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陽瞅著牟國臣要走,立馬不樂意了。他大手一伸,攔住李國峰,對牟國臣道:“別走啊,咱們的事兒還沒完呢,剛才勞資說過讓你領著勞資到審訊室好好瞅瞅,你這任務都沒完成,不能半途而廢啊!”


    牟國臣眼淚都要下來了,李正陽啊李正陽,我都被你打成這德行了,一個不字都沒說,你還想讓我在部下麵前出醜?這也太狠了,不能把人朝死裏整啊!


    “李組長,我錯了還不成嗎?”牟國臣帶著哭腔道。


    “你沒錯啊!”李正陽撓撓頭,一臉不解,“剛剛明明是我揍你,並且不顧什麽法定程序,應該追究我的責任,你的話我聽不懂!”


    胡國強恨得牙齒直癢癢,以前他怎麽就沒發現李正陽這麽能裝逼呢,牟國臣都服軟了,你還想怎麽著?就連勞資都看不下去了,縱然牟國臣不是好東西,那也是警察部的人,你這麽玩兒,還給不給我們警察部留人留麵了?


    “你沒打我,真沒打,我自己摔的,真是自己摔的!”牟國臣眼眶濕潤了,如果旁邊沒其他人,他真能抱著李正陽的大腿嚎啕大哭,“我有眼不是泰山,李組長,你大人大量,饒了我成嗎?”


    李正陽撇撇嘴,一臉不爽:“剛才那會兒你不是這麽說的,硬當得狠,這會兒態度怎麽轉變的如此之快?太他娘的不給力了!勞資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感覺,一點兒挑戰性都沒有!”


    凡事都要有個度,否則就到不了最美妙的狀態,裝逼打臉踩人也不能例外。俗話說得好,得饒人處且饒人,可李正陽儼然並不信奉這一理念,完全就是不將人玩兒殘廢誓不罷休的愣頭青!


    他現在這般表現,李國峰看不下去了,眸中劃過多多少少有幾絲厭惡。事實上對於李正陽這個人,李國峰還是持有保留意見的。一句話概括,大家尿不到一個坑裏去。


    牟國臣將胡國強和李國峰的表現看在眼裏,那叫一個感動,什麽叫戰友情,這就是啊!麵對強悍的對頭,即便不能將其狠狠打倒,至少也得給點精神支持,老牟這貨而今缺的就是大家夥兒濃濃的關愛。


    這貨還沒完沒了了,看來我不出麵說不定下麵真有續集!侯耀光輕咳一聲,走到李正陽麵前,嗬嗬一笑:“李組長,你的能耐我清楚,你的手段我也知曉,今天賣給我侯某人一個麵子,改日你到京都侯家,我定然將你奉為座上之賓。”


    “你是京都侯家的人?”李正陽一愣,靜靜看向侯耀光。


    “沒錯,侯天放是我父親!”侯耀光深吸一口長氣,盯著李正陽的眼眸,輕輕言道,“夢潔在我麵前時常提起你。”


    得,啥都別說了!侯天放的兒子對李正陽而言不算什麽,跟夢潔阿姨交好,李正陽就不能太放肆了,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李正陽轉過身來,盯著牟國臣,拍拍他的臉,冷冷言道:“心裏憋著一口氣吧?勞資等著你的後招兒!”


    “不敢,我不敢!”牟國臣趕緊搖頭,眼眶中全是驚恐。


    跟李正陽鬥,顯然他不夠格,恐怕首長才有整治他的辦法。但是因為這點小事,首長會願意沾上這麽大的麻煩,設身處地的想想,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侯耀光對李國峰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李正陽這會兒都不說什麽了,還不趕緊閃?


    看著牟國臣跟李國峰的身影迅速消失於視線,胡國強再按耐不住火氣,衝李正陽叱道:“你這是蹬鼻子上臉啊,都將人打成那德行了,還想怎樣?是不是要當著我和侯部長的麵兒將他宰了?”


    李正陽甕聲甕氣道:“我神經了宰他,勞資隻是想到他那些話就不爽,牛逼什麽啊!老楊也是的,這樣的家夥罵多不解氣,直接掄拳頭,既過癮又有效,偉人曾經說過,槍杆子裏麵出政權嘛。”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夢潔對你的分析一點兒都沒錯,這貨有時候就是挺不要臉的。侯耀光扭頭瞟了眼陳昊天,道:“你掄拳頭,牟國臣不敢說什麽,如果老楊掄拳頭,事情就大條了!楊誌國哪能跟李組長相提並論?”


    李正陽輕咳一聲,幹笑兩聲:“侯部長,我怎麽聽你這話味道有點兒不對呢?”


    “味道對就怪了!我好歹也是警察部副部長,你將我手底下的兵整成那德行,難道我還要在你胸前弄朵兒大紅花兒?”侯耀光臉色一變,用手指點點李正陽,“你啊,就是無法無天!”


    我靠,勞資再他娘無法無天,好像也輪不到你教訓!李正陽眉頭一皺,不客氣的話就要脫口而出,胡國強毫不客氣的朝他小腿踹了腳,咬著牙小聲道:“別他媽跟瘋狗似得,見到誰都咬!你不是要去見王宏偉嗎?還不趕緊走?”


    李正陽瞟了孫道平一眼,略有些不爽,作為牟國臣的頂頭上司,他就不信侯耀光對牟國臣幹的那些事兒不知道,現在跑出來裝好人,什麽東西!楊誌國來的那會兒,你人呢?


    進了審訊室,侯耀光讓看押的武警全部出去,朝椅子上坐,扭頭對李正陽道:“有什麽事兒,放心大膽的問吧,今天在審訊室發生的一切,我概不知情,不過醜話提前說好了,如果你搞刑訊逼供那一套,別說你是國安局的組長,即便是上級大人物,我也饒不了你。”


    聽到刑訊逼供,王宏偉雙腿就不由自主的打擺子。


    他原本就是老實人,鬼知道那會兒怎麽想的,竟然闖了紅燈,惹下如此之大的禍端。要知道王宏偉自從拿了駕照,從未有過不良行駛記錄,哪裏想愣是造成了三人當場死亡的惡*通事故。最近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思考,那一刻,他怎麽會無緣無故發火呢?車子到底是怎麽升到一百九十碼的,為什麽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除了疑惑和悔恨,王宏偉剩下的全是驚恐了。


    從審訊幹警嘴裏,他方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事,那輛紅旗轎車裏坐著的竟是警察局的高官,並且是肩負重大使命的高官!


    老天爺啊,這次官方還不將自己朝死裏整。他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態過了好幾天,哪裏想負責辦案的警察挺靠譜,完完全全依法辦事,別說刑訊逼供,連威脅的語都沒說,可今天,陣勢貌似有些不對頭。


    李正陽沒有回答侯耀光的話,盯著王宏偉的眼眸看了許久許久之後,方才懶洋洋的道:“侯部長,刑訊逼供那一套你覺得我會去玩兒?跑到監獄裏幹掉一個犯人,對我來說好像不是特別難的事兒。”


    侯耀光扭頭看向夜色,靜靜言道:“對不起,你說的話我都沒聽到。”


    王宏偉的臉一下子就白了,這幾天他就琢磨著這件事鐵定沒那麽容易解決,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還以交通肇事罪論處,太幸運了!現在想想,人家還讓法院判個屁啊,直接在監獄裏見你幹掉豈不更好?前麵的一切,完完全全是做給媒體和圍觀小夥伴看得。


    由於谘詢發達,華夏最近這幾年發生的詭異事請太多了,譬如前陣子的躲貓貓事件。監獄係統的幹警都如此牛逼,躲貓貓都能躲死人,國安局跟警察比起來,玩兒的都是高大上,隨便折騰點幺蛾子出來,這條小命說交代那也就分分鍾的事兒。


    “領導,我......我真不是成心的!那一瞬間我真像中了邪,一踩油門就衝出去了!”王宏偉嚇得渾身直哆嗦,眼淚都下來了,話早就說不利索了,“我有罪,你們判我多少年都成,我對不起林局長,對不起大家!隻要你們留我一條命,我將死者的家人當成自己的家人看待,給我一條生路吧!我求你們了,我不是壞人啊......”


    “閉嘴!”李正陽一拍桌子,來到王宏偉跟前,緩緩言道,“你是死是活,選擇權在你手裏,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法律怎麽判,勞資認了!如果敢在勞資麵前玩幺蛾子......”


    李正陽冷冷一笑,湊到王宏偉耳畔咬著牙道:“勞資不僅要你死,還要你全家陪葬!”


    王宏偉渾身一僵,整個人都嚇懵了,全家陪葬?這......這懲罰也太狠了!可細細一想,有什麽事兒是這些人做不出來的呢?自己就一平頭百姓,在強悍的勢力麵前,就是一隻一踩即死的螻蟻,最可悲的是,可能死了也落不了什麽好名聲。


    “領導,你問吧,我有什麽說什麽,你可以調取我的資料看看,我......我一直都是老實人。”王宏偉慘白著臉,顫聲道。


    “老實不老實,不是你說的,要看你怎麽做!”李正陽點燃一根香煙,問王宏偉,“抽煙嗎?”


    “我......抽!”王宏偉盯著陳昊天手裏的蓯蓉,很老實的回道,“我也抽這個牌子的煙,我真不是什麽富人,不過就是做了點兒小生意,那輛寶馬是二手貨。”


    這小子真他媽囉嗦!李正陽將一根蓯蓉塞進王宏偉嘴巴,點燃後道:“抽根煙,壓壓神,我先給你檢查檢查身體,之後我問什麽你答什麽就可以了。”


    “好.....好!”王宏偉手都在哆嗦,深深抽了一口,他實在不明白陳昊天到底怎麽給他檢查身體,可現在考慮這些,有毛用啊。


    李正陽盯著王宏偉的眼睛看了許久,將煙丟在地上狠狠踩滅,左手按住王宏偉的手腕,真氣和神魂探索順著經脈就竄了進去。


    王宏偉嚇的一哆嗦,不過當那種舒爽的感覺在全身遊蕩,他就平靜下來。


    李正陽蹙著眉頭,真氣在經脈中刺激好幾遍,一點兒蠱的蛛絲馬跡都沒有。


    難道真是一起交通事故?如果當真如此,這個王宏偉一定要死!李正陽眸中厲光一閃,這個念頭剛閃過,突然手下一顫。


    現在沒蠱不代表沒中過蠱,如果中了蠱,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用銀針刺激王宏偉的穴位,說不定可以發現什麽!


    李正陽從西裝內兜掏出銀針袋,朝辦公桌上一攤,捏起銀針,對一臉惶然的王宏偉道:“不要緊張,你隻要配合,我保證你毫發無傷。”


    “李正陽,你到底要幹什麽!”胡國強按住李正陽的手腕,咬著牙道:“還真準備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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