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還在懷疑於檸“變魔術”的人,看到雷雲出現都變了臉色。


    這雷一看也不是自然形成的,哪有雲就在人頭頂不到一米的?


    “別胡鬧。”於檸一聲嗬斥,小芳這才收手,雷團消失不見。


    “我就看不慣他們這輕狂的樣子!打主人也要問狗同不同意!”


    “......你在那邊到底看了什麽不良影視劇?不要這麽中二,你是我的兵馬,是合夥夥伴,不是狗。”


    “我看甄嬛傳啊,可好看了!我就討厭浣碧那誰都瞧不上輕狂的樣子!”


    “......曆史虛無主義,少看。”於檸揉揉太陽穴,早知道小芳看這些玩意,還不如不給她燒電視呢。


    “你去學校外圍找找看,看看周圍有沒有知道學校的事的。”


    小芳領命飄出去,飛到那些敢不信她主人的眾人上方,還不忘使勁翻白眼。


    “林太——不,於道長,剛剛那是?”校長等雷團徹底消失了才敢說話。


    “無妨,我的兵馬有些調皮,等回頭我燒給她幾本道德與法治教材看,她會修心養性的。”


    師侄孫同情小芳一秒。


    師姑奶奶哪兒都好,就是這隨時隨地上政治課的毛病太要命了。


    “師姑奶奶,您那兵馬我看著怎麽像......鬼仙?”


    剛小芳出來時,把師侄孫嚇了一跳。起手招雷,這本事隻有鬼仙級別才能做到。


    可是鬼仙兵馬,這也太誇張了吧?


    於檸隻淡淡看他一眼,那眼神似是高深莫測,師侄孫也不敢繼續問下去,以為這裏麵有什麽機密。


    其實於檸自己也納悶呢,小芳這修為漲得太邪門了,總不會是看幾部宮鬥劇還把修為提上去了吧?


    隔了不到十分鍾,小芳回來了,手裏還拎著個髒東西,她把髒東西甩到地上,髒東西瑟瑟發抖,對著於檸磕頭求饒。


    “道長饒命,我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我就幾十年前偷看過婦女在河裏洗澡,還被她們村的大神兒用五帝錢砸滿頭包,我真啥也沒做啊!”


    “呸!偷看女子洗澡你也好意思說!我就看不得你這輕狂的樣子!”小芳使勁呸了口。


    這是隻介於紅色厲鬼和灰色遊魂之間的髒東西,死了幾十年了,就在學校外麵晃悠。


    看到小芳還想調戲,被小芳一通爆錘後老實了。


    “我問你,這學校出什麽事,你知道嗎?”於檸問。


    “學校是有高人做過法事的,我們都進不來的,不過最近這裏的確是有怪事發生,一個月前,我所在的那片林子裏,突然多了很多蟲子,肉嘟嘟的肥胖胖的,咦惹,真惡心。”


    髒東西想到那些蟲子,不由得哆嗦了下。


    “你都變成髒東西了,怎麽還怕這些蟲子?”於檸問。


    “道長有所不知,小人生前因偷看地主家閨女洗澡被打斷四肢扔入糞坑淹死,蛆蟲灌滿我的五官,吃掉我的身軀,我就怕這些蛆一樣的蟲子......”


    “因為色心死了,死後還偷看村婦洗澡?我就看不得你這下作的樣子!”小芳又唾棄了。


    “什麽樣的蟲子?”於檸繼續問。


    “一指長,兩指粗,也不知道什麽品種,肉嘟嘟的,還有觸角,太惡心了。”


    這個色心不死的髒東西受不了這些蟲子,索性搬出林子。


    於檸轉頭問校長。


    “你們這前一陣鬧蟲災了嗎?樹林裏有沒有大肉蟲子?”


    “蟲災?沒有啊。”校長看她一直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嚇得也不敢開口。


    “啊,大肉蟲子?是不是這麽長,這麽粗的?”教導主任突然想起什麽,對著於檸比劃。


    於檸點頭。


    “之前有個學生逃課翻牆出去,沒跑多遠又回來了,抱著我嗷嗷哭,說是看到大肉蟲子了,那大小夥子比我都高,200多斤,哭得一顫一顫的......”


    本該處罰逃課學生的,可是看他哭成這樣,教導主任也不忍心。


    那孩子說,他是想穿樹林,然後在附近找個電競酒店玩一宿遊戲,結果剛進樹林,就看到地上鋪滿了蟲子,樹上掛滿了蟲子,蟲子蠕動著,密密麻麻。


    給孩子嚇的,一路跑回學校,抱著男教導主任嚎啕大哭,鼻涕眼淚落在了主任頭頂禿掉的地中海上......


    主任聽他說這麽多蟲子,覺得不可能,組織了幾個男老師去樹林。


    到地方一條蟲子也沒看到,就是個普通的林子。


    教導主任回來後,狠狠批評了那學生,這事就過去了。


    “我們當地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蟲子,聞所未聞,我還找生物老師問過,他翻了圖鑒,也沒找到。”


    後來那逃課的孩子鼓起勇氣,在老師們陪同下又回去看了眼,沒發現蟲子,他也覺得自己可能是出現幻覺了。


    現在於檸重新提起蟲子,教導主任又把這事想起來了。


    “騎著雞飛走了,雞吃蟲......一樹林的蟲子,這得多大的雞才能吃完。亦或是,很多隻雞?”於檸自言自語。


    此時天已經黑了,於檸打發小芳讓她繼續在周圍找,順便把色心不死髒東西送回去。


    學生們都不願意離開教室,學校用大喇叭廣播了幾次,才去食堂吃晚飯,一個個小臉蠟黃,個個盯著黑眼圈。


    校長本想請於檸出去吃,被於檸拒絕了。


    她就在食堂吃,也不用大廚加餐,學生吃什麽她就吃什麽。


    她已經給小葵發過消息了,今晚她要留在學校“加班”,讓小葵不要過來。


    校長本想陪著於檸吃,被於檸婉拒了。


    她甚至借了一套校服,換上校服,混到學生隊伍裏打探情報。


    死者包洋的一些事,從家長和老師嘴裏,於檸得到的都不是完整消息,她希望從學生的視角多了解些情況。


    “讓總裁夫人吃咱們學校那麽難吃的醋溜土豆絲......林總裁不會生氣吧?”教導主任遠遠地看著於檸坐在學生那邊,大口大口吃食堂飯菜,心都哆嗦。


    “怎麽難吃了?這不挺好吃嗎?”校長就愛吃酸的,大廚做菜也是按照他口味來的。


    於檸這邊打聽了一圈也沒結果,學生們睡不好,又恐懼晚上做夢,都不願意說話,尤其是聽她問包洋,更是諱莫如深,沒人願意開口。


    於檸見大家都不理她,也不急,低頭扒拉飯,吃了幾口,身後那桌傳來驚呼。


    “不好了!汪博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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