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易在院裏......”


    “......看樣子他們都已經達成共識了......”


    “周密,他啊,實在是不知本公子的苦心,他心裏肯定在抱怨,本公子挑剔,是故意的,刻意找他的錯處,戲耍他,唉.......其實……”


    “隻是他為何要躲在院外偷聽……”周密正思考鼠易他們的來意,不想被蕭禾的話噎著了,心裏不斷吐槽,‘不是故意?我看就是有意的!那是人幹的活嗎,不僅事多,還挑剔,估計磨坊的驢都沒我做的多……’


    “嗬嗬~”


    “蕭公子這幾日想必心中也有猜測吧,到底我聖教邀請公子的真實意圖是什麽,”鼠易的聲音幽幽傳來。


    周密不禁焦急,“不好,這樣下去,鼠壇主必然將汙水潑向壇主,到時候蕭禾應了鼠易加入聖教,莫說功勞,恐怕是胡壇主憑空多了位仇敵!’


    ‘不行,絕不能讓此事發生。”


    周密焦急的想要推開圍著他的鼠衛,想要闖進去,打斷鼠易的話,告知蕭禾,他們的險惡用心。


    “蕭......”


    一隻大手突然從周密的身後伸出,捂住他的嘴巴,將他的示警封死在喉嚨裏,接著一具強壯的身體將周密緊緊的抱住,周密驚嚇之餘想要掙紮,可兩隻手也都被人鉗製住,動彈不得。


    “不......嗚嗚~”


    此時原本窺視的公子許潛,頂著張蒼白的小白臉,一步三晃,慢悠悠的來到周密麵前。


    “你就是那個.....什麽周密吧!”許潛摸著鬢角上大紅絹花,不屑的說道。


    “嗚~~”


    周密嗚嗚叫著,不停的對公子哥點頭。


    許潛摸著絹花的手,猛然的甩向周密。


    “啪~”響亮的耳光隨之響起。


    周密頓感眼冒金星,臉頰火辣辣的疼,看向公子哥,也是一陣的重影,不由得晃晃腦子。


    公子許潛好像變成另一個人一般,兩隻充滿怒火的眼睛瞪著周密,哪有之前的公子做派。


    “喊啊...叫呀...不識抬舉的賤種,竟然妄想破壞本公子的大計......”


    “要不是,鼠易一直勸本公子,還不是時候,你信不信本公子現在就給你開膛破肚。”


    “嗚~嗚~”


    ‘屬下不敢,公子放開我。’周密用哀求的眼神懇求公子許潛。


    “嗬嗬~現在知道想要求我,晚了!”


    “哼~給本公子拉下去,你們幾個記得處理幹淨點。”


    “嗚嗚~難道今日便是我周密的死期,可惡,我恨哪,什麽狗屁的聖使......”


    “我還未看到聖教光輝遍灑世間的時候,不過就這般的少主,沒希望了......”


    “壇主,你最終還是錯付了!”


    周密在心中充滿絕望的呐喊。


    呸~


    許潛不屑看了眼被鼠衛拉走,不斷掙紮的周密,擦了擦手,隨後又一搖三晃的回到院門前繼續偷窺。


    院內水榭中,一個矮小枯瘦的中年人,卻身著寬大的錦袍,如沐猴而冠,甚是滑稽。


    此時正滿臉笑意為一隻腳包裹繃帶架在小墩上的少年斟茶。


    “不知公子,是否曾聽胡風說起聖教……”鼠易邊斟茶邊問道。


    少年悠然自得地靠在椅上,看著鼠易在那斟茶。


    “哦,聖教啊,胡風確實說過聖教的來曆,是個為國為民的好教派。”


    “咚~”


    鼠易手中一抖,茶壺與桌麵猛地相碰。


    “鼠大哥,這是怎麽了,可是燙到了?”


    少年一臉擔憂的說著,隻是依舊靠著椅子沒有動彈。


    “沒事,沒事,手滑了下。”


    鼠易心中一顫,強壓心中的焦急,臉色依舊平靜,“哦,既然胡風說了,倒是省得我多費口舌,聖教確實是為民請命而創建的。那,胡風可說過請公子過來的目的。”


    蕭禾心中思考,這隻老鼠這次過來的真實目的,敷衍道,“未曾,有目的嗎?”


    “對了,那日恰逢鼠大哥替本公子做主,報得斷腿之仇,消了本公子的心頭之恨,本公子還未對鼠大哥表達感謝之情,真是小弟的過錯,要是被我娘親知曉,又該責罵小弟不識禮數了。”


    鼠易猛地被茶水嗆道,不由咳嗽幾聲,“那賤人確實該死,竟然傷害到公子,這本就是我等的過錯,希望不會讓公子對聖教產生誤會。”


    “是啊,確實害的本公子受苦了,屬實可惡!”蕭禾一臉認同的點頭。


    ‘這是感謝麽……感謝……謝……’


    “咳咳~”


    鼠易咳了幾聲,連忙轉移話題,這事蕭禾每次見他都說一下,不斷的提醒他,是聖教誤了他蕭禾,弄得他尷尬症都犯了。


    “想必公子一定有著眾多的疑問,今日便由鼠某來替公子解一下心頭疑惑。”


    “哦,”蕭禾正襟危坐望向鼠易,伸手示意鼠易可以開始了,“還請鼠壇主釋惑。”


    鼠易眼神不覺得往門口一瞟,接著開口道,“我聖教奉行幫助百姓尋得一方淨土,所到之處盡得當地百姓擁護,現今聖教發展迅速,已輻射多個州府,現聖教特別邀請各地德才兼備之人加入,共同推翻世間汙濁,消除黑暗,建立世間淨土,建立光明大世。”


    鼠易停了下,看蕭禾有些意動,決定加把勁,“令堂是天上的財德星君降世,蕭府在令堂的掌舵下,正逐步壟斷江南地區的各項商業,要是再加上我聖教在多個州府的影響力,百姓擁護,合者兩利,蕭府的商業的版圖必將擴大數倍,成為南方商業的巨擎,甚至擴大到大宋全境,也猶未不可,到時聖教也必將拯救更多百姓。”


    蕭禾被鼠易蠱惑得麵紅耳赤,鼻息都粗重了,雙手用力地壓著桌麵,作勢要跳起。


    鼠易暗喜有戲,正要加把勁,隻是蕭禾開口了。


    “可是……”


    他似乎想到什麽,又頹然的仰靠在椅子上,雙眼無神的看向天空。


    鼠易疑惑,這都快要入港了,怎麽突然拔槍了,讓人猝不及防,不上不下的,實屬讓人抓狂。


    “怎麽了,蕭公子,要知道這個機會可是很難得,聖教也正與其他福德賢士接觸,每增加一人,那名額就會少一個。”


    “唉~鼠大哥,這事真的是一言難盡,”蕭禾頹然的搖搖頭,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這又是何故,”鼠易小心地瞟了門口,焦急道,“公子不但有才有貌,且鼠某與公子也是相處甚佳,實在希望能夠繼續與公子共事,共創大業。”


    蕭禾臉色難看,帶著掙紮的神色,逐漸變得堅定,看向鼠易。


    “鼠大哥,也正是你,替我報了斷腿之仇,討回公道,平時呢又愛護小弟,對小弟噓寒問暖,隻要有好事便先想到我,那,小弟……也就不怕告訴你。”


    鼠易一臉受寵若驚,想不到這個紈絝對自己也是如此看重。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蕭禾歎道,看著鼠易帶著疑惑的眼神道,“我蕭府一直以來,詩書傳家,你知道的。”


    “也最為忌諱牝雞司晨,”


    蕭禾見鼠易點頭,繼續說道,“況且我娘親之前還與家族鬧翻過,要不是我阿爺,這代族長氣量寬宏,憐惜我娘親,支持我娘親,哪裏會有如今局麵。”


    “蕭公子令堂確實令人欽佩,以女子之軀成就如此大業,巾幗不讓須眉,江南一帶,誰人沒有聽聞過蕭大娘子的美名,”鼠易似真似假稱讚道。


    蕭禾與有榮焉地昂著頭,自己可是江寧女財神的兒子,誇他娘親,就是誇他,不過很快又低下頭,低沉的道。


    “其實族中內部根本不同意女子掌權,一直爭論不休,而且我阿爺還有一子。”


    “什麽,還有一子?”鼠易驚訝,他可是專司探查消息,竟然未曾聽聞過,心中不由狐疑,不會是這小子胡說八道,騙我的吧。


    鼠易湊近蕭禾,疑惑問道,“那為啥未曾聽聞?”


    “是啊,我娘親的弟弟,我的親舅舅,”蕭禾平靜下來,拿起桌上鼠易又給滿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然後慵懶地開口,“這有什麽,本公子那舅舅,在我阿爺決定扶持娘親行商業之事,便大鬧一場,憤而離家,那會阿爺氣得不輕,娘親便封鎖消息,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嘛,才不被外界所知。”


    “其實啊,我娘親哪裏會那麽狠心,怎麽也是一母同胞親姐弟,從來就沒有放棄將他找回來。”


    “原來內中竟會有這番緣故,”鼠易捋著鼠須,若有所思,時不時暗中觀察蕭禾,判斷其言語的真實性。


    不覺間回過神,眼前竟然出現一張笑臉,蕭禾臉上絨毛清楚可見,一對熾熱的眼神直盯著自己,好似自己的寶貝看到美味一般。


    鼠易捋鼠須的手不自然地停下來,身體後仰,好遠離一臉熱情的蕭禾,問道,“蕭公子這是?”


    蕭禾用一隻完好的腿站立,搓著手,好奇問道,“鼠大哥,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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