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沒有啊!”有人搖頭。


    也有人恍然大悟,問道:“好像用了這款胭脂後,我臉上就開始長小紅點,這算嗎?”


    馬夫人點頭道:“算!還有其他嗎?癢不癢?長斑沒?”


    “誒誒,我我我,我長斑了!”


    “不是吧?真有問題?”


    “皮膚變黃了算不算?”


    “這曹家太可惡了,居然用劣質胭脂糊弄人!”


    “是啊是啊,我可不敢用了!”


    一瞬間,這群小姐夫人都炸開了鍋。


    馬夫人看著眾人憤怒又無奈的樣子,開口道:“大家靜一靜,聽我說!”


    眾人聞言,全都靜了下來,看向馬夫人。


    馬夫人道:“諸位姐妹們,曹家欺壓咱們多年,如今又拿劣質胭脂毀了咱們得臉,趁著這個機會,咱們聯合起來去報官打倒曹家,你們可敢?”


    眾人一聽這話,全都泄了氣。


    張夫人歎氣道:“咱們在鎮上雖然算是一號人物,但和曹家比,那是雞蛋碰石頭啊!”


    “是啊,曹家在縣衙有人,咱們報官也沒用啊!”


    “唉,隻能自認倒黴了!”


    馬夫人看著這群人垂頭喪氣的樣子,笑道:“不瞞大家說,曹家得罪了一位大人物,是這大人物要整曹家,這胭脂的問題,隻是一個突破口,現在就看咱們敢不敢了!”


    這話是唐雲曦教她說的,目的就是震懾那些想暗中給曹家報信的人。


    神秘的大人物和曹家,隻要不蠢,都知道選哪邊。


    如果還是有人犯蠢去給曹家告密,那唐雲曦會讓告密的人付出代價。


    一個夫人眼睛一亮:“大人物?你此言當真?”


    其他人也震驚地看向馬夫人,眸光裏滿是期待與驚喜,終於有人要來收拾曹家了嗎?


    馬夫人挺直了身板,道:“自然,不然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找曹家麻煩啊!”


    “馬夫人,那大人物是多大啊?”有人問道,“上次吳家告到府城都沒成功,這大人物行不行哦?”


    馬夫人自信地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品,算不算大?”


    “三品?!”有個婦人聲音突然拔高,“這麽大官?!那曹家完了!”


    “若真如此,那咱們拚了!”


    “對,隻要能扳倒曹家這座大山,有何不敢的?!”


    “就是,隻要有大人物給咱撐腰,咱怕什麽?”


    馬夫人看到這些人都同意了,道:“光是咱們幾個還不夠,你們都發動自己的人脈找一找,證人越多越好,明日上午在曹家胭脂鋪集合!


    那大人物說了,要把問題鬧大,讓曹家背後的人都不敢出麵保曹家!”


    “這個好,看來這大人物是真要整死曹家啊!”


    “馬夫人,你給大家說說,都什麽症狀才算是這醉顏胭脂造成的,咱們也好照著找啊!”


    “對對對,馬夫人快給咱們說說!”


    “好!”馬夫人欣然答應,然後就把唐雲曦教給她的都說了一遍。


    眾人聽完,齊齊沉默了,怎麽感覺自己哪哪都對得上呢?


    “原來我的皺紋是這胭脂鬧得,虧我還以為是最近是老的快了,都被我家那位嫌棄了!天殺的曹家,不得好死!”


    “我最近總是頭疼,我還以為是天熱鬧的呢!”


    “嚇死我了,我最近總是嘔吐,還以為是我懷孕了,原來是這胭脂鬧的!”


    “我的小日子也不準了,原來……嗯?前麵那個,你不是未出閣嗎?怎麽會往懷孕上想?”


    “啊?這,我,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胭脂太喪良心了!”


    “你說得對,我得走了,我要趕緊去問問其他姐妹出問題沒,千萬不能再用這胭脂了!”


    “我也去,先告辭了!”


    眾人紛紛找借口離去,走出去老遠才聽到一聲咆哮:“說?是誰差點讓你懷孕?”


    眾人齊齊身子一顫,默默為那姑娘祈福了一聲,便趕緊去找人了。


    在她們找人時,唐雲曦已經回到家中,她直接讓幽影和夜影去縣城盯著曹家,凡是遇到去告密的,就直接抓起來。


    一夜時間,還真給他們抓到三個報信的。


    翌日一大早,唐雲曦叫上紫影,騎著馬直奔縣城而去。


    她們到達曹家胭脂鋪時,胭脂鋪門口已經擠滿了一百多號人,將胭脂鋪門口擠了個水泄不通。


    這些人個個穿金戴銀,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夫人小姐。


    城內百姓看到這麽多人夫人小姐堵在這,紛紛詢問什麽情況,是不是出新的胭脂了?


    可惜,沒有人能得到答案。


    在胭脂鋪開門前,這些人隻閑聊,一句關於胭脂有問題的事也不說。


    可她們越是保密,百姓們就越是好奇。


    不一會兒,整條街道都有些堵了。


    胭脂鋪後的小院內,掌櫃的第三次敲響了二少爺的房門:“掌櫃的,外麵整條街都快堵了,咱們還不開門嗎?”


    二少爺的一臉悠閑,道:“急什麽?讓她們等著!”


    “可是,那些可都是平安縣富貴人家的女眷?”掌櫃的心裏有些慌。


    外麵那些人,任何單獨一個,他們曹家胭脂鋪都不怕。


    但那些人聯合起來,就是縣太爺,也不敢輕視啊,他家二少爺居然還讓人家等。


    曹二少依然不以為意,道:“沒什麽可是的!對了,她們怎麽知道今天有新品,誰走露的風聲?”


    掌櫃的搖頭道:“不知道啊!新品不是您昨天夜裏拿來的嗎?隻有咱倆知道啊!”


    曹二少擺了擺手,道:“罷了,本想先造勢,三天後再賣的,如今倒是省了一步!再過兩刻鍾就開門吧!”


    “是!”掌櫃的得了準信,便退出了房間。


    外麵街道上,夜影來到唐雲曦身邊,道:“昨天有三個想報信的,都被抓住了,就關在縣衙後院!我們已經通知蘇縣令,一會兒他會看時機出現。”


    “嗯!昨晚曹家可有什麽異動?”唐雲曦問道。


    夜影將一盒胭脂遞給唐雲曦,道:“異動倒沒有,不過卻有一款新品胭脂!”


    唐雲曦打開胭脂盒仔細看了看,冷聲道:“這曹家,還真是找死啊!”


    這新款胭脂中的鉛粉含量,竟比醉顏胭脂高一倍!


    不僅如此,裏麵還摻了朱砂!


    朱砂的危害,不比鉛粉差多少啊!


    這是生怕別人出事後不會懷疑到他們身上嗎?


    按醉顏的鉛粉含量,一般人用一段時間才會出現鉛中毒的現象,因此基本不會把鉛中毒的症狀和胭脂關聯起來,除非十分了解鉛的人。


    但現在這個含量,基本上用幾天後,人臉上就會出現問題,想讓人不聯想到胭脂上都難。


    兩刻鍾很快過去,曹家胭脂鋪終於開門了。


    門一開,那些夫人小姐們瞬間就開始往店鋪裏衝。


    掌櫃的都以為她們是來搶新品的,笑嗬嗬高聲道:“各位夫人小姐,請不要擠,咱們得新款胭脂貨量充足,人人都有份!”


    “呸!新你娘個頭,我打死你個奸商!”一個力氣大的女子,一腳就將掌櫃的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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