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後盾,那自然是糧草。


    “夫人,喝點水吧。”芍藥心疼地看著清音有些幹裂的嘴唇。


    她想不通夫人為什麽要囤積那麽多糧草。


    清音剛接過水壺,就聽到一陣敲敲打打好像喜事的聲音。


    芍藥突然一拍後腦勺,“完了,奴婢忘記告訴您了,今兒個是世子大婚。”


    清音喝了一口水,看著前麵迎親的隊伍,“慌什麽,又不是我成親,有什麽好著急的。”


    老夫人這段時間也沒找自己,看那意思,自己出不出席並不重要。


    既不重要,自己又何必上趕著。


    芍藥一聽,竟覺得沒毛病。


    既然夫人都不急,那她更不著急了。


    “夫人,那我們還去下一個莊子嗎?”


    這京城裏的米鋪就那麽幾家,價格貴不說,還限量。


    所以,她們這段時間隻能往城外的莊子跑。


    可那些莊子好像聽到了什麽風聲,都紛紛推脫沒有糧草了。


    她們沒法,隻得往更遠的田莊走。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倒是給她們找到了一個沒人收購的田莊,那些散戶加起來的糧草倒足足有幾千石。


    可夫人還說不夠。


    這不,她才有此一問。


    “夫人,您可算回來了。”福叔突然焦急忙慌地跑了過來。


    清音一怔,“福叔,怎麽了?”


    福叔:“老夫人差人找您。”


    清音:“找我?”


    福叔擦了擦額上的汗,說道:“夫人莫不是忘了,世子今日大婚,按您的輩分,世子大婚之日自是需要您到場的。”


    其實,老夫人差人過來隻是隨口問了一嘴。


    看那意思,好像並不是很希望夫人前去。


    想到之前夫人受的那些委屈,福叔想都沒想就替夫人給應下了。


    清音淡淡搖頭,“今日我就不去了,明日敬茶的時候我再去。”


    敬茶?


    福叔突然福至心靈,眼神一亮,點頭道:“那明日再去,明日再去。”


    夫人現在可是聖上親賜的王妃,想到到時候世子攜新婦要給她磕頭敬茶,他就止不住高興。


    芍藥也捂嘴偷笑。


    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等到明日了。


    清音把水壺遞給芍藥,然後朝福叔說道:“福叔,您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今日會晚些回來。”


    福叔點頭應道:“那夫人要多加小心。”


    這段時日,他也已經習慣了夫人早出晚歸。


    清音說完,便帶著芍藥坐上馬車朝城外走去。


    一日忙下來,已是三更半夜。


    等回府的時候,卻發現府上燈火通明。


    還沒等清音疑惑,就看到福叔正候在門房處,看到清音回來,走上前迎道:“夫人,您可回來了。”


    平時夫人雖晚回來,但亥時一刻,最多三刻也回來了。


    今日,卻到了子時,人還未回。


    再加上前院那些糟心事。


    他站在這裏心是一刻都沒鬆。


    “這是怎麽了?”清音問。


    福叔瞥了一眼旁邊的院子,低聲道:“今日拜堂之時,少夫人突然說肚子痛,今日這一天,拜堂就那麽一個好時辰,這不,一耽擱,時間便過了。”


    清音:“……”


    福叔又繼續道:“這事後麵,雖讓大師強行說了一個好時辰,到底是落下了不滿,這不,少夫人竟直言說這是將軍府對她的不重視。”


    清音:“……”


    而喜房內的二人,卻對麵而坐,江隨洲看著自己掀了紅蓋頭的沈媛,目露不滿道:“沈媛,今日拜堂之事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還以為沈媛是真心想嫁他。


    沒想到,他心心念念想同她拜堂成親,她卻如瘟疫般躲著她。


    入了洞房也是,她不光掀了蓋頭,連喜服也換了,還揚言讓她睡在榻上。


    沈媛揚了揚下巴,高傲道:“是故意的又怎麽了,我怎麽嫁給你的,你自己知道。”


    要不是失身於他,她又怎麽會嫁給他。


    這幾日,母親天天在她耳邊念叨,既然事已成舟,那就歇了其他心思,和江隨洲好好過。


    以前母親可不會這樣說,她會說,咱的女兒,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是要得的。


    可現在,她卻叫她認命。


    不,她才不會認命。


    所以,憋著的一口氣,臨了還是發泄了出來。


    她不好過,那就叫所有的人都不好過。


    “沈媛,你不可理喻。”江隨洲怒道。


    他不過隨口一問,沒想到竟是真的。


    她若是不想嫁,那為什麽一開始不說。


    想到今日在場的眾人看他的眼神,他就恨不得,恨不得……看著燭火下明豔動人的臉龐,他終是緩緩垂下頭,歎道:“過去的事,我既有不對,但若不是你算計,又怎麽會成這樣。”


    說完,也不等沈媛開口,江隨洲直接站起來朝外走去。


    聽著關門聲,沈媛才後知後覺這江隨洲是在怪她。


    他憑什麽怪她。


    她昏睡過去了,難道他也睡過去了嗎?


    這時,她倒是選擇性忘記了當時屋內給染的催情香。


    清音跟在福叔的後麵,他提著一盞燈籠在前走,到了清風院,清音打了一個哈欠,“這麽說,世子出了喜房,沒再回去?”


    “是啊,這事現在鬧的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老夫人剛剛才去勸了,可這世子就好像鐵了心般,不願回去。”福叔回。


    “嗯,那明日就先不用叫我。”


    鬧成這樣,想也不用想,明天的敬茶肯定是泡湯了。


    不過泡湯就泡湯吧。


    比起喝茶,還是睡覺更香。


    但是老夫人明顯不這樣想,新婦敬茶那是老祖宗就立下的規矩。


    一大早起來,她就吩咐下人準備好敬茶的東西。


    江隨洲想了一晚,覺得自己新婚之夜摔門而出,確實做的不對,所以一大早就親自去接沈媛。


    可這人不是她想接就能接的,一大早就吃了一個閉門羹。


    老夫人看著隻有一個人的江隨洲,氣的直接把桌上的兩杯茶給甩到了地上,“這就是你娶的好媳婦,好媳……”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老夫人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祖母!”


    “老夫人!”


    一瞬之間,整個安壽堂人仰馬翻。


    等清音過去,正好聽到太醫說道:“世子,這老夫人是中風之相,切莫再氣到了。”


    躺到床上昏睡過去的老夫人,手還在不停地抖。


    江隨洲這一刻才深深感到了害怕,他送太醫出門,就剛好對上迎麵而來的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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