秋雨蹙蹙眉頭,意味深長看了眼李正陽,掏出手機,也不知在倒騰什麽。


    張耀東哦了一聲,小聲解釋道:“是我讓倩倩叫你過來的,我必須清楚你的態度才能做決定,也不希望哈特愛上隻會給他帶來傷痛的男人。”


    “太深層次的話題咱們今天不進行。”李正陽咽了口唾沫,趕緊擺擺手:“你現在清楚我的態度了吧?”


    “清楚了。”張耀東看看李正陽,又瞅瞅蘇秋雨,無奈的道,“你們縱然不能免俗,可至少也沒做出太過分的舉動。”


    李倩倩拍拍張耀東的肩膀,柔聲道:“你別想太多,總會過去的。”


    “想太多也沒用啊,不能改變世界隻能去適應世界,適應不了,忍耐是唯一選擇。”張耀東站起來,對李倩倩道,“我們走吧。”


    蘇秋雨早想走了,在這裏呆著就趕上蹲監獄了。


    也就在這時,張耀東的手機響了。


    張耀東看看號碼,很不耐煩的掛斷:“煩死了,都說了沒關係了,還打。”


    李倩倩眉頭一簇:“是誰?”


    張耀東朝李正陽那邊看了眼,小聲道:“張少虎!”


    “他回通陽了?”李倩倩朝李正陽那邊看了眼,很是驚恐的道,“什麽時候回來的?他這時候還敢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出事也跟我無關,早跟他劃清界限了!”張耀東立場無比鮮明,“我很快就是仁愛製藥的人,張少虎跟我有著不可調和的階級矛盾。”


    “再激烈的矛盾也不能對抗血脈親情,張少虎再有錯,也是你的父親!”李倩倩一臉凝重,挽著張耀東的胳膊,柔聲道,“聽姐姐的勸,接電話,問清楚情況。”


    “這.......不大好吧。”張耀東湊到李倩倩麵前,小聲道,“我不想給李大哥添麻煩。”


    李倩倩一臉凝重的看向麵部肌肉狂抖的李正陽,斬釘截鐵的道:“你是仁愛製藥的人,以你李大哥義薄雲天的性格,絕不會是麻煩!”


    李正陽已經聽不下去了,大手一擺,黑著臉沒好氣的道:“好了好了,你們倆別演戲了成不?瞅瞅你們的台詞,要多俗套就有多俗套,到底怎麽回事?”


    張耀東和李倩倩對看一眼,兩個人的臉立馬一紅。


    李倩倩湊到李正陽麵前,嬌聲道:“你怎麽知道是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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