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錢來解決?他的怒氣何處宣泄?


    雲裳訕訕笑著說道:“我尋思著,凡是能用錢處理的,都不算大事,也不會有後續的麻煩!”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敷衍。


    那蒙麵人聽了,卻使勁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厲與貪婪,“我這事,錢可解決不了,對方可是對你恨之入骨,非要我把你折磨個夠,然後送你歸西!”


    蒙麵人的眼神中此時滿是不加掩飾的色欲,肆無忌憚地在雲裳身上遊走,那模樣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能在你夫君麵前滿足你,我覺得沒有比這更有趣的了!”


    他的話語低俗不堪,心中打著邪惡的算盤,想著在這看似病弱的男人麵前逞一番威風,畢竟在他看來,這病夫怕是在床榻上也無能為力,可憐了雲裳,跟守寡沒兩樣。


    在雲裳臨死前讓她快活一番,也算是他的“仁慈”。


    蒙麵人一路跟蹤雲裳至此,事先已經確認暗中根本沒有暗衛守護。


    如今身處這偏僻的後院,他自認為可以為所欲為,全然不把麵前的夫妻放在眼裏。


    對於他這般不知死活、口出狂言,夫妻倆卻沒有絲毫的慌亂與恐懼,隻是冷冷地以看死人的目光看著他。


    雲裳更是被他的無恥言語惡心得不行,嫌惡地後退兩步,心中暗罵:這人,真是死有餘辜!


    然而,對於雲裳後退的舉動,那愚蠢的蒙麵人竟以為她是害怕了。


    他怪異地大笑起來,聲音在這寂靜的後院中顯得格外刺耳,“小姐,別怕,我會好好疼你的!”


    雲裳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嘔!”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回擊道:“你還是讓我夫君好好疼你吧!”


    站在一旁的上官浩宇聽到雲裳的措辭,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顯然對她這般隨意的應對不太滿意。


    隻見他二話不說,幹脆利落地抽出腰間的笛子,默默瞥了一眼蒙麵人,那眼神中的殺意不言而喻,仿佛在說,這樣的人,沒必要留活口。


    緊接著,美妙的笛聲悠悠響起。


    雲裳又識趣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安然地坐在井邊的小凳子上,靜靜地觀望著局勢的發展。


    蒙麵人很快就察覺到上官浩宇的內功深厚,心中暗叫不好,“好厲害的音攻!”


    他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這才意識到自己小瞧了眼前之人。


    “閣下真是深藏不露!”


    他一邊抱頭蹲下,試圖抵禦這無形的攻擊,一邊在心中懊悔不已,都怪那提供情報的小姐,給他的信息有誤,早知道應該先暗中仔細查證一番再動手的。


    此刻,蒙麵人雖然痛苦不堪,但依舊賊心不死,他的雙眼充滿了算計,看向雲裳,思考著能否從她這裏突破這令人難以招架的音攻。


    雲裳一看到那蒙麵人的目光,瞬間提高了警惕,立刻又起身,往後再退幾步,直接靠在了院子邊的牆上。


    她心中清楚得很,要是真被這麽惡心的小人抓住當作人質,以世子的性格,還真不好說會做出什麽決絕的舉動來。


    就在這時,那蒙麵人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劍,屏氣凝神,孤注一擲地掙紮著想要打斷上官浩宇的吹奏。


    上官浩宇見狀,眼神陡然一變,曲風也隨之變得更加淩厲。


    那蒙麵人僅僅跨出三步,就再也無法向前,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抱頭哀嚎起來。


    上官浩宇的笛聲,對於雲裳而言,宛如一首美妙的笛音堪稱無敵之術,在這世間從未有人能夠將其破解,那蒙麵人自然也不例外。


    隻見那蒙麵人瞬間七竅流血,經脈暴漲,眨眼間便已氣絕身亡!


    上官浩軒站在一旁,望著那蒙麵人的屍首,單手托腮,緩緩說道:“寧雪與邪魅如今都不在京城。


    邪魅向來行事狠辣,但他定然不會花錢雇殺手來對付咱們,而寧雪最近自己也是麻煩纏身,自顧不暇,又怎會有那空閑功夫來找殺手行刺?”


    上官浩宇神色平靜,目光清冷地說道:“此事交由你去探查,此人心腸如此歹毒,想必是來自彩月樓。”


    交代完畢,上官浩宇又吩咐上官浩軒將這裏清理幹淨。


    隨後,上官浩宇拉著雲裳,離開了布匹鋪子。


    他輕聲對雲裳說道:“小裳,我估計在浩軒未查出幕後黑手之前,你還是暫且不要出門為好。”


    雲裳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然後點頭應道:“好吧!有人一直惦記著自己的性命,這種感覺實在是糟糕透頂,少出門就少出門吧!”


    上官浩軒在命手下妥善處理好屍體後,便匆匆回到王府。


    他帶上了兩名小妾,荷蘭和紫琪,準備親自前往遂縣的彩月樓一探究竟。


    一路上,上官浩軒趕著馬車,馬車上的荷蘭和紫琪倒是悠然自得。


    三人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終於在天亮時分抵達了遂縣。


    趕了一天馬車的上官浩軒非但沒有絲毫疲憊,反倒是精神十足。


    他此時就仿若一個隨從,滿臉堆笑地揭開門簾,高聲說道:“姑娘們,到了!”


    紫琪率先下了馬車,她今日的著裝格外豔麗,臉上的胭脂水粉塗抹得厚厚的,可在上官浩軒的眼裏,她這妝容化了還不如不化,簡直是醜上加醜。


    紫琪的手中還拎著一個大大的盒子。


    緊隨其後下車的是荷蘭,她的穿著打扮極為得體,從服飾到配飾皆精心挑選,就連那發絲都精心梳妝過,全身上下,每一處細節都美到極致,讓人無可挑剔。


    這兩人如此模樣,全然不像是來上門找茬的,反倒像是出門遊山玩水一般。


    “這就是彩月樓啊?”紫琪開口說道,聲音響亮。


    “瞧著似乎頗為寒酸!”荷蘭應和著。


    “他們幹的皆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哪敢將門麵裝點得光鮮亮麗啊!”紫琪撇了撇嘴。


    “確是如此。”荷蘭微微點頭。


    兩個女子就這麽旁若無人地邊說邊聊,大大方方地步入了院子。


    她們的聲音毫無遮掩,清晰嘹亮,店小二斜睨了她們一眼,卻並未上前招呼。


    上官浩軒跟在她們身後,咧嘴無聲地淺笑,他的著裝樸素,遠遠不如兩位女子華美,身上的配飾也沒有她們的珍貴,那氣質更是充滿了土氣,真就像是個卑微的仆人。


    紫琪和荷蘭隨意挑了張桌子坐下,上官浩軒也跟著慢悠悠地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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