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雖閉上了嘴,但一直不停地轉圈圈。


    直到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帳中。


    它直接嚇得警鈴大作,【音音,快醒醒,南宮逸來了。】


    許是南宮逸這個名字被她列為了不往來的名單。


    還真的醒了過來,不過酒的後勁上來,她剛剛睜開眼睛,又閉上了。


    南宮逸本來屏著息,這下臉上直接僵住了。


    他輕聲喚道:“清娘,你醒醒……”


    清音沒被她叫醒,卻聽到外麵吵鬧了起來。


    他壓下心中的不甘,隻好匆匆地離開了。


    不過人雖然出來了,卻藏到了遠處的一棵樹下。


    這蠱是他偶然間發現的,那人告訴自己,這個蠱種下,第一眼見到誰,就會不可自拔地愛上他。


    甚至,甚至會完全失了自我,任另一人予取予求。


    他之前也猶豫過要不要用這蠱,可清霜告訴他,她不願意跟他一起走,還說讓他放下。


    若是能放下,他又何苦掙紮了這麽久。


    不過很快就好了。


    等他帶她離開這裏,他一定會好好待她。


    南宮逸焦急地看著秋竹進去半天沒出來,好不容易看到秋竹出來,他剛抬腳。


    竟又看到了一人進了清音的帳中。


    他震驚地看向來人,心裏大叫,不能進去!


    可他卻連阻止的勇氣都沒有。


    隻在心裏默默期待,那人應該很快就出來了。


    剛剛他見清娘醉的那麽厲害,應當不會醒的。


    可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他就這樣從天黑等到了天亮。


    整個人已經從一開始的難過,憤怒,最後都化為了麻木。


    而時間倒退到之前。


    南宮淵進了清音的帳中就見某人乖巧地躺在被窩裏睡覺。


    他輕輕用手捏了一下她的臉。


    果然,本來被酒熏染的臉龐又更紅了些。


    他就像把玩一個玩具一般,愛不釋手。


    在睡夢中的清音不適地躲了躲,可她發現自己怎麽躲都躲不開。


    突然,她倏地睜開眼睛,四目相對,清音隻覺得自己腦海裏彌上一片迷霧,待迷霧散盡,一雙杏眼含春直勾勾地盯著他,兩片紅唇輕啟,唇邊笑意濃鬱,“你來了。”


    說著掀開被子,人從床上爬跪著。


    抹胸的睡裙,是裸露在外的香肩,黑色如綢緞的墨發披散著,就如林間的精靈,又如魅惑人的妖靈。


    南宮淵有一瞬恍惚。


    不過一瞬,他便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太後這是怎麽了?”


    他今日可沒戴麵具。


    清音跪爬著一步一步朝南宮淵靠近,待添近他的身邊,如一隻被馴服的小鳥般依偎在他身邊。


    兩具身體忽然相觸,自一陣火朝二人的身體燃起。


    清音身上的幽香,在他的鼻尖縈繞,他一動未動,聲音更是平靜如斯,“太後,你可知朕是誰?”


    清音輕咬著唇,因為他的冷落而失落,“陛下,你不要妾了嗎?”


    “妾?”南宮淵輕輕念著,突然笑了起來。


    “太後既自稱妾,不如給朕跳支舞可好?”


    清音沒作他想,然後突然解開了自己的睡裙。


    南宮淵卻呼吸一窒。


    帳中雖未點燈,但是外麵的月光卻自帳篷頂上透明的地方灑落下來。


    月光下,女子隻著了一件海棠色的肚兜。


    隨著她不斷舞動,那肚兜終在最後一刻掉落了下去。


    清音停下來,微微喘著氣,“妾跳的可好看?”


    南宮淵輕輕點頭,“好看。”


    他朝清音招招手,“過來。”


    清音乖巧地走了過去。


    “跳上來。”南宮淵又哄騙道。


    清音纏著他的腰,南宮淵輕而易舉便將她托起,讓她整個人依偎在他懷裏。


    海棠味漸濃,南宮淵抱著人坐到了床上,吻上她的紅唇。


    清音順勢張開嘴,南宮淵借勢攻城略地。


    ……


    ……


    帳篷外麵,偶爾還傳來一聲不知誰喝高的歡呼聲。


    可裏麵卻安靜地隻聽到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嬌呼聲。


    翌日一早。


    清音就在一陣頭疼中醒來,早就候在旁的秋竹趕忙遞上了一杯醒酒湯,“太後,先喝些醒酒湯,昨夜喝了那麽多酒,剛起床肯定會頭疼。”


    昨夜她也拿了一碗醒酒湯進來,可清音已經醉暈了過去,她喚了好幾聲,就沒把人喚醒,隻好作罷。


    清音喝了一碗醒酒湯,覺得頭疼好像是疏解了些。


    她剛準備起身,便“嘶”了一聲。


    她摸了摸自己的大腿,竟覺得有些火辣辣的。


    她想了想昨夜做了什麽,可又完全想不起來。


    “奴婢伺候您更衣。”


    清音點點頭,忍著不適站了起來。


    等吃完早飯,小七才把昨夜的事告訴了清音。


    差點讓她把剛吃下的白粥吐出來。


    “臭小七,你看著我,你還讓那蟲子爬進我嘴裏。”清音氣道。


    想到自己在睡夢中吃了一個蟲子,怎麽想怎麽想吐。


    秋竹見她麵色突然變白,緊張問道:“太後,怎麽了?”


    “沒事,你把東西收拾下。對了,今日謝客,若是有人過來,你就說哀家昨夜不甚酒力,今天身子不適。”


    “是。”秋竹回。


    小七也知道是自己的失誤,【對不起啦音音,我也沒想到那蟲子的速度那麽快,我剛叫你,它就爬進去了。】


    清音忍著不適坐到了床上,“算了,這山林之中,蛇蟲鼠蟻確實防不勝防。”


    【音音,這蟲子是從你脖子上的玉佩裏跑出來的。】


    嚇得清音連忙把玉佩摘了下來,扔到地上。


    她記得這玉佩是阿姐送她的,可她為什麽要害她?


    【音音,之前他們隔得遠,所以我未能監視到,但是昨夜出了這事,我一晚上都盯著他們。】


    “們?除了清霜還有誰?”


    【南宮逸,昨晚清霜離開之後他就進了你的帳中,好在秋竹及時回來,他才不甘心地走了,不過在你帳外麵守了一夜。】


    聽到這個,清音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除了南宮逸之後,還有人進來過嗎?”


    小七嗯了半晌,才小聲道:【南宮淵。】


    果然。


    她腿間的紅痕,明顯就是被磨出來的。


    哼!


    這廝白日裏衣冠楚楚的。


    裝的可真像。


    小七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直接裂了。


    是真真切切裂開了。


    “你說,是我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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