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崎眯了眯眼,氣勢猛的爆發出去,非常有針對性的朝女人衝去。


    女人雙眸瞪大瞪圓,如遭雷擊,突然就僵直不動了,幾個呼吸後,整個人軟倒在地。


    虞婔:“……”


    什麽叫殺人於無形,這就叫。


    雖然還沒殺人,隻是將人給弄暈了,可這能力也相當強悍了。


    相信,若是換一個心理承受力一般的人,嚇死也很簡單。


    “她看起來好像很忌諱提到身世和罡回部落?心虛呢?還是內心一種對重要事物的保護?”


    南崎:“罡回部落已經沒了,又何必心虛?”


    “如果真是怨恨,此時此景不該幸災樂禍嗎?”


    “罡回部落的下場,還不能愉悅她嗎?”


    虞婔深以為然:“所以,罡回部落依舊是她心裏最重要的部分?”


    “那麽這個背叛者是不是真的還有待商榷吧?”


    “看得出來,她不僅有天賦,還接受了部落最核心的傳承,對於毒術的了解很高深。”


    南崎:“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她對部落的感情肯定是不一樣的。”


    “而且,當年部落的事情發生在前,周慈蝶的事情發生在後,在周慈蝶被救之前,她又在哪裏?又經曆了什麽?”


    “好像沒人知道。”


    虞婔歎了一聲:“造孽哦,這麽多糾葛最終集合在了一起,力量是強大的,父皇用什麽來擺平這一切?”


    “怪不得她根本不在乎那些毒物被人用去做什麽了?”


    “也不在意那什麽下毒的工藝被人學了去。”


    “她應該恨著這個世界,恨著乾宇皇朝以及皇室吧!”


    不是每個人都能將仇恨自行化解,放過自己的。


    南崎:“如果是這樣的話,殿下想用她可能會有點兒難。”


    “殺的話……”未必下得了手了。


    虞婔笑了一聲:“雖然是有一點兒失望,但……也不是完全達不到目的的。”


    “罡回部落不是還有遺孤嗎?”


    “再說了,你覺得她有這麽多仇恨,這麽多不在乎,卻為什麽又不想死呢?”


    “之前被灌毒藥的時候,她掙紮得可厲害了。”


    南崎:“嗯,殿下,先離開這裏吧!”


    “雖然殿下不怕毒,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虞婔也不反對:“走吧!”


    路上,虞婔還在說:“不過我有一點想不明白。”


    南崎:“你說看守者?”


    虞婔:“對啊,發現異樣,知道據點暴露,想要清理我不確定因素。”


    “為何那人不直接下殺手,而是要給她灌毒呢?”


    “直接抹脖子不是更加簡單快捷?灌毒……還不一定能讓她死吧!”


    南崎沉吟片刻:“可能看守者和幕後主使也不想讓她死吧!”


    “給擅毒者用毒,隻會混亂她的身體,也有可能毒死。”


    “要麽看守者得到的命令就是這個,要麽就是他還抱有一絲僥幸,覺得我們可能找不到他,時過境遷之後還能繼續用。”


    虞婔:“……不是很懂這種僥幸。”


    南崎:“其實,不會看氣的話,要找到他確實不容易。”


    “稍一疏忽就可能忽略了。”


    “以防萬一的舉動。”


    誰知,以防萬一就真的出現萬一了,虞婔動作太快,直接讓女人吐得差不多了。


    以那女人身體對毒術的適應程度,已經沒有太大的威脅。


    總歸一句話,死不了。


    虞婔嘖了一聲:“那隻能說他們運氣不好了。”


    虞婔將人帶回了公主府,讓紅蘭找地方秘密看管了起來。


    沒兩天,到了二月初八,帝都城迎來了一個豔陽天,久違的,全天的陽光日預示著正式進入雪化期。


    代表著不出意外的話,不會再下雪了。


    而大雪封路也進入了解禁倒計時。


    天地白茫茫的一片很快就出現了不同的顏色,讓人心生歡喜。


    嗯,還住在行宮的兩大使團也很歡喜。


    內心充滿了雀躍,他們終於可以啟程回國了。


    如今在這乾宇的帝都城,跟坐牢有什麽區別?


    雖然虞婔也沒有說不讓他們出去,可經曆過之前的事情,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敢隨便出入啊!


    是誰已經忘記了,大蒲的錢將軍,至今都還在乾宇的天牢裏呢!


    現在再看大蒲的四皇子,跟剛來時已經判若兩人。


    心氣兒全沒了,還在天天的想著怎麽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在乾宇不好過,回去了照樣很難。


    當一個人有了生存的焦慮,就不可能還有心思出門去玩耍。


    當然咯,其他人並不知道,主要四皇子沒銀子了,根本不敢亂來。


    欣晨商會不給四皇子銀子,四皇子也沒臉朝下屬要銀子,以至於使團裏最窮的就是他了。


    至於海王,同樣有很大的生存焦慮。


    跟四皇子不一樣的是,他更加了解西商皇的行事作風,就這麽回去的話肯定要完。


    不管是乾宇還是虞婔那兒都已經掏不出什麽油水來了。


    他隻能另外想辦法,隻要拿回去足夠亮眼的東西,或許暫時還能保命。


    到時候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


    所以,海王想到了西商國在乾宇發展起來的那支西商軍,不僅是戰力,還有很多的糧食和財富。


    那都是這些年一點點存下來的,不用細算,他都知道有很大一筆。


    尤其還有一筆沒來得及運往西商的黃金。


    隻要這事兒做得好了,他還有活下去的餘地。


    否則,很容易被西商皇當場嘎了,解釋什麽,戴罪立功?通通都別想。


    於是乎,雖然是下雪天,雖然已經大雪封路,海王也排除萬難的去往了之前西商軍藏匿的地方查看。


    之前一直都是派人去看的,但傳回來的消息都不盡如人意。


    海王這次是親自去調查的。


    雖然他的能力未必就超過屬下,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何況,涉及到身家性命,他隻會仔細了再仔細,不會放過任何線索。


    所以說,行宮的西商使團內的海王,是假的。


    海王剛走,虞婔就知道了,隻是沒有管而已。


    開玩笑,在乾宇的地盤,將她瞞住了可還行?


    虞婔任由海王去查,真能查出什麽來,她才要對他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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