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蕭禾被綁至此,絲毫沒有階下囚的自覺,也不會委屈了自己,什麽都要最好的。


    院子一定按他的要求建造,假山流水,池塘亭台缺一不可;衣服非天裁的不穿;食具,食材,甚至裝飾品,都要星辰大海商會內最好的,最特別的,這麽一番折騰下來,金錢是嘩啦啦的往外流。


    壇口的流動資金那是捉襟見肘,也是有著鍾法王的吩咐,胡風才敢咬牙一一滿足蕭禾。


    撒潑,打滾,耍無賴,再加上賣慘,被蕭禾施展的淋漓盡致,由不得你不乖乖接受。


    胡風甩頭,將腦海裏還在賣慘的蕭禾狠狠地甩出去,暗自估計了一會,這一萬貫,大概也隻堪堪填平這個窟窿,說不定還是虧了。


    “算了,為了聖教,這點小虧,就當放長線,釣大魚,隻是太順利了?”


    謹慎的胡風隻覺得一切太過順暢,瀉得讓人站不住腳。


    ‘蕭禾真的要用百萬貫作為入教禮,加入聖教?’


    胡風帶著滿頭疑問,看向聖女,銀色的光芒如絲帶般環繞著她,點點光亮如星河點綴,如夢似幻。


    ‘還是說這其實是小狐狸的計謀,本來是給鼠易準備的,反而自己半路殺出來截了他的信,踢出鼠易,自己掉進坑裏?’


    ‘還是說他最終的目標一直就是聖教?’


    “嗯?是狐衛隨便找的蕭府店鋪?”


    胡風緊盯著王申問道。


    “是的,據狐衛回報,那家掌櫃原先不信還傲慢,等拿出信物之後,才願意商談,還說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提出來,還說過幾日上頭就會回複,交涉蕭禾一事。”


    王申想了想說道。


    “還有壇主,我們的人暫時並未全部撤回來,留下人在那邊暗中監視蕭府的動向。”


    “嗯,那,有人跟蹤?”


    “有的,他們有派人,隻是被狐衛給甩掉了。”


    王申不屑的搖頭,似乎看不上那些跟蹤者笨拙的能力。


    胡風點點頭,心中的那點不妥當歸結到自己的謹慎心理在作怪。


    “拿出蕭禾的信以及信物,就能夠得到一萬貫,這說明他們根本就不在意這點小錢,又有人跟蹤,很顯然還很重視我們的蕭公子,想要順藤摸瓜。”


    “看來這步棋還是走對了!”


    “屬下還有一些小道消息,似乎也能夠證實,隻是……”王申想起,之前狐衛曾給他帶來的不確定或者是虛假難辨的消息。


    “說出來聽聽,”胡風撐在欄杆上淡淡的說,地洞內散發著光芒的聖女和聖碑怎麽看怎麽迷人。


    “有消息稱,蕭女財神即將親自南下處理蕭禾被綁架事件,呼籲我們出來商談......”


    “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蕭禾是她的兒子,這樣看來,蕭禾的信有可能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鼠易啊鼠易,真得好好感謝你......”


    胡風露出得意的笑容,多虧自己謹慎的性子,被鼠易截走蕭禾,難保他不會再來第二次,便吩咐王申暗中警惕,還真的有所發現。


    鼠易不知用何手段,竟然從蕭禾手中拿到投名狀和信物,隻是為了寸步不離的討好許公子,才派手下鼠衛前去聯係蕭府,才有機會在半路上,被自己給截了下來。


    現在這件大功也落在他的頭上,很想看看鼠易知道之後是什麽臉色。


    王申不知道自己的壇主還在暗爽,享受報複的快感,又繼續說,“隻不過,還有些消息又自相矛盾,讓人根本不知道該信哪個?”


    胡風揮手示意王申繼續說。


    “有人說,蕭女財神並不是南下,而是北上,準備賄賂朝廷重臣,派軍隊過來援救蕭禾......”


    “啊?”胡風一下子愣住了,這是怎麽回事,明明是順風局,怎麽說變就變呢。


    “還有更離譜的,”王申似乎沒有意識到胡風的不對,繼續拋出大瓜,“還有的說,蕭女財神會發布綠林懸賞令,高達百萬貫的賞金,稱隻要救回蕭禾,賞金一分不少,還能在江寧商會旗下的所有商鋪隨意消費......”


    “你這些消息哪裏得來的?”胡風一臉黑線,不等王申回複,“行了,行了,不管是真是假,你把這些消息給我整理一份,我待會細看。”


    “那,蕭禾那邊?”


    “‘保護’好他,消息暫時不要泄露,還有一定,一定給我留意好鼠易的下落明白了沒!”


    胡風沉聲重重的說道。


    ‘希望不會是個壞消息,可惡,難得的好勢頭!’胡風不由抓緊雙手,石質的欄杆在他的手下瑟瑟發抖,不時掉落粉塵,顆粒。


    “是,屬下遵命,定不負壇主厚望,”王申不敢再說什麽,眼前的胡風雖然臉色如常卻是處於憤怒之中。


    地洞中,聖碑處,宛如西子捧心的聖女“嚶嚀~”一聲,美好的臻首微微上翹,皎白如玉的手臂從破舊的衣袖中伸出,春蔥玉指如蘭花綻放,指向蒼穹。


    婀娜身姿,輕紗漫舞,飄飄然絕世而獨立,宛如九天飛仙。


    胡風,王申被聖女突然的變化,給迷的不要不要的,眼中一片迷醉,過了良久,才回神過來。


    “太美了!”


    王申感慨,‘還好許,蕭兩個紈絝不在這裏,不然……’


    “對了,蕭公子最近怎麽樣?”胡風好像平息了怒氣,想起之前在此堅決討要兩個女子做侍女以及在慶功宴上,假裝醉酒,中途借酒遁離席的蕭禾。


    “啊~這……”王申突然變得一臉古怪,真的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覺得這段時間是他加入聖教以來,心最累的,頭發掉最多的日子。


    就算對上鼠易,鼠壇主,他也不慫,可是許潛,蕭禾,他那是一個個都不敢得罪,不僅不能得罪,還得將他們供起來,還要有求必應。


    而且他們兩個紈絝還不消停,盡鬧出令人啼笑皆非,令好漢不齒之事。


    王申實在說不出口,向後招手,讓監視蕭禾的狐衛親自與壇主說明。


    “壇主,”狐衛上前拱手行禮回道。


    “說吧!”胡風看了眼,麵露不屑神色的王申,輕輕的吐氣出聲。


    “慶功宴中途,蕭公子假裝醉酒,不勝酒力退席,其實他並沒有醉……”


    狐衛見胡抬頭看了眼胡風,見他點頭,表示知道,又繼續說道,“他是迫不及待的要趕回小院,想要享用那兩個女子,而且許公子也尾隨在後,躲在蕭禾的房外偷看……”


    狐衛的神情越來越古怪,似乎在斟酌語氣,停了下,才繼續說道。


    “後來好像是那蕭禾逼迫失敗,被那個瘋女人咬得慘叫連連,許公子出言嘲諷,說蕭禾胡吹大氣之類的……”


    “後來蕭公子和許公子兩人隔空對罵,許公子似乎不敵蕭公子的尖牙利齒,被鼠衛拖著離開了蕭公子的院子。”


    狐衛說完,連忙低下頭。


    逼迫,被咬,還偷看,甚至對罵……


    王申再次聽到也是一陣沉默,‘這些紈絝子弟竟如此……如此……唉~’


    “簡直是胡鬧,”胡風臉上不斷抖動,“還有什麽一並都給我說出來?”


    “還有……就是,之後蕭公子好像是偷看了她們洗澡,兩女將蕭公子趕出了小院,而蕭公子一直在說兩女喜歡他的驚喜,我們看到出來的蕭公子,嬉皮笑臉的臉上還有著淤青。”


    “好了,你下去吧,繼續監視蕭公子,不要放鬆,他有任何異動,速速回報,”胡風揮手讓狐衛先行離去。


    胡風搖搖頭,“你怎麽看,這個蕭公子?”


    “莫怪屬下多嘴。”


    王申看了眼胡風,見胡風沒有阻止,便繼續道,“這蕭公子雖是由聖尊親自下令請來的,可他是否心甘情願加入聖教還猶未可知,他畢竟隻是個外人,壇主,你是否太過看重他,而輕忽了許公子!”


    “而許潛,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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