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那時候不知道天高地厚
夢醒時分，不一樣的人生 作者：MYTCHITOS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好久沒聽你說要我養你了啊。”孫彧低聲笑道。
“你光是答應了也沒見你有什麽實質行動。”李媛哼了一聲。
孫彧幹笑一聲：“那時候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是說我難養還是好騙？”李媛伸手想擰孫彧，但是孫彧穿著毛衣而且外套比較厚，力用不實，隻好作罷。
孫彧於是陷入了沉思，難養嗎？孫彧不知道，李媛的生活費是她家裏給的，兩人平日在一起的開銷也沒有區分的很清楚，至於是不是好騙......自己騙了她嗎？隱瞞事實算不算欺騙呢？孫彧不由得懷疑起自己來。
“你幹嘛？”李媛輕輕肘了一下孫彧。
“我在想你這個問題。”孫彧輕輕緊了一下胳膊。
“想清楚了？”
“好不好騙的，我也沒騙過你，難養不難養的，真要是難養，我們也不會一起兩年多了不是。”
“每個騙子被揭穿之前都會說自己誠實的，我們一起兩年，你也可以說是因為你很包容的。”李媛哼道。
“就這家吧。”孫彧停下腳步，路邊一家同樣是大排檔，裏邊人不多也不少，要是再這麽深究下去，弄不好兩人又要僵住了。
“就知道你心裏有鬼。”李媛扒開孫彧的手，自己先走了進去。
這就是一家很普通的大排檔了，這時候店裏也頗為清淨，服務員態度不鹹不淡，人不多，菜上得挺快，雖然菜品沒有什麽特色但也不是吃不下，兩人匆匆吃完出來，也沒有了繼續往前逛的興致。
走在校道上，孫彧才有機會問李媛：“你爸你媽有什麽說法嗎？”
“我媽媽問我知不知道你以前的事情，比方說中學的時候有沒有談過戀愛啊，現在跟初戀還有沒有聯係啊什麽的。”
“暗戀或者有些曖昧的總還是有的，至於聯係，放假回家也總會見麵的。”
“我又沒問你，我隻說我媽媽問我。”
“有什麽區別嗎？”越來越到圖窮匕見的時候了，孫彧暗歎。
“虧我還幫你說話了。”李媛很是有些不滿。
“說什麽了？”孫彧一笑，轉身摟住李媛。
“我說我中學也沒談過戀愛啊，跟同學聯係正常的寫寫信也是有的啊。”李媛把頭伏到孫彧肩頭，今晚說的這些事就到此為止，再說了，以前的事情怎麽扯得清楚，把握住現在和未來才是關鍵。
“那你爸爸沒說什麽嗎？”孫彧貼了貼李媛的額角。
“那你跟他說了些什麽？”
“我跟他沒說什麽，到了我們宿舍，他就跟李樺還有隔壁那個自己聊，我下去買水，回來他們已經說完了，然後就閑聊，再然後就是你過來叫他了。”
“他是有點奇怪為什麽上去的時候你不買水，到了你們宿舍坐下之後就把他扔那又跑了一趟。”李媛輕輕笑了起來。
“我是免得買完水付賬的時候他搶著付錢。”
“我也是這麽跟他說的，他說學生的思維跟社會上的思維真的不大一樣，然後我媽媽說你這是把他當長輩，不是當合作夥伴，然後我爸爸就不吭聲了。”李媛繼續嘻嘻笑著。
孫彧嗯了一聲，把李媛腦袋扳正，然後啃了上去。
假期第二天就這麽過去，見李媛家長這事跟很多事情一樣，準備或者說擔心了那麽久，結果毫無波瀾的就完事了，然後沒有任何結果，當然沒有結果可能才是最好的結果。
雖然事情總是一件接著一件，但是現在起碼完成了兩件事情，gre和見李媛父母，並且延遲了兩件事情，托福和出國，孫彧心裏還是挺輕鬆的。
第三天，下起了雨來，雨勢不小，但是氣溫有所回升，接下來一段時間大概就會是回南天了。
於是，孫彧在宿舍下了一天的棋，算是期末考之前最後的放縱。
中午吃飯的時候，孫彧給常虹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她自己大概要等到在國內讀完研究生再考慮出國了。
聽到話筒裏傳來常虹些許抽鼻子的聲音，孫彧也是百感交集，不過自己的事情說完，還是得先問問她假期怎麽安排。
於是話筒裏又傳來常虹輕快的笑聲，告訴孫彧她打算放假就回家，不去羊城找他了，因為她考完最後一門之後離春節還有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而孫彧又是起碼要等到二十四五才會動身去京城，她覺得自己在孫彧那裏呆不了那麽長時間，所以她先回家起碼跟家裏人過個小年，至於是不是跟孫彧爸爸媽媽一起去京城，到時候再看情況。
對此孫彧也不是不能接受，沉默了一會，便又說道：“你是知道我不打算出國了才不肯來的吧。”
“是呀。”常虹笑著很幹脆的承認了。
“好想狠狠的蹂躪你一番。”
“我等著，到時候看誰先敗下陣來。”常虹嬌笑著。
“好吧，我不跟你鬥口舌功夫，到時候手下見真章。”
“隻用手嗎？”常虹又咯咯笑了起來。
“你家裏沒人嗎？”
“快回來了，好吧，不浪費你的電話費了，我大概9號回學校，你7號8號再給我打一個。”常虹輕笑著。
“嗯，再見。”
“再見。”
和常虹打完電話，孫彧很是輕鬆愉悅，但是一想到晚飯的時候給黃鶯打電話，他總覺得黃鶯不會跟他善罷甘休的。
果然，一聽到孫彧的聲音，黃鶯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孫彧愣了愣，但也隻好先出來交了這一次的通話費，那麽還要不要再打一個過去呢？排隊打電話的人還是不少，還是再打一個吧，如果再打不通，那就算了。
隻是這一排隊，便又排了半個小時，黃鶯也沒有馬上撂電話，隻是很冷淡問孫彧有什麽事。
“我弟讓我和我爸爸媽媽去京城過年，我爸爸媽媽已經答應去了，我大概也是二十五二十六去。”
“跟我有什麽關係嗎？”
“那倒是沒有，不過還是跟你說一聲。”
“還有什麽事嗎？”
“沒了。”
於是，話筒裏傳來哢噠掛電話的聲音，孫彧挑挑眉，也把話筒放下走出了房間，這大概又是一件事情得以解決的開端？
飯堂這時候基本上快收攤了，孫彧也突然沒有胃口起來，於是決定還是等下出來宵夜。
仍然下著雨，孫彧便沒有去找李媛，宿舍裏的棋攤還沒收檔，兩個師弟正在下著，李森剛打了飯回來在一旁觀戰。
兩位師弟下完去吃飯，孫彧和李森下完一盤，準備下去吃宵夜的時候，發現楊敬還在宿舍，便對著他喊了兩聲雞腿雞腿。
“你剛才下去還沒吃飯？”楊敬有些驚訝。
“剛才打電話等了半天，出來沒什麽吃的了，快點，少廢話。”
“行，那一起，學五？白蘭？”
“你也沒吃飯？”
“沒有。”
“我去白蘭。”
於是楊敬跟著孫彧一起去白蘭給他買了雞腿，然後想了想，也還是和孫彧一起在白蘭吃了宵夜，然後一起回了宿舍。
於是，元旦假期算是結束。
接下來這一周，是這學期的最後一個教學周以及任選課的考試周，沒有作業。
至於考前複習，等快考試前再突擊個一兩天，其實也不是什麽問題。雖然對於不同的人，這考前突擊的效果也是不一樣的。於是孫彧和楊巋的時間，或者說主要精力便是放在了實驗室這邊的事情上。
黃老師又給實驗室申請了三台電腦，這樣大家人手一台，效率有沒有提高另說，起碼幹起活來互不幹擾。
孫彧這個星期主要的工作，便是依據買到的tcp\/ip協議資料，整理自己需要實現的數據結構和函數，並且排出一個優先級，排序的原則是首先要滿足鏈路層的測試需要，然後是提供傳輸層的接口，至於別的暫時可以延後。
正如黃老師說的，先滿足正確性的要求，也就是對每一個輸入，都返回一個正確的輸出。
於是孫彧畫了一張工作結構圖，並且排了優先級，在會上給大家講解了一下，征求大家對他接下來工作排序的意見，至於工作進度的預估，孫彧才不會沒事給自己找事。
“你這裏考慮了兼容性了嗎？”黃老師問道，雖然協議是要自己實現，但是接口還是要遵守規範保持一致的。
“我就是按照tcp\/ip的協議文檔定的。”孫彧說道。
“沒有工作進度安排嗎？”黃老師點點頭，又問道。
“這個沒法定，還沒有做過的東西，估計不了工作量。”
“原先不是已經實現了一部分？”
“那些主要是以滿足上下兩層測試的需要寫出來做原理驗證的，就怎麽方便怎麽來了，有一些代碼和數據結構就是硬寫的，現在是要正經實現一個協議簇，那些隻能拿來做個參考了。”
“你意思是原先的那些不正經是吧？”黃老師開了個玩笑，算是認可了孫彧的解釋，然後又說道：“這樣，你們也都照這個樣子把自己的工作分解一下，我們也好就著問題討論，免得空對空。”
然後黃老師又拿著孫彧畫的圖打量了半天，說道：“你這個圖畫的不大美觀啊。”
“是啊，那時我們物理實驗寫實驗報告，我就是圖畫的不大好，被扣了些分，確實缺少一些美感。”孫彧抓了抓頭發，這確實是個事實，他自己看著也都不大順眼的。
“你們誰圖畫的好的，拿去重新畫一張，放大一點，然後貼到實驗室牆上，你們各自的圖也都畫出來，同樣也貼上去。”黃老師晃了晃手裏的圖紙。
“靳平圖畫的好。”夏衡說道。
“行，那我去畫吧，要多大的紙？”靳平於是應道。
“你看著辦，就那種實驗坐標紙，你先把孫彧這張畫好貼上去，你們的也先自己畫出來，我們先討論一下，然後再畫。”
“我們沒有電路設計軟件嗎？用那個畫好再打出來不更好？”孫彧問道。
“正版的係裏隻有一套，我們打這個圖怕是排不上隊，盜版的打印有水印，沒法看。”黃老師笑笑，大家於是了然。
“這個圖靳平你不急著拿去用吧？明天我還要去我們李老師那邊開會，這個圖我還要先用一下。”
“唔，也正好，你拿去你們係那邊給你們李老師看看，最好也給楊老師看看，看看他們有什麽意見，專業的事還是專業的人來辦，不過，他們肯定有他們的看法，你隻是征詢他們的意見，不是一定要按他們說的做的。”黃老師說道。
孫彧於是應下，既然黃老師這麽說了，他便打算拿去複印兩份，李老師這邊開會的時候說一下交個差，楊教授那邊他就不去找了，找個時間拿給嚴峻就是。
對於孫彧的這張工作結構圖，李老師沒有做什麽評價，隻是認可了孫彧的工作方法和工作態度，並且提醒大家，工作隻要進行合理的分解，並且分解得足夠細，那最後都會成為一個時間的線性函數，或者說，隻要花時間按部就班的就肯定能做出來，問題隻是在於怎麽樣才能合理的進行分解。這是一種工作方法，大家不要接到一個任務就沒頭蒼蠅似的瞎撞，首先要好好理解問題，然後分解問題，之後是自頂向下，還是自底向上來解決問題，這又是另外一個問題。
散會了，孫彧想了想，還是沒有讓潘智幫他把這張圖帶給嚴峻，那多少有些催促的意思了，他自己都隻是為了應付差事才畫的圖，怎麽好拿去給人家。
下午繼續去打乒乓球，這是這學期最後一次，陳罡和梁斌於是才知道張薇薇這學期體育課選的是乒乓球，孫彧和陳瑜當年是，甚至劉娟和蔡穎那時候也是，於是在大叫他們真無恥之餘，也決定下學期體育課選乒乓球，至於王文，那還得再等一個學期。
劉娟仍然找到了張薇薇一起對練，孫彧於是陪著梁斌練他的直拍橫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而梁斌現在似乎很享受那種拉弧圈的感覺，琢磨著是不是把正麵也換成反膠算了。
對此孫彧覺得其實無所謂，換換打打看，不習慣再換回來就是，就乒乓球大勢來說，弧圈最終成為主流那是勢不可當，隻不過對於業餘愛好者而言，拿著反膠打左推右攻也不是什麽罕見的事情。
“你光是答應了也沒見你有什麽實質行動。”李媛哼了一聲。
孫彧幹笑一聲：“那時候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是說我難養還是好騙？”李媛伸手想擰孫彧，但是孫彧穿著毛衣而且外套比較厚，力用不實，隻好作罷。
孫彧於是陷入了沉思，難養嗎？孫彧不知道，李媛的生活費是她家裏給的，兩人平日在一起的開銷也沒有區分的很清楚，至於是不是好騙......自己騙了她嗎？隱瞞事實算不算欺騙呢？孫彧不由得懷疑起自己來。
“你幹嘛？”李媛輕輕肘了一下孫彧。
“我在想你這個問題。”孫彧輕輕緊了一下胳膊。
“想清楚了？”
“好不好騙的，我也沒騙過你，難養不難養的，真要是難養，我們也不會一起兩年多了不是。”
“每個騙子被揭穿之前都會說自己誠實的，我們一起兩年，你也可以說是因為你很包容的。”李媛哼道。
“就這家吧。”孫彧停下腳步，路邊一家同樣是大排檔，裏邊人不多也不少，要是再這麽深究下去，弄不好兩人又要僵住了。
“就知道你心裏有鬼。”李媛扒開孫彧的手，自己先走了進去。
這就是一家很普通的大排檔了，這時候店裏也頗為清淨，服務員態度不鹹不淡，人不多，菜上得挺快，雖然菜品沒有什麽特色但也不是吃不下，兩人匆匆吃完出來，也沒有了繼續往前逛的興致。
走在校道上，孫彧才有機會問李媛：“你爸你媽有什麽說法嗎？”
“我媽媽問我知不知道你以前的事情，比方說中學的時候有沒有談過戀愛啊，現在跟初戀還有沒有聯係啊什麽的。”
“暗戀或者有些曖昧的總還是有的，至於聯係，放假回家也總會見麵的。”
“我又沒問你，我隻說我媽媽問我。”
“有什麽區別嗎？”越來越到圖窮匕見的時候了，孫彧暗歎。
“虧我還幫你說話了。”李媛很是有些不滿。
“說什麽了？”孫彧一笑，轉身摟住李媛。
“我說我中學也沒談過戀愛啊，跟同學聯係正常的寫寫信也是有的啊。”李媛把頭伏到孫彧肩頭，今晚說的這些事就到此為止，再說了，以前的事情怎麽扯得清楚，把握住現在和未來才是關鍵。
“那你爸爸沒說什麽嗎？”孫彧貼了貼李媛的額角。
“那你跟他說了些什麽？”
“我跟他沒說什麽，到了我們宿舍，他就跟李樺還有隔壁那個自己聊，我下去買水，回來他們已經說完了，然後就閑聊，再然後就是你過來叫他了。”
“他是有點奇怪為什麽上去的時候你不買水，到了你們宿舍坐下之後就把他扔那又跑了一趟。”李媛輕輕笑了起來。
“我是免得買完水付賬的時候他搶著付錢。”
“我也是這麽跟他說的，他說學生的思維跟社會上的思維真的不大一樣，然後我媽媽說你這是把他當長輩，不是當合作夥伴，然後我爸爸就不吭聲了。”李媛繼續嘻嘻笑著。
孫彧嗯了一聲，把李媛腦袋扳正，然後啃了上去。
假期第二天就這麽過去，見李媛家長這事跟很多事情一樣，準備或者說擔心了那麽久，結果毫無波瀾的就完事了，然後沒有任何結果，當然沒有結果可能才是最好的結果。
雖然事情總是一件接著一件，但是現在起碼完成了兩件事情，gre和見李媛父母，並且延遲了兩件事情，托福和出國，孫彧心裏還是挺輕鬆的。
第三天，下起了雨來，雨勢不小，但是氣溫有所回升，接下來一段時間大概就會是回南天了。
於是，孫彧在宿舍下了一天的棋，算是期末考之前最後的放縱。
中午吃飯的時候，孫彧給常虹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她自己大概要等到在國內讀完研究生再考慮出國了。
聽到話筒裏傳來常虹些許抽鼻子的聲音，孫彧也是百感交集，不過自己的事情說完，還是得先問問她假期怎麽安排。
於是話筒裏又傳來常虹輕快的笑聲，告訴孫彧她打算放假就回家，不去羊城找他了，因為她考完最後一門之後離春節還有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而孫彧又是起碼要等到二十四五才會動身去京城，她覺得自己在孫彧那裏呆不了那麽長時間，所以她先回家起碼跟家裏人過個小年，至於是不是跟孫彧爸爸媽媽一起去京城，到時候再看情況。
對此孫彧也不是不能接受，沉默了一會，便又說道：“你是知道我不打算出國了才不肯來的吧。”
“是呀。”常虹笑著很幹脆的承認了。
“好想狠狠的蹂躪你一番。”
“我等著，到時候看誰先敗下陣來。”常虹嬌笑著。
“好吧，我不跟你鬥口舌功夫，到時候手下見真章。”
“隻用手嗎？”常虹又咯咯笑了起來。
“你家裏沒人嗎？”
“快回來了，好吧，不浪費你的電話費了，我大概9號回學校，你7號8號再給我打一個。”常虹輕笑著。
“嗯，再見。”
“再見。”
和常虹打完電話，孫彧很是輕鬆愉悅，但是一想到晚飯的時候給黃鶯打電話，他總覺得黃鶯不會跟他善罷甘休的。
果然，一聽到孫彧的聲音，黃鶯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孫彧愣了愣，但也隻好先出來交了這一次的通話費，那麽還要不要再打一個過去呢？排隊打電話的人還是不少，還是再打一個吧，如果再打不通，那就算了。
隻是這一排隊，便又排了半個小時，黃鶯也沒有馬上撂電話，隻是很冷淡問孫彧有什麽事。
“我弟讓我和我爸爸媽媽去京城過年，我爸爸媽媽已經答應去了，我大概也是二十五二十六去。”
“跟我有什麽關係嗎？”
“那倒是沒有，不過還是跟你說一聲。”
“還有什麽事嗎？”
“沒了。”
於是，話筒裏傳來哢噠掛電話的聲音，孫彧挑挑眉，也把話筒放下走出了房間，這大概又是一件事情得以解決的開端？
飯堂這時候基本上快收攤了，孫彧也突然沒有胃口起來，於是決定還是等下出來宵夜。
仍然下著雨，孫彧便沒有去找李媛，宿舍裏的棋攤還沒收檔，兩個師弟正在下著，李森剛打了飯回來在一旁觀戰。
兩位師弟下完去吃飯，孫彧和李森下完一盤，準備下去吃宵夜的時候，發現楊敬還在宿舍，便對著他喊了兩聲雞腿雞腿。
“你剛才下去還沒吃飯？”楊敬有些驚訝。
“剛才打電話等了半天，出來沒什麽吃的了，快點，少廢話。”
“行，那一起，學五？白蘭？”
“你也沒吃飯？”
“沒有。”
“我去白蘭。”
於是楊敬跟著孫彧一起去白蘭給他買了雞腿，然後想了想，也還是和孫彧一起在白蘭吃了宵夜，然後一起回了宿舍。
於是，元旦假期算是結束。
接下來這一周，是這學期的最後一個教學周以及任選課的考試周，沒有作業。
至於考前複習，等快考試前再突擊個一兩天，其實也不是什麽問題。雖然對於不同的人，這考前突擊的效果也是不一樣的。於是孫彧和楊巋的時間，或者說主要精力便是放在了實驗室這邊的事情上。
黃老師又給實驗室申請了三台電腦，這樣大家人手一台，效率有沒有提高另說，起碼幹起活來互不幹擾。
孫彧這個星期主要的工作，便是依據買到的tcp\/ip協議資料，整理自己需要實現的數據結構和函數，並且排出一個優先級，排序的原則是首先要滿足鏈路層的測試需要，然後是提供傳輸層的接口，至於別的暫時可以延後。
正如黃老師說的，先滿足正確性的要求，也就是對每一個輸入，都返回一個正確的輸出。
於是孫彧畫了一張工作結構圖，並且排了優先級，在會上給大家講解了一下，征求大家對他接下來工作排序的意見，至於工作進度的預估，孫彧才不會沒事給自己找事。
“你這裏考慮了兼容性了嗎？”黃老師問道，雖然協議是要自己實現，但是接口還是要遵守規範保持一致的。
“我就是按照tcp\/ip的協議文檔定的。”孫彧說道。
“沒有工作進度安排嗎？”黃老師點點頭，又問道。
“這個沒法定，還沒有做過的東西，估計不了工作量。”
“原先不是已經實現了一部分？”
“那些主要是以滿足上下兩層測試的需要寫出來做原理驗證的，就怎麽方便怎麽來了，有一些代碼和數據結構就是硬寫的，現在是要正經實現一個協議簇，那些隻能拿來做個參考了。”
“你意思是原先的那些不正經是吧？”黃老師開了個玩笑，算是認可了孫彧的解釋，然後又說道：“這樣，你們也都照這個樣子把自己的工作分解一下，我們也好就著問題討論，免得空對空。”
然後黃老師又拿著孫彧畫的圖打量了半天，說道：“你這個圖畫的不大美觀啊。”
“是啊，那時我們物理實驗寫實驗報告，我就是圖畫的不大好，被扣了些分，確實缺少一些美感。”孫彧抓了抓頭發，這確實是個事實，他自己看著也都不大順眼的。
“你們誰圖畫的好的，拿去重新畫一張，放大一點，然後貼到實驗室牆上，你們各自的圖也都畫出來，同樣也貼上去。”黃老師晃了晃手裏的圖紙。
“靳平圖畫的好。”夏衡說道。
“行，那我去畫吧，要多大的紙？”靳平於是應道。
“你看著辦，就那種實驗坐標紙，你先把孫彧這張畫好貼上去，你們的也先自己畫出來，我們先討論一下，然後再畫。”
“我們沒有電路設計軟件嗎？用那個畫好再打出來不更好？”孫彧問道。
“正版的係裏隻有一套，我們打這個圖怕是排不上隊，盜版的打印有水印，沒法看。”黃老師笑笑，大家於是了然。
“這個圖靳平你不急著拿去用吧？明天我還要去我們李老師那邊開會，這個圖我還要先用一下。”
“唔，也正好，你拿去你們係那邊給你們李老師看看，最好也給楊老師看看，看看他們有什麽意見，專業的事還是專業的人來辦，不過，他們肯定有他們的看法，你隻是征詢他們的意見，不是一定要按他們說的做的。”黃老師說道。
孫彧於是應下，既然黃老師這麽說了，他便打算拿去複印兩份，李老師這邊開會的時候說一下交個差，楊教授那邊他就不去找了，找個時間拿給嚴峻就是。
對於孫彧的這張工作結構圖，李老師沒有做什麽評價，隻是認可了孫彧的工作方法和工作態度，並且提醒大家，工作隻要進行合理的分解，並且分解得足夠細，那最後都會成為一個時間的線性函數，或者說，隻要花時間按部就班的就肯定能做出來，問題隻是在於怎麽樣才能合理的進行分解。這是一種工作方法，大家不要接到一個任務就沒頭蒼蠅似的瞎撞，首先要好好理解問題，然後分解問題，之後是自頂向下，還是自底向上來解決問題，這又是另外一個問題。
散會了，孫彧想了想，還是沒有讓潘智幫他把這張圖帶給嚴峻，那多少有些催促的意思了，他自己都隻是為了應付差事才畫的圖，怎麽好拿去給人家。
下午繼續去打乒乓球，這是這學期最後一次，陳罡和梁斌於是才知道張薇薇這學期體育課選的是乒乓球，孫彧和陳瑜當年是，甚至劉娟和蔡穎那時候也是，於是在大叫他們真無恥之餘，也決定下學期體育課選乒乓球，至於王文，那還得再等一個學期。
劉娟仍然找到了張薇薇一起對練，孫彧於是陪著梁斌練他的直拍橫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而梁斌現在似乎很享受那種拉弧圈的感覺，琢磨著是不是把正麵也換成反膠算了。
對此孫彧覺得其實無所謂，換換打打看，不習慣再換回來就是，就乒乓球大勢來說，弧圈最終成為主流那是勢不可當，隻不過對於業餘愛好者而言，拿著反膠打左推右攻也不是什麽罕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